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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维克多-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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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血迹。没有武器。家具和物品上没有搏斗的痕迹。但艾丽丝面部浮肿、满是淤血的斑痕。

  “这些淤斑说明,”法医说,“她是被人用绳子或毛巾绞死的……也许是围巾。”

  维克多马上注意到被害者的橙绿花纹围巾不见了。他问别人,结果没有谁见过它。

  奇怪的是,抽屉没被动过,带镜子的衣橱也原样未动。维克多找到了旅行包和旅行箱,它们都是早上离开时的样子。这表明凶手没有找债券,或是他本来就知道债券并不在这房里。

  门房太太被询问时,指给他们看自己房间位置不好,她看不到所有进出的人,并说公寓很多,来去的人很多。总之,她没注意到什么不正常的情况,对警方毫无帮助。

  莫勒翁把维克多拉到一边,告诉他,中午12点不到,六楼的一名房客在三楼到四楼的楼梯上遇见一个步履匆匆的女人,而那时四楼的一扇门好像刚刚关上。这个女人穿着简朴,样子安分。他没看见她的脸,似乎有东西挡着。

  莫勒翁接着说:“死亡确定在中午时,这是法医讲的,但确切时间会有两三个小时的误差,因为死者身体不好。另外,检查结果说明,凶手动过的东西上并没留下指纹。这又是戴手套作的案。”

  维克多在一角坐下来,注视着现场。一名警察有条不紊地搜着房间,他检查每一件小玩意儿,细细察看墙壁,抖抖窗帘。一个草编的旧烟盒被打开,从中倒出十几张发白、拍得很差的照片。

  维克多检查这些照片。都是业余作品,好像在一个朋友聚会上拍的。照片上有艾丽丝·马松的伙伴:伴舞女郎、时装店员、商店职工……但在烟盒底的丝纸下面,他又发现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被折了两折。他基本肯定照片上的人就是在巴拉塔扎尔影院和“陋屋”见到过的神秘女人。

  他一声不响地把照片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本e书由老羊皮整理制作版权归原书作者所有                     
   

   
 第四章 逮捕 



  刑警处长所召集的会议在预审法官瓦里杜先生的办公室举行。瓦里杜先生刚从一陋屋一回来,他在那里开始了自己的调查取证。

  会开得乱七八糟。大家议论国防债券案已经导致两起凶杀,公众为之震惊,报界在爆炒此案。从种种互相矛盾的事件、难以成立的假设、没有根据的指控以及耸人听闻的谣言所构成的迷雾中,亚森·鲁宾的名字开始显现出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这一周时间内发生的。这一周中,每天都会发生戏剧性的变化。

  “应该赶快采取行动,从现在起只许成功。”警察局长强调说。局长是亲自来听取莫勒翁警长汇报的,讲完这话,他就被一个紧急电话叫出去了。

  “赶快行动?”性格沉静、做事犹豫的瓦里杜先生说。他一贯主张应该随情况变化而走一步看一步。“赶快行动,说得倒轻巧,可怎么行动呢?如何成功呢?我们一去捕捉事实,事实就会烟消云散。大家的意见互相对立,它们都是那么有逻辑性,而又都是那么不堪一击!”

  首先,没有任何无可辩驳的证据表明国防债券失窃案与拉斯科老头被杀有必然的联系。阿尔方斯·奥底格朗和打字员欧内斯特蒂娜并没有否认他们所扮演的过渡角色。但是莎姗太太却申辩自己是无辜的,尽管她同拉斯科老头的暧昧关系可以得到确定,但黄色信封却只能追查到此了。这样,即使多特雷男爵很值得怀疑,但他的犯罪动机仍不清楚。

  最后,拉斯科老头的被害与艾丽丝·马松的被杀又有什么联系呢?

  “总之,”莫勒翁警长说,“所有这些事情只是维克多警探感情冲动所联系起来的,他星期天从巴拉塔扎尔影院开始追查,今天追查到艾丽丝·马松的尸体上面了。因此最终可以讲,他把自己对案情的解释强加给了我们。”

  维克多警探耸耸肩。这种会议让他感到厌烦。他固执地保持沉默,会议不欢而散。

  第二天是星期日,他将一位以前的保安人员叫到家里。这类保安人员退休以后不愿离开警察局,局里考虑到他们的忠诚和以前所做的贡献,也愿意继续雇用他们。这位叫拉尔莫那的老人对维克多非常敬佩,言听计从,随时准备完成维克多交给他的棘手任务。

  维克多对他说:“尽可能详细地去打听艾丽丝·马松的生活情况,看她是否有什么男朋友,或者说,除马克西姆·多特雷以外,还有没有什么亲近的关系。”

  星期一,维克多去了加尔什。检察人员早上在艾丽丝·马松的公寓进行了调查,下午则根据他的要求,去“陋屋一重新分析案情。

  多特雷男爵被传唤来,他激烈地为自己辩护,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可是,似乎可以确定,案发的第二天有人在北火车站附近看见他乘出租车。从他女友那里搜出的两件收拾好的行李,还有那顶灰色鸭舌帽,确定了对他的怀疑。

  检察官们想同时审问他们夫妇两人,于是男爵夫人也被带来了。她走进“陋屋”,就让人吃了一惊。她一只眼睛肿了,一边脸腮被抓出血痕,下巴歪了,背弓着。扶着她的老女仆婀娜抢先指着男爵叫道:“是他干的,法官先生,他今天早上将她打成这样。如果不是我拉开,他会打死她。疯子,法官先生,恼羞成怒的疯子……他挥拳毒打她。”

  多特雷拒绝为自己辩解。男爵夫人有气无力地说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两人正好好地讲话,她丈夫突然扑到她身上施暴。

  “他太不幸了!”她接着讲道,“所发生的一切使他失去了理智……他从没打过我……不应该为这件事责备他。”

  她拉着他的手,温柔地看着他,而他哭泣着,双眼通红,神情呆滞,仿佛老了10岁。

  维克多问了男爵夫人一个问题:“你仍然肯定你丈夫星期四晚上是11点回家的?”

  “是的。”

  “躺下后他吻了你?”

  “是的。”

  “好。但你肯定半小时或一小时以后他没有起来吗?”

  “肯定。”

  “你怎么能够肯定呢?”

  “如果他不在那里,我会感觉到的,因为我睡在他怀里。另外……”

  她脸红了,像平时一样,低声说:“一小时后,我昏昏欲睡中对他讲:‘今天你该知道是我的生日。’”

  “接着呢?”

  “他又吻了我。”

  她的谨慎和害羞有点感动人。但还是老问题:她难道不是演戏吗?即使她给人以极其真诚的印象,难道不能认为她为了救丈夫而找到了自以为恰当的语调吗?

  检察官们犹豫不决。一直呆在局里的警长莫勒翁突然来了,这才有了转机。他将大家叫到“陋屋”的小花园里,急冲冲地说:“新情况……两件重要的事……三件……首先,维克多在二楼窗户看见的那名女同伙所使用的铁梯,今天早上在拉塞尔种马场附近一个被废弃的院落中被发现了。逃跑的女人、或者说那两名逃跑者肯定从墙上把它扔了进去。我立即找到了梯子制造商,据他说梯子卖给了一个女人,似乎就是在沃吉拉尔街命案发生时出现在艾丽丝·马松的房间附近的那个女人。这是一。”

  莫勒翁喘了口气,接着讲:“二,一名司机到金银匠街警察局报告情况,我接待了他。星期五下午,就是拉斯科被杀的第二天,他将车停在卢森堡大道上,这时一个提旅行箱的先生和一个拿旅行包的女人走来上了车,他们要去北站。他们在车上足足坐了一个小时,到北站后下车去一家露天咖啡座坐了一会儿。司机看到他们从一名小贩手里买了份晚报。最后,那人又带女人走过来,她让司机将她一个人送回卢森堡大道。那女人下车后便拎着两件行李朝沃吉拉尔街走去。”

  “两人的特征?”

  “正是男爵和他的情妇。”

  “时间呢?”

  “6点30分。因此我不懂为什么多特雷先生改变了主意,不逃往国外,却又打发情妇回家,自己则叫了辆出租车(我们会找到这辆车的)去乘6点钟的火车到加尔什,在那里他装出一副正派人的模样,决心面对任何指控。”

  “第三呢?”预审法官问道。

  “一个匿名举报电话,对象是镇参议员居斯塔夫·纪尧姆。大家都知道,我在案发后立即对这条维克多所忽视的线索给予相当的重视。打电话的人说,如果进行严密调查,就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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