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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拢照片,放回到信封中,站了起来。唐奈利懒洋洋地站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地方可去。她很奇怪他没有伸懒腰,打呵欠。
“我想,我不必问我们接下来去那儿了,”她说。
“我们?”
“如果你要去追捕琼·克劳德,我无疑要紧跟着你。另外,我今晚有他的课。”她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我不是很有把握,但是没人下命令,当然,他们用不着非赞成不可。”
她停住了,注视着唐奈利,“你不能逮捕他。”
“我不能?”
“我的意思是,难道非得博比·雷下命令吗?”
“我肯定这事可以安排好的”,自鸣得意的微笑不见了。他在门口越过她。“如果你要和我一起来,阿曼达,那就走吧。”
她挺得笔直,不快地质问道,“你有没有意识到,当你是正确时候,有一种特别令人不舒服的傲慢口气。”
这次冒犯似乎没有达到目的。“你已经这么说了”,他嘴咧得更大了。
阿曼达跟着他出了商店,仍然在低声抱怨着,当她要穿过停车场,取车时,唐奈利抓住了她的胳膊,“嗯哼,这次坐我的车走。”
她觉得没什么可争论的,况且,博比·雷可能替他付汽油钱。而奥斯卡从来没给她付一个子儿。
汽车在公路上一上一下颠个没完,活象一个流动的蒸汽浴缸。阿曼达尽量通过联想阿拉斯加的寒冬,来忘却这令人不舒服的热气。接着她联想到唐奈利和他那自鸣得意的笑脸埋在雪崩下面,这理所当然地产生了令人畅快的效果。
唐奈利显然把她的沉默当作生气了,便指给她看沿路的历史景点,想让她高兴起来。
“我整个上午都和马莎小姐以及她的朋友一起度过,不需要你再来讲课,非常感谢。”
“我正在想,鉴于昨晚我们之间发生的事,也许我应该尽力说服你,乔治亚也确实有一些好东西。”他温柔地责备道。
“我知道,我喜欢桃子,并旦亚特兰大也挺开化的。”
“一句激动人心的颂词。”
“此刻我只能这么说。”
“你不会因为搞错了谋杀犯,就永远生气,是吗?”
“我没有生气,并且我不知道是犯了错误。有一件事,他不够高。”
“请再说一遍。有哪个规定要求谋杀犯要有一定高度吗?”
“我想,你认为那只是一个偶然的盗窃,出乎对底片有恋物癖。”
他不理会她的讥讽,“别这样,阿曼达,它难道是一个无可辩驳的证据,让你宁愿不承认是琼·克劳德干的?”
“听他自白会很不错。”
唐奈利怒形于色,“我会明白我能干什么。”
然而,琼·克劳德的自白不是唾手可得的,这会儿他对唐奈利小心谨慎,字斟句酌的指控怒火满腔,阿曼达默默地为他高卢人的愤怒喝彩。
“唐奈利先生,让我们谈些事实,而不是假设,可以吗?”琼·克劳德问。
“不管怎样,在莫里斯厨师表演前你去见过萨拉·罗宾斯吗?”
“没有。”
唐奈利锲而不舍。“好好想想,梅聂尔先生,你肯定吗?”
“让我们换个角度谈这个问题。我应该在什么时间,哪一天去过那儿?”
“星期天。中午刚过,大约两点半。我相信。”唐奈利说。
“不,整个下午我恰好在这儿——亚特兰大。我在做巧克力奶油冻,有数百名巧克力爱好者在场观看。我相信许多人能证实这一点。你也可以看一些电视片断,那会证实我的声明。”
这席话把唐奈利震退了。阿曼达无声地欢呼着。
“但在表演的当天你确实去了商店?”
“我去了。”
“为什么?”
“我想见莫里斯,想说服他不要继续那极其愚蠢,易被看穿的猜迷游戏。萨拉劝我离开。”
“萨拉?”唐奈利急切地抓住琼·克劳德只用了她的名,就象他彻底坦白了似的,“你认识她?”
“当然,那时她用的是她的真名——桑德拉·雷诺兹。当莫里斯到我这儿来讨教时,她和他在一起。”
“苏·埃伦说你们似乎在争吵。”
“我不认为那是争吵,如我所说,她觉得我不应该在那儿。她觉得那天够紧张的,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他的兄弟要来。”
多么令人震惊的发现,琼·克劳德引爆了一个极好的东西。
第十一章
“他的兄弟?”唐奈利和阿曼达异口同声地问,他们交换了一下震惊的眼神。根据暗示,唐奈利把这个提问让给了阿曼达。她既惊讶又高兴。
“他的兄弟在那儿干什么,琼·克劳德?”
“我知道得不确切,但我猜与他对莫里斯提出的控诉有关。一个非常肮脏的交易,我明白。你们可以问怀特黑德小姐。她对细节十分熟悉,实际上,我相信在控诉中她也被提到了。”
“表演时你看到这位兄弟了吗?”
“我们从来没见过,我不会认出他。”
“但是萨拉告诉你他要来了?”
“对。他曾出现在她的办公室扬言要扰乱表演。它也许是唐奈利先生提到的那个争吵。她说会谈毫无结果。她怎么都不能让他镇静或者说服他不打扰。她做着最坏的打算。尽管我对她不很了解,但是她的激动不安表现得很明显。回想起来,似乎她确实很惊恐。”
当阿曼达暗示唐奈利,也许他们弄错了怀疑对象时,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幸灾乐祸。“也许我们现在应该给怀特黑德小姐打个电话,看看她能补充些什么。”
“现在我可以去准备上课吗?”琼·克劳德问。
“当然,”唐奈利说,“谢谢你。花了这么多时间。你会在城里继续待几天,是吗?万一我们需要再和你谈谈。”
“只要我的计划表允许,我都将待在这里,唐奈利先生,”他说,随后淡淡一笑,“除非你找到足够的理由把我留在这儿。”
唐奈利坦然接受了这个有意的奚落。这两个男人握了握手,就好象他们之间已经获得了新的相互理解。
接着琼·克劳德转向阿曼达,拉着她的手,抬到唇边,这一次她高兴地享受了这一骑士举动的乐趣,不用说,此举使唐奈利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光亮。
“我想今晚不用盼你来了,罗伯茨小姐?”琼·克劳德用平淡无奇的幽默口吻说,“你已找到了一个更诱人的菜单,也许?”
“很抱歉,你愿意为我保留烹饪技巧吗?”
“当然可以。”
接下来他走了,步子轻快而自信。毫无凝问,这不是一个良心无愧男人的举止。
跑向电话同时,阿曼达比唐奈利抢先了三步。她认定他可能没有很出力。也许他要把这轮胜利让给她。
蒂纳·怀特黑德房间的电话响了二十二下后,阿曼达只好放弃,“没人接。”她告诉唐奈利。
“那么我给称买一杯饮料,我们回头再打。”
在门厅外面幽暗的小酒吧间,唐奈利要了一杯啤酒。当然,她认为,象唐奈利这样的男人,一直会喝啤酒的,阿曼达则要了一杯白酒。
当女招待走开,一种奇怪的紧张开始在她心中聚集。她猜唐奈利也感觉到了。他心不在焉地把一张鸡尾酒餐巾撕成条条碎片。似乎是经过了一段漫漫无期的等待,饮料终于送来了,她呷了第一口,终于开口说出心中的话。
“这实在不可思议,唐奈利。”
他的唇边露出半是心领神会的笑意,“什么?”
“你和我一起坐下来,喝饮料,就象一次约会。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唉,你知道,在昨晚以前,”
“嗯哼,”他不动声色地哼了一声,继续折磨另一张鸡尾酒餐巾。“不是约会。”
惊讶和最初的一点心领神会困扰着她,“你说那句话的样子,似乎约会是个脏字眼。”
“或许对你来说,它是。”
阿曼达心往下沉,“这是重新考虑后的结论吗,唐奈利?”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差不多吧,光天白日,这样的事已发生在我身上,——我会非常爱你的。”
听到这句宣言,她心中又涌起一股激动的暖流,但她并不理会,因为她有种感觉,某件不容乐观的事正要来临。“所以呢?”她谨慎地问。
“你注定了要离开乔治亚,而我又不是个受虐待狂。我想,让我们离得更远些,头脑清醒地好好考虑考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