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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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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身后,两只黢黑的眼珠正望着自己,见江篱冲来,发出一阵冲天的长啸。江篱明知那老虎凶狠,却还是不为所动,剑尖点地,借力跳起,双脚先后踏在一旁的梨树上,从上而下,直朝那猛虎眉心刺去。

剑未刺到,一股冲力便从剑尖传了回来,震痛了江篱的虎口。她定睛一看,果真是他,出手格住了她的剑。

“为什么?”江篱站稳,手腕翻转,将剑搁于背后,注视着面前的男子,问道。真没料到,来时想了千言万语,竟会用这一句做开场白。十年前,那个夜晚,两人分开之时,她心里想的,竟也是这句话。相隔十年,她才终将它问出口,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世间如此多巧合之事,江篱亦不能避免。

男子一双单凤眼,望着江篱,棱角分明的脸庞线条突然柔和下来,笑道:“它是我的朋友,就如夜雪对你一般。”

江篱这才将剑收起,将头慢慢低了下去。如果一直这么看着他,她不知会做出怎样冲动的事情来。

男子显得有些尴尬,他自然明白江篱的心思,转回头,用眼神示意猛虎离开。那虎极通人性,甚至不用开口,便知主人心意,未发出声响,悄悄地离开了梨花林。

“为何来此?”男子还是开口了,与其让江篱为难,不如自己出声为好,他不愿看她这副模样,仿佛受了他欺负一般。

江篱走上几步,来到男子面前,闭上眼,满脸平静,突然右腿一软,单膝下跪:“跟我走。”

男子伸去去扶,却被江篱躲开,只得收回手,道:“为何?”

“三生门有难。”江篱觉得此话真是难以出口,可是却又不得不说,她不善于撒谎,在他面前,更是无谎可圆,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他看穿。虽然实话让人尴尬,却也是非说不可。

不出所料,男子听得此话,将手中的剑一甩,扔在地上,仰天大笑起来:“想不到,你也会说出如此可笑的话来。江篱,你赶来此处,不会只是为了同我说这话吧?”

“是。”江篱只答一字,多说无益,苦苦哀求并不会让他心软。

“你觉得我凭什么会答应你?”

江篱抬起头,站起身来,一脸傲然地看着他,道:“只因,你欠我一条人命。”

地上的剑被风卷起,瞬间飞了出去,扎入一棵梨树上,剑身没入树身,只留剑柄在外,不停地晃着。

同门役

三生门内,到处都是肃穆的氛围。人人身着素服,脸带泪痕,廊下的红灯笼被撤了下来,换上了白纸糊的。

庄内大总管计博是个内敛深沉的中年人,不苟言笑,也无甚表情,常年冷着一张脸。此时的他,似乎更为冷漠,四方的脸上眉头紧锁,左颊的刀疤格外碜人。此时的计博,看上去更像是个阎王,而非三生门的大总管。

一个时辰前,三生门的掌门江群山死了,死因未明。其实江群山已病了多时,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今日的他看来与往日并无分别,庄内上上下下各色人等早已对此习惯,各等事情也早已交由几个负责人处理,江群山在庄内,便如同一个符号一般,只有存在的意义,却没有存在的价值。

如今,他突然离世,却让众人颇不习惯。人人内心都有一把小算盘,江群山在时,虽各路人马蠢蠢欲动,暗中布置,想要夺位,但碍着一个半死之人的威势,不敢动手,竟也相安无事。可如今,压在他们头上的符咒已除,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局面,谁也说不清楚。

计博靠在大门边,看着下人们来回忙碌,准备江群山的后事,心里却在衡量着。他必须想清楚了,这一步棋,关系到他下半生的荣辱。如若投错了主人,跟错了人,只怕便不是扫地出门那般简单,通常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在三生门内,就只有一条路,那便是——死。

叶白宣还是颜碧槐,计博在思量。他那并不算聪明的脑子里,已有了无数种可能的分析结果。胜败只怕便在这几日,他却还未打定主意,这一步,走错了,便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这两个人,看得出来,野心都不小,三生门落他们谁人手里,都算不得一件坏事,计博看着朝他走来的小丫头,眼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心机一动,立刻蹿了出去,直将那小丫头撞得人仰马翻,待得回过神来后,计博早已不知去向。

江篱穿着孝衣,跪在灵堂一侧。江群山是她的父亲,她理应为他守孝。她虽只有十二岁,却已是个懂事非常的姑娘,如今庄内的情势,她竟也是略知一二。那种为了将来矛盾的心情,似乎冲淡了父亲去逝的难过之意。

母亲走的时候,她还太小,未懂人事,照着大人们说的,也是如此在一旁跪着,脸上却没有泪痕。那时的她,何尝能懂这生离死别的意味。更何况,那时的她,还有爹,还有这棵大树可以依靠。

而如今,她又能依靠谁?她抬起头来,看着站在一旁的叶白宣,擦掉脸上的泪,抓住了他的手,轻声道:“师父。”

叶白宣身材修长,眉目姣好,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状。看那样子,不像是个习武之人,倒似个读书人。他从江篱会走路时,便陪在她身边,做了她的师父。

江群山死了,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现在能指望的人,只怕便只有他了。他看着江篱那张满是稚气的脸,忽然觉得有些为难。掌门人选尚未选出,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也是角逐人选之人。若他现在借着前任掌门女儿之光,来夺此位,未免显得不够磊落。可是,他又如何能弃她不顾呢?

叶白宣弯下腰来,摸着江篱的头,道:“是不是累了?”

江篱摇头,略显倔强道:“不累,可是……”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要知道,篱儿,人就是这么长大的。”叶白宣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小女孩,他能说的,只是这些大道理罢了。

江篱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装作老成道:“师父的话,篱儿记住了。”师父说的话,不管是什么,她都会记在心里。

门外不时地有庄内的人进来,布置灵堂,或是参拜一下。消息已发出,明日起,各方的江湖人士都会来此拜祭。不管是真心难过还是幸灾乐祸,表面功夫还是人人都会做的。

而江篱要做的,便是跪在一旁,向各人还礼。江家只剩下她了,再无他人,而她,却不得接管三生门。她是女子,年龄又太小,没有威望,也无人愿意跟着她。

她偷偷去看叶白宣,只见他还是一脸肃然,与平时无甚两样。江篱的心中,自然是希望他能当上掌门之位。她年纪虽小,却也有私心,与其将这位置交予外人,不如给叶白宣,因为,他是她信得过之人。

江篱跪了多时,双腿发麻,站起身来,走到供桌边,点了三柱香,向父亲的牌位拜了下去。江群山的尸体并未停放在此,可是他的牌位,却是多日前便已做好,人人口中虽不说,却各各心照不宣,一切都按办丧事的流程来,半个月前已开始置办。

江篱将香插进香炉,心里默念着她那点小心思,希望父亲在天有灵,能听到她说的话。她突然想起,为何父亲突然离世,连继位者都不曾指定?

这里面会有蹊跷吗?江篱的心拎了起来,转回头,刚要开口叫叶白宣,却见庄内一年轻弟子冲了进来,披头散发,手舞大刀,不由分说,便向叶白宣砍来。

叶白宣心内也正在算计着什么,见那人砍向自己,竟还犹豫了片刻,直至那刀已要砍上自己头顶,这才向旁边一闪,避过这一击。

那人见一击未中,大喝一声,又冲了过来。此时,门外又冲进来几句披着素衣的年轻男子,齐齐奔向方才那青年,合力将他抱住,大叫道:“丰元,你冷静点。”

那名唤作丰元的男子却是两眼发红,怒视着叶白宣,拼命地挣扎,骂道:“这个畜牲,杀了掌门,我要报仇。”

江篱身形灵敏,蹿至叶白宣身边,抽出他腰间的长剑,一剑砍在那丰元左肩,喝道:“你若拿不凭据来,别怪我翻脸无情。”

那丰元挨了一剑,非但不喊疼,反倒一脸正气,拧着脖子道:“我自然有证据,只恨你身为掌门之女,却与杀父仇人混在一处,真是让人心寒。”

江篱收回丰元肩上的剑,扔还给叶白宣,中气十足道:“好,那你便拿出证据,我瞧瞧。”

丰元正要张口,只听外面已是打声一片,嘈杂不堪。计博冲了进来,看了看叶白宣,又望了望江篱,最终叫道:“小姐,不好了,庄里的人自己打起来了。”他方才想的那个人正是江篱,他忽然觉得,只要站在江篱这一边,便是站在了新任掌门这一边。

江篱听得计博的话,神情一凛,刚要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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