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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觉得自己仅有这些时,你不肯抱我,推开我的手,可知这对我意味什么吗?
你说我反应太大,我只承认是我想得太多。
现在这个样子的我,是不是真的已经不能再用?
我成为你的压力之一了吗?
成为你心烦和睡不着的原因之一了吗?
如果是,请告诉我,我想我愿意把空间归还给你。
我还傻傻以为自己是解语花,你却将我归为断肠草,不要这样子,你让我觉得自己很好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潇洒,但我会如你所愿。我不是没心没肺,只是我不惧怕疼。
可能是因我有着比寻常人更顽强的性格,同时也有比别人更敏感的神经。这让我更容易生气、恼火和感知痛苦。我会一一忍下这些实际的或者自以为是其实别人并不理解的伤害,然后继续生活。
伤愈能力也很弱吧,长久的都会疼,一碰就会疼,只是我深信这疼痛终会过去。
一切只是过程。
还记得你说,你觉得我终将会离开。
大概像我们这样的人,对于身边的存在,都会抱有这种态度吧,觉得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过程,苦难和快乐都是暂时。
但我因此更珍惜快乐。
也更能忍受痛苦。就像我会在凌晨三四点钟醒来将灯熄灭一样,我不会惧怕天亮之前的黑暗。
一切都是过程,我没有终点。
所以到现在我才知道,未知的伤害,甚至是已知的未来的伤害,都不能改变我现在的决定。哪怕明知自己去的是地狱,而你将要去往天堂,既然现在愉快同行,我会陪你走到岔路口。
或者到了那里,你愿陪我过一趟地狱。
我还在期待。
Happiness is a journey——D'souza
2010年4月15日
关允问:你怀过吗?
她说:去年打掉一个。
吴云葭兴致勃勃的,“然后他怎么说的?”
狄双羽小声,“没说什么。”
她呵地笑起来,忽然看见狄双羽非常快速地看了自己一眼,吴云葭嘴角微僵,“你是说真的——你让他相信这是真的了?”
这下是有人敢造谣,没人敢承认了。
吴云葭眨着眼,很认真地问狄双羽,“那你没告诉他,你小时候让猪拱过,脑子不太好。”
狄双羽干脆把眼一闭,任杀任剐了,她反正也是来找骂的。
吴云葭只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啊?”
“他问的。”
“怎么着……”吴云葭瞠目结舌,“那就说你没怀过孕,没打过孩子,这种实话很丢人?你说不出口?”
“他都那么问了。我否认的话,反而像撒谎。”
“你真这么想?”她只是挑了挑眉,但脸色却远比发火更吓人,好在音量还在正常分贝内。
狄双羽盯着天花板,默默轩用视线勾勒玫瑰顶灯的花瓣形状。
吴云葭拧着身正视她,“你是怎么回事啊,小小?你到底想不想让这个男人跟对你认真?你觉得他前任是个水性杨花的,他很爱很眷恋,所以就挣了命非把自己也往那形象刻画?”
没声音否认。
“那然后呢?他如果喜欢上了这样的你,你会为了他,就真的变成这样的吗?”
还是没人说不。
“你别傻了行吗,小小。他希望你玩世不恭,并不是喜欢你这样,而是因为他自己就只想玩玩。他怕你认真,要负责。他问你以前是不是怀过,就等着你说一个‘是’字,他就心安理得不用负责了。”
狄双羽脸上一点意外表情都没有。
根本是早就明白的。
吴云葭心口堵得厉害,“话我跟你说明白了,你再这么作下去,作为姐们儿,我能做的就只剩下按你的喜好给你订做一口滑盖式棺材,算不枉你托生认识我一回。其它的再什么也管不了你了。”
“我是想——”她终于开口,半晌没吭声让嗓子有点发哑,“哪怕就算为了我身体着想,或者他能说:‘留着吧,再做下去怕以后都要不上了’。不用他许诺别的,真的,哪怕就这么一句话,我都愿意把这孩子生下来带大。”
吴云葭揉着左胸,眼望那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好友,“你说你得傻到几岁呢?”
狄双羽头疼地看着落在床单上大滴大滴的眼泪,唉,结果把葭子也弄哭了。“可能也再傻不了几天了。”说点高兴的吧,她坐起来,胡乱抹了把脸,“他这个月底就要搬回孙莉那儿去了。”
晚上来接自己回家的关允,仍是没有任何异常言行,但狄双羽确定他见到孙莉,不可能什么也不谈。所以他到现在还没打算通知自己:我要离开你了。
车里没开暖风却闷热非常,狄双羽按下窗子。车速忽地降了下来,关允将窗子关严,随口道:“别吹风。”
她皱眉,“闷。”
他想了想,“我给你唱个曲儿?”
狄双羽笑不出来。
他也没再逗她。
一路再无语,狄双羽不想他开车分神,可他在这种沉默的气氛中显然也专心不了。车到小区里停下,关允不着急下车,反而拉开座椅距离,举手蹬腿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姿态疲惫,却扭头问她,“累不累?跑了一整天,野丫头。”
狄双羽点头,“累。”是累,但不因为身乏。
他一副正中下怀的样子,“那坐一会儿再上楼。”
狄双羽侧过身子,目光却落在座椅之间的储物箱上,“你和孙莉说过去上海的事吗?”
“说了。”他放下手,“怎么了?”
“没事……”
“没事?”没事他会坐在这里等着吗?
狄双羽抬头看他,“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北京到上海是距离吗?”
时间静止片刻,关允哧地笑出来,“你啊。”她竟只因为这闷闷不乐,果然是多愁善感的文艺女青年啊。手肘支在方向盘上,他以拳撑颊望着她,“对于孙莉来说,北京到北京也是距离啊。”
狄双羽愣了下,随即又在心里缓缓反驳,可是你就要搬回去了。
“别乱想了,已经这样了。我说过会常回来看你的,”他找出她的烦恼根源,顿时觉得面前这姑娘双眼溜圆的样子有些可怜了,拍拍她的头,“再说现在不是还没离开吗?”
狄双羽趁机要求,“离开了要提前跟我说。”
他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说:“只有你离开我,没有我离开你的那天。”似自嘲地笑了笑,开门下车,反手敲敲窗子催促那僵伫在里面的人。
狄双羽连忙跟下来,“什么意思,关允?”
他回头看看她,“我一直觉得你早晚有一天会离开我的。”伸出手,等她走近了,搭上肩膀带她回家。
略微仰头注视他的眼,她终于忍不住问:“有什么应该我知道的事没告诉我吧?”
他叹口气,“别太早结婚,双羽。结了婚也先不要着急要孩子,不然真是没有后悔的余地。”
狄双羽印象中,这不是他第一次同自己说这样的话了。没有后悔余地?这就是他找了小三挣命把婚离了之后,仍不得不回到前妻身边的原因?脚步慢下来,到停住,他也费解地站了下来。狄双羽问:“你要复婚了?”
他毫不犹豫地摇头,“不可能的。”
非常值得信任的态度和语气,狄双羽捶头骂自己是笨蛋,那条他说搬回去的短信,一定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她之前就误会过他和楚楚的关系,这次一定又是个乌龙。关允到现在都还没提去上海的事,可见日程尚未确定,或者,新营销公司总部设在了南京?
他要搬回老家?
因着这样的猜测,狄双羽首次对集团其它业务版块产生兴趣。
销假上班第一天,总监柏林请吃饭,席间少不了谈起公司上层的一些变动,说是他们广告单元要拎出来一个小组专做新营销的宣传——“段总还特意提到你。”他对坐在旁边的狄双羽龇牙一乐,“可惜被亮总当场否了。”
狄双羽纠正他,“你应该说幸好被否了。”
立刻有同事表示艳羡,“可见咱双羽是连段十一都承认的好文笔!”
狄双羽颇识好歹,“想说我比他更嘴损吧?”
爆笑声中柏林凑近她低语,“上次在茶馆你提到关允,好像真让段总挖来了。”
狄双羽扶了扶眼镜,“不是什么稀奇事啊,要是挖不来我可能提吗?哦对了,关允要真是过来了,你再见段总,记得提醒他把当初许给我的猎头佣金兑现啊。”
柏林目光变成□裸的探视,“双羽——”
狄双羽做好笑而不语的准备。
“你和容昱关系菲浅吧?”他有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