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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河(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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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拳掌抵向攻击,回护要害。屠泾渭双拳快如电光,在屠征回守之时,切人空门,打在了他的肋间。
  屠征被那双拳打得暴退三步。
  “哼,接不了我三招,不中用的东西!”
  他还未站稳,屠泾渭已经暴怒地挥开榻上的帐子:“是什么样的小婢女,你让她睡在你的榻上!我今日倒要见识见识!”
  埋在海青丝被中的,是昏睡中的月向晚,头发散乱纠结着血块,巴掌大的脸孔毫无血色、**淤青,额上还包着厚厚的白布。
  “这就是你的婢女?”屠径渭问得咬牙切齿。 “爹难道看上她了不成?”
  “畜生,你到现在还在胡说八道!”屠泾渭道,“摇光堂那边丢了人,整个紫微垣宫找得人仰马翻,不想人却被你藏在这里!你干的好事!”
  屠征笑,竟朝他抱拳:“多谢爹夸奖!”
  屠泾渭一掌击下,檀木桌发出可怕的声响,裂成碎片:“要你不是我儿子,我早杀了你!”
  “那幸好我是爹的儿子。”
  屠泾渭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屠泾渭真是前世作孽太多!”
  “爹不必客气,你今世作的孽也不少。”
  “——征儿,你少说几句!”殷翱怒目向他。
  “义父。”屠征客气唤道,“这是我们父子的家务事,义父你还是不要插手好,无趣的话找张椅子坐下喝喝茶,免得在我爹暴怒之下有何损伤。”
  “你!”殷翱也被气得转过了脸。
  “爹,你现在要怎么处罚我?别忘了我身上余毒未清,罚得太重很容易弄得武功尽失,成了废人的。”他提醒道。
  “你现在知道你自己做错事了?”
  他淡淡道:“做老子的说儿子错了,儿子当然是错了。”
  “你还嘴硬!”屠泾渭喝道,“天下有这么多女人给你挑,你挑的却是别人的老婆;挑到别人的老婆还好,这别人却是咱们紫微垣宫自己的弟兄!你背着强抢人妻的罪名,你叫宫里上下怎么说话?!江湖上人知道了,还会说我屠泾渭教子无方,教出了个毫无仁义羞耻可言的儿子!”
  “抢都已经抢了,我还能怎么办?”他无辜地挥挥衣袖。
  “你专门就只会闯出祸事,上次是你天枢堂惹到金刀盟,小小一个香主,若非你纵容,岂敢毁掉两派十年盟约?!”
  “金刀盟势及八省十城,十年盟约后怕是劲敌而非盟友,我这一招既消了对手,又吞了紫微垣宫垂涎已久的肥肉,哪里不好?至于白怀馨那个女人——爹,你我皆知,她不过是颗棋子,用完就没了价值,现下也挺可怜的,何必再跟她过不去?”
  屠泾渭虽不豫,但屠征所言也是事实:“你还将她留在天枢堂?”
  “美人总是美人,再怎么蠢也赏心悦目。”
  这副嘴脸叫屠泾渭真是七窍生烟:“武功学得不到你弟弟七成,成天同女人厮混,不思长进,若你有屠战一半沉稳,紫微垣宫交给你我也不用担心了。”
  “我有屠战一半沉稳,怕爹你两个儿子都成了和尚,你到死也抱不到孙子,屠家要绝子绝孙了。”他抬眼看,极狂妄地,“既然爹觉得屠战比我好,爹何不让他回来继位?”
  屠泾渭嘴上不承认,心里却很明白二儿子虽然武功奇高、心性极稳,却不是当宫主的料:“我若真把紫微垣宫给了屠战,你除去了权势,让你混迹江湖,你以为你能混到哪里?”
  屠征一怔,不由想起月向晚朝他骂的话,细细想来,竟如惊雷。
  你除了玩弄女子还会什么?若今日你不是紫微坦宫少主人你还剩下什么?自以为气魄过人、风流狂傲,其实只不过是仗着身份强取豪夺!我还要可怜你,荒淫无耻,自私自利,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个东西!你知道你是什么吗?沦落到只会强迫女人——这世上最下流的男人非你莫属!
  骂得好,骂得好……他低喃,在短短一瞬间狂焰毕收。
  “你自己干出的好事,最好你自己收拾,不要让我听见宫中有什么流言蜚语!”
  “爹,你回去吧。这女人的事,我自有分寸。”
  “送她回摇光堂,明日宫中上下便会知晓此事,你要如何‘分寸’?”屠泾渭的声音冷冷。
  他微烦躁道:“难道你要我杀了她不成?”突然一惊,抬头望进屠泾渭的眼中,那双瞳比主人的嗓音更冷。
  更冷。
  人口似乎是可以用金银封住的,更甚者,可以用刀、用剑。人命在许多人眼中只有消亡的价值,而无存在的价值。几缕魂魄的消散,并不能动摇他们足踩的根基,那些丧失生机的血肉之躯,垒筑成台,让他们可以攀得更高、望得更远。
  模模糊糊的人声穿入她的耳朵,震得她的头都疼痛起来,尤其是额上,痛得仿佛整个头都要裂开。吃力地睁开酸涩的眼,浮肿的眼皮和迷蒙的视觉让她只能看到一个灰白的影子靠在床头。
  那是冥府中来的使者吗?
  她嘻嘻地笑起来,张开嘴:“牛——头——马——面——”
  “我不是牛头马面,我是屠征。”那人好笑地说道。 “屠……征……”她困惑地重复。
  “嗯。”屠征看到她眼珠子转了又转,“怎么了,不会摔了一跤就把什么都忘光了吧?”这样倒好,省得她又是撞死又是放血,现在迷糊的模样倒也挺娇憨的。
  她的眼睛一顿,突然之间大喊大叫起来:“疼,疼死了!牛头马面——我不要跟你去,阎王爷不要打我!疼——我好疼——”
  屠征怔住了,伸手去抚她的脸:“你怎么了?”
  她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径自大喊着,蜷成一团,缩在被中瑟瑟发抖。
  “怎么会这样?”他扯开丝被,将兔子似的她拎抱了起来。
  她仍在不停打颤,双眼紧紧闭着:“牛头马面一一走开,走开——”
  “把秦骐给我找过来!”他朝婢女命令一声,眼睛却动也不动地定在她脸上,“睁眼看看,我是屠 征,不是什么牛头马面。”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呜咽着,死死不肯睁眼。
  他想扳开她已经沁血的嘴唇,冷不防被她一 口咬住手指,牙齿深深嵌进,血顺着他的手背流了下来。他忍耐地任由她作怪,将脸贴在她的鬓发上,低道:“咬吧,这是我欠你的。”
  她不知是听懂了,还是嘴巴发酸了,竟慢慢松开了他的指。
  他放下她,转头朝向刚刚进门来的老者:“你替我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骐坐到榻边的椅子上,才搁下药箱,床榻上一只手伸了过来,拉向他花白的山羊胡子。
  “哎——姑娘——”他不禁痛叫了声。
  换作平日,屠征早忍俊不禁,可是现在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像是被他那一声痛叫吓着,惊疑地望着。
  秦骐截住那只正要缩回去的手,细细把脉,手的主人却不合作地挣扎扭动,嘴上又发出疯疯癫癫的哭喊。
  “少宫主,这位姑娘只是失血过多,又受了点惊吓,照老朽前次开的那些药服用,伤口莫沾水,十日后就没什么大碍了。”
  “伤口真的无事?”
  秦骐摇头道:“伤口完全痊愈至少要等上半年时间,而且就算用了世上最好的续玉生肌膏,留下铜钱大的疤痕也是再所难免。”
  屠征望向月向晚,道:“女人脸上留个疤,破了相,无疑便是毁了这张脸。”
  秦骐沉吟:“若姑娘家爱美,医门夏徂秋所制霜枫白露倒可以消淡疤痕,但想要完全与先前一模一样,因姑娘‘摔’得实在是太重了,老朽也无能为力。”
  她根本没想给自己留下活路,一心求死,‘摔’得怎么会不重?
  “那她现在怎么会如此失常?”
  “人道心为思之官,其实不然,脑才是思源所在。碰撞过于激烈或惊吓过度,都可能导致失常。”
  俗话说就是疯了。
  屠征阴沉道:“那你的意思是她可能疯了?”
  “照姑娘的状况看,应不会有事,只是——世间有如此多出乎情理之事,医理也不过沧海一粟。”秦骐未正面答复,只草草一言带过。
  “那——她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了?”
  秦骐深邃睿智的目光扫过月向晚:“少宫主,老朽并未如此说过,姑娘的情况还看姑娘自己而定。”
  屠征心思紊乱,哪听得出这话外之音,沉默半晌,道:“你退下吧。”
  “那老朽告退。”
  回头看去,月向晚呆滞地缩在床榻一角,啃着自己的手指,仍旧乱七八糟地嘟嚷,哪还有半分先前清雅的灵秀和从容的沉静?
  “可恶!”屠征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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