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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4年第1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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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以后,寻找男人就成了我的马拉松运动。我爱过商人、士兵、个体小业主、工头、服装厂的老板、女友的哥哥,我的恋爱里没有爱情,也没有多少亲密接触,更多的是在幻想中滑行,就像一朵因盛开而被采摘的月季,离开了土壤滋养在水里,就像一串串被吹胀的肥皂泡,美丽而空洞。我承认我不太懂得爱情,我甚至不知道我究竟要寻找什么,但是我喜欢空幻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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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我整理这个晚上的经历,志文第二天晚上就约了我。也不待我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我竟然答应了他。我有些累、今天恐怕没空、这两天要加班、明天再联系好吗这些话我竟然说不出口。“你的感觉怎么样?”在赴约的路上,我只能这么问自己。“就那样呗!”我应答道。那么我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唯一让我失望的是,他没有请我吃晚饭,而是来到位于市中心的图书馆。这是一个寂静的好去处。以前我从没来过。我觉得我的所学足够应付我的工作的了。我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图书馆。它身处闹市,却寂静无比。“你经常来吧,”我随口问道,为了打破寂寞。“是的,到这个图书馆来的次数和我吃方便面的次数差不多,”他答道,“你呢?”“我还是第一次!”“哦,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他说,像是为了安慰我。“你什么意思?”我追问道,“你是在笑我吗?”他不敢开口了,像是为了掩饰,爬台阶的时候,志文殷勤地抢过我的背包却险些闪了腰。“你的包里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呀?”志文嚷嚷道。我背的不是那种小坤包,而是一只大帆布包。志文的狼狈和惊讶,无论如何我是忍不住了,我笑得瘫在台阶上。志文惊愕地望着我,继而也跟着笑起来。是一种勉强的附和和自嘲。“你打开看看,”我命令道,志文不肯,志文说什么也不敢打开,仿佛我的包就是一个所罗门的瓶子。“你怕啦,”我说我告诉你吧,我的包里有金环蛇有七星瓢虫有虎头鲨有小雷龙,还有三尺长的蜈蚣和一具无头木乃伊,志文说,这些嘛他都不怕,他怕的是打开之后会跳出一个手执倚天长剑的决斗者,他也不是怕决斗,但是此时此刻决斗,他手无寸铁必输无疑,他也不是怕输,失败的滋味他品尝过多次,只是他这一回输了,就再也见不到他的秋娘了。在这一番长长的抒情之后,志文紧紧地搂着我的包,像是要让包里的动植物窒息似的,同时他的另一条手臂朝我圈来,仿佛一条锁链要把我锁住,我灵巧地扭动小蛮腰,志文就呆在比我高一级的台阶上,宛如黑脸的奥赛罗。“实话实说吧,”我不忍看他的蠢相,便告诉他,包里不过装了些一文不值的沙子和贝壳,“那么你用沙子做什么呢,给孩子们做实验吗?”我说我是在做沙雕,“你在雕一个人!”我点点头,“一个男人!”我再次点点头,“是我吗?”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要雕成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志文疑惑不解地昂起头,望着黑暗的远方,仿佛远方天际间,流淌着一条蔚蓝色的大海,他凝神静听,又仿佛在倾听戈壁滩上的鸣沙山,可惜我们是个内陆省份,我们的城市是个最封闭的城市,正是这一点让我喜欢上了沙雕,而且我的包里还是红沙子,我将惜沙如金,把他们用在刀口上,用在能让人体熠熠发光之处,志文,你懂我的意思吗?这个晚上,志文从图书馆里借了五本法律方面的书籍。志文没用包,一只沉甸甸的方便袋。他问我要不要借书,可以用他的卡,“不是有限制吗?”没事的,他说他里面有熟人,借什么都成,哪怕是禁书。我说算了,我一看书就打瞌睡的。这是谎话,其实没有书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去。这一点志文后来知道了,后来我告诉志文,当时我不想借书是不想给他添麻烦,再说我们还是第一次正式约会,“这么说,你一直对我们的关系心存疑虑?”志文冷不防的追问让我毫无准备。我说是的是的,是的又怎么样。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就是从他的追问开始露出裂缝的,这反而让我松了口气,我没有那么憋得慌了。但是那个晚上我实在不想借书,不想谈书,借书与约会实在不协调,书籍是恋人们的大敌,要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幌子,总是显得虚伪。当然志文不存在这个问题,从一开始我就不认为志文是个虚伪的男人,虚伪的男人一看就透。志文已经有了一个硕士文凭,学学法律完全是他的兴趣,也是一个大趋势。然而志文不是没有问题,而是远远比虚伪严重得多。究竟是个什么问题呢?我孜孜以求又无从查出。借完书,走在无尽的长廊和林阴道上,我们不说话,我们一齐在回避禁书的话题。出得图书馆,志文才开始重新呼吸,告诉我一个“秘密”或者是他的“癖好”:他在集筷子套,已经有好些年了。这一次轮到我大声嚷嚷了:“筷子套,你要那么多的套子干什么?”志文的脸红了,我敢肯定,“套子”实在是一个敏感的词,敏感得让人无法忍受,这个词提醒他在做一件肮脏的事,可也许我别无他意,他的脸红纯粹出于自身的敏感?于是志文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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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问我去哪里,我说随便。呆头呆脑的司机有些饶舌。我说那就去一个三十块钱车费的地方吧。司机心慌了,他的手明显抖动起来。这个司机由此失去了方向感,而对于一个没有孩子,丈夫又不在身边的女人来说,除了家,哪里都是她的目的地。三十块钱和十块、五十块其实是一回事,我主要是看看司机的蠢模样。没走两步,司机就投降了,这个男人像头毛驴喜欢磨坊里的生活,此时他大汗淋漓,乞求我下车,他一分不收,因为这车他没法开,就是我投诉他也没法开。显然,这是个死心眼的司机。可惜了,他只是个司机。车停的地方,就是一个电话亭。我给高长青打了个电话。前几天,这个胆大包天的高老板借着酒意,硬是亲了我一下,他可是志文的朋友哩。那天我本来身体不舒服,志文问我去不去,我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志文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他甚至掩藏了期待的表情,但我知道他非常希望我能去。男人靠女人来获得自信,一个漂亮妻子,抵得上一支无敌舰队。我装得很兴奋的样子,说我去我去。可是在试穿衣服的时候又出现了麻烦:不管我穿什么,志文都说好。不是小好,而是大好,每一件衣服套在我身上,志文总能说出精妙之处,简直是体贴入微,也许大多数女人面对这样的赞叹都会腾云驾雾,尤其是这样的赞叹还来自丈夫之口,我自然也不例外。“秋娘,总而言之,不管你是不是认为我言过其实,我都要说,这些服装并不是为你订做的,恰恰相反,足你的身体让这些衣服焕发了光彩。”这样的捧场不能不让我有所警惕,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却知道自己多轻多重。我也无法批评他,时间也不允许我再挑三拣四。与我们第一次见面相反,志文并没有带着微笑呆在我身边,哪儿热闹他就往哪儿挤,而我更像一条涸辙之鱼无所适从。正是这个高长青解救了我。他和我喝酒,还用英语讲了一个笑话。讲完之后:他问我为什么不笑。我说我还想哭呢。怎么啦,他着急地问,是不是因为志文不在,我去找他?我说不是不是,我说很抱歉,我不懂英语。在短暂的惊愕之后,高长青自己倒笑了,笑得直拍自己光亮亮的脑瓜儿,对不起,我失礼了。我主动敬了一杯酒给他,离开了座位,跟着他走出大厅。这是一座园林式的酒店。店堂里里外外,都类似苏州拙政园。假山上爬满长青藤,泉水暗涌,藤蔓在灯光与树枝的掩映之下,有的灿若铜片,有的黑暗如铁,风过处虎啸龙吟。酒酣耳热,又战战兢兢,高长青保护着我,一手举着杯子,一手探着山石,穿过一个山洞,又进入另一个山洞,厅堂里的喧哗恍如天上人语。转弯处,高长青说,秋娘,你知道你今天什么样吗?其口吻就像是我的老相好。“蛇,一条美女蛇!”我惊叫一声,脚下一滑,跌进他早就等待着的怀抱。也许是心痒难熬,也许是我的身体反应给了他鼓励,他濡湿的嘴唇粘在我的脸上非常讨厌。但是我没有挣脱,因为我无法挣脱,因为我仿佛看到志文正蹲在山顶上凝视我的一举一动,我要让他看得仔细些再仔细些。我甚至让我的臀部抵住高长青的小肚子。当他发出呻吟的时候,我才接过他手里的酒杯连同我的,一杯倒在他光亮的额头上,一杯直接灌进他的脖子。在他目瞪口呆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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