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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这样吧!”太白又道,“我们将他投身为妖,这样总可以了吧?”
“有把握吗?”玉帝还是有点怕。
“Noproblem!”太白拂尘一挥,潇洒地转过身子。
天蓬还半跪在地上。
“天河兵马总督天蓬大元帅听罚!”
天蓬仍然半跪着,没有动。
“天蓬乱天之纲常,与嫦娥私通,原判诛神之刑,念其于天庭有功在先,特免重判,终审判决如下:判原天河兵马总督天蓬大元帅,勾其仙籍,谪落凡尘,自寻生道!钦此!”
“谢了。”
“天蓬,天恩浩荡,免你不死,你下界后可知道如何报恩吧?”
“我会缝住我的舌头的。你们放心好了。”
两名天将上前,架住了天蓬。
“等一下。”天蓬突然冒出一句。
众人望着他。
“我能再见嫦娥一面吗?”
众人望着玉帝。
须臾,玉帝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挥了挥手。
天将把天蓬押出去了。
谪仙井旁,天蓬直立地站在那里,无限深情地望着前方。
前方不远处,凌云回廊间,站着一位全身素白的女子。
天蓬知道,她就是嫦娥。
但是他却看不清她的表情。他是多么地希望能再好好地看她一眼,哪怕是最后一眼;再一次牵着她的小手,揽她入怀,哪怕是最后的一次;再听一阵她关怀备至的唠叨,哪怕是最后一秒钟的温存——只要他知道她一切都好,他便了无牵挂了,这谪落凡尘又算得了什么呢!
“神与仙是不能结合的!”随着这一陌生的男音,天蓬被一头栽进了谪仙井。
“不是玉帝,你是谁?到底是谁?谁这么狠心,要拆散我们!……”
猪蓬猛地弹了起来,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原来是场噩梦!
“为什么?……为什么又梦到前世?……”
其实他还有没梦到的地方:金阙云宫灵宵宝殿。
天蓬被押下去之后,这里只剩下了玉帝和太白。
“白头?”
“老爷子,什么事?”
“你说这件事是巧合吗?”
“嗯……不像是。”
“那你说,会是谁做的呢?”
“这……我不能说。”
“我赐你三百坛御酒。”
“真的假的?”太白本来就是个酒仙,这个诱惑是挡也挡不住。
“老酒鬼,我是玉帝,你以为谁?”
“嗯……”太白思想斗争了好一会儿,一皱眉,一咬牙,一跺脚:“唉!还是不可以说,万万不能说的呀!”
玉帝吃惊地盯着太白,须臾,他又平静了下来:“哦,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是谁了。”
“老爷子,这可是你说的,不关我李长庚的事哦!”
“白头,暗中通知各仙,叫大家这几日收敛些,等过了严打高峰期再谈。”
“遵旨!”
……
3、小姐,老猪本是西天取经人
日,高老庄里传出来一则关于“飞天少男猪”的消息,高太公也催着高才四处寻访名道高僧,以除妖护庄。
而翠兰却只是整天呆在阁里,茶不思,饭也不想,她的脑子里想的只有昨夜猪蓬临窗跳出时,留给她的最后一段话:“现在你终于明白我不接受你的原因了吧?我是天神临凡,你是肉骨凡胎,何况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们之间不会再发生什么故事,更不可能有结果。怪只怪相逢恨晚,造物弄人。你我缘分已尽,就此忘了我吧!”
暗恋是痛苦的,因为它是尚未知结局的爱情;而失恋,是更痛苦的,因为它是须面对现实的爱情。
但是,暗恋的痛苦是漫长的,而失恋的痛苦,却只是短暂的一瞬。
翠兰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摆脱了失恋的阴影,随后,她的21岁生日就要到了。
这天,高老庄喜气洋洋,正为三小姐后天的生日宴会张灯结彩。只见家人高才兴冲冲地跑进庄来。
“哈!又是会降妖的。这番又是哪里来的两个白痴啊?”高太公高坐太师椅上,懒洋洋地喝着茶。
“不是,不是白痴!是东土驾下差来的御弟圣僧!”
“噗!”高太公一听,惊得一口喷出没咽下的茶水。再仔细看时,可怜了面前的高才,一脸的茶渣。
“东……东土大唐来的?来干什么呀?”
“前往西天拜佛求经。”
“啪!”高才的脑袋瓜上结实地挨了一巴掌。“猪脑袋!大唐与我国素有邦交,还不快更衣迎客!”
……
福陵山云栈洞。
一阵疾风掠过洞口,风云中跳下一个着虎皮裙的小人儿。
“铿!”小人儿将手中铁棒结实地往地上一拄,口中念念有词:“云栈洞?哼,老孙搜遍全山,惟有此洞,想必就在这里。”
“肥猪!出来吃饲料了!”
话音刚落,“呼”地从洞中冲出万道火光。小人儿未有防备,被熏得一脸黑。
从火光处走出一位英俊壮硕的男人,正是昔日高老庄猪蓬,当年天河界元帅——天蓬。
“是谁在叫?”天蓬左看看,右看看,终于看到了面前站着的小黑人。
“哦,对不起,我这洞里不缺黑佣,你另谋高就吧!”说罢,天蓬转身就走。
一句话激怒了那小黑人,小人儿大喝一声,举棒当头劈向天蓬的后脑:“我打你个烂猪头!”
天蓬听得身后风起,眉头一皱,非常尴尬地躲过了这一棒。
这一棒也打得厉害,将地上轰出一个大坑来。
“你是哪里来的黑脸?敢来踢洞?”天蓬跳到了最近的一块大石上,居高临下问道。
“哈!枉你在天庭混了那么久,连俺的名号都不知!”
“你怎会知道我在天上呆过?”
“那高老庄高翠兰都悄悄地告诉我了。我是闲里无事,拿你这烂猪头回去炒盘肉吃吃。”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黑脸?快报上名号,我不杀无名小卒。”
“呔!你祖宗是黑脸!”小人儿玩了个手段,用手将脸一抹,又回复了本貌,原来是张猴脸雷公嘴。
“看清你祖宗是谁?!”小人儿架着棒子,摆了个非常酷的造型。
天蓬呆看了半晌。
“还是不认识。”
小人儿轰然倒地。
继而又一跃而起,挥舞着铁棒:“烂猪头!站稳了,听好了!我乃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又一个极酷的pose摆在了天蓬的面前。
“那又怎么样?”
猴子又摔倒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敢不买我的账?!”
“哏!你这诳上的弼马温,当年闯那祸时,不知带累我等多少,今日又来此欺人!只可惜我已不是当年的天蓬了,前世恩怨一笔勾销,你从哪里来就往哪里去吧!”
“咳!呸!”悟空冲地上吐了口痰,道:“我奉师命来捉你,受高老头之托来降你,又被翠兰那丫头片子悄悄告知不要为难你。这种种种种都告诉我,今天俺老孙是非押你回去不可了!”
言讫,抬棒便打。
“泼猴,休要欺仙太甚!”天蓬怒了,手一晃,亮出了一柄九齿钉钯。
这一战,斗了五十余个回合,不分胜负。直战到西方落霞时,天蓬体力渐渐不支,悟空却一收棒,直立在一边。
“怎么不打了?怕了?”天蓬喘着粗气道。
“错!俺老孙天不怕,地不怕,怎会怕你这头猪?!”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猪!”天蓬叫道。
“这应该不是你的本相。”
“是我的本相!不信你可以去天庭查一查。”
“贬仙为妖,怎可能是本相嘛!少唬我了。你只是想留住英俊的仙相,自我陶醉罢了。”
“少说废话!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打呢?”
悟空收起铁棒,往耳朵里一塞,回过头望着西方。这个时候,这只天产灵猴整个儿地变了,眼神里失去了杀气,充满了无限的柔情;全身上下那股傲然正气荡然无存。他呆呆地立着,仿若一尊石像,就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刚出生时的样子。
“臭猴子,你干什么?”
“你难道不觉得这晚霞很美吗?”
天蓬也向西望去,“还可以吧!你不是就为了看晚霞吧?”
“我在看晚霞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做的。”
“嗯?”天蓬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孙悟空的意思。“好吧!那你明早来找我单挑吧!”
“不!就今晚罢!晚上打架又爽,又不会出太多汗,回去再冲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