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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无泪[梁凤仪]-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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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离开我,如果我再见不到你,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了。”
  竞之温柔地答:
  “不会,我在你身边,我一直在你身边。”
  她抱住了赵善鸿的头,让他埋在自己的胸脯处。
  那是一个女人最能令人感到安全与温馨的地方。
  竞之在这一刻觉得赵善鸿是可怜可悯,甚而是可爱可亲的。
  他与她的距离,以这一刻为最接近。
  不为什么,只为彼此在世上最珍贵的都不是金钱与名位,而是亲情与感情。
  就在这一刻,竞之完全原谅了赵善鸿有过的作奸犯科。
  所谓虎毒不噬儿,父爱夫爱都如此浓烈的一个人,值得支持与同情。
  竞之想起了远在乡间的老父庄世华。
  想他也必因没有了自己的消息,而跟眼前的赵善鸿一样,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她当然也想起造成这一段父女分离惨剧的罪魁祸首,那个自己深爱着,至今仍然深爱着的杨慕天。
  庄竞之甩一甩头,不再去回想,她抱紧了赵善鸿,决定先出理目前。
  “善鸿,振作起来。祖荫会安全的。”竞之这样说。
  “你怎么知道?告诉我,告诉我,你说什么,我也相信,竞之,告诉我。”
  赵善鸿从未试过如此的失态,他的慌乱真叫人难过。
  庄竞之说:
  “匪徒不会在未达到目的之前,对祖荫加害,是不是?”
  “是吗?”平日英明神武的赵善鸿失去了信心与判断,他仍是如此惊惶失措。
  “一定是的。祖荫之于你是宝贝,于他们是工具而已。”
  “可是,为什么一连三天了,都没有跟我通讯?”
  “也许,他们并不着急,要部署好了,才跟你讲数。”
  匪徒之所以静候三天,依然未跟赵善鸿联络,有他们的理由。这在其后真相大白时,就有着解释了。
“善鸿,请镇静下来,你若把持不住,谁会拯救祖荫了?”
  赵善鸿想,怎么这些天来,总没有人在他身边说这么几句简单的安慰说话。在赵家巨宅内,气氛有如古墓,所有人都只面无表情,鸦雀无声,活脱脱的一派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模样。
  只有来到这儿,这位红颜知己是例外。
  多晚失眠的赵善鸿,就枕在竞之的手臂上,睡着了。
  还是一阵半夜的电话铃声,像鬼号神哭地把赵善鸿吵醒。
  竞之先接了电话,对方找赵善鸿。
  他接过电话时,手在抖,草木皆兵。
  “赵善鸿先生吗?”对方是把男声。
  “是,你是谁?”
  “五百万美元,一口价,我把你那块心上的肉完整无缺地归还给你。”
  赵善鸿双手紧握着电话筒,答:
  “都可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就在你现居别墅的通往公路去的三叉路上,那儿有个纸废箱,你后天把现金掉进去,我们拿到了,赵祖荫就会被送回家。”
  “可是,如果你们食言呢?”
  “那没有办法向你保证,你必须信我们,赌这一铺。”
  “可以有别的方法吗?”
  “没有。”随即收了线。
  庄竞之听赵善鸿把电话的对话复述一次之后,想了想,立即说:
  “报告警方吧!”
  “那班酒囊饭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连国防部与警卫总部的朋友都惊动了,仍没有头绪。怎么能依靠他们呢?”
  竞之想了想,心上有数。问:
  “你是决定不报警了?”
  “五百万美金不是个小数目,但我负担得起。我在中东有生意,合伙人是中东财团的首脑石油巨子古斯巴,他会给我现金支持。”
  这是第一次,赵善鸿透露他在海外的联系。
  “善鸿,我们只有一天时间,分头去安排与打探一切,你把现金预备好,我再设法子探消息。”
  “你?”
  “对。请琴姐帮个忙好不好?”
  “她会知道这些勾当?”
  “如果出动到国家警卫与国防部的线眼,都不能得出个结果来,从事这次勾当的人看来不是有组织、有头面的匪帮,说不定是鼠窃狗偷,这些黑道上的小人物,或者琴姐会知道。”
  那一晚,赵善鸿一直捉着庄竞之的手,算是睡得安稳。
  这几天以来,他无法入眠,精神委靡,心志散涣,以至于不能再好好冷静为自己出主意。
  一来到竞之身边,不但听到了温言柔语的安慰,且因竞之一向处事都得体且有成效,这使赵善鸿回复了一点点信心,觉得事有转圜,生机在望。
  果然,午夜来的电话,到底算是跟绑匪接触过了,听他们的口气,赵祖荫还是安全的。
  在那个时代,五百万美金是个天文数字。然,赵善鸿不介意,别说要换他的身家,就算要他从今天起负债累累,他都愿意。
  赵善鸿想,只要能保全了自己与儿子的命,有一日携同妻子的骨灰回到中国的国土上好好生活,才是最大的人生终向。
  这些年,他之所以不择手段去攫取财富,也无非是使自己更具备条件,回到祖国去,而能依旧生活畅顺如意。
  故此,金钱不成问题,千金散去还复来,他姓赵的是个本事人,不必惶恐如何再度发达。
  只是钱放到匪徒之手,是否真会放回活人?这一点太没有保障,才是真的忧虑。
  然,竞之说分头进行工作,以解决难题,他信了她,心上一宽,连日来的疲累袭上心头,终于睡着了。
  竞之反而睡不着。
  她不期然地意识到,这次的事件不单掌握赵善鸿的命脉,且是她生命的转捩点。
  金紫琴是否能提供线索,还是未知之数。
  然,除了这个门路,竞之根本想不出新的办法来。
  天亮之后,竞之先料理了赵善鸿的早点,强迫他进了两碗鸡粥,补充了体力,再送他上车,让赵善鸿安排赎金去。
  庄竞之特待赵善鸿离去后,立即给金紫琴要电话。
  “金大姐一早出了门,不在家。”
  “知道她到哪里去吗?”
  “不知道。她回来时,我请她回电话给你好不好?”
  也只好如此了。
 一整日,庄竞之守在电话旁边,心情紧张得很。每一次电话铃声响起来,她都微微颤栗。既渴望是金紫琴回电话,又怕是绑匪有什么节外生枝的消息,教她难以应付。碰巧接过来的电话,不是赵善鸿摇回来探听最新发展,就是搭错线,更有一次,是找女佣的。
  平日,庄竞之相当善待下人,又看她们都是从南北两方的乡村跑到马尼拉来打住家工的,家里头有要事才会找她们,故此容许她们用电话,反正佣仆们的奴隶性很强,都不会有什么放肆与过态的举动。
  可是,今天的这个电话,眼巴巴地看着女佣讲了整整十分钟,心一急,就发泄出来,给对方说了几句:
  “电话不是给你用来喋喋不休闲聊家事的,我有别用!”
  才说出这两句话,只见女佣滴下豆大的眼泪,嚷着要辞工了。
  也不由分说,就跑回房里去收拾细软。
  庄竞之心情不好,一直以为对方在闹脾气,受不了主人几句责备。
  其后管家的罗娜跑出来,低声地对竞之说:
  “有亲人死了!”
  这么一句话,让庄竞之吓一大跳,问:
  “什么人死了?”
  “她的母亲,刚才电话摇来报的丧,故此急着回乡去。”
  竞之怪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当然不便解释什么,只从手袋里拿了点钱,塞给罗娜,道:
  “叫她节哀顺变,办完了丧事,再回来工作吧。”
  “多谢小姐!”
  罗娜退下去后,又余下一屋子的慌张与惆怅。
  越心急,时间越过得慢。
  一整天是一个世纪。
  在世纪末,才盼得赵善鸿回来。
  “有消息没有?”他这样问。
  竞之只得摇头。
  “琴姐呢?”
  “还未找到。”
  “钱已经拿到手了,明天中午我就交赎款去。正如绑匪说的,只好赌这一铺。对不对?”
  竞之不敢贸贸然答。
  当然还有极大的风险在内。
  万一钱花了,孩子不放回来,这责任谁负了?
  赵善鸿躺在床上,一动都不动的陈列他心头一总的迫不得已、无可奈何、担忧牵挂。
  庄竞之与之相对,无言。
  完全没有办法。
  黑夜即将来临,笼罩整个大地,笼罩着房间里这两个人的心。
  会不会在黑暗之后有黎明?只可以是推测与期许,而不是保证和肯定。
  庄竞之唯一敢做的就是紧紧地伏在赵善鸿身上,以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让对方仍确切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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