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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之形by渥特丝-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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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一样长的金发。“这是乔琪,”他介绍道,“这是我妈。”
  那个女孩太迷他了,只看了我一眼。“谢谢你们邀我来。”她说。
  我点点头,纳闷路克和汤姆怎么会这么快就成了众人的焦点。我在他们这个年龄时还躲在刘海后面,渴望众人的目光却总是被忽视,而萨姆则像个跟屁虫一样,尾随在许许多多的贾克·威廉斯身后,藉由那群引人注目的朋友而交到女友。儿子们可能会说这是因为他们个子高、有着像冲浪者的好看外表和紧实的屁股,但我想更可能的原因是,他们在当地的达斯科超市打工当收银员,这就像旧时乡村中的加油站一样。最后所有的路都在超级市场的推车前会合。
  我答应换好衣服后会来露个面。回到卧房时,发现萨姆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楼下吵死了。”他不高兴地说。“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儿子们打算把多尔切斯特一半的人都请来,把我们家吃个精光?”
  “我忘了。”我说谎。
  “嗯,让我告诉你,”他生气地大吼,“他们一大票人跑进来的时候,我正脱光了衣服做日光浴。真他妈的窘死了。”
  我微笑着趴倒在他身边。“所以你现在躲在楼上?”
  “不是,”他用下巴朝墙角的几个箱子指了指,“我是在看守我的葡萄酒。我发现有个女孩在厨房里正准备打开一瓶‘云湾’,她以为那是便宜货,于是我当场就给她上了一课新西兰的葡萄栽培业,结果她哭了起来。”
  “我不意外,如果你当时没穿衣服的话。她大概以为你是个强奸犯。”
  “他妈的真好笑!”
  “我想你对她大吼了吧?”
  他翻过身来面对我,用手肘撑起身体。“我告诉她说,要是她不学会分辨莱茵白葡萄酒和一瓶价值连城的苏维农白酒有什么差别,我就要把她碎尸万段。事实上我差点叫她出示身份证,以防警察临检。她看起来不超过12岁。”
  我丈夫有一张和悦的脸,双眼和嘴巴四周有放射状的笑纹。他并不显老,在我认识他的这25年里他没变多少。他的脾气让人觉得易于相处,因为他发火发得慢,消气消得快,而且表里如一。至少大部分的时间是这样。
  现在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这一天过得如何?史丹霍普牧师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摇头。“我跟他没说上几句话。”
  “那你为什么耽搁到这么晚?”
  “跟他太太谈。”我解释。“她手上有一本他们在圣马克时的照片簿,还借给我一些1978年住在葛兰姆路邻居的照片。”
  他端详了我一阵子。“运气真好。”
  也许我应该抓住这个机会说实话,但就像往常一样,我无法判断当时的时机是否合适。因此我只点了点头。
  “我想她知道所有人的名字吧?”
  “大部分。”我同意。
  “还把关于他们的所有情况告诉你?”
  “东一点西一点的。”
  他拂开落在我前额的一绺头发。“帮丈夫教区里的人拍照,这种牧师太太可不太多。”
  我耸耸肩。“她以前是半专业的,帮手头拮据的新人拍婚礼照片,就这样一路下来。事实上她的技术相当好。要是她年轻40岁,以此为业绝不成问题。”
  “即使如此——”他将手搁在床单上——“你也可能大老远跑去埃克塞特,却只见到个矮矮胖胖、守着厨房的女人,生平做过最有趣的事就是替妇女会烤烤蛋糕。结果你却碰上了大卫·贝利(英国著名摄影师。——中译注)。这真是蛮神奇的,你不觉得吗?”
  我纳闷他在烦什么。“不见得。至少我知道她一定有一些安妮葬礼的照片。你不记得她拍过一张我们和莉比·威廉斯的照片吗?她是个令人过目难忘的女人,又高又瘦……像只秃鹰……很难不注意到。”
  他摇头。“你怎么知道她是牧师的太太,不是摄影记者?”
  “茱莉亚·查尔斯告诉我的。显然温蒂——就是史丹霍普太太——在珍妮佛的洗礼上拍过照片,所以茱莉亚跟她相当熟。”我停下来,看他不满意地摇头否定。“怎么了?”我问。
  他双腿移下床,站了起来,怀疑的情绪像电流一样在他周身乱窜。“今天下午赖瑞来过了。他说你现在追问安妮的死,就像去捅马蜂窝一样。他要你停手。”
  “我希望你说过叫他少管闲事。”
  “正好相反,我的想法跟他一样。显然希拉上次卷进这件事时,差点被搞得崩溃了。你那位可敬的牧师指控她照顾病人有疏忽,结果BMA把她找去审问。当然,那全是胡扯——她立刻就证明了清白——但赖瑞不希望这种事再发生。”
  他走到窗边,阳台上传来笑声。我祈祷汤姆不要选在这一刻把音响开到最大,那一定会让他父亲彻底抓狂。
  “赖瑞还说了什么?”我问。
  “他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多尔切斯特。他说他不太相信巧合这回事。”他带着受伤的谴责表情皱眉看着我。“我说他搞错了……说这的确是巧合……我们不可能事先就知道希拉在哪里工作。他却说我太天真了。‘你太太知道。’他说。‘你们搬来的第二天,她就到诊所去,特别指定阿诺德医生看诊,然后要了一份希拉的轮值表,以便确定能找到她。’”
  我也对他皱起眉头。“他这故事是哪里听来的?”
  “他问了希拉的接待员,拉内莱太太是否事前就知道到她家出诊的医生是谁。”
  我坐起身,交叉双腿。“我以为这种信息是保密的。”我低声说道。
  他等我继续说下去,但我没有,于是他伸出手指戳向我。“是这样吗?”他质问。“你弄得我像个大白痴一样,然后还说什么保不保密。”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你要我说什么?是的,我知道这间屋子是在希拉的执业范围内,所以我们租了这里。”
  “你为什么不事先问问我?”
  “问你什么?”
  “问我愿不愿意。”
  “我问了。你说多尔切斯特没什么不好的。”
  “但你可没告诉我你另有盘算,不是吗?”他仍然能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但我知道他心里的怒气正在愈演愈烈。脾气稳定温和的人最让人害怕的就是这样——一旦他们发起火来,就是非同小可。“如果你告诉我你打算把安妮·巴茨从坟墓里挖出来,那就会不同。可恶!难道你觉得我们上一次还不够他妈的惨吗?”
  我想每个人都有一个特别会引爆怒气的东西——对我来说,是我母亲煽风点火的邪恶才华;对萨姆而言,则是他对疯子安妮的恐惧和她的死所代表的一切:可敬的面具下掩藏着恨意与谎言。我想他一直希望的是,如果他拒绝去看表面底下的东西,那么那个表面就会成为现实。但他始终摆脱不掉一种恐惧,那就是害怕他错了。
  我停了片刻然后才回答。“那又如何?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来这里。”
  他脸上掠过不明白的表情。“就算我不来?”
  “是的。”
  “为什么?”
  这是很简单的三个字,但却有无尽的解释。为什么我会想要抛下他?为什么我这么不光明磊落?为什么我不信任他,不肯告诉他实话?当然,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回答得比我好,因为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的确,我是从来没有直接拿这些问题去质疑他,但他一定曾在夜深人静时想过该如何回答。
  我开门见山地回答。“我选择多尔切斯特,是因为我认为希拉有的信息最多,”我解释,“不过老实说,我们去哪里都一样。葛兰姆路的住户已经分散到各地去了,我们总归会有这番对话的,不管我们是来这里还是——”我又耸耸肩——“到廷巴克图去。保罗和茱莉亚?查尔斯在加拿大……贾克和一些其他人还在伦敦……莉比再婚了,跟她的第二任丈夫和三个孩子在莱斯特郡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史丹霍普夫妇在德文郡……验尸官退休后搬到肯特去了……RSPCA的那个视察员约翰?豪勒特在兰开夏郡……住在安妮隔壁那家的儿子麦可?波西在波特兰坐牢……布丽姬?波西,娘家姓斯伯丁——是住在安妮对面那家的一个女儿——在伯思茅斯工作……”我把名字一口气讲完,转身去揪那寒酸的烛芯纱床罩,那是整间房子的固定配备之一,每次看到它都令我厌恶不已。
  他震惊到了极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就像你知道贾克住在艾夫斯顿路一样。我勤于联络,我父亲这些年来以我的名义发出了不少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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