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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莲婷就像偷情被当场抓奸一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久久无法言语。眼眶里面缓缓升起一层泪光,但是秋若风却不为所动。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很久,俞莲婷才用颤抖的声音,小声说了一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到这句话后,秋若风才冷笑一声,缓缓的把剑放下来。这时俞莲婷的喉咙上已经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类似这样的伤痕,她身上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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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祁文王府,秋若云和夏静双听见瑟声突然停了,都愣了一下。
秋若云放下唇边玉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夏静双则蓦然从幻境中回到现实,下意识发出「啊」的一声。在寂静的夜晚,她这一声惊呼显得格外清晰。不远处秋若云转过头来,这才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夏静双从秋若云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惊愕。她就像偷看了别人的隐私被当场抓住一样,慌慌张张地找了一个借口:「我,我起来上个茅房……一不小心就迷路了……我,我马上走……」说完不等秋若云做出任何反应,掉头就往回跑。但是跑得太急了,突然踩到自己的裙角,「啊呀」一声摔到地上。
惨了,这次糗大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夏静双从地上抬起头,鼻子上都沾上泥巴了。她觉得这是自己从小到大最狼狈的一次,全身软绵绵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不远处传来秋若云的叹气声,然后便是脚步声缓缓靠近。
不一会儿,秋若云便来到夏静双的面前,蹲在她的正前方,伸出手,说:「快点起来吧。」
夏静双不敢看他,惊慌失措地垂下目光。「我,我自己会起来。」故意没有去牵秋若云伸来的手,自己努力爬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泥巴。
秋若云见她鼻尖上脏兮兮的,便好心地伸出手去,想替她擦去。但是夏静双察觉到秋若云的意图后,就像磁铁的南极遇到南极一样,灵敏地向后面弹开了。她自己把鼻尖上的泥巴擦去,嘴里还嘟哝着:「不劳王爷动手,我,我自己来就是了。」咦?咦?怎么回事?这可不想以前的自己啊。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刚才那笛声与琴声的缠绵后,夏静双忽然不敢过分靠近秋若云了。仿佛对方身上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一行斗大的字:「此草已有主,禁止乱拔乱采!」
「你怎么了?」秋若云发现夏静双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尿急而已。」夏静双搔了搔脑袋。
「你应该走那边。」秋若云指给夏静双一个方向。
「哦,哦……」夏静双心不在焉地应和着,两只手一会儿放在身前,一会儿绕到身后,不知道怎么放。
「下次不要再迷路了。」迷路一听就是借口,根本瞒不住秋若云。秋若云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叫她下次不要再偷听了。
夏静双嘴上硬,但是心里却十分明白。她撇了撇嘴说:「想不到你笛子也吹得挺好……」真想问他到底有什么东西不会。
秋若云低头,把玉笛在手指上转了一圈。那动作非常好看,就像西部牛仔转枪一样。他似乎有些感慨,低叹道:「已经很久不吹了……」
夏静双打量着秋若云的表情,理智告诉她,下一步就是禁区,不能再闯入了。但是她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装作不经意地说了一句:「那琴声真好听。」
说完又盯着秋若云,观察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回避,只是无奈地笑了一下说:「不是琴,是瑟——我也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了。」
直到这一刻,夏静双已经无比肯定。与秋若云合奏的琴师必定就是那位名叫「莲婷」的女子——原来她也在京城。她与秋若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让他们只能以这种方式相会?无数问号一股脑地全都窜了上来,夏静双拼命咬紧嘴巴,才忍住没有问出来。
到此为止吧,再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秋若云也好,莲婷也好,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去在意呢?
夏静双向秋若云挥手告别,趔趔趄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那天晚上她一直没有睡好,总觉得耳边还能听见乐声。
不知道是为了秋若云还是为了自己,总觉得心里很难过。于是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偷偷挤了几滴眼泪出来,然后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秋若风是一个家暴男,好可怕呀》 《
☆、038 决定入宫
时值盛夏,昼长夜短,大部分时间明晃晃的太阳都顶在头上,让人不敢出门。祁文王府树高草绿,照理说还算阴凉,但是夏静双却依旧不停喊热。她虽然是秋若云的侍女,但是秋若云吩咐给她的任务却是好好陪伴杨青青。临近皇上大寿,秋若云似乎很忙,整天带着冬子不见人影。夏静双落得轻松,每天的工作就是陪杨青青在房间里面聊天、品茶,偶尔让杨青青教她弹弹琴、写写字。日子过得不像小丫鬟,倒像林黛玉了。
眨眼之间,夏静双他们来到京城已经三天。本来在来的路上,她与杨青青早就把来到京城之后的吃喝玩乐全都计划好了,但是最后却输给了炙热的太阳。整整三天,她们都乖乖地待在王府里,只有傍晚天气凉快的时候,才会围着院子转几圈,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但是,第三天却与前几天不一样,杨青青一整天都在房间中,把在青州买的那套盛装穿了又穿,看了又看。又让悦心给她化了好几种妆,配合不同的妆容还对应着换了好几种发型。真亏悦心本领大,每次把杨青青打扮出来都别有一番风情,不输给21世纪专业的造型师。夏静双则在一旁当评委专家,为每一款造型点评和打分。不知不觉间,一整天时间就已过去,夏静双粗略计算了一下,杨青青大概已经换了不下十种造型,把她看的眼花缭乱。
令杨青青如此紧张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明天就是入宫给皇上贺寿的大日子了。
秋若云早就已经安排好,明天与冬子进宫,夏静双留在王府看家就行了,所以她没有一点紧张感。此时她正在坐在杨青青房间正中的一张大圆桌边,单手托着腮,半眯着眼睛,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从眼缝中留意着屏风后面杨青青与悦心忙碌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屏风中传来一声:「静双,你看这样好不好看?」话音未落,一抹倩丽的身影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杨青青的长发在头顶靠后的地方挽成了单刀髻,发髻根部左右对称插了四根嵌珍珠的金簪子。显得既端庄又高雅,一看就是有教养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把年龄稍微衬大了四五岁。不过,既然要入宫面圣,还要替杨家献出珍贵的传世璧,打扮得稍微成熟一点也好。
因为杨家是商户,所以杨青青十分忌讳在皇族面前满身珠翠,活像一个暴发户。所以她对悦心提出的要求就是不能太张扬,但是不能太失礼。悦心对这两点要求把握得极好,杨青青刚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夏静双只觉得眼前是一朵出水芙蓉,撩人心怀,急忙点头称赞道:「好看,好看。」
杨青青扁起嘴巴说:「这也好看,那也好看,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
夏静双终于体会到男人陪女朋友逛街时的痛苦了。她还是坐着看,都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更别提那些还要帮着提袋子、强颜欢笑的可怜男士。夏静双叹了一口气,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说:「青青,看了一整天,我眼睛都看花了,就快不知道你到底长什么样了。我看悦心也累了,你明天就这样去吧,保证惊艳皇宫,让那些权臣贵族都抢着让你当他们的儿媳妇。」
杨青青羞红了说:「我,我才不稀罕呢。」
这时悦心多嘴说了一句:「小姐稀罕的是王爷。」
杨青青的脸顿时更红了,跺了一下脚,作势要打悦心,嘴里训道:「死丫头,不许乱说,让别人听见了多不好。」
「哎呀哎呀,小姐饶命。」悦心嘴里嚷着饶命,但脸上却满是坏笑。只见她提起裙子,蹦蹦跳跳地跑到夏静双身后躲了起来。
看到她们主仆两人打闹,夏静双想笑但却笑不出来,总觉得脸上紧绷绷的,无法露出预期的表情。
「静双,你怎么了?」杨青青发现夏静双有些不对劲。
「大概有些累了。」夏静双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快到傍晚了。「不好,王爷大概快要回来了,我要去厨房看看晚饭准备好没有。」说罢与杨青青和悦心简单道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因为心事重重,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