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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罗德游戏-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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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她接下来,舔了舔嘴唇又试了一下。她意识到她的手痛苦地紧紧握成了拳头。她迫
使自己松开手指。
    “你是谁?”仍然是耳语,但比前次稍大些了。
    那个身形不回答她,只是站在那里,细细的白手悬挂在胯边。
    它的膝?膝盖?不可能,杰西——当一个人将双手垂在身体侧面时,手停在上臀部。
    露丝答话了。她的声音压得如此低,如此恐惧,杰西差点都没听出来。
    一个正常人的手到上臀部为止,那是你的意思吗?可是你想,一个正常人会在半夜
时分潜入别人的家,然后当他发现屋子的女主人被铐在了床上只是站在屋角观看吗?只
是站在那儿,没别的了?
    然后,它真的移动了一只腿——也许这仅仅是树影让人分神的移动。这一次是她视
觉的下部发现的。树影、月光和风混在一起赋予这整个事件很大的模糊性。杰西发现自
己又怀疑起来访者的真实性了:她想,有可能她此时仍在睡眠中,她的有关威尔生日聚
会的梦境朝着某个奇怪的新方向转变了……可是她并不真的相信——她确实是醒着的。
    不管那只腿是否真的移动了(即便说确有一只腿的话),杰西的目光暂时被吸引到
下面去了。她想她看到在那个东西的双腿间有个黑不溜秋的东西。不可能看出那是什么,
因为办公桌的影子使那儿成了屋子里最暗的部分。可是她的脑子突然回到了那个下午。
那时她一直试图说服杰罗德,她说的话是当真的。惟一的声音便是风。嘭嘭作响的门、
吠叫的狗、潜鸟以及——
    放在来访者两腿间的地上的东西是个链锯。
    杰西即刻便肯定了这一点,她的来访者早些时候一直在用它,可不是用它锯木柴的,
他在锯的是人。狗跑开了是因为它嗅到了这个疯子临近的气味。这个人沿着湖边小路过
来,用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摇晃着血迹斑斑的链锯。
    停住!伯林格姆太太愤怒地大叫,立刻停止这种傻想,控制住自己。
    可是她发现她不能停住,因为这是梦,也因为她越来越确信这个站在墙角的身形,
这个像弗兰肯斯坦医生制造的怪物在闪电前一样静默的东西是真实的。然而,即便如此,
他度过的下午是用链锯把人变成肉块?当然不是——那只是个受电影启发的夏日营地故
事的变体。当你和其他女孩围火而坐,一边烤着水果软糖时,这个简单却令人毛骨悚然
的故事似乎那么好笑。可后来就非常可怖了。你躺在睡袋里发抖,相信每一个树枝发出
的噼啪声都是那个湖边客来临的信号,那是个传说中头脑受损伤的朝鲜战争的幸存者。
    站在墙角的东西不是湖边客,也不是用链锯的谋杀者。但地上确实有东西,(至少
她相当清楚有东西),杰西推测,那可能是个链锯,可是它也可能是个皮箱……一个背
包……一个推销员的样品箱……
    或者是我的想象。
    是的,即使她在盯着它看,不管那是什么,她知道她不能排除想象的可能性。然而,
以一种任性的方式,这只能加强了这种想法,即那东西本身是真的,而且她越来越难以
排除那是种恶意的感觉。它是从缠绕不清的树影和粉状的月色中爬出来的。
    它恨我,不管它是什么,它恨我。它一定恨我,不然它为什么只站在那儿不帮我呢?
    她看着那张半隐半现的脸,看着那双似乎在圆而黑的眼窝里闪着贪婪渴求目光的眼
睛,她哭了起来。
    “请问,那里有人吗?”她低声下气,哭得哽哽咽咽,“要是有人,请帮帮我好吗?
你看到这副手铐了吗?钥匙就在你身边,在办公桌上……”
    什么也没有,没有动作,没有回答,它只是站在那里——也就是,如果它在那里的
话——从它凶残的影子面罩后面看着她。
    “如果你不想让我告诉任何人我看到了你,我不会告诉的。”她又试着说。她的声
音颤抖、含混不清、或高或低,还直打滑。“我保证不告诉!我会多么……多么地感
激……”
    它注视着她。
    只是如此,再没有别的了。
    杰西感觉到泪珠滚落下她的双颊。“要知道,你吓坏我了。”她说,“你难道不说
点什么吗?你不会说话?要是你真的在那儿,你难道不能对我说话吗?”
    一阵细微却可怕的歇斯底里攫住了她,接着便飞离开去,她身上不可替代的宝贵部
分却紧紧卡在了那种情绪的瘦削的手指中。她哭着,向一动不动站在墙角的那可怕形体
乞求着。整个一段时间她都是清醒的,然而有时候却又飘进了那种奇怪的空白境地,当
恐怖强烈到使人灵魂出窍时,才会进入那种境地。她听到自己哑着嗓子,带着哭腔地请
求那形体,请它帮她脱开手铐,噢请帮帮忙请帮她脱开手铐。接着她又会进入那种古怪
的空白境地。她知道她的嘴巴仍在动,因为她能感觉到。她也能感觉到嘴里发出的声音。
然而当她处于空白境地时,那些声音不是话语,而只是不连贯的、喋喋不休的语流。她
还能听见风在刮,狗在吠。意识到却不知道,听见了却不理解。在这个半隐半现的形体、
这个可怕的来访者、这个不速之客使她产生的恐怖中,她失去了一切。她不能停止对它
的凝视,它走形的窄脑袋,苍白的面颊,弯垂的肩膀……可是,越来越吸引她目光的是
这东西的双手:那手指长长的手悬挂在那儿,往下停放在腿上的距离要比任何正常人的
手可及之处远得多。在这种空白状态下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12——12——12,梳妆台
上的时钟报告着,毫无帮助)。然后她会清醒一点点,会开始进行思维,而不只是经受
无止境的各种不连贯的形象的冲击。她会开始听见嘴唇吐出字眼来,还不仅仅是喋喋不
休的声音。可是,在那种空白境地她在不断前移,她现在的话语和手铐及梳妆台上的钥
匙毫无关系了。而她听到的是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低音,被迫恳求得到一个答案——任
何答案。
    “你是谁?”她呜咽着,“一个人?一个魔鬼?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到底是谁?”
    风在吹。
    门在嘭嘭作响。
    在她的面前,那形体的面孔似乎在变化……似乎向上皱着咧开了嘴。杰西感觉到她
理智的中心最终开始摇摆了。在这之前,它曾以惊人的毅力承受着这种袭击。
    “爸?”她低声说道,“爸爸,是你吗?”
    别傻了!
    伯林格姆太太叫道。可是,现在杰西感到勉力支撑的声音,摇摆着转向歇斯底里了。
    别当呆鹅,杰西!
    爸爸1980年就死了!
    这没起到帮助,反而使事情变得更糟糕了。糟糕得多。汤姆·梅赫特葬在法尔茅斯
家中的地下室里,离这儿不到一百英里。杰西惊恐发热的头脑坚持向她显示出一个驼背
的形象:它的衣服和烂鞋上长满绿茸茸的苔藓,它悄然穿行于月色下的田野,匆匆穿过
郊区新建住宅区之间一片片不规则的树林。随着它的降落她看见引力,在它衰老的胳膊
肌肉上产生了作用,它的肌肉不断被神拉着,直至双手在两膝之侧悠悠晃动。这是她的
爸爸。正是这个人,在她三岁时,用肩膀驮着她,让她快乐非常。在她六岁时,一个做
鬼脸的小丑把她吓哭了,又是这个人给她安慰。也是这个人在她临睡前给她讲故事。直
到她八岁——他说,八岁够大了,该自己读故事了。
    这就是她的父亲,在日食的那天下午,自制了一些滤光镜,日全食的时刻将她抱在
了自己膝上。这个父亲说,什么也不要担心……别担心,别回头看。可是,她当时想,
也许是他在担心,因为他的声音浑厚,有点飘忽,一点点也不像他平常的声音。
    屋角,那东西的嘴似乎咧得更开了。猛然间,屋里充满了那种乏味,那种半金属、
半有机物的淡味,那气味使她联想起奶油牡蛎,联想到当你抓了一把硬币后手上发出的
气味,以及雷雨之前空气的味道。
    “爸,是你么?”她问屋角影子似的那东西。
    不知从什么地方隐隐传来潜鸟的叫声。杰西感觉到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滚落下来。此
刻正在发生一件异常奇怪的事情,这件事她压根就没意料过,随着她越来越深信不疑这
就是她的爸爸,是汤姆·梅赫特站在屋角,也不管他是否已死去十二年,这时恐惧开始
离她而去了。刚才她缩起了双腿,可是现在她将腿放回原处,伸开了它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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