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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民国大文人-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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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学生了,所有周一良也好,王永胜也好,从我之说即是我的学生,否则即不是。将来我要带徒弟,也是如此。”

【性情】

陈寅恪一直敬重胡适,在重庆选举中研院院长时,陈寅恪公开说“本人不远千里来重庆,只为了投胡先生一票”。

陈寅恪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从不批评别人。弟子姜亮夫在清华研究院读书时,一次写了篇批评容庚的文章,送到《燕京学报》,容庚又送给陈寅恪看。事后陈寅恪对姜说:“你花这么大的精力批评别人,为什么不把这精力集中在建立自己的研究工作上!”这件事对姜震动很大,从此专事研究,再不写批评文章。

蔡元培先生身故后,中央研究院院长的人选问题,又起了一场风波。陈寅恪也去重庆支持胡适。一日,蒋介石来参加评议员的集体宴会。这是陈寅恪首次与蒋谋面,因几日前传闻蒋介石亲自下条子指定院长,陈寅恪对蒋心存不满。宴会结束后,陈寅恪赋诗一首《重庆春暮夜宴归有作》:“颇恨平生未蜀游,无端乘兴到渝州。千年故垒英雄尽,万里长江日夜流。食蛤那知天下事,看花愁近最高楼。行都灯火春寒夕,一梦迷离更白头。”

这首诗陈寅恪曾抄一份赠给西南联大教授吴宓品评,吴宓收入《吴宓诗集续集》稿中,诗后写有附注:“寅恪赴渝,出席中央研究院会议,寓俞大维妹丈宅。已而蒋公宴请中央研究院到会诸先生。寅恪于座中初次见蒋公,深觉其人不足有为,有负厥职。故有此诗第六句”。

据金岳霖晚年回忆:“寅恪先生不只是学问渊博而已,而且也是坚持正义勇于斗争的人。清华那时有一个研究院,研究中国古史。院里主要人有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也有一位年青人,李济之。前些时他还在台湾,现在是否也已作古,我不知道。看来当时校长曹云祥对梁启超有不正确的看法或想法,或不久要执行的办法。陈寅恪知道了。在一次教授会上,陈先生表示了他站在梁启超一边,反对曹云祥。他当面要求曹云祥辞职。曹不久也辞职了。好像外交部派校长的办法不久也改了。”

解放前,朱家骅派人将陈寅恪一家从香港接到广东,转至重庆,住在妹丈俞大维家。新中国成立前夕,国内物价疯涨,陈寅恪家穷得买煤取暖的钱也没有。季羡林知道后,将此事告诉胡适。胡适马上决定拟赠一笔数目可观的美金。陈寅恪不愿无功受禄,又迫于燃“煤”之急,决定以自己的藏书来“易”取。胡适责成季羡林承办,季羡林用胡适的小汽车从陈寅恪家拖走一车藏书,多为西文、佛教、中亚古代语言珍藏版书。陈寅恪当时只收了两千美元。而据市价,他的一部《圣彼得堡梵德大辞典》书值就超过此数。

此事蒋天枢在《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中也有记载:“先生生活窘苦,不能生炉火。斥去所藏巴利文藏经及东方语文各书,如蒙古文蒙古图志、突厥文字典等等,卖与北京大学东方语文系,(此师昔年所告)用以购煤。闻仅一室装火炉而已。”

1953年,陈寅恪的学生汪籛,怀揣着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和副院长李四光的亲笔信函来到广州,劝说陈寅恪“北上”出任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历史研究所第二所所长一职。汪籛师从陈寅恪研究隋唐史,有两年多时间与陈寅恪朝夕相处,吃住都在陈家。陈寅恪的学问、人品对汪影响尤深。但汪一头住进老师家中。汪本想叙师生之谊,再谈“正事”。不料,一开始两人就谈“崩”了,汪负气住到了招待所。据传汪是用了“党员的口吻”、“教育开导的口吻”与老师谈话,这才引起了陈寅恪的反感。次日,陈寅恪写了《对科学院的答复》(由唐筼执笔),信中说:“我绝不反对现在政权,我在宣统三年时就在瑞士读过《资本论》原文。但我认为不能先存马列主义的见解,再研究学术。我要请的人,要带的徒弟都要有自由思想、独立精神……”他提出两个条件:一、允许研究所不宗奉马列主义,并不学习政治;特别强调“不止我一人要如此,我要全部的人都如此”。二、请毛公或刘公给一允许证明书,以做挡箭牌。据传,当时冼玉清、黄萱在场,都劝陈寅恪不要这样提,陈却坚持说:“我对共产党不必说假话。”

1955年,广东文化厅厅长杜国庠向陈寅恪先生表达了全国政协拟请陈先生担任全国政协委员的意愿。陈先生说:“我眼睛看不见,耳朵还是能听得清的,那些个政协委员说的东西,尽是歌功颂德,不讲真话,没有什么意思,我听着听着都气得把收音机关掉!另外,我自己身体不好,患高血压,怕冷,不适应北京的寒冷。请你转告周先生,我还是不担任政协委员。”于是杜只好搬出周恩来来说服陈先生。陈先生为其父陈三立在杭州西湖边的墓因扩路而要被迫搬迁,曾去函周总理,希望得到帮助。周总理理解老一辈的道德准则,设身处地为陈先生考虑,让办公室通知杭州方面,不要移动陈三立的墓。后来杭州将路线作了少许改动,使陈先生的要求得到满足。于是杜国庠就恳切地向陈先生说:“邀请陈先生担任全国政协委员的正是周恩来先生。”并且说:“只要先生担任全国政协委员,凡是在冬春寒冷季节开的会,陈先生可以不去开会。当然,愿意去开,也一定会照顾好陈先生的。”话说到这儿,陈先生也就表示同意了。

1956年,陈毅由广东省省长陶铸陪同到陈宅探访并谈文论道。陈毅走后陈寅恪十分感慨:“没有想到共产党里有这样懂学问的人。”并找陈毅的诗作来读。

1958年,陈寅恪被推上政治前沿。陈伯达的《厚今薄古,边干边学》报告一发表,中山大学大字报直冲陈寅恪等历史系知名教授,称其学术为“伪科学”,要“拳打老顽固,脚踢假权威”。陈因病不出席批判会,唐筼抄录大字报要点,哭诉不忍卒睹的批判场面。陈寅恪为表达他的“生命愤怒”,疾呼“辱不能忍”!遂上书中山大学校长表示:一、不再开课,二、马上办理退休手续,搬出学校。他想以此讨回做人的尊严。此后虽没有搬出学校,但他真的不再上课了。后来,学校劝他带研究生,陈寅恪负气地表示:“只要毛主席和周总理保证不再批判我才开课。”他要为“学术争自由”。当年充当批判陈寅恪急先锋的金应熙,本是他的学生。运动过后,金悔过了,负荆请罪。陈寅恪只淡淡地说:“你走吧,免我误人子弟!”

1959年,时任中宣部副部长的周扬探访,“想看看陈寅恪的藏书”。陈寅恪本不想见,后经中山大学校长陈序经再三劝说才见了。

康生曾探访陈寅恪,“校长办公室一与陈宅电话联系,才知陈寅恪病了,正在卧床休息。办公室人员试图说服陈家人动员陈寅恪接待一下,但没有成功”。

【虚怀】

陈寅恪说自己“思想囿于咸丰同治之世,议论近乎湘乡南皮之间”。

陈寅恪在赠蒋秉南序中说自己:“默念平生,固未尝侮食自矜,曲学阿世,似可告慰友朋。”

陈寅恪的学生王永兴回忆,一九四六年到一九四八年,西南联大和历史系三次要陈寅恪填表,表的栏目为“教课研究专业范围”。陈寅恪口授王永兴只填了一项内容:中国中古文史之学。对他熟悉的二十多种外语,包括一些已经死亡的语种,他也从不炫耀。在履历表上“懂何种外语”一栏,只简单地写着“德语”二字。关于历史,陈寅恪自称:“寅恪不敢观三代两汉之书,而喜谈中古以降民族文化之史。”

方豪曾谈到亲身经历的一件事:“另一个印象是他(陈寅恪)太谦虚,我那时常以后辈自视,因为听说他研究过梵文和几种中亚古文字,也通拉丁文,一心想向陈先生请教……我便一连串提出许多中西交通史方面的疑问,请求解答,陈先生是一问九不知,一再谦称对此实在毫无所知云云。”这正反映出一代宗师严谨的治学态度。

【清洁】

陈寅恪在日本留学,就读于东京弘文学院,此时鲁迅也在该学院就读。但陈寅恪一生留下的诗文与回忆文章,几乎看不到他与鲁迅的交往经历,倒是在鲁迅的日记中可看到“赠陈寅恪《域外小说》第一、第二集,《炭画》各一册,齐寿山《炭画》一册”等记载。据陈自己晚年透露,因为鲁迅的名气越来越大,最后以“民族魂”的大旗覆棺盖椁,继尔成为“先知先觉”和“全知全觉”的圣人,他怕言及此事被国人误认为自己像鲁迅所说的那样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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