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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穿着平底鞋说话不怕脚疼啊,”文雨愤愤说完,又突然面色凝重的看着他说,“我看我真的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结婚这种事了。”
胡泉无奈道:“唉!不要动不动就拿这个威胁人嘛。”
文雨得意的笑了。
胡泉看着舞池中谷桐和亦雪的身影,突然问道:“你朋友谷桐有没有女朋友啊?”
文雨摇头。
胡泉在她耳边低声说:“那把他介绍给小雪怎么样?我看他们挺般配的。”
看来他真把谷桐当成威胁了,文雨不禁失笑:“我现在哪有力气当红娘啊。”
“打起精神来,”胡泉激励道,“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什么?”
他没回答,只是冲她笑了一下,便径直走到台上,拿起话筒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各位优美的舞姿。”
舞池中的几对,立刻停了下来,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今天,收到这么多亲人和朋友的祝福,虽然只是订婚,离真正的大日子还有一段时间,但我真的觉得很幸福、很开心,”语气中流露出兴奋,“所以我决定唱一首歌,给大家助助兴。”
他说完后,所有人的都鼓掌叫好。
记得胡泉给她讲过一个笑话时,说自己唱歌难听,后来文雨有一次想起来了就问他:“你唱歌真的很难听吗?什么时候让我见识一下?”
胡泉想了想只是说:“以后有机会吧。”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机会。
胡泉对旁边的乐师耳语几句,又拿起话筒,看着文雨说道:“虽然我没有问过你,但我猜这首歌你一定喜欢,所以把它送给你,我亲爱的老婆。”
他毫不吝啬的叫出这样肉麻的称呼,让文雨冷汗直流,内心却也是满满的感动和喜悦。
紧接着发现,每个熟悉的面孔都面带笑容的看向她,甚至投来羡慕的目光,看着她浑身不自在,最后只好用淡定的笑容来掩饰尴尬。
可是,当熟悉的旋律响起来时,她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没想到,他唱的竟然是《Us against the world》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首歌,又为什么认为自己会喜欢?难道就因为她用它做手机铃声?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胡泉用他富有磁性的嗓音,深情的唱出了令她刻骨铭心的歌词:
……
You and me against them all
只要我们在一起,便能拥有对抗一切的力量
If you listen to these words
如果你听到我的诉说
Know that we are standing tall
你会知道我们虽然站在高处不胜寒
I don't ever see the day that
但我从没担心过我会有一天
I won't catch you when you fall
无法在你失足坠落时紧攥住你
Cause it's us against the world
因为那是我俩携手敢于与全世界抗争
tonight
就是在今夜……
原来他的歌声竟然这样动听,多年前的心愿,终于在今天达成,可是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场合,由这样的人唱出,难道又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吗?文雨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深深的爱,她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能力来回报。
因为感动,也因为悲伤,她想哭,可是被所有人都注视着,根本不敢哭,只能把所有的情绪全部禁锢。
像有一团凶猛的火焰,想要将她心里的坚冰融化,却烧的她浑身都疼,眼泪再也抑制不住,顺着眼眶流淌出来。
一曲未终,文雨早已泪流满面,谷桐默默的走到她的身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并且缓缓递上了纸巾,早已失神的文雨,却根本无法伸手去接。
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被亦霞硬拉来参加订婚宴的吴向远,目睹了这一幕,黯然离场。
第31章 三十、在你身边(上)
忙完订婚的事,文雨才终于有时间,跟谷桐好好聊聊。第二天清晨,早早拉他一起出去吃早饭。
首先关心的还是他的起居:“昨晚睡的好吗?没什么不习惯吧。”
“挺好,挺好,”谷桐爽朗的笑着,“你还不知道我,一向能吃能睡。”
“那就好。”
“倒是你啊,”谷桐说,“才几个月不见,我发现你都瘦了。”
“我以前也没胖过啊。”
“哦,”他只好换一个措辞,“那就是憔悴了。”
“有这么夸张吗?”好像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了,难道自己的脸色真的有那么差吗?
“我是喜欢夸张的人吗?”谷桐反问,“都说恋爱里的女人最美,你怎么反而显得这么疲惫?”
文雨自嘲道:“因为我已经跨过恋爱,直接谈婚论嫁了。”
既然她已经谈到这个话题,谷桐也不再避讳,坦然问出心中存在许久的疑惑:“你为什么会选择他?”
“怎么?”她开始好奇,“你觉得他哪里不好吗?”
“那倒也不是,目前看起来,各方面都挺优秀的,”谷桐实事求是,“我只是不明白怎么就到了结婚地步。”
文雨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敢认真跟我求婚的人。”
听到她这句话,谷桐便不再说什么了。他何尝不知道,生命中有太多看似华美的相遇,人与人之间又有太多看似奇妙的缘分,彼此说喜欢太容易,说爱也不难,可是大多数人,却总因为各种理由,宁愿在徘徊和迷茫中忍受无数次的擦肩而过,也不敢轻易用一生来承诺。
他既然肯娶,她为什么不肯嫁呢。过去没法改变,未来不可控制,人唯一能负责和把握的,只有现在,为了不确定的未来,就拒绝的今天的美好,这才是真正的愚者吧?
想到这些,谷桐忍不住就笑了。
“你笑什么?”文雨好奇的问。
谷桐收回心神,真诚的说:“替你高兴啊,这么快就找到了人生归宿。”
文雨笑而不语。
“昨天晚上还真热闹,没想到你们家人口这么多。”谷桐说道。
谷桐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后来又各自组成了新的家庭,他就一直跟在爷爷奶奶身边,两位老人去世以后,他便独自生活,这么多年来,跟父母几乎没有什么联系。
此时此刻,文雨听到他无意中的感叹,心里不禁觉得难受,为他,也为自己,无奈道:“人口多有什么用,有时真正需要的时候,可能还不如陌生人可靠。”
谷桐有些不解:“我看他们挺关心你的啊。”
文雨苦笑,没有说话。
“难道不是吗?”
“他们关心的是我这个身份,而不是我本身。”
“这有什么区别?”
“如果我不是我爸的女儿,就单单凭我这个人,我的脾气和性格,大概没什么人会买账的。”
“这也很正常啊,”谷桐不以为然的笑了,“所谓的亲情,就是把一群志趣不投、性格不合,年龄和经历都不尽相同的人,用一种与生俱来不可逆转的因素纠结在一起,使他们相互关爱、甚至相互憎恨,直至生命终结。”他一口气说完,本来还想拿自己作比较,最后想了想,又换了更合适的人选:“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个贝壳君一样,单纯的爱你这个人本身吗?要求也太高了。”
最后这句话,总算让她感到一丝温暖,笑着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爱讲大道理了。”印象中,只有胡泉才有这毛病吧。
谷桐继续谆谆教诲:“你看你现在,亲情友情爱情都有了,这么完满的人生,我简直太羡慕了。”
完满吗?可为什么她的内心却总是感到难以言喻的缺憾?被人羡慕应该是一件幸福的事,为什么她却连勉强的笑容都不能够?
谷桐看到文雨脸上凝重的表情,不禁收起笑容,恳切问道:“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被他这样一问,文雨终于忍不住,把这段时间压在心里的事说了出来。耿叔的临终遗言和玉鸣查到的各种疑点,还有她内心的不安和猜测全都告诉谷桐。
只是有关吴向远的一切,她却只字未提。
谷桐听完,深深吸了一口气,事情的复杂程度显然远超出他的设想,不禁为她担起心来:“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查下去吗?”
“我不知道,”文雨茫然的摇头,又微微点头:“我只是很想知道真相。”
“嗯,”谷桐理解她的心情,但是想了想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