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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老爷,陈佩雄在门外求见你。
尼玛:(一愣)你说什么,陈佩雄要见我。
扎西:是啊,陈佩雄说,他要来向你忏悔自己的过错。
尼玛:(沉吟一下)陈佩雄来向我忏悔,哼!好,你 把他带到书房去。
12。尼玛家书房 夜 内
[陈佩雄小心翼翼地坐在那里等候着尼玛,尼玛走了进来。
陈佩雄:(慌忙起身施礼)尼玛老爷。
尼玛:陈老板!我听说你父亲让你去寺院了,你在寺院这些日子可好 啊?
陈佩雄:经过生死大劫,在寺院中读经悔过,我真正感到自己错了。 所以今天,特来向尼玛大人悔过认错。
[尼玛不动声色地看着陈佩雄。
陈佩雄:这些天,我在佛台前回想着过去的每一件事,也常常拿尼玛 大人的高风亮节和我自 己的雕虫小技作比较,深深感到尼玛大人是峻岭高山,而我自己却是小丘泥丸。从今以后, 我要痛改前非,重新跟你学做生意、学做人。
尼玛:我本来是不原谅你的,你知道吗?你伤了我们的心,尤其是你 伤了贡布大人的心。三 十八年前,你的老父亲是为了我们藏族人牺牲的,他把心掏给了我们。没想到,你是如此的 不珍惜你父亲的荣誉。你做的这些事,就像一把刀子扎在我们的心上,让我们的心不停地 在流着血,不停地流着恨,恨你不成器,恨你太狠毒!
陈佩雄:尼玛大叔,我给你跪下了。我本来是不想走出寺院,就在青 灯古佛下了此残生,但 是我想到我阿爸和你能让我活下来,我不能白白地就这样什么事也不做,特别是现在,国难 当头,大敌当前,我阿爸和你还承担着要为抗日前线运送救济物资的重任,所以我就出来了 。
尼玛:听你这些话,倒还像是几句人说的话,但是,掉进沼泽的野羊 恐怕很难上山,即便是我原谅了你,那些被你伤害的人恐怕也难容你。
陈佩雄:我自从走出寺院就痛下决心,要向所有的人道歉,让大家原 谅 我。
尼玛:那你就试试看吧,只要真心悔罪,也许菩萨会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
13。街道 深巷 夜 内
[陈佩雄从尼玛家出来上了马车。
[夜色中,马车沿着深巷行走,突然从深巷里窜出来几个人,把陈佩雄从车上拽了 下来。
陈佩雄:(惊慌地)你们要……要干什么?你们 ……(陈佩雄突然看着面前的人愣住)格桑,你?你要干什么?
格桑:(揪着陈佩雄冷笑道)陈老板,别害怕,既然 噶厦看在你阿爸的份上都没有杀你,我也不会杀你。
陈佩雄:那你……想干什么?
格桑:我想干什么,我不能白白被你骗!
陈佩雄: 格桑老弟,你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那个贪官张处长害了,我 哪知道他运的是那些破玩意儿啊?我都差点死在大牢里了,你饶了我吧!
格桑:饶你容易!不过,你得陪我这一趟骡马钱,否则我让你天天坐 在刀刃上。
陈佩雄:好!好!好!我赔,我赔!
格桑:你赔多少?
陈佩雄:三日之内我赔你二十头骡子总该行了吧?
格桑:好,三日之内,你不牵来二十头骡子我就把你当骡子骑,滚吧 !
[格桑推开陈佩雄。
[陈佩雄慌张地上车而去。
[格桑露出解气的笑容。
14。云南会馆门口 日 外
[拉萨各商号、各省马帮代表络绎不绝地来到云南会馆共商组建联合大马帮之事, 尼玛和木石罗在门口迎接。
尼玛:(对木石罗道)木石罗,你看到没有,大家对 参加抗日运输热情有多高,你说你要是不当大首领,你对得起大家这份抗日热情吗?
木石罗:你实在要我干也行,你让格桑写保证书,他要听我的,我就 干。
尼玛:只要你一心为公,指挥正确,他要不听你的,我出面收拾 他。
木石罗:你收拾他,一上茶马古道,你怎么收拾他。
尼玛:我想好了,我跟你们一起上路。
[木石罗刚要说什么,一打眼看见陈佩雄带着几十匹骡子也来到云南会馆门口。木 石罗沉下了脸对尼玛说。
木石罗:陈佩雄?他来干什么?。
尼玛:他那天到我那去认了错,说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我 今天倒看看他是什么表现……
[正说着,陈佩雄向尼玛走来了。
陈佩雄:(谦恭地)尼玛老爷你好,木少爷好,我给 格桑大马锅头 送骡子来了。
尼玛:(疑惑地)你给格桑送
骡子是什么意思?
[陈还没来得急说话,格桑从院内走了出来,高兴地大声道。
格桑:嗨!陈佩雄,真没想到,你这条野狗还真守信用,真把骡子给 我送来了!
陈佩雄:格桑大人,这是还你的骡子,你可看好了,这是拉萨市面上 价钱最贵的骡子了。这既是我给格桑大人道歉,也是对抗日运输的一点贡献吧!
格桑:别,你可别这样说,这跟抗日运货没什么关系,你这骡子是还 给我的,来吧!里边请坐。
[陈佩雄跟着格桑正要往里走,木石罗突然挡在云南会馆门口。
木石罗:(冷冷地道)陈佩雄,这里边停放过我大哥 木茨格的尸体!你不怕走进去后,我大哥木茨格的阴魂会掐死你?
[陈佩雄立即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说。
陈佩雄:我对不起你啊!木石罗兄弟,我对不起你大哥,都是那个该 死的罗桑害了你哥的命,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木石罗:我真想一脚把你踹到拉萨河里去,到现在还敢狡辩。
陈佩雄:我不狡辩,我认罪,我认罪。我既然弯着脊梁骨走到云南会 馆来,如果不是诚心诚意,也没有这种勇气。
尼玛:让他进去吧!只要他真心认罪,我们就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多 一个朋友多一份力,看在佛爷的面上,咱们拉他一把!别让他掉到地狱里去。
格桑:陈老板,既然尼玛老爷说要拉你一把,你还不快起来,跟我走 !
[木石罗厌恶地看着陈佩雄。
[格桑把陈佩雄带进云南会馆。
第十五集云南会馆大厅
15。云南会馆大厅 日 内
[大厅里,人声嘈杂,拉萨的商人们聚集一堂,尼玛、杨金鹏、木石罗、格桑加措 等坐在比较显眼的位置,成为众人注意的中心。
尼玛:诸位老板,诸位大马锅头,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主要想和 大家商量我们 重新组建联合大马帮的事情。自从此事提出以来,诸位积极踊跃,倾注了很大的热情……
[大厅里,会议在尼玛主持下进行。
[木石罗沉默着坐在一边。
16。云南会馆马厩外 黄昏 外
[花依拿着包袱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向外走,刘老板跑过来拦住她。
刘老板:花依姑娘,你这是要上哪去呀?
[花依不说话,牵着马径直向外走。刘老板着急追赶。
刘老板:姑娘,你这究竟是去哪啊?你给我说句话,等杨老爷问起来 我也好说出你的去向啊!
花依:你告诉他们,我从今天开始就不回来了,我要到寺院里面去, 修行期满后,我还返回鸡足山去做尼姑。
刘老板:这可不行啊!你可别胡来,我知道你心里恨木石罗,但是你 也不能到寺庙去啊!听我的话吧!快把缰绳给我。
[花依决心已定,牵马要走,刘老板着急地上前一把抓住缰绳。
刘老板:花依姑娘,我不能让你走。
花依:你放开我的马!
[芭拉从一边走来。
刘老板:(立即大声对芭拉道)芭拉,你快去叫木石 罗来,叫杨老爷也来,花依姑娘要走啦!
芭拉:(看着花依伤心地)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呀? 孩 子,你可千万不能走啊!
刘老板:你ND047嗦什么?快给我去叫人,快去!
[芭拉立即转身去喊人。
花依:(气恼地瞪着刘老板)刘老板,你放开我的马 !
刘老板:不行,你要走可以,等你叔叔和木石罗来了,你再走。
17。云南会馆大厅 黄昏 内
[会议仍在进行中。
尼玛:(看一眼木石罗)……木石罗,大家都发表了 意见,而且大多数马锅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