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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带翅膀的美女。”
李维实话实说，心里有什么就说了什么：“我如果一脸僵尸样回家，爹妈也不会高兴的吧？不过你就截然不同了，女儿变成了天使，爹妈会更高兴。你家在哪里？父母是谁？”
忽地，李维想到了——自己范二了。
女孩自己肯定也有家，总不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仔细想想，自己干嘛为了她的落脚点疑惑那么多？送她回家不就得了？
自己又不是救济站的，哪有那个本事。
殊不知，女孩可真的和从石头里蹦出来相差无几。
“我……没有家。”女孩不是很悲伤，只是复述事实似的说道：“也没有母亲，不过，我的……父亲，是奥涯雅彦。”
说道父亲的时候，沙耶略一犹豫。
李维没往心里去——后来得知，与其说是父亲，不如说是缔造者。与其说是缔造者，还不如说是【开发者】——连召唤者都算不上。
“奥呀呀……真绕口。”
李维反正是没绕过来，接着他说道：“你知道他在哪儿么？”
“不，不知道。我本来就没有家，父亲带着我跑出来的。”这个身世几乎可以媲美悲情小说的女主角。
总而言之，是老爹带着女儿逃难，然后将女儿交给了认识的熟人。不过，认识的熟人就把她给实验了，最后的结果是：浑身上下插着管子的沙耶被李维从罐头里弄出来，顺道还生了一对翅膀。
而奥涯雅彦则是逃难去了——现在不知所踪。
“帮帮我。”沙耶哀求的说道：“找到父亲。”
“没问题。”
毫不犹豫地说道：“跟我走吧，我会用我最后的几天帮你解决问题。但愿吧……能帮你解决问题……恩，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接下来你会见到一个恶魔。千万记住了，那个恶魔只能奉承，绝对不能忤逆。我跟她对着干是为了人类的道德底线，你嘛……没必要。”
第132章 凉子的愤怒
在李维的嘴里，药师寺凉子和恶魔划的可不是等号，而绝对是大于号——不信你去警视厅打听打听，十个有九个会说宁与阎王，莫见凉子。剩下的一个，八成是死M吧。
不过，如果内心里还有一杆秤的话，他则会客观地评价一下：凉子还是有【正义感】的。虽然，她号称【我即正义】，比如说钓鱼执法什么的。
这里强调一点，在拥挤的男性电车里，你紧贴着的就是一个身材高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美女。穿着性感的制服，薄施脂粉淡扫蛾眉，向你露出微笑——
别说是色狼，好人都能起了歹心！靠这个提高破案率，不得不说药师寺的确有点过分。
但是呢，事物都有两面性。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种性格恶劣到极点的女人，别说是天仙下凡，就是嫦娥离广寒都没用，李某人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不到该拼命的时候是不会和这种女人有一丁半点的瓜葛的。也许一开始是互相之间看着不顺眼的吸引，但是最后他之所以会在中国和凉子有那么一段【蜜月期】。原因完全是因为：她的正义，是一种超脱俗理的正义。过程当中虽有不能拿到明面上的事情，不过结果都还算不错。平常手法不能以善制恶的话，那么让凉子这个恶魔去压制恶……
以毒攻毒？
当然，这段蜜月期最终还是被对方恶劣到极点的性格无情的嘲笑了个精光。
为此，维爹维妈都哭了。
综上所述，凉子在关键时刻，凭着以往的交情，应该可以托付一下。BUT，感情是需要经营的。
李维遮遮掩掩的把沙耶带到了凉子的家里——那间上次见面的游泳池。
“所～以～说～”
坐在沙发上，凉子敲着自己的美腿，不住的随着节奏而抖动着。一副女王降临，审理俗世的模样，爱答不理，却又雍容华贵。
休息角，她那张沙发也许是仿照俄国叶卡捷莲娜女皇的？也可能是仿照维也纳宫廷的，更有可能是专门找宫廷设计师所专门设计的。坐在上面，喝着果汁，看样子是刚刚水滑洗凝，刚刚吹过头发，却只穿着一件包裹身体的浴衣——
不知道她里面究竟有没有穿内衣，不过她那个夸张的坐姿，是否露出的臀部面积大了一点点？
不过，柳眉也随着一起抖动，那就说明她的心情很差。
此刻，带着很差的心情，她审视着没有座椅，只给了两个坐垫坐在地板上的李维和沙耶。
——凉子俯视，李维仰视。
不过，总感觉这个角度上【看到什么】，他并不吃亏。
“你就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孩带到我这里来了？”
“厄……是的。”
“换句话来说，你把芙兰给身首异处了？——”
“气不过，她罪有应得！”
“恩，你越来越不像人类了，杀伐决断的很啊。”
“……别，别吓唬我。”
“哼哼～”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两声，将果汁递给了一旁的小女仆玛丽安，示意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两个女仆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边，感受着来自女主人的愤怒。
“玛丽安、露西安——带着这位小姐，出去。”
李维示意沙耶不必害怕，而一旁的两个小女仆也是笑容可掬的带着沙耶——后者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李维，离开游泳馆。
天台游泳馆里，只剩下李维和面前的凉子。
一阵水哗之声过后，凉子终于爆发了。
“这是来自我的命令！让你活下去是我的命令而不是你的意愿！你现在，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我一心一意想要让你复活，而你现在却轻易的把自己推向了死亡的深渊。好，很好，非常好。你这个白痴、废物点心要死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你要是像一条野狗一样，死在中国的某个下水道里该多好！来我这里干嘛？竟然到这里还不忘记把你那个心收一收，一只狼女，两只狼女，三只狼女，一只吸血鬼，一只幼妻——现在，给我弄了只天使来！好啊，现在连救命的稻草都没了吧！”
“那……那个……”
疾风暴雨一般的训斥，坐在地上的李维还真的有点不太知道是该站起来还嘴呢，还是该一拳打在这种俏脸上……等等，为啥自己会有这种危险的想法？
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其实我外面还有一只无头骑士？
“原来你一直在对我撒谎，哈，大家都在欺骗我。没错，我的父亲是个花花公子，我的姐姐是个自大狂，而你则是个无关紧要的……废物！而此刻，就连你也不例外！不过只是一群懦夫！——”
“喂，你说得太过分了吧你？”
“一点都不过分！你这个把自己的人命不当一回事的废物！”
哗啦！
凉子将一旁盛满果汁的玻璃被摔在地上。
这是李维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的否定优雅什么的——愤怒，怒火。
不过，这一场怒火，在玻璃破碎之后，似乎一切都结束了。
呼息凌乱，气喘吁吁。凉子盯着李维看了最后几眼，有些颓废的坐在沙发上。
“一切，都结束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救你了。你，自生自灭吧……有什么要做的事情，自己去做吧。那个奥涯沙耶，那个战场原，算是你最后的心愿——现在，出去。”
“我……”
“出去。”瞬间，高贵的公主气质又回来了，药师寺凉子脸上的愠色全部不见，只有一点红晕能够告诉李维——刚刚她的确在生气。
“啊，那打扰了。还有，多谢，抱歉了。”
一如年前的对话一样，李维也拾起了自己身为小人物的尊严，顺道再次击碎死后更加不切实际的幻想。本来，如果能再活下去的话，说不定……
“这些年，也多些你照顾了，再见。”
搞什么文艺青年？死了之后一拍两散，这不是本来就说好了的么。
李维走后，药师寺凉子躺在沙发上，用白皙如偶的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庞。
“我的女主人？”
而一旁，玛丽安拿着一部室内无线电话走了进来。似乎，弱弱的问了一句。
“什么事？”
慵懒的不想说话的声音，只是随便一问。
“斑木芙兰博士来的电话——她说，她很抱歉不该隐瞒对李维先生身体手术的谎报。对于李维先生身体出现的异常状况，她也愿意赔偿。现在，她在连接什么自己的头和身体……所以，她愿意用自己的身体赔偿也行。绝对，可以治好李维先生……”
“诶？诶诶诶？！”
鲤鱼打挺似的站了起来，药师寺凉子瞪大了自己有些红肿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事实。
“你说……不用你说了，我对自己的耳朵很自信！……自信……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