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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残局又是我的任务。
本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可主人那一掌让我受了内伤，此刻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以前轻轻松松就能抱走的人，现在前行几步我就气喘如牛。
“放我……下来。”还在怀里，子钰就醒了。
没理他，我现在要是说话肯定会直接摔倒。
放进浴桶，拿起布巾帮他擦拭，他微微抖了抖，扶着桶沿没有说话。
虽然看起来很惨，可那些都只是给主人看的，洗一洗就没了。子钰身下本就伤着，涂满了药膏，除了伤口有些撕裂外问题并不大，因为我们这些侍卫并不像主人那样对子钰怀着恶意，做这些都只是服从命令。
这种事最大的目的还是侮辱他，摧毁他的心。
除了刚才那句话，子钰再也没有开口，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想法，只知道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抗拒了，无论我帮他清洗的时候碰到了哪里他都不避开，也不吱声。
“咳咳……”擦了擦嘴角的血，我忘了要说什么，只能对着水下他扭曲的身影发愣。
他也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问：“慕容凛为什么这么恨我？”
慕容凛是主人的名字，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听人说过了，差点没反应过来。
“我不知道。”看着他苍白憔悴却依旧美丽的脸，我如实回答，如果仅仅是贪恋美色，主人肯定不会让我和其他侍卫对他做这些事。主人对喜欢的人都很温柔，就算要与人共享玩乐那也是你情我愿。但是这次对子钰，我只能感觉到深深的恨意，而且除了恨，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住他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若是憎恶我，大可杀了我，为何要百般侮辱折磨？我不明白……”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我太没用了，不能报仇，不能雪耻，甚至连逃命的能力都没有！”
其实，你还有一条路可以选，我现在不会阻止你了……但是我不会说的。
一点一点清理着他乌黑的长发，我越发觉得胸中憋闷，一时竟又咳出一口血来，弄脏了他的背。
“抱歉，我去叫他们再备一桶。”说着，我站起来，走了出去。
回来时，他正摸着背上的血迹若有所思。
我拿起帕子去擦拭，他却撰住了我的袖子：“你受伤了？”
难得他这么主动，我有些惊讶，看他抓着我的手明明还在发抖，可脸上却一副万分担忧的样子，我有点好奇，于是点头：“没什么大碍，很失望？希望我被打死对吧，可惜了。”
“没有！”他急忙辩解，“你今天是故意要放我走的？”
我愣了愣，答：“那是主人多疑了，我不会放你走的，绝对不能。”我不能背叛主人。
他垂下还沾着水滴的睫毛，似乎很失望，又问：“他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听他的话？”
“这么对我？要我□吗？”
不出意外，他那点勉强的平静立刻灰飞湮灭，我几乎以为他立刻就要晕过去。
可惜他没有，深深吸了两口气，他又平静下来：“逼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胡乱怀疑你，还打伤你，为什么你还要为他做事？”
这么执着要点化我这冥顽不灵的狗奴才？我还真对他的坚强感到意外，不禁也开始想，为什么呢？
我沉思得越久，他的眼睛就越亮，我知道他在期待我的答案。
可是我必须让他失望：“没有为什么，我不会背叛他。”
那天之后，他完全变了，可那种变化却出乎我的意料。
我以为他会因为打击太大疯癫痴狂甚至寻死觅活自残自虐，可是没有，我没有一个猜测正确了。
一夜之后，他似乎接受了现实，不闹了，也不骂了，却有事没事跟我搭话，而且开始找一些书来看甚至还弹琴画画，似乎过得还挺惬意。
主人比我还要意外子钰的变化，不过他好像并不生气，反倒是对这样的子钰更有兴趣了。
“反正走也走不了，不如过得乐呵点，就不让那个禽兽如愿。”子钰是这么说的，可是我知道他并没有释然。
每天夜里他都会做恶梦，在梦里痛苦悲鸣，夜夜重复着感受往日的悲惨遭遇。
为了不让他染上风寒，我总得在他哭得差不多的时候去帮他换衣服，擦汗，甚至有时候还得安抚一下他才行。
没办法，做恶梦的时候我要是被他抓住了，他就会抓着我一直哭着求救。我只能说些话哄哄他，拍拍他的背，抱抱他，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真可怜，时间长了，我也觉得他迟早会疯掉。
好在主人并不知道这一点，他只是在琢磨如何才能让子钰更难受。
“你一直就跟在慕容凛身边，那你父母呢？”知道在我这里问不到任何的关于主人的事情，他只能问这些问题。
“没有父母，我没见过他们。”看着他一笔一笔描着花鸟，我也觉得颇有趣，看得专心。
“可惜了，如果你有父母，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他放下笔，又开始不死心地劝诱。
“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有父母的你，过得还不如我呢。
他看了我一会，叹气：“我没有那种意思，只是相处久了，觉得你并不是我想的那么坏。”
其他人有多坏，你怎么又想得到？我笑：“只是因为我跟错了主人？”
“不要提他成不？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
“我对你做过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还想跟我说话？”为了策反我，你还真是牺牲够大的。
“那是他让你做的，不是你想做的……”良久，他才偏着头缓慢地回答。
看他脸都涨红了，我知道再说下去又会揭那层伤疤，干脆不再开口。
日头西斜，夜幕快要降临，我们一直没有说话。
终于，他还是没能忍住，再次叫住我。
“这些天晚上……你照顾我的事……”他有些犹豫措辞。
迟早会被发现，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生病了主人会生气。”我见他听了这话气得不轻，只能继续说，“我知道你过得生不如死却不肯帮你，这种混蛋不值得你谢，别说了，睡吧。”
“你……你……”他气息不匀，半晌也接不上话。最后大概真的对我感到愤怒了，这才大骂：“好，那你今晚就别管我，别拿脏手碰我！”
“谁拿脏手碰你了？”
轻飘飘的问句，可每个字都很沉重。
主人飘进来了，就在子钰说那句话之后。
他沉着脸，明明眼里有怒火，却偏要做出高兴的样子。
“这么讨厌我的手下？”
“死性不改的狗奴才，有什么资格被我讨厌？”努力做出不害怕的样子，子钰把背脊挺得笔直，眼睛瞪得大大的。
“去，我的狗奴才，拿你的脏手把他碰个够。”主人轻轻挥挥手，然后坐在了屋中间。
我叹气，又开始了。
看着我越走越近，子钰的眼里那种虚假的坚强也一点点碎裂了，我看得出他极度地恐惧接下来的事情。
比起上次，这次的眼神更让我忘不了。不是恶心，不是鄙弃，到底是什么我形容不出来，我只知道我不敢再看。
低头解他的衣带，他抓住我的手，关节都捏白了，指甲掐得我很疼。
如果是反抗，这种程度太轻，如果是接受，这也不像挑逗。
他大概是不情愿吧，因为这段时间我与他关系的微弱转变让他无法接受现在的事实。
“放手。”我拉开他的手，扯开了他衣襟。
因为过于熟悉而尴尬吗？太无聊了，是我的话，他就肯定不会受伤，他应该为此高兴才对。
“不要，不要这样……”他不停地回避着我的触碰，可身体却越来越热，颤抖也越来越厉害。
没办法，我只能把他按在床上，然后压上去止住他的反抗。
他在我身下奋力挣扎扭动，比上一次还要尽力，我几乎压制不住。
“你想挨打吗？”我实在是没法进行下去，想到后果不禁也怒了。
“你给我滚开！别碰我！”他反手抽了我一耳光。
我被他打懵了，心下也更是恼火，可主人却在此刻发出了满意的笑声。
“不错不错，都到这一步了还这么有精神，我很欣慰。”
“慕容凛，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账，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子钰也瞪着他，眼里怒火熊熊。
“很好，很好。”主人干脆走过来，站在我身后，“继续，让他更快活点，作为今天的奖励。”
我只能照办，俯下身在子钰身上卖力地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