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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纳传 作者:儒勒·凡尔纳_2-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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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钟爱的那位表姐的名字一般响亮,这可是向他发出的邀请!他揣摸着这几个词儿的音乐效果;在那些遥远的海域,一定可以抢到许许多多的珊瑚。登上科拉利亚号(Coralie)到印度去,捎回一条珊瑚(Corail)项练献给卡罗利娜(Caroline),这难道不是一次富于诗意的冒险吗?

  在这位年仅11岁、敢于蔑视困难的孩子的头脑中,一项方案很快就形成了。让别人接受自己为少年见习水手,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心里明白,他的家人肯定不会同意这项计划。因此,他首先要作的就是打听一下消息;他主动接触一位跟他同龄的孩子。这孩子在即将启航的这艘帆船厂有一份少年见习水手的雇佣合同;他答应说,只要给他一笔数目不大的钱,他就可以让出这份聘约;儒勒把自己微薄的积蓄全收集起来;他俩进行协商,便很快就价钱问题达成协议。可是,在什么地方、采取什么方式上船,才不致引起船长的注意?在即将启航之前,经格雷努耶尔水道,用小舢舨将两位小水手送到船上,但这需要另一位少年见习水手协助,因为必须要有3个人才能把舢舨驶回岸边。

  这项实施方案必定是预先筹划好的,而不是偶然的。一天,小家伙在清晨6点钟便悄然离家,穿过渐渐苏醒的尚特内村,直接来到格雷努耶尔水道,跟在那儿等他的两位少年见习水手一起找到了1只小船。

  一切都进行得挺顺利。趁准备启航的忙乱之际,将其中一位少年见习水手替换下来,这并没被人发现。在尚特内村,住在小别墅里的人都醒来了,大伙发觉儒勒不见了;起初,索菲很可能以为她儿子一时心血来潮,到外头蹓跶去了;后来,她逐个询问这个小淘气的弟妹,他们都说不晓得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她这才大吃一惊。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索菲越来越感到担心;到了中午12点半,依然不见儒勒的影儿;她请求住在隔邻的戈荣上校骑马去通知皮埃尔·凡尔纳。这位司法助理赶紧四出打听;女猪肉商。善良的马蒂里娜说在教堂广场看见过儒勒;根据这条线索,很快地又了解到更重要的情况:正在让一玛丽一卡比杜林开的小酒馆里喝酒的一位格雷努耶尔水道的内河船员证实,他看见儒勒跟两位少年见习水手乘坐小舢板,上了科拉利亚号远洋船;他还说,这艘船要开往印度,晚上很可能在潘伯夫停靠。

  皮埃尔有幸搭上一艘火轮船,及时赶到潘伯夫,在科拉利亚号上找到了他的儿子。

  这就是阿洛特·德·拉·菲伊太太兴致盎然地描述的事情经过。她还补充说:“儒勒挨了斥责,受了体罚,吃了棒子,遭到禁闭,不得不向他母亲发誓说,他从今以后只是在梦中才作旅行。”

  我想验证一下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因为我心里这样揣摩:这位文思敏捷的女传记作家会不会歪曲这个事件?

  我弄清楚了。12岁的时候,我祖父的确从家里溜出来,偷偷地上了船,后来才被他父亲追回来。

  戈荣先生的确是凡尔纳的邻居;他的城堡至今还在;我跟风采迷人而博学多才的吕斯·库维尔小姐到那里去过,她是南特图书馆馆员和儒勒·凡尔纳博物馆馆长;戈荣先生的城堡已被改建成一所私立中学,我们在那里获得了要了解的全部情况,实在荣幸之至!科拉利亚号三桅帆船的确属于勒库尔·格朗—梅松船主,尚特内的那位女猪肉商的确叫马蒂里娜。

  因此,对于菲伊太太的这段描述,我们是可以相信的。可是,关于孩子提出的借口,亦即要给卡罗利娜献一条珊瑚项练的那种愿望,以及皮埃尔曾用“棒子”教训过他儿子这件事情,他不敢苟同。

  这孩子很可能受到“斥责”和惩罚,但是否受了体罚,是什么形式的体罚?是否“吃了棒子”、“遭到禁闭”?对此我们一无所知。在行文的时候,这位女传记作家借助想像,所使用的词语渐渐地会产生另一种共鸣。贝尔纳·弗朗克曾加技添叶地写道:“一记响亮的耳光”纠正了这位胆大妄为的孩子想当水手和追求女性的僻好。但并非因为这个缘故我们才去探究这种解释。然而,我们不得不去考虑它,因为马塞尔·莫雷在分析这段文字的时候说,皮埃尔“扇了他一记耳光之后,把他禁闭起来了”,并由此而推断说,这位过于敏感的孩子,因偷偷出走而使家人产生一种隐隐的忧虑;他挨了父亲的一顿打骂,这将在他的潜意识中留下难忘的记忆。他暗中进行反抗,跟“这位喜欢用鞭子抽打的父亲作对,因此必然将自己的思想禁锢起来;1839年的这一记耳光使他变成一个极不开朗的人”!

  给一位12岁的孩子施加合情合理的惩罚,决不会改变父亲的形象,若惩罚不当或过分,顶多会成为产生怨恨的一种原因。这种怨恨乃是一种有意识的情感,只会导致存心反抗,而不会引起某种情结。

  当然,假设的这一记耳光,是要惩罚一次离家出走,而离家出走常常被认为是由于某种不适应而引起的。这条普遍的原则包含着例外;虽然说,要逃离难以适应的环境这种欲望常常会导致产生出走的念头,但出走也可能有别的原因。因职业的缘故,我处理过不少离家出走的年轻人,我因此得以发现,有时,他们并非要逃离家庭环境,而是要满足某种简单的好奇心——譬如想去看看大海。

  我压根儿不相信父子间的信任会结束,也不相信儿子在心底里会存怀某种怨恨。读一读他们来往的信件,无疑有助于弄清这个问题。这些信件表明,在他俩之间存在着一种互相信任的亲密感;孩子以一种绝对的自由给他父亲写信,这是很少有的,因为这种自由往往会引起许多为父母者的反感。

  皮埃尔对儿子的前途感到担忧,有时也对儿产的计划提出异议,但到头来他似乎总是较轻易地迁就儿厂的愿望。必须承认,生活在1830年的一位外省的安分守己的公证人必然恪守传统、规范和一定的社会等级观念,而且习惯于沉着冷静地进行推理和思考,对于儿子在各种互相矛盾的方向上所作的尝试,他显然难以不无惊讶地接受下来。

  这孩子被送往巴黎,以便继续从事法学研究,为将来当公证人作准备。当他顺利地通过考试之后,他居然对父亲说,他决定投身戏剧活动。对此,他父亲能作出什么好的预兆呢?

  皮埃尔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虽然这位大学生固执地不肯接受他将给他留下的律师事务所,但他不仅没断绝给他提供日常生活费用,而且继续为他创作那些使他气愤的无足轻重的剧本出主意。他们之间完全互相信任,必要时,他甚至在判例汇编中寻找资料,好让这位年轻的作者去编写……一出滑稽歌舞剧!

  当他发觉儿子在一种更为严肃的文学体裁——中、短篇小说方面取得成功时,他十分高兴,甚至鼓励他去申请文学院奖金。

  当这位“怪僻的儿子”有一天竟想购买一份证券经纪人的小股份时,他虽然表示过反对,但很快就被说服了,并满足他实现这种怪之又怪的念头。

  这样一位容易说话的父亲怎么会是爱用鞭子抽打的人呢?孩子竟对他产生“隐隐的怨恨”,这怎么会令人信服呢?马塞尔·莫雷说,儒勒在作了一次暗中反抗后,大概一直跟他父亲作对。这样一种见解肯定是以确凿事实为依据的;然而事实表明,这两代人非但没发生对立,而且恰恰相反,他们一直非常亲近。

  皮埃尔了解他的儿子;而且,尽管他儿子喜欢想入非非,但他仍对他表示信任。他从未怀疑过,一种坚强的意志使他儿子始终保持一个不变的方向,哪怕路上出现各种艰难险阻。

  至于儒勒,从他写信的口气可以看出,他跟他父亲挺合得来;必然承认,他并没受到任何必须表示尊敬的约束,他在信中不加任何节制地开各种各样的玩笑。这样的玩笑无疑会使那些披着一件尊严外衣的为父者感到气愤。他把父亲当成一位同事和朋友。

  下面,我只抄录其中的一封信。

  哈哈,我成了另一个人啦!我的精灵是个80岁的老

  头,他拄着拐棍,戴着眼镜,我变得如世界一般古老,如希

  腊七贤一般聪颖,如格勒内尔并一般深邃,如阿拉

  戈一般喜欢观察,如古代名人录中的雄辩家一般喜欢

  说教,您肯定认不出我来了。

  我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喜欢比较;这也许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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