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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时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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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正布置成员们剪报纸,尤妲来了。她说干什么呢。桑迪不喜欢她,没好气地说:眼睛不会看么?剪着报纸呢。小组的工作后来就变成了剪报纸。小组成立之初,谁都很关心,大家都来过问,后来大家都不关心,谁都不过问。领导下了课题,大家开始都很认真,调研、查资料,加班加点,后来都不认真,因为下课题是一回事,出成果是另一回事,成果出来的时候,形势已经变了,领导对原来的课题已经不关心了。同志们熬日熬夜熬出的血汗仅仅作为一篇论文在电子版上公布一下而已。同志们心寒了,说:反正领导不看,我们又何必辛苦呢!我一听有道理,为谁辛苦为谁忙?以后领导下课题,我就让同志们剪报纸,大家伙你一剪我一剪,剪出一篇论文,放在电子版上公布一下算是完成了任务。这样我就比较有空,我有空的时候就跟尤妲煲电话粥。这时桑迪就会用剪刀敲桌面,她敲打桌面的水平很高,训练有素地打出一种毫无节奏的噪音。尤妲就会在电话里骂我:你老实一点好不好?打电话也动手动脚。我如果继续煲粥,桑迪就会一不小心把电话线剪断了。桑迪与我是多年的私人感情加师生感情,尤妲与我只有几天的私人感情。

  关于尤妲我要补充几句。我第一次见尤妲是在一个论文研讨会上,她坐在我斜对面,我见到她就感动了,为她的身材和侧影,因为在这种研讨会上你很难看到后影或侧影不错的女人。几天后,我正在办公室玩电脑,尤妲突然走到我身边,说是登记电脑的编号。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并就学历问题神侃到下班,原来她就是单位里那个大名鼎鼎的博士后。后来她四处散布流言,说是她慧眼识珠认识了我。我则称她为犹大,她出卖了我我才被钉在十字架上。我心血来潮答应去政研小组就因为听说她是小组成员。我报到那天她也去了,但不是报到,是去辞职。她宁愿辞职也不去政研小组,政研小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可想而知。她辞职后开了家广告公司,一有空就打电话问我环境如何。她是存心看我的笑话。我一急就把桑迪找来了。桑迪和犹大原来在一个办公室,两人就象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天天大眼瞪小眼。桑迪来了以后,犹大不打电话来了。

  犹大不来电话的时候,我觉得日子特别长,每天无所事事,我只好数小腿上的毛。我数了一个月的腿毛,终于忍不住给犹大打了个电话,然后我就得了个怪毛病,每天必须给犹大打个电话。如果哪天没有给犹大打电话,我就只能数腿毛,除了数腿毛,我什么事也干不了。

  天气好的时候,我会开着吉普车去兜风。为了方便调研,领导给小组配了部吉普车。这种吉普车据说是不能进北京城的。在南村大街上走也可能会被警察阻止。它本来应该呆在回收场的,就因为司机太忙,没时间送过去。现在它成了我的坐骑,我开着它在南村游车河,自我感觉良好。

  尤妲最怕我开车去兜她,她宁愿去挤公共汽车,也不上我的车。因为她上过当。有一天我带她兜风,在人民路塞了五个小时,那时烈日当头,气温至少在40度以上。汗水从尤妲两颊哗啦啦流到脖子,再汇集到乳沟,那气势就象长江决堤时的情景。她说她一辈子喝的水都没有那天出的汗多。为此她警告我说:如果对她心存泛想,当务之急是挣一部带空调的车回来。

  带空调的车,最便宜的当数长安奥拓,光车也得五万。我知道单位有人发得不清不楚,香车美人加别墅,要什么有什么。我苦干了十年,除去家累,还没存够五万呢。桑迪为此讥笑我,说:谁跟谁呀?尿得到一壶吗?我偏要往她那壶里尿,尤妲又不是神仙,干吗不能跟我尿一壶?

  三

  晚上没事时我会去打打保龄球。其他运动我都很在行,就是保龄球打不好。人家说我姿式不对,即使打直球,也是指东打西。打不好我偏要打,因为我喜欢这个运动。单位里保龄球打得好的人不少,其中就有老达。老达打球的姿式也不好看,他不是投球,是丢球,但丢得很准,差不多次次都打全中,这手绝技谁也学不了。有一次在天鹅湖,他随随便便丢了十二个球,居然一路叉叉。他懵懵懂懂要开第二局,球馆的人来找他了,说他打了三百分,该奖一部小车,除非他主动放弃受奖。他当然不会放弃,马上要去看看是部什么车,原来是部安驰。他一激动就开着安驰回了家,把单位的车留在球馆门口。到半夜才想起单位的车,赶紧CALL司机,叫他搭的去把车开回来,气得司机直骂他老娘。

  第二天我就有幸坐安驰去兜风,小妖精坐在老达旁边,我坐后排。老达意气风发,小妖精满面笑容,我气不打一处来。老达这家伙,一把年纪了,打起保龄来居然成了高手,而且还中了个头彩。这是什么世道。看来小妖精不是祸水是福水,我妈要是知道现在的结果一定后悔当年不该活生生的拆散青梅竹马。

  小时候我常带屁珍去兜风,当然是用脚踏车,没少摔她的屁股。后来跟她拍拖,她老打我屁股,我猜她是存心报复。那时屁珍是黄毛丫头,乳房没有现在的乳头大,我整天帮她往乳罩里塞馒头,她挺着胸脯在大街上走,很招人眼睛。过去的事我只敢在写小说时提起,现实生活中我是半句也不敢提的。屁珍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的夫人,间接上也是我的领导,所以我不敢招惹她,更别说得罪她了。譬如说老达憋不住了,瞒着她来找我杀棋,杀到兴头上,无论她怎么发威,老达就是不走,当然这样的时候少之又少。这时候小妖精就会说:鱿鱼,你悠着点。鱿鱼是小妖精对我的呢称,我对她的呢称是馒头。我赶紧收起棋子,用尽各种办法力劝老达回家,把不回家的各种后果一条条的摆给这老实人听。老达只好哭丧着脸说:下次吧,下次吧。

  我跟屁珍上床那天,她穿了套浅黄色的裙子,布质是棉涤纶的。她穿这套裙子在一处沙滩照过像,效果很不错,但她那天穿在身上就不怎么样。我对她说,是七十年代的吧?当时一定很招人眼。她说:嫌我不爱打扮?我真要打扮,恐怕你会自惭形秽。说着干手净脚把床单换了。这一点很合我胃口。我最讨厌睡别人的脏被单,当然女同志睡过的例外,屁珍的又例外,鬼知道老达有没有上过她的床。可我嘴上还是说:不用如此隆重,我是睡地毡长大的,随便惯了。这个时候屁珍也不忘挖苦我,她说:你也配睡地毡,我记得你是睡猪圈长大的。这句话就太伤人了。我小时候是睡过猪圈,那是因为家里穷,跟伯父分房子时我家就分了两间偏房,老祖母和妹妹占了一间,老爹老妈占了间,哥几个就没地方呆了。好在分房前在屋檐下搭了间泥巴房子,是厨房,顺着厨房又筑了间猪圈。大家都觉得人还是比猪重要,哥几个就住进去了,让猪们去草堆里委屈。村里人叫我哥几个猪娃,为这事我们没少跟人打架,我哥几个就跟邻村的伙伴铁,跟本村的势同水火。我跟屁珍没少在猪圈里作案,经典的譬如在乳房上绑馒头。这人一点也不记恩,多少年了还拿这事涮我。我说:我好歹还是睡猪圈,不会睡糟老头子。屁珍一听眼冒金星,扬手就要打我耳光,我哪能给她打着,抓住她双手不放。她一气之下就要变卦,不跟我做爱了,她说宁愿欠一辈子债。这时就由不得她了,她的反抗很快变成了呻吟。可完事后她仍然满腔怒火,不仅把我赶出了门,还说今生来世都跟我水火两立。

  屁珍后来对我说,她本来没想那么快嫁给老达,就因为跟我睡了一觉,觉得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那么多年了,我也算是对她关怀备致、体贴入微,可一旦干起来也不把她当人。按照她的说法,老达要么不是男人,要么也不好,那么是什么呢,屁珍蛮不讲理地说,是老公。这么说来我一不小心又帮了老达一个大忙,还把自己的一点念想也给断了。

  老达和屁珍结婚时我差点做了伴郎。他们在六月一号摆酒,这真是笑死人。孩子们正在到处玩,他们却穿得严严实实几百人挤在一间密不透风的房子里举行仪式。而且要我也跟他们一样受那个活罪。罪受完了进洞房的又不是我,我自然不答应。屁珍说,鱿鱼,你要是不来,这辈子我们就真的势同水火了。实际上我跟她从来就是势同水火,几时水乳交融过?她拿这个唬我,差点笑得我岔了气。那时老达还没做我的领导,屁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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