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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斌气结:〃仅此一次,过时不候,下回你最好配个助听器。〃
程睿敏便不再追问,右臂绕过她的肩膀,手停在她的脖子上,上上下下摸索。
谭斌莫名地感到压力,不禁抗议:〃你干什么?〃
〃算账。〃他说,同时手指缓缓收紧,〃刚才是谁说的,要准备雄黄酒?你才是条蛇,美女蛇。〃
谭斌素来怕痒,拼命笑着挣扎:〃放手,不然我就喊救命了。〃
他却扳过她的脸,紧紧箍着她,不管不顾强吻下去。唇舌的辗转仓促而急迫,伴着绿茶清冽的气息,令她情不自禁开启双唇,任他湿润的热吻恣意深入。
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开始频闪大灯,并按着喇叭抗议。谭斌终于挣脱他的手臂,低声说:〃咱别做没公德的事,快开车。〃
程睿敏放开她,换档起步,过了路口之后才试探着问:〃跟我回家?〃
谭斌极低极低地嗯了一声。
于是程睿敏再次失聪:〃什么?你大点儿声,我没听见。〃
谭斌抬手就拍在他脸上:〃讨厌!〃
第124节:格子间女人(124)
不疼,但声音极响,程睿敏捂着脸佯做恼怒,〃行,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谭斌不屑地抱起双臂,冷笑:〃好,我等着。〃
回到程睿敏的别墅,刚关上门,谭斌便转身,攥紧他的衣襟,用力往前一带。他整个人都俯向她。
〃你想收拾谁,嗯?〃谭斌故作轻佻地问道。
程睿敏极煞风景地笑起来,〃不行不行,这眼神儿,差太远了。〃
谭斌手下使力,让他贴得更近,〃你说什么?〃
他还是笑:〃谭斌,你知道演员怎么练习色迷迷的眼神?你得看着我,好好看着我,想象眼前是块油汪汪的五花肉……〃
谭斌攒了一路的气势顿时一泻千里,只剩下笑了。程睿敏却趁机抱紧她,顺势吻上她的双唇。
谭斌扭来扭去躲着他,含糊地笑:〃我不吃肥肉,只要排骨。〃
他的手从她的衬衣下摆伸进去,四处游移,〃喏,脊骨在这儿,肋排在这儿,胸骨……嗯,胸骨……〃声音停下来,他的手却留在某处,力道渐渐加重。
谭斌立刻不能动了,半边身体像过电一样酥麻,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然后不知怎么回事,她就倒在他身上,两人身下是客厅的羊毛地毯。
她俯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黑沉沉看不到尽头。他安静地回望她,唇角轻扬,很少笑得这样纯粹。
谭斌伸出手,一粒粒解开他衬衣的纽扣,柔软的嘴唇贴上去,温柔流连,渐渐向下。
一直向下。
程睿敏万万没有想到,谭斌竟然会取悦他。他想推开她,却双臂酸软,异样的快感直冲头顶,眼前阵阵眩晕,喘息越来越急。
谭斌后来的记忆颇有点乱。
屋顶的吊灯,忽然就翻转到她的上方。水晶璎珞反射出华丽的细碎光芒,直沉入她的瞳孔深处。
她觉得窒息,喘不过气,浑身滚烫,像要融化在他的身体下。实际上他的动作轻柔而克制,温情有度,是她自己的心跳窒息了她的呼吸。她微微皱起眉头,秀丽的脸上辨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
程睿敏看着她,只觉一切都有了补偿。
恍惚战栗的一刻,来得快而激烈,如烟花升空,绚烂无比的色彩扑面而来,而后碎片如雪,缤纷坠落。他伏在她身上很久不动,脸埋在她的胸前,脊背上一层薄汗。
谭斌揽着他的肩膀,把他的衬衣勉强拉好,摸过一件外套盖在身上。
此时正是北京最难熬的季节,还未真正入冬,开放供暖系统有点早,到了晚上室内室外几乎一个温度。
程睿敏十分安静,任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没有任何动作。
谭斌以为他睡着了,担心两人在四面透风的客厅里双双感冒,只能狠心推推他:〃睿敏,起来。〃他那张两米宽的King Size,到底要比地毯上舒服。
谭斌在浴室洗涮完毕,扔掉浴巾钻进温暖的鸭绒被,满足地叹息一声。程睿敏已经朦胧欲睡,迷迷糊糊地搂着她叮嘱:〃盖好,别着凉了。〃
谭斌枕在他的手臂上,拨着他的睫毛,〃睿敏。〃
〃嗯?〃程睿敏努力想撑起困倦的眼皮。
〃问你件事。〃
〃说吧。〃他心不在焉,已经神游物外。
〃严谨说,你十六岁的时候,就没有家了,是什么意思?〃
程睿敏一下睁开眼睛,睡意跑得无影无踪:〃他都跟你胡说些什么?〃
〃你甭管他说什么,你先解释解释这段话。〃
程睿敏终于撑起身体,认真地端详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干吗要知道?〃
〃我想知道,我当然要知道。〃谭斌固执地望着他。
〃给个理由。〃
〃你是我的人,过去现在将来,都是我的。〃谭斌把手按在他的心口,像美国总统就职宣誓一样郑重。
程睿敏看着她笑出来,〃要不要盖个戳验明正身?〃
〃咦,提醒我了。明天就刻枚章盖这儿。〃谭斌笑靥如花,手挪到他身上肉最多的地方,〃上书十六个字:私家专有,非礼勿摸;一定要摸,付费即可。下注:美金一百元起。〃
话音未落,她的肩头被人狠咬了一口,忍不住啊一声尖叫。
第125节:格子间女人(125)
程睿敏躺回去,无辜地阖起双眼,〃睡觉。〃
谭斌努力侧过头,臂膀上果然一圈红红的牙印,像一个椭圆的橡皮章。她气得翻身上去,抓住他的手臂按在头顶的床架上,变成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
程睿敏含笑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谭斌将床头台灯的插线绕在他手腕上,〃说不说?〃见他一脸坏笑,又瞪着他补充,〃你甭想歪了,这不是在演本能。〃
程睿敏笑得浑身发颤,〃来吧来吧,我甘愿承受。〃
谭斌没辙:〃真不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她撅起嘴,躺到一边不再说话。
程睿敏的笑容却渐渐收敛,侧过头若有所思地注视她:〃你就这么好奇?〃
〃我不是好奇。〃谭斌抚摸他的脸颊,〃我就想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严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难受得不行。〃
她十六岁时,还天天赖床,每天都要母亲叫上三遍才肯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换衣服上学,很多时候连头发都是母亲帮着梳理的。
程睿敏双手枕在脑后,仰望着天花板,很久没有说话。
〃生气了?〃
〃上一辈的事,大同小异,没什么新鲜故事。〃程睿敏说得言简意赅,声色平淡:〃我妈和我爸的婚姻,就带着那时候的特色。你知道,我外公曾是S大的教授,我爸家里却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他们的感情一直不是很好,我印象里两人就不怎么说话。后来我妈开始驻外,我爸忙得天天见不到人,索性把我送到外公那儿。〃
谭斌拖过他的手,安抚地放在自己胸前,〃那时候你有多大?〃
〃记不清了,大概六七岁吧。反正等我回了北京,他们就开始折腾离婚,一折腾三年。〃程睿敏笑得有点讥讽,〃当时不比现在,离婚是件挺大的事,单位天天做工作,外公也专程赶到北京,希望等我高考完再说。我妈跟他说,她死都要离,最后终于离了。〃
谭斌睁大眼睛,却没敢出声。这个故事,和她私下猜测的版本不太一样。
〃我当时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两个好好的成人,怎么会互相憎恨成那个样子?外公去世后,没人再管我,我开始逃学、打架,成绩一落千丈。〃
听到这里谭斌笑了,举起他的手对着灯光,〃你跟人打架?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今儿严谨说起,我就吓了一跳。看看这手指,柔如春葱,居然还能拍人黑砖,啧啧啧……〃
谭斌是故意岔开话题,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因为不忍看到他眉间的郁结。
程睿敏又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做出一付狰狞的表情,〃你想试试?〃
谭斌侧头躲开,伏在他赤裸的胸口调笑:〃平时看你挺瘦的,想不到还有胸肌。〃再按按腹部,言若有憾,〃什么时候你能把腹肌练出来呢?〃
程睿敏说:〃你眼神儿不好吧?我有腹肌,还是六块。〃
谭斌仔细摸了摸,点头,〃嗯,有,不过它们比较低调,相当得淡泊名利。〃
程睿敏啼笑皆非,用力把她推到一边。
谭斌笑得要岔气。
那故事的后半段情节,非常像电视中的闹剧,不过程睿敏说的很平静。
父母离婚后,迫于舆论,母亲不得不辞去公职只身出国,除了逢年过节寄钱寄礼物给他,再没有回来过。父亲很快再婚,后母只比他大十多岁。他心里非常失衡,在学校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