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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7-岩松看台湾-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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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故宫  白岩松: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据您现在所知,经国先生作为您的父亲,在您知道和不知道的情况下,以带有某种父子的情感,不是说工作关系,带有某种父子情感的时候见面一共有几次?    
    蒋孝严:带有父子情感,我们没有见过面。见面的时候,我还没那个感受,那个时候我很小。在桂林的时候,母亲在那边待产,父亲去看过她。我们出生以后,我父亲从赣州还有重庆,去过好多趟,把我们抱在怀里面,一个叫利儿,一个叫思儿,因为我母亲住在当地利思路,所以我叫利儿,孝慈叫思儿,一起都把我们抱在怀里面,这是我外婆还有我另外一个姨妈告诉我的。那个时候可能见过很多次,可是我们太小了,才几个月大。    
    然后在我们6个月大的时候,我母亲就过世了。当然我们就从桂林就迁到万安,到万安县避一避,万安更穷,在江西的南部。从万安我们又到了贵州的同门县,那时候我大舅舅在那边做县长,所以我们那个身份就是在同门县的时候,我大舅舅做县长的时候把它设定的,就是说大舅舅是我的父亲,大舅妈是我的母亲,掩人耳目。正好他有几个女儿跟我们的年龄相仿,然后从同门县抗战胜利以后又回到南昌,我们在南昌读小学。在南昌期间,大舅妈带着我们还到南京跟我父亲见过面。那个时候我很小,四五岁。    
    白岩松:您没记忆了?    
    蒋孝严:我模模糊糊地记不太清楚,你说那个时候见到的经国先生什么样子?讲什么话?我不记得,可是我记得还到了中山陵什么的。    
    白岩松:那个时候作为一个孩子的兴趣在玩上面。    
    蒋孝严:在玩上面,见面的时候也不晓得怎么样叫爸爸,有没有叫爸爸,他怎么样叫我们,不记得。    
    白岩松:到了台湾之后,毕竟后来经国先生他政治的位置放在那儿,你也有一些心里知道,但是又不好公开的一面,经国先生在暗中有没有一些对您的照料或者吩咐?    
    蒋孝严:暗中对我们的照料是通过王升王将军,还有宋慈选,那个时候王将军在“救国团”,一切通过他到新竹去把生活费交给我们。我们小的时候就有印象,每一次过年的时候,或者过中秋节的时候,就会看到他,我们叫他王老伯———台北一个王老伯来看我们,有一次他穿一身军装,挺神气的,肩膀上面还有一颗星,当然后来星又增加了。一来啊,他跟外婆聊聊,很愉快,他一来,我们的生活就好了,就觉得不错了,有肉吃了,可以买到鱼了,生活有了改善,也可以买到衣服了。但是这个情况到我们念初中的时候,就突然中断了,王升没有出现了,过年也没来了,我们生活下去了,那是超乎一般人的想象的苦。很多人都会说你们新竹怎么会那么苦啊?经国先生的孩子没有道理那么苦啊!问题就是父亲那边来的接济通过王升给我二舅舅张干若先生,他们两个人不对头了,后来两个人有矛盾了,几乎不来往了,王升就根本不理我们了,也不到台北去了,所以我们生活就越来越差。    
    我们初中、高中都非常的辛苦,到念大学的时候,连注册的费用都没有办法如期去缴费。当然这段过程,我觉得对于一个人来讲,回头想想反而是有帮助的。    
    白岩松:积极的和推动的意义?    
    蒋孝严:没有错,而且你要了解什么叫做辛苦,什么叫做困难,也会想办法去帮助有困难的人,因为自己有这样的体验。    
    白岩松:但是对于经国先生来说,我觉得不管他坐在多高的位置上,一定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在台湾,他没有用一些其他的方法来表达他的父爱吗?    
    蒋孝严:他后来通过王升来关心我们,到我们念大学的时候,我们懂事以后,王将军就跟我们讲,你父亲很关心你们,关心你们的功课,关心你们的身体。但是我记得我跟我弟弟常常跟王升王将军讲,我说我们要跟父亲见个面,可是他总说可能不方便。    
    隔了半年一年又提,他说我们看看吧。就这么拖啊拉的,就是没有安排。到我成了家,当然我把我的身世告诉我的内人,跟她讲得很清楚。但我在结婚之前我没告诉她。到快结婚了,她有点风闻,我也不提这个事情,我希望她嫁给我是嫁给我个人,而不是嫁给我的家庭,我要让她知道我个人是怎么样努力的。到结了婚我当然要告诉她,她也接受了。到我结婚以后我有一个孩子了,老大出生了,我就告诉王升王将军,我说我现在有家了,我要见见我父亲了,让他看看我的妻子,看看我的孩子。    
    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当时我想,我自己有家了,经国先生那么忙,看看这个好媳妇,然后有一个孙辈陪着他不是很好吗?我很单纯地这么想,可是都是没有结果,同样的孝慈结了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都没有结果。但是后来我们理解了,我说我们可以体会,他这样是因为他在“政府”里面,在政治地位上负了更多的责任,因为后来我也在“政府”工作,我也知道什么叫做困难的环境,完全能够体会其中的不易。后来我们也就不要求了。所以像你刚刚说的,经国先生跟我还有孝慈以父子的关系见面是没有的,这是外面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有人以为孝慈他在学术界发展,我在“政府”工作,因为有经国先生的关系,所以得到很多的帮助等等,当然我承认间接的余荫影响是绝对有的,可是绝对不是直接的,因为我没有办法见到父亲,我也没有办法跟父亲表达什么。    
    白岩松:你和经国先生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蒋孝严:一句话也没说过。当然我们见了一面,已经是经国先生过世以后,是在1988年。他过世之后,我跟孝勇、孝武(蒋孝严的同父异母兄弟)都处得很好。


第四部分做蒋经国的儿子真难(2)

    白岩松:经国先生的儿子?    
    蒋孝严:对,孝勇那时候最接近经国先生,我在“外交部”工作,我们有宿舍。经国先生过世时,晚上我们三个人赶到荣总怀安堂,经国先生就停放在荣总医院那个冰库里面,那时我们见了一面,是最后的一面,也是第一面,可是却在这样的一个情况,这样的一个场景。当时我跟我弟弟,我们跪在地上哭也来不及了。当然了,这都过去了,这都过去了。可是我觉得我跟我弟弟总算……    
    白岩松:那种感觉可能不仅仅是像很多孩子跟父亲的告别,可能那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眼泪?    
    蒋孝严:那当然,我想那是很难形容的,因为我在“政府”工作,他是我的父亲,也是我的“总统”。见一面怎么居然会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为什么不能够早几年?能够分他的忧,分他的劳。当然,他有很多的困难,我可以体会。我们见过一次面,那时候我是在“外交部”工作,刚刚从欧洲回来,那时候是1972年,见面的时候是1973年,在一个外事联系的酒会上,我是最基层的一个科员,主管欧洲的事务。后来他也来了,我远远看着,那种感觉是相当复杂的,我可以这么说。    
    白岩松:他知道你在吗?    
    蒋孝严:我们两个目光有接触,可能我后来马上闪开了。照道理讲,在这个场合,“政府”的一些基层人员或者是高层人员都会去致意的,握个手什么的,可是我却没有这么做,我也没有办法那么做,我不能假装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在这样的一个情景去握个手,去问好。后来我还是躲在一边,躲开。    
    白岩松:但是看经国先生的眼神,他知道是你吧?    
    蒋孝严:我的感觉是他知道,也可能是主观,可是我相信他应当看得出我来,因为根据王升王将军讲,我们每段时间的照片都会送到他那里,当然王将军讲的是不是实话或者是不完整的,我没有办法去判断。    
    白岩松:后来在你们长大了,尤其在做公职人员之后,父亲有没有通过王升或者其他渠道给过你们一些嘱咐或者是像父亲给孩子的劝告、忠告一样的东西?    
    蒋孝严:我希望有,可是没有。甚至于我在出任公职过程里面也没有得到照顾,反而因为父亲受到了一些升迁上面的延宕,而不是速度加快。    
    这是外面也不能够了解的,经国先生并没有说是通过谁或者通过别的部门,或者是其他的人说这个人你要好好提拔一下,根本没有。    
    白岩松:现在蒋介石先生和经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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