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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时期-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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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上篇:教学时期
《教学时期》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过渡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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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点时期》
《本命年》
《等待下岗》
《幸福生活》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书评:世俗生活的精神空间(文/王愚)


自序

  王小波在《黄金时代》后记里引用罗素先生《西方的智慧》里一句话:一本大书就是一个灾难!王小波还说,书不管大小,都可以成为灾难,并且是作者和编辑的灾难。我在阅读这篇后记时对这句话并没有深刻的认识,因为我的第一本书还没面世,更不用说编辑出版的事了。

  二十世纪的最后几天,我把《过渡时期》最后一章写完了。当大家都在忙于世纪庆典的时候,我却在为这本书的发表和出版费尽心机。这时我在北京的同学给我来电话,说他正在筹划一个世纪庆典,还把我列为重要参与人。对这种事我抱着支持的态度,但我不想参与,因为生活给予我的远不象我的小说那么丰富多彩。

  感谢网络时代的到来,感谢网易的编辑,让我的小说得以面世,让广大读者有一个可以看到它并且发表议论的地方。这篇小说将带给我的绝对是灾难,我将可能面临失业并且走向一条茫无前景的不归路,它完全有可能改变我现在的生活甚至人际关系。网上已经有人在骂我了,而且是人身攻击,只因为我把故事放在他居住的那座城市里。为了不得罪那个城市的这一类型的人,我只好把地点改了,改为一个地球上可能不存在的地方。但我将得罪甚至触怒的可能不是一个城市,而是一个行业式的、一个集团式的家族,一个我一直赖以生存和生活的行业式的、集团式的家族。在家族社会里,人们总是可以原谅你的错误,即使是天大的错误,但不能原谅你的背叛,那怕是极小的背叛。这并不是我个人的担忧,看过我的小说的朋友和同事都替我担心,他们问我找到出路没有。我说正在找,尽管我从来都不喜欢我现在的工作,但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谋生之道。我那个想搞世纪庆典的同学在京城里流浪了十多年,他活得很辛苦也很潇洒,我很羡慕他,但没法学他,因为我得养家活口。

  尽管如此,我仍然要感谢这个时代的宽容,我们毕竟还能允许“新新人类”这样的书面世,并且在各种传统和现代的媒体上大肆议论。有了这样的环境打底,我想我的出路可能不会太差。

  《过渡时期》断断续续写了一年多。最后一个字敲出来时,二十一世纪已经曙光初现。本书得以写完,要感谢我的学生王少辉,他不断地写杂文,并且不断地结集出版,当然是自费的。这无疑对我是很大的刺激。如果不是他在不断地刺激我,我是没法把这本书写完的。我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还不知道网络时代已经到来,我在发愁我的小说写出来后如何发表,如何出版,我那点微薄的工资还要拿来养家,不能拿去出书。

  《过渡时期》刚刚在网易上连载完。打开过这本书的人应该以万记,有不少热心的网友还提了许多良好的意见,这比我的期望值高出了很多。如果在传统媒体上发表,有一千人看就该拜菩萨了。当然对网络嗤之以鼻的人也不在少数,除了某些著名的作家,也包括我的校友,当他们知道我的小说在网上连载时,先是一声长叹,然后说:老那竟然要到网上发小说。

  多年前,我在北京读书,学的是语言文字,但我学得不好,其中有一门不及格。我无心向学,天天在图书馆看小说。十年后我把看过的小说全忘了,而且也不再写东西了。我以为我从此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或者是商海里的一只小鱼小虾。我十年寒窗的结果就是写点总结和宣传稿。但我一直坚信我能写些更高尚更有趣的东西。

  尽管如此,我还是要感谢生活。生活就是这样子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正如王小波所说,我们的生活不应该是我写的这样,但实际上,它正是我写的这个样子。我老是引用王小波,并不是想拿自己跟王小波相比,我知道我比他差得远呢。我只是想说,而且我敢肯定,还没有人这样写过“我们”的生活,正如还没有人象“新新人类”那样写书,但“新新人类”面对的只是“我”自己,我将面对的是“我们”。为了缩小“我们”的范围,在初稿完成后,我不得不一次次修改,这种修改对我来说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因为我不是在做文学上的提升,而是在删除一些可能让某些人敏感的字眼和地名,以切实减轻这本书可能带给我的灾难。

  当然我真诚地希望我的忧虑是多余的,那样我将真诚地真正地感谢生活和我生活的这个时代。

  作者

  二○○○年五月一日


上篇:教学时期——《教学时期》
第一章

  一

  我去车站接石留的时候,天正下着雨,雨不大,连我的衣服都淋不湿,但把我的眼镜淋花了,害得我看不见东西,差点给汽车撞死。开车的说,你找死啊!另一个开车的说,活得不耐烦了。我咒骂恶毒的天气,我说狗日的天气,狗日的南村,狗日的开车的。然后我顺着墙根走,避开狗日的车辆和行人。我走进广场的时候心情愈加恶劣。我和同事去北京出差,刚下火车,碰上一个骑自行车的北京姑娘,她见到我们就说,都跑来北京干什么,北京有什么好玩的!我现在的心情就和那北京姑娘一样。我对广场上的民工嘟囔着:在家好好呆着,都出来干什么?可我要接的偏偏是个民工,我刚来南村时也是个不太安分的民工。

  那年我到武汉坐火车,在排队买车票时,我的情绪突然坏得不可收拾。我特别烦周围的人。石留去车站送我,陪着我排队买票,我连她也烦上了,可我不能对她怎么样,就对站在她身边的人撒野,无缘无故踢了人家一脚。那人无端挨了一脚,很愕然,愕然之后还了我一脚,还骂了我一句。我自知理亏,明知他踢我那脚比我踢他那脚重得多,也只好认了。石留看到我重重挨了一脚,心疼了,看到我无声地受着,她火了,她突然张牙舞爪向那人抓去。那人是好男不跟女斗,拎起包走开了。石留突然由温顺的少女变成河东狮子让我大吃一惊,我忍不住开怀大笑,看到我笑,石留也笑了。坐在火车上,我从窗口伸出手,轻轻抓住石留的小手。她静静地看着我,眼睫毛竖得直直的。据说她读中学时,一双眼睛迷倒了很多同学。她的眼睛有一种很特别的颜色,粗看象涂了眼影,细看又没涂,那是一种让人只想陷进去的颜色。文静的石留一直默默地看着我,等到火车快要开了她才交待说,南村我没去过,那里以前是野蛮人呆的地方,现在说是改革开放了,我想也文明不到哪儿去,你去了那边要学会控制自己,千万不要冲动。火车开动了她还追着说,注意身体,千万不要生病。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她这话就象南村人说的想感冒,病要找我我未必赶得走。可这句话让我以舒缓开阔的心境抵达南村,并生活至今,就冲着这句话,我今天死活要到车站接她。

  火车照例要晚点。我原来以为要晚点两个小时,结果只晚点了一小时,对此我感到欢欣鼓舞。但火车到站后我仍然等了一个小时,因为守闸门的两位女同志很负责,逐个旅客查票,比机场的安检人员还严肃认真。出站的旅客也很安份,很守纪律,尽管在里面挤得热火朝天,但一到闸口就变乖了,自觉形成一排,这种由面至线的自然过渡很让我吃惊,我由此悟出,每一种游戏规则的形成都有其必然性和合理性。

  在车站等待的两个小时,我因为无所事事两次想钻进站台。我曾经在车站海关上了三个月的班,我知道火车站西边有个侧门可以直达站台。我在车站上班的时候联检单位的人都从这个侧门进去上班,我也走这个侧门。后来我不在车站上班了,但我仍然习惯走侧门进出车站。后来海关搬走了,进出火车站就没有那么方便,但我每次都能拿着工作证从侧门混进去。这看起来是件好事,实际上是件坏事,我的狐朋狗友把我这儿当成中转站,吃我,喝我,睡我的地铺。完了就跟我玩失踪。经得多了,我就对我的同学、乡里、朋友多了个心眼,再有人打电话来,我就打哈哈,通完了话,我已经不记得对方是谁,更不记得说了些什么。

  石留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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