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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心理师(全册)-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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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顿说:“对。”除了说“对”,也不能再说其他。

大芳接着说:“听过这句话吧——男人有钱就变坏。其实,男人就是牛奶,什么也不用往里搁,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们基本上就都馊了。”

这句话当然是不全面的,但是,经典。贺顿说:“你根据什么做这种判断?”

大芳巴不得贺顿这样问,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往外倾倒。大芳说:“小松老了,我就叫他老松。有一天,老松领回家一个小姑娘,说是在茶艺馆喝茶的时候认识的,小姑娘在这个城市里无亲无故,他看她孤苦伶仃很可怜,就想帮她。我把这茶姑娘安顿在客房住下了,就和老松说,一个人不是一条狗,你不能说领回家就领回家,那是一条命。老松说,是啊,我就是看着她可怜,才打算救她。我说,你如何救她?老松说,先让她在咱家帮你干点零活。我看你身体不好,早就想给你找个保姆了,就怕没合适的。今天和几个朋友在茶艺馆喝茶,看到这个姑娘又麻利又有眼力见儿,性格也很温柔,善解人意,我就自作主张把她给领回来了。你先试着用用看,要是好用呢,咱就把她留下,日后也是你的帮手。如果不合适呢,就让她再回茶艺馆,也不费什么事。

“这话说得很在理,我只有感谢他的份儿,答应先用用看。姑娘的名字我也不提了,就叫她小茶,谁让她是从茶艺馆来的呢。从第二天开始,我就开始训练小茶,教她如何干活。她少言寡语的,你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但是从不主动张罗,并没有老松说的那些优秀品质。不过,这么多年,我自从进了城,就一边工作一边操持家务,我是个好强的女人,每天擦啊扫的,工作量也挺大的,现在有了个帮手,能指挥个人,也觉得不错,就对老松说,留下吧。几天以后,我半夜起来上厕所,一摸身边没了人。我心想这能到哪去呢?一股不祥的预感控制了我,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小茶的房门口。果不其然,里面的动静大得很,想不到白日里那么腼腆的一个瘦小丫头,叫得是呼天抢地。我在门口簌簌发抖,不知道是进去还是扭头就走。我是个烈性女子,要是按我以前的脾气,哪能容得下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可这一次,我不敢轻易推门。我知道这个门只要一推开,就没法关上了。我和老松,距离是越来越大。撕破脸吵闹开了,只有离婚一条路。除非我是打定主意不跟他过了,否则,我不能轻易推开这扇门。我这样想着,在客房门口,像听交响乐一样听着他们神魂颠倒的声音。我特别想一走了之,可是,我不能就这样白白地走了。我要留下一点纪念物,我要让他们至少是让老松知道,我来过了,我看到了,我知道了。当我全身冷得像一片雪花的时候,我离开了我家客房。我是赤着一只脚走的,把一只蓝色拖鞋留在了小茶的门口。”

贺顿听得屏气息声,这个故事太可怕了。怕的不是通奸,也不是背叛,而是这女人的缜密心计。如果按照贺顿的本意,她会忍不住问:“后来呢?”但是,此刻她是心理师,她不能问。

贺顿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不得了,两个治疗时了。作为心理师,她有掌控时间的责任。而且,这是一个极为漫长的故事,绝不可能在一天之内解决。趁大芳的情绪还基本稳定,不是在号啕痛哭或一言不发的困境中,治疗需告一段落。

贺顿说:“当时,你一定是很震怒,并且要思谋对策。从今以后,你和老松的关系就起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芳说:“正是这样的。我被人宣战了,我要还击。起码是家庭保卫战。”

贺顿说:“战斗旷日持久。”

大芳说:“没错。当我留下那只拖鞋的时候,我就知道序幕拉开了。”

贺顿说:“那么,好不好我们今天就暂时进行到这里,把幕布暂时合上,下一次我们继续谈。”

大芳吃惊地问:“这么快就到时间了吗?”

贺顿说:“是的。”

大芳说:“我还想继续说下去。这些心里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向人倾诉。”

贺顿说:“已经两个治疗时了。”

大芳不悦,说:“你是怕我付不起钱吗?放心好了,我带来了足够的钱。”

贺顿说:“不是那个意思。心理治疗也是一个科学的过程,一个人在一定的时间内,只能承受一定的心理负荷。就像你锻炼,不能无限制地跑下去,要有一个最合适的量。这不是为我着想,是为了你的利益。”

轮到交钱的时候,情况有一些尴尬。大芳把钱放在桌上,说:“请您点一点。”

贺顿不想触动那堆零散的票子,不是她故作清高,而是觉得刚刚还在精神的领域游弋,突然就变得如此物质和世俗,叫人有分裂之感。

“不用了。我相信你。”贺顿只好这样说。

“不成。您还是点一点。这是我的习惯了。要不然,我心里不踏实。”大芳坚持。

贺顿只好很不情愿地把钱点了一下。

“您好。请稍等。一会儿,我引领你到心理室。”柏万福迎上前去。

下次,大芳又来了。

“你是谁?上回来没见过你啊?”大芳不喜欢有旁人。她觉得上次那种空空荡荡孤家寡人的状况很好。

“我在诊所负责接待工作。”柏万福自我介绍。

“新来的吧?今天还有别人吗?”大芳一副熟门熟路的架势。

柏万福不知是何用意,脑子也转不过其他的弯,就照直说:“没有了。”

“看来你们这里还是门前冷落车马稀啊。好了,既然也没旁人了,你就走吧。我这儿不需要人伺候了。”大芳颐指气使。

柏万福也没好气,说:“这房子的隔音板是我亲自选的,放心吧,说什么也听不到。我要是走了,电话预约接不上,你负责啊?”

大芳这才不做声了。进了心理室,两人依上次的位置落座。大芳说:“咱们这就开始?”

贺顿说:“你上次回家之后感觉如何?”

大芳说:“快别提了。当时在这里说了一些话,感觉轻松点了。回家以后倒头便睡,那一觉像死过去一样。后来几宿就不行了,在水床上烙饼。水床你知道吧?”大芳露出很希望给贺顿谈谈这种奢侈品的样子。

贺顿点头,表示自己对此谙熟于胸。其实她根本不知道睡在水床上的滋味,只觉得不必在此耽误工夫。

大芳略感失落,只好继续:“不说还好,这一说,几十年的陈谷子烂芝麻都搅和起来了,翻天覆地。”

贺顿说:“这就对了。”

大芳不乐意了,说:“对什么对?!原本长好了的伤疤,又被你给挑开了,鲜血直流。”

贺顿说:“流出东西来了不假,可那不是鲜血,是脓。”

大芳说:“我们纯真的爱情,不许你污蔑。”

贺顿说:“我没有污蔑,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一个你不愿意直面的事实罢了。”

大芳说:“人家都说心理医生是开心果,是让人放松轻快的,你这个人可倒好,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诚心怄我吗?”说着就抬起屁股,好像要离身而去的样子。

今天从一开始,就挑起剑拔弩张的气氛,是贺顿思谋了好久才决定采取的。她希望加快步骤,让大芳直面困境。如今看到大芳的反应如此强烈,她不知自己是否走得太快了一些,于是决定放慢步骤,还是跟在大芳后面,她不能超越大芳的步伐。

贺顿说:“我是想帮你。可能太急躁了,对不起。”

大芳说:“对不起倒不必说了,你不能诋毁我的爱情。”

贺顿说:“我的表述让你误会了,我检讨。”

大芳这才平静下来,说:“那我接着说。我上回说到哪儿了?”

“说到你在小保姆的房间门口留下了一只拖鞋。”贺顿提醒她。隐隐觉得这像一段评书“且听下回分解”的茬口。

“对,一只拖鞋。我把那只拖鞋端端正正地摆在了门前。我不但要让老松知道我知道了,我还要让他知道我没慌,我等着他呢。”大芳说到这里,抬起眼帘,注意着贺顿。贺顿不争气地打了一个寒战。

“你害怕了?”大芳明察秋毫。

“是,害怕了。”贺顿不想承认,可她不能不承认。寒战是个叛徒,可耻地出卖了她。

“你怕什么?”大芳来了兴趣。

“我害怕你们将要面对的困境……”贺顿说。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我害怕你的冷静和镇定”。

大芳对回答还算满意,接着说下去:“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看到那只拖鞋回来了,摆在我的床前。和我原来的那只拖鞋配成了一双,也是端端正正,也是整整齐齐。我等着老松说点什么,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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