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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太佩服自己的说服力了,所有的记者都被她哄得服服帖帖。这不是件容易的差事,但她终于不负总裁所托。她相信刚才那番说词,必须同时能使陈越风的家人相信这些报导。陈家的人个个有头有脸,她稍有不慎,就会伤及陈家的名声,而这并不是她乐意见到的。
☆ ☆ ☆
星期四早晨,钟含顺应陈越风的要求,办理职务的交接工作。她开始感到害怕。
如果他们离婚,她的工作呢?她并不想因此离开远流,因为她知悉太多远流的机密,如果离开,她将没有选择地背叛远流。
关于这一点,她必须找时间和陈越风好好研究。
大卫是接替她职位的人选,他准时出现在钟含的办公室。
“你好,大卫。”钟含心里虽然不自在,但仍诚心地接受大卫成为她的接班人。她和大卫合作过几个案子,心里也非常敬重这位年近四十的经理。
“小姑娘,别表现得这么不情愿,毕竟我只不过是坐上董事长助理的职位,而你可是坐上董事长夫人的宝座。”
对于他的幽默,钟含露出她罕见的迷人笑容。“你真爱说笑。”她心中五味杂陈,有口难言。“我们赶快开始吧!”
她以超高效率将庞大的业务在短短一天内巨细靡地说明完毕。一整天除了吃饭时间外,她没有休息片刻。
最后,钟含将资料分类归档,完成交接。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她看大卫整个人疲惫地趴在桌上,不禁关心地用英文问道:“Areyouallright?”她走到办公室一角,泡了两杯香浓的咖啡,将其中一杯递给大卫。“喝杯咖啡再回去吧。”
“谢谢!”大卫感激地一口饮下,看着墙上的时钟。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难怪我头痛欲裂、腰酸背疼。”
他可怜兮兮地说。
“大卫,现在抱怨已经太迟了,你早该提醒我的。我常这样工作,所以忘了时间。”
“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你的能耐。正所谓将无弱兵,你和陈越风真是绝配。能在陈越风手下坐得那么安稳,你一定有两把刷子。”大卫诚心地赞美。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你我都很清楚你在远流的分量。”钟含也送他一顿高帽子。
“至少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怒吼。”
钟含颇有同感地笑笑,“但在这间办公室更要小心。在这里,不只是听见几声吼叫而已,一不小心,恐怕会被咬死。”
“谢谢你的忠告。”大卫向她颔首,突然说道:“你的桌上竟然连个相框也没有。一般女人总喜欢摆些花花草草,或是把办公室弄得香喷喷的。”他好奇地打量着。
“他的气势足以破坏圣人的好心情。”钟含感慨地回答。
大卫皱着眉仔细端详她。这么脆弱的肩膀,却担负着庞大的压力。他知道陈越风一向对她没好感,怎么会突然……
“如果你能掌握杰克、梅林、约翰、强生他们几个,对你会有好处。”钟含又提醒道。
“谢谢!”他撇开那些钟含不利的流言,竟然有点同情这个女强人。
“走吧。”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你呢?”
“我也是。一起到停车场吧,一个女人在夜里独行是很危险的。”
“我常加班,早习惯了。”
“幸好我未婚,否则老婆岂不要守活寡了?”
“你还未婚?”钟含好奇地瞅着他。
他一副受伤的表情。“你不晓得吗?我是公司仅次于陈越风的黄金单身汉呢!”
“这很光荣吗?”她俏皮地问。
大卫大笑。“如果你这句话让其他未婚的女孩听到,你不被围殴才怪。冲着这句话,陈越风不娶你,我娶你。”他颇有相见恨晚的遗憾。
“如果陈越风不娶我,你就不会说这句话了。”
“你要我和他竞争,以证实我所言不假吗?”
“不要。你这么做的话,会害惨更多的女人。”
“有理。”大卫又笑了,并绅士地为她打开掉落一大片铐漆的车门,极力掩藏他的惊讶。“所以,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错了。”钟含严肃地摇头,“你应该看看今天的报纸,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丑小鸭。”
“你绝不是丑小鸭。”
“谢谢。”
“祝你幸福。”
钟含自嘲地笑了笑,幸福?她早已扯不上边,更何况是将来?
大卫仁立于原地,目送钟含的老爷车离去。
他觉得不可思议。乍看之下,钟含平庸极了,但事实上,她浑身充满魅力,以及他无法解释的神秘感。
如果越风娶她只是为了递补静桂香的新娘空缺,他相信,不久以后,越风一定会为这个女人神魂颠倒。
☆ ☆ ☆
钟含心力交瘁地回到家里,顺手打开电话答录机,听见华暄沮丧的声音。
“含,致麟出了车祸,情况危急,我必须到美国去照顾他。我好害怕,含……”电话在哭泣声中挂断。
钟含不支地跌坐在地,一颗心被孤寂和焦急纠缠得近乎麻痹。华暄现在一定很需要她的支持与安慰,都是那场该死的婚礼,害她只能留在台湾干着急,不能飞到她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钟含回过神来,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她没精打采的开了门,有些疑惑的看着来人。
“早安,钟含。”珍娜看见头发零乱的钟含,没好气地打着招呼。
她是日本首屈一指的模特儿,也是陈越风的表妹,钟含曾经在办公室与她照过面,但珍娜总是以轻视的眼光看她。
珍娜常出现在报章杂志上,但外界从不知道这位佳人已婚,而且还是一个孩子的妈。她的先生不是别人,正是静桂香的哥哥。所以,静桂香和陈越风的婚事可说是她一手促成的。
“我希望你不是来探听越风的事。”面对身材高挑。
穿着意大利名贵服饰的珍娜,钟含突然有点厌恶自己的穿着。
珍娜不满地埋怨:“越风随便在街上找一个女人也比你强多了。为你打扮真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她不屑地把钟含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你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需要改变。其实你该到日本美容整型,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只好让全世界的人看笑话了。可怜的越风,他已经受了这么大的伤害,现在还得娶一个丑八怪。”
她恶毒地批评。
“你一大早上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如果是,那请自便吧,我可没时间陪你。”钟含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打算不理她。“如果你不急着走,请随便坐坐,我去换件衣服。”
见钟含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珍娜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五分钟后,钟含穿着灰色的套装从房里出来。
珍娜鄙视着地看钟含身上的衣服。“你没有其他的衣服了吗?”
“你到底来我这儿干什么?”烦死了,一大早就听见珍娜鬼吼鬼叫。
“是越风求我来重新塑造你。”她用悲哀的语气说。
“那你请回吧!我不需要你的帮忙。”钟含冷冷的下逐客令。平时她用这种口气说话时,陈越风都会反过来对她客气三分。
看来这招对珍娜也很管用。她换上了同情的口气:“这样吧,我会尽量帮助你,将你改造为配得上越风的媳妇……最起码也让你看起来像样些。”
两人又争执了许久,钟含拗不过她,只好跟在珍娜后面出门。
珍娜一边走一边嘀咕:“真不敢相信这样世界上还有这种女人存在。穿得这么老土,又把头发绾成这么老气的样式;明明在国际性的大机构工作,穿着打扮却比日本乡村的渔妇还不如。”
她愈想愈难过。对于静桂香的毁婚,她一直耿耿于怀。珍娜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改变钟含,她绝不让越风受世人的耻笑。婚礼在四天后举行,一定来得及。
☆ ☆ ☆
两天后,珍娜满意地看着脱胎换骨的钟含。
其实她很快就发现改变钟含并不难,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容易。很明显地,这些年来,她刻意掩藏自己的优点,并加以丑化。
但忙碌的行程使珍娜没有时间思考原因。她们买了五件套装、两件礼服,和几件休闲式衬衫长裤。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