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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沐夜回到客栈,她要来一个土炉在房中煎药,第一包是止血的,沐夜煎的火急水少,汤很快便出锅了。
药一出锅她便将药端到了云川的屋里,云川躺在床上,苍白的面色更盛之前,看着沐夜的目光满是愧疚与自责。
沐夜瞧着他那紧皱的眉头,将手里的药碗放在床边,说道:“不让你嚼生的,你且知足吧。”
云川想起以前在卞园,沐夜给他吃的那些新鲜水嫩的还带着泥土的花草,脸上忍不住的泛起一抹笑,只道:“其实那些,药效更好。”
沐夜抿着嘴角,不懂声色的将他扶起,云川胸间很痛,起身的动作会牵动到肋骨,可他仍没有吭声,沐夜对于他的忍耐能力早有了解,手中的力道放到了最轻。
“喝了药,你躺下休息会儿,银针入脉不要太久,体内出血,行针运气是大忌。”
云川闻声,似是忆起一事,摇头笑道:“白泥学这套天一脉用了六年,而我只告诉你几道常走的穴位,你却比她都要明白。也不知是该赞你,还是叹她……”
沐夜听到白泥的名字,手中愣了一下,眉头微锁,垂目沉思,不再说话。
云川读出她面上的忧虑,又道:“不要太过担心,白泥武功体力虽差,但轻功是崇华门下最高的,只要她有心,那些人追不上她。”
沐夜点点头,将手里的汤药端到云川面前,云川凝着沐夜手中那碗黑黑的药汤,目光变得深远,循着记忆里的一段话,又道:
“我记起师祖曾对白泥说过,她这一生有惊无险,以她的命数,除非遇见比她更硬的煞命,否则,想死都难。”
沐夜看看他,云川微抿着嘴角,端起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 ……
云川用完药没多久,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沐夜身子抵在门后,问道:“是谁?”
门外响起店小二颤巍巍的声音:“姑娘,楼下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知春堂的大管家,说是来找姑娘你的。”
沐夜只闻“知春堂”三字,心中一震,这荆北城这么大,她一个没留姓名的生人,他们究竟是如何找来这里的?沐夜回头看看屋内虚弱的云川,咬牙间只恨自己还是招来了祸端,她眉目不惊的看着云川,淡淡说了一句:
“无论发生何事,你都不要出来。”说罢,开门走出,随着店小二一同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空前危机降临!小白泥是否香消玉殒(呃,她担不起这四字)?沐夜又是否能化险为夷?云川这副残破的身子又能否撑到崇华派的接应?噹!且看明日,自有分晓!
☆、解围·师徒
沐夜走下楼梯,客栈一楼的大厅里站满了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围在他身边的一圈人皆是家丁打扮,只有带头的这人是一身的华服。
店小二介绍原来这个带头的就是知春堂的大管家,城中人都称呼他春总管。
大总管初见沐夜也愣了一下,身边一个家丁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沐夜刚刚下了阶梯,春总管上前一步,一挺胸一仰头,一脸霸气的说道:“你就是刚刚伤了我家少爷,且夺了他钱财的……那个女飞贼?”
沐夜柳眉微蹙,回道:“那药是他叫我拿的,我并未夺什么,至于伤他之事,若非他心术不正,我也不会动他。”
春官家不禁一愣,发现脸前这个有着绝色之姿的女子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他沉下气,又道:
“我家少爷赠药于你本是好心,姑娘你却将他骗到巷子里将他打晕,还夺走了他身上的财物,看你模样还不错,心怎的如此之黑呢?若不是我家少爷在这城里有头有脸,街里街坊都记住了你的模样,这才将及时你抓了个正着。”
前面的罪状沐夜还算听得进去,直到这大管家给自己扣了一个“抢人财物”的罪名,沐夜怔了一下,当即回他:“我只是将他打晕,并未取走他身上财物。”沐夜想了想,又道:“我离开那巷子时,看见一个乞丐,应是他拿去的。”
春大总管当即笑道:“姑娘这话未免太牵强,我听手底下的人说,姑娘连拿几包药的钱都掏不出来,你既出手伤了我家少爷,岂有不贪财之说。你这说辞,还是留着到了官府去和县官大人说吧。”说着,大总管一挥手身后走上几个人来。
沐夜听闻官府二字,立即回头看了看楼上云川的那间屋子,心中暗忱:云川身受伤重,就算她此时能敌的过这群家丁,要带着云川杀出去对他也是极伤的;要是随了他们去官府,一审二查,沐夜的身份恐会曝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沐夜思量间,几个家丁已走到了她身旁,捉住了沐夜的胳膊。
先离开客栈再说吧,只要离开了,起码不会波及到云川。
沐夜已有了决意,准备出了客栈再作打算,可她还没走几步,二楼扶梯上方传来清朗的一到声音:
“等一下。”
沐夜一听是云川的声音,惊眸看去,云川站在楼梯高处,面色泛白,居高临下的他翩翩白衣英气十足,垂眸浅笑,只是传给沐夜一个叫她安心的目光。
春总管抬目看向云川,初见他英姿,也是一震。半晌,方才记得问道:“你是何人?”
云川移步走下台阶,站立在楼梯中段的位置,依旧是高处,他浅浅一笑,说道:“在下微不足道。只是,娄知县最近正为太子党一事三调回京审查,这等小事,就不必劳烦他老人家了吧。”
春总管当是一愣,这等官府之中的秘事,想他也只是偶然间在大老爷在闭门会客时听到过一两句,而云川竟毫不避讳的当众道破,顿时对云川起了几分敬畏。
“这位姑娘是您的……”大总管立刻改了口,加了个尊称。
云川茉白的面上扬起一笑,煞是好看,点头道:“在下姓李,她是在下的娘子,我娘子从未出过门,这是第一次陪我赴江南别院,她不善交际,性格偏急,做事常欠分寸,若是得罪了贵少爷,我当亲自上门道歉,只是,财物一说,定是误会。”
大管家回头看看沐夜,只见她秀丽的容颜上果真泛着淡淡的寒意,自从这位‘夫君’的出现,她脸上的寒气似乎更重了。
“这事未经查证,是不是误会,还不好说吧。”大总管回道。
云川笑着,伸手入怀,接着掏出一个钱袋,他将钱袋交给楼梯下的一个小二,小二将钱袋送到了春总管的面前。
春大总管打开那钱袋一看,眼睛顿时瞪成了大葡萄,他抖着手将钱袋往手里一倒,“咕噜噜噜”滚出几十个金珠子,不是珍珠不是银子,而是一颗颗打磨的又光又亮的纯金的珠子,且不说它本身是纯金的,这颗颗一样大小、一样光滑的做工和技艺,已显示出它们的珍贵。
“嚯……”
“我的天……”
厅内一片哗然。春大总管似是信不过自己的眼睛,当即拿起一颗放在牙间咬了一下,又使劲在身上蹭了蹭,接着一副呆然的样子看着云川,嘴巴还是开着的。
“大总管也是见过世面的,我且与你直说。我本是京城的商人,携内人同去江南别院避暑,我们在京城里虽称不上是豪门但也是大门大户,钱财……我们定是不缺的。这些金珠是我铺中所产,算不得珍贵,愿以此为赔礼,还请大管家回去转告贵公子,他日我将携内人亲自登门致歉。”说罢,云川持袖微微一拜。
沐夜抬目,她瞧见云川身子一弯肩头轻颤了一下,他的内脏受了伤,骨头裂了缝,这一拜,只有她知道,那是真正的撕心裂肺的痛。
春总管又看了那一脸贵气英姿不凡的云川一会儿,再低头看看手里那金光耀眼的珠子,细下心想想:脸前这个贵公子自谦说自己不是什么豪门,可他的店里却能产出如此做工精巧的金珠,要知道,在西皇王朝只有拿到官府的资证才能拥有金矿产金饰,换句话说这个男子在官府中是有后台的。再退一步来说,自己家的公子虽然受了伤,可是,他调戏有夫之妇在先,谁在理谁不在理,一目了然。
是拿了好处见好就收,还是迎难而上以卵击石?有句话云川说对了,春大总管年纪轻轻就能当得上百年老药堂大院子里的官家,世面是见过的,是非更是懂得的。
半晌的沉思之后,老脸上终扬起谄媚地一笑,拱手道:“公子哪里话,我家少爷最是喜好结交朋友,公子和夫人一看便是人中龙凤,我家少爷要是能交到您这样的朋友,那真是修了福了。误会一场,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