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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门传-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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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骂人的国会参议员麦凯勒,刚刚重新当选下一任期的参议员。

在中期选举后的一个月时间里,利连撒尔实际上都没有见过杜鲁门,后 来也仅是偶然碰到。12 月初的一个下午,大约 5 点钟,利连撒尔和克利福德

正在内阁会议室安静地工作。天已经晚了,外面逐渐地暗下来,克利福德用 时轻轻地推了推他,示意他向那扇连接主楼通道的打开着的法式大门望去。

总统正站在草坪的另一端望着他们,微笑着。利连撒尔不知所措,站起身来 笨拙地点头作答。杜鲁门挥挥手,仍然微笑着,然后快步走远了,身后半步

处,紧跟着一个秘密保镖。

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整个相遇只用了几秒钟,但对利连撒尔来说,这 却是值得记在日记中的一个令他鼓舞的时刻。几天后,他又记下了杜鲁门在

椭圆形办公室衷心欢迎他的情景:当时,利连撒尔带着新的原子能委员会的

4 名其他官员去做工作进展汇报。杜鲁门警告说,陆军不会放松对原子能的 控制,他们不可能会避开。“我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他们不是被训练去投降

的。我了解他们,因为我是他们中的一员。”说罢,又笑起来。

汇报结束时,他们祝总统走运,杜鲁门表示感谢,回答说最近他的运气 好起来了。这是指最近与约翰?L?刘易斯在意志较量上的一场考验。不过,

使利连撒尔印象最深的却是“他的语调和举止中的那种不屈的快乐??”。 总统的变化在这些日子里越发明显。11 月选举刚过,他就与约翰?刘易

斯“摊牌”。在克拉克?克利福德的敦促下,杜鲁门对仍可能来临的另一场 煤矿罢工的合法性提出了挑战。这一次,正如杜鲁门所说,将要“斗争到底”。

克利福德记录道:“啊,上帝,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要恰当,要强硬, 没有人能比美国总统更强有力。’一切迹象都确定无疑,”它显示出刘易斯

已经践踏了法律??罗斯福曾一再地奉承他。可如今他却把总统推向了错误

的道路。他曾说过:‘好了,我们打算干下去!’” 行政当局把这个强有力的劳工领袖送上了法庭,指控他违反了史密斯一

康纳利法,该法禁止不利于政府控制的设备的各种罢工,而煤矿在法律上仍 处于政府的掌握之下。法庭发出了一项禁止罢工的禁令,当刘易斯让罢工在

11 月 20 日开始时,一位联邦地方法院的法官命令他到庭接受蔑视法庭罪的 审判,刘易斯拒绝了。12 月 4 日,这位法官以 300

万美元的罚款击得煤矿工 人联合会晕倒,同时对刘易斯个人罚款 1 万美元。与此同时,杜鲁门却到佛

罗里达州基韦斯特海军基地度了几天假,并返回了华盛顿。12 月 7 日,刘易 斯屈服了,命令工人回到煤矿,此前他向最高法院提出了上诉(1947 年 3

月, 最高法院坚持蔑视罪的裁决,尽管后来对工会的罚款被减少了)。

这是行政当局的一次大捷,也使克利福德获得了又一次提升。他现在坐 进了萨姆?罗森曼原来的办公室里,这是白宫西侧第二大的、也是最好的一

个办公室。如今他距总统的办公桌仅 20 步之遥,每天能看见总统六七次。他 们经常一起在一楼的快餐厅用餐。

杜鲁门对刘易斯的惨败喜出望外。几个月来,他第一次受到了新闻界的 赞扬,《新闻周刊》称,“哈里?杜鲁门在富兰克林?罗斯福迁就刘易斯的

地方迅速转为强硬”,这当然也使杜鲁门极为得意。不过,在他的老友查利?罗 斯等人看来,真正的变化是随同国会中期选举而来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

正是共和党的这次大胜使杜鲁门得以新生,使他从富兰克林?罗斯福的阴影 中摆脱出来,这一点也许没有任何其他力量能够作到。他现在不再欠任何人

的任何东西了。他在进行管理时是自由的,是他自己,并且显示出在他不得 不做的时候他所能做到的事情。他再次获得了自主,就像 1940 年在参院的经

历一样,当时汤姆?彭德格斯特被淘汰出局,并被罗斯福所抛弃;或者就像 他在农场时他的父亲去世的时候那样;也像 1918 年在法国那样,当时,他佩

戴着新的上尉军衔,独自站在新指挥官面前瑟瑟发抖,说不出话。罗斯曾给 他姐姐写信说,总统“现在是一个自由的人,并且可以写一份很杰出的记录”。

他告诉白宫的记者们:“真正的杜鲁门政府在中期选举之后开始了。”

杜鲁门显然同意这种说法。在从基韦斯特写给贝丝的一封信中,他发誓 说:“在未来的两年中,我将爱(他妈的)怎么做就怎么做,让他们所有的 人都见鬼去吧!”

对于作为一个“少数党”,总统的新角色,他绝非萎靡不振或踌躇不决, 从佛罗里达回来后,他晒黑了,睡好了,急切地盼望行动。他从内心里接受

了人民的裁决,他说:“所有的好公民都接受任何公平选举的结果。”国会 的变化并未改变国家的内政或外交问题,特别是在外交事务中,它必须是“一

个国家的而非一个党派的纲领”。当然,在一个共和党的国会和一个民主党

的总统之间会有斗争,那是可以想见的。但是他,哈里?杜鲁门,将由一个 简单的观念来指导:“全力以赴去做??不顾及政治上的考虑,看来,对我

来说,重要的就是为了我国全体人民的幸福??”

在新的第八十届国会中,乔?马丁将接替萨姆?雷伯恩任众院议长。在 参议院中,塔夫脱和范登堡将接替艾尔本?巴克利来掌握权力,不言而喻,

塔夫脱将关注国内事务,而范登堡则作为对外关系委员会主席,监管外交事 务。

杜鲁门认识这 3 名共和党领袖已多年。范登堡是 3 人中他最熟悉也最喜 欢的一个。自杜鲁门进入参院的第一天起,范登堡就成了他的朋友。杜鲁门

认为他有能力,也值得信任。作为来自大急流城的一名前报纸编辑,范登堡 直到战前一直是一位毫无保留的孤立主义者,不过,他总喜欢说,对一切现

实主义者来说,珍珠港已经结束了他们的孤立主义(在伦敦时,有一次当德 国飞弹来袭,范登堡对一位朋友说:“在人类能够发明出这种武器的时候,

怎么可能会有幸免或孤立呢?”)。这个转变产生了广泛的结果。范登堡不 仅是参院核心圈中的一名成员,而且他在共和党人中对外交事务拥有无可争

议的权威,作为共和党的代言人,他具有令人生畏的力量。他心胸宽广而热 诚,具有那么点儿浮华的戏剧性参议员的独特格:叼着雪茄,满口华丽的辞

藻,还多少有点爱虚荣,喜欢精心地把那几缕灰白的长发从鬓角梳过他的秃 顶。在参院全体会议上论证自己的观点时,他喜欢使用明显的手势:用力地

挥动着一只胳膊划出一个很大的弧形。他的声望超出了国界,并且像杜鲁门 在参院的那些年中一样,他没有任何敌人。

范登堡是一个马具匠的儿子,而乔?马丁则是一个铁匠的儿子,他们两 人的背景杜鲁门可以认同;但他却无法认同罗伯特?塔夫脱的特权社会,塔

夫脱的父亲便是威廉?霍华德?塔夫脱总统。马丁来自麻省波士顿南部的一 个工业城市北阿特尔伯勒,首次进入国会是在 1925 年,当时他的朋友卡尔

文?柯立芝正在担任总统。42 年中,马丁的观点基本上与柯立芝的观点一样。 没有任何一项重要立法挂在他的名下,他也没有发表过任何使人难忘的政治

哲学宣言,但他却是一个杰出的私下会谈的组织者,以可靠和公正而著称, 或者如他选区的选民所言:“正直得像一根绳子。”他身材矮小而宽阔,总

穿着三件套的海军蓝西服和像盒子一样的黑色警用皮鞋。即使是在家乡向一 小群人发表演说,他也必须站在椅子上好让别人能看见他。右前额上垂下的

一绺黑发成了他的一个标记。

正如他的民主党对手萨姆?雷伯恩一样,马丁也是一个单身汉。他既不 喝酒,也不抽烟,除了政治对任何其他事情都没有多少兴趣,他家乡的报纸、

北阿特尔伯勒《纪事报》归他拥有。乔?马丁坚持认为,对他的选区有益的 事情对国家也“极为有益”。

元旦那天,杜鲁门忙于给他的内阁成员打电话祝贺新年,他决定给范登 堡和马丁也打一个电话,结果很令人鼓舞。范登堡“非常高兴”;马丁则有

过之,向总统保证说:在他的心目中合作是至高无上的。杜鲁门记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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