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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之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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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算是有所交待。那时,马维民至少可以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已经尽力
而为了。

    不过,下午与普克项青谈话之后,马维民对普克的信心有所增加。马维民想,
看来,前段时间普克能够侦破那个大案,并不是靠侥幸取得的。从心里说,他对这
个年轻的刑警产生了一些好感,同时,也隐隐怀有一种“后生可畏”的危机感。

    马维民的头脑短暂地走了一会儿神,很快又回到与普克的谈话上。

    “好,言归正传。我和项伯远认识快三十年了。对于他与周。冶之间的关系,
多少知道一点儿。但项伯远性格较内向,我们在一起时,很少谈起家庭的话题。只
有有数的那么几次,项伯远情绪很不好时,对我提过几句。”

    马维民回忆着,告诉了普克有关的几件小事。

    第一次听项伯远说起与周信的关系,是在周怡去大学进修的第二年,她刚刚生
了第二个女儿项兰之后。马维民去项伯远家,项怕远家的房门没有锁,进门后,马
维民看到项伯远一边捧着本书看,一边不停地摇着地上的摇车,刚满月的项兰在里
面躺着,眼睛闭得紧紧的睡得很甜。

    马维民笑着说:“老项,表现不错呀,像个模范爸爸嘛。”

    项伯远淡淡一笑,摇摇头,叹了口气。两人就在摇车边摆起了棋盘,开始下起
棋来。

    过了一会儿,项兰在车里小身子一扭一扭地哭起来,声音尖厉,小脸涨得通红。
项伯远慌忙放下手中的棋,忙着给项兰换尿布。看他的动作,已经是很老练的样子。

    刚安静一会儿,项兰在车里“吭哧吭哧”地哼了几声,张着眼睛,小脑袋扭来
扭去,像在找什么似的,看看找不到,又开始哭起来。

    项伯远马上又跑去厨房找奶瓶,冲奶粉,调好温度,倒进奶瓶,又不放心地从
奶嘴里挤了几滴到自己手背上,才小心地抱起项兰,将奶嘴送到她的小嘴巴里。

    马维民都有点看傻了,他虽然也有两个孩子,但却从来没有像项怕远这么带过,
最多只是帮妻子洗洗孩子的尿布,在妻子腾不出手时给孩子擦擦屁股罢了。

    马维民问:“老项,孩子还不到两个月,你们已经给她断奶啦?”

    项怕远没吭声,项兰“咕嘟咕嘟”地吸着奶嘴,吃着吃着,奶嘴还叼在嘴里,
眼睛已经闭上睡着了,项伯远轻手轻脚地将项兰放到摇车里,默默地看了一会儿,
才说:“凋恰是个与我完全不同路的女人。认识她的时候没有看出来,现在了解了,
已经太晚了。”马维民看项怕远脸色阴暗,小心地问:“怎么?”

    项怕远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她有她的抱负,而且为了实现这种抱负,
她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的。”

    随后,项伯远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开始和马维民下棋。项兰过不多久又开始
哭闹起来,既没有尿,又不肯吃,项伯远也不知她为什么哭,正束手无策时,在上
小学三年级的项青放学回家了,一进门,听见妹妹在大哭,连忙放下书包冲过来,
小心翼翼地抱起妹妹,像个大人一样在地上转来转去,轻轻拍着怀里的婴儿,嘴里
哼着什么调儿,不一会儿,项兰居然真的不哭了。

    马维民有点惊奇,项伯远对项青说:“小青,马叔叔在这儿。”

    项青一直看着怀里的项兰,听见父亲说话,才注意到马维民也在,忙礼貌地叫
了一声马叔叔好。后来看项兰安静了,便将她放回摇车,对项伯远和马维民说:
“我去做作业了。”将摇车底下的轱辘放下来,推着摇车到另一个小房间去。

    项伯远看着项青进房间了,轻声对马维民说:“这个孩子实在太懂事了,要不
是有她帮我撑着,我和周怡……”话说到这里,就停下不说了。

    这一次之后,大概又过了几年,那时周怡在事业上的发展已经初见端倪,连马
维民也有所耳闻,暗想项伯远说过的话,看样子是不错的。马维民每次去项伯远家,
几乎都很难碰见周怡。项青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个子比同龄孩子高,瘦瘦的,脸
庞长得很像项伯远,非常清秀柔美。项兰从婴儿期进入儿童期,和她小时候在摇车
里一样,顽皮,不安静,常常为了一些小事哭、发脾气,只有项青的话才肯听。

    有一天,项伯远主动跑来找马维民,脸色异常难看,硬拉着马维民去外面的小
饭馆喝酒。马维民明白项怕远有心事,又知道他以前从不喝酒的,想劝项伯远不要
喝。但那天项伯远十分固执,马维民劝不过,只好陪着他一起喝。

    喝酒时,项怕远也不说什么事,只和马维民东拉西扯。喝到一半时,项怕远的
眼睛通红,沉默了一会儿,对马维民说:“老马,我要离婚。”

    马维民有点吃惊,问:“你和周怡吵架了?”

    项怕远点点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桌面。

    中国人的传统总是“劝和不劝离”的。马维民也不清楚项怕远与周怡之间的矛
盾到了什么程度,说:“夫妻之间,有点矛盾也不奇怪,我和我老婆也常常磕磕碰
碰的,彼此让着点儿,过去也就过去了。过日子嘛,就是这个样子,而且又有孩子。”

    项伯远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令马维民感到有点可怕:“我和她之间不是矛盾,
矛盾是可以解决的。也不是鸿沟,鸿沟还可以跨越。在她感觉里,我们两个,一个
在天,一个在地。除非我生出翅膀来,而我又生不出来。这样下去,不仅夫妻感情
会破裂,弄不好会反目成仇,两败俱伤。我已经死心了,还是早点放弃为好。”

    马维民看出事情的严重性,想了想,问:“是她提出离婚的?‘项怕远幅度很
大地摇着头,说:”不是。是我刚才产生的想法,还没跟她谈。“马维民沉默了一
会儿,心里也觉得很沉重。他知道项伯远不是个喜欢轻易表达内心感情的人,平常
无论是喜是忧,往往都淡淡的。而这一次,项伯远显然是受到了很深的伤害才会有
这样的举动。过了一会儿,马维民问:”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项伯远忽然流下两行泪,被酒精作用染得通红的眼睛里,有种也许只有男人才
可以领略的羞辱和痛楚。他任凭眼泪默默地流着,垂下头,慢慢地说:“你告诉我,
一个男人感觉自己不再是个男人时,还有没有希望了?”

    马维民不好再说什么,只有默默地陪着项伯远喝酒。他原以为项伯远最后会酩
酊大醉,出乎意料的是,项伯远走的时候,虽然步履蹒跚,但神志却很清醒,而且
说话仍然十分冷静。

    项伯远和马维民分手时,拒绝马维民送他回家,而是竖起一根指头在自己面前,
慢慢地说:“老马,你看着吧,我一定要和她离婚。离开她了,我就是个真正的男
人了。你等着看吧。”

    这个晚上之后,马维民好久没见到项伯远,只是隐约听到有关项怕远周怡离婚
的传闻。那个年代,离婚还是件容易闹得满城风雨的事,尤其周怡又在政府部门工
作,人长得漂亮,事业又蒸蒸日上,本来就是众人注目的焦点人物,遇到这种事,
人们议论起来往往乐此不疲。

    可过了一段时间,有关他们离婚的传闻渐渐熄灭了。马维民在公安局工作也忙,
找过两次项伯远,都没找到,大约半年里,都不知道项伯远的确切情况。

    又是半年过去,马维民再去项伯远家,碰到了项伯远。一见之下,马维民隐约
觉得在项伯远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可又说不清究竟是什么。
从外形上看,项伯远从前很有几分英朗之气与儒雅风度,而这一次马维民看到的项
伯远,面色灰暗,大中午的,眼里却含着血丝,眉峰总是微微锁着,隐隐约约透出
一种暮气。而马维民觉得,项怕远更重要的变化发生在内心,那个外人所不能窥视
的角落里。

    一年多的时间两人没有见面,见面时,除了下棋,项伯远竟是一句自己的事也
没提。而他不提,马维民也不便多问。所以对项伯远的具体情况,马维民却是一无
所知的。

    那大临走时,马维民在门口碰到了项青。一年工夫,项青完全长成个大姑娘了。
仍然温柔有礼,但显而易见的,秀美的脸庞中隐藏着深深的忧郁。马维民猜想,项
伯远与周。冶之间的争战,已经给这个早熟的女孩子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此后的多年,项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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