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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炼金术-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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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场参与者的最高境界在于适可而止。然而有时的确力不从心。例如,在浮动汇率体制下,金融资产的持有者所面临的就是一个存在主义式的问题:他们不可能回避币种的选择,除非购入期权。仅就国际贷款活动的情况而言,在繁荣阶段的末期,花旗银行也曾审慎地减少了它在市场中的份额,然而这并不能阻止剧情的进一步发展,同样也不能挽救它免受其害。尤其是在最后的阶段,几乎所有的银行都知道债务国的状况正在迅速地恶化,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它们早已是欲罢不能了。

  从中应该吸取的教训就是必须对金融市场进行有力的监督。只有某种形式的干预、具有法律效力的条令或者来自中央银行的和缓的暗示,才有可能阻止繁荣/萧条序列过程的失控。

  中央银行的历史本身就是一系列的危机继以机构改革的过程,然而它们却至今未能记取国际债务危机的教训,这真是一桩奇怪的事情。不受控制的竞争更加激烈了,其影响力也比以往要大得多。他们之所以敢于为所欲为,无非是看准了银行管制当局的无能,在这一点上他们的确没有看错。参与者们无法阻止国际贷款活动的失控,然而货币当局本来是可以做到的,为什么他们没有这样做呢?

  ①

  纽约时报,1985 年4 月21 日The New York Times(April 21, 1985)。 

  这个问题的答案始终不很清楚。中央银行对欧洲美元市场的爆炸性增长显然是了然于心的,尽管他们缺乏可靠的统计数字。他们也意识到了自己作为最后贷款者的责任,并且早在1975年就已经划定了各自的责任范围,然而他们却坚持认为没有必要规范欧洲美元贷款的增长。为什么会这样?要想回答这个问题就不能停留在今天的认识水平上,还必须对历史作一番更为透彻的研究。我在这里贸然提出两种尝试性的假说。

  第一种假说指出,商业银行所承受的压力同样也影响到了作为保护人的中央银行。如果他们采取了限制措施,商业银行就会在竞争中败北。只有各国中央银行的协调行动才有能力将发展中的欧洲美元市场置于控制之下。这就需要机构上的改革来加以配合,可是货币当局并未意识到改革的必要性,改革通常总要在危机爆发之后才变得迫切起来。

  由此又产生出第二种假说。我认为,中央银行在其行动上受到一套错误观念体系的支配。当时,货币主义在中央银行里占了上风。货币主义认为,通货膨胀是由货币供应过多引起的,与信贷规模无关。如果此说能够成立,则管制的对象就应该是货币供应而不是信贷的增长。因此,也就没有必要对欧洲美元市场进行干预。只要中央银行能够管好自己的货币供应,市场也就能管好自己的活动不出乱子。

  问题是神秘而复杂的,我不能宣称自己已经探到了其中的底蕴。在银行的资产负债表上,一边列着货币项,另一边则是信贷项。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告诫我们,只有货币这边才有考虑价值,因为信贷是取决于货币的①反身性理论的引入昭示了他的错误。我确信,此二者必然以反身性的方式互相影响,而控制货币的梦想最终是行不通的。由于缺乏足够的专门知识,我无法进行直接的反驳,但我可以指出经验证据,说明控制货币供应的实际效果一再地令管理当局的如意算盘落空。

  在70年代的全球性通货膨胀中,欧洲美元市场的迅猛增长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这个问题始终没有搞清。因此,同样也很难估计国际贷款的收缩应该在多大程度上对今天笼罩在全球经济上空的通货紧缩的阴影负责。我坚信,无论是国际贷款的紧缩还是扩张,它们都对世界经济的形势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可是我的观点还远远没有得到普遍的认同,这一问题也仍然悬而未决。如果我的观点是正确的,那么国际贷款的规模就应该成为制定经济政策时的重要参量。任其泛滥的货币当局在70年代后期铸成了大错,1982年的危机既是管理方针的破产,也是自由市场体制的破产。

  我们将在稍后一些再回到这一议题,管制市场与自由市场的不完善性是本书的主题之一。现在我们来看一下国际贷款的新体制,它是在1982年危机的处理过程中发展起来的。

  ① 米尔顿·弗里德曼,安娜·施瓦茨:《1867—1960 美国货币史》,《美国货币统计》 Milton Friedman and Anna Schwartz,A Monetary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 ,1867—1960(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63)。and Monetory Statistics of the United States(New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70)。 


第六章贷款的集团体制

  毫无疑问,如果不是管理当局进行了积极而富于想像力的干预,国际债务危机势必令银行体系陷入崩溃,从而给世界经济造成灾难性的后果。上一次可能与此类似的崩溃爆发于30 年代。鉴于以往的教训,国际间成立了一个授权机构以防止历史的重演。因此,听任形势恶化而熟视无睹是难以想像。别具一格的干预方式将世界经济引入了史无前例的新局面。

  这个机构赋予中央银行作为最后的贷款人的权力与义务。然而债务问题实在过于复杂,仅仅向银行提供周转资金是远远不够的。由于所涉及的款项大大超出了银行的自有资本,如果坐视债务国破产而无动于衷,整个银行系统早已资不抵债,无法维持了。因此,各中央银行突破了自己的传统角色,联手出面担保债务国渡过难关。

  英国人是这种新模式的始作俑者。早在1974 年,英格兰银行(England Bank )就曾决定出面担保那些并非它责任范围之内的所谓边缘银行(fringe banks ),以免清算银行的清偿能力受到怀疑,因为边缘银行曾从后者那里获取了大量借款。不过,在国际范围内采取这种担保负债者的做法,还是始于1982 年的债务危机。

  中央银行缺乏足够的权威来执行这一行动策略,只有有关债权国政府才有可能做出权宜的安排,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则在其中扮演了关键的角色。一揽子的挽救计划出台了,它将各个有关的国家召集到了一起。照例,商业银行增加了它们的承诺份额,国际货币机构投放了新的现金份额,债务国家则接受了为提高其国际收支平衡能力而设计的紧缩方案。在绝大多数场合中,商业银行还不得不提供额外的现金,以便债务国可以维持足够的周转能力来支付利息。挽救一揽子计划是国际合作领域中的巨大成功。参加者包括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国际清算银行、许多国家的政府与中央银行,以及为数众多的商业银行。例如,在处理墨西哥债务问题时,牵涉到的商业银行多达500 家。我认为,将这些参加者冠以“集团”的称号是合适的。

  整个过程在极短的时间内经历了几次反复。有关具体进程的描述无疑将会是引人入胜的,然而在这里我们却不得不将讨论的范围局限于最终结果的考察。

  危机之后所确立的体制,在许多方面同1982 年以前的体制正好相反。后者是竞争型的:银行为追逐利润而自愿提供贷款,并且相互间竞争激烈;前者却是合作型的:银行被迫进行贷款,以求保存它们已经投入的资产,而为了达到这一目标,就必须同其他银行密切合作。旧体制在积极的方向上体现出反身性:银行的贷款意愿与贷款能力同时加强了债务国的偿还意愿与偿还能力,反之也是如此。在目前的形势下,反身性表现为反方向的作用:银行无力也不愿贷款的倾向同债务国无力也不愿偿还的倾向之间相互碰撞,将事态逐渐扩大。如果参与者们不能进行积极的合作以防止崩溃的爆发,那么这一体制必然就此寿终正寝。贷款方所采取的措施是增加新的信贷,以使债务国有能力归还既存债务;而借款方则要接受一种严厉的紧缩方案,以使新增贷款的数目减少到最小。具体的界限将由贷款双方在微妙的谈判过程中确定。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领导并组织了这些谈判,尽管债务国大都不希望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协议的监督中发挥长期的作用。

  这个体系是极不稳定的,因为它要求贷款双方克服各自的狭隘利益以维护该系统的各个组成部分。在债务人一方,牺牲表现为消极的资金转移(资本外流),而在银行一方,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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