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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洋 妻子的證詞-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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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察官则主张,此项涉及被告的作案动机,必须提出询问。审判长和陪审官经过合
议,驳回八尾的异议。
    “那么——”
    检察官姓阪本。年龄与我和八尾相仿。发言的时候,无边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炯
炯有神。
    “我再提一个问题。案子发生的当天,即六月十三日,这一天,证人是否还记得?”
    “是,还记得。”
    “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你能记住这个日子,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因为从那天以后,员警先生来过几次,询问那天的事,检察官先生也传讯过我,
提过同样的问题……”
    “请你再回答一个问题。那一天,被告,即你丈夫,是什么时候回家的?”
    “七点二十分前后。星期四他一向在七点到七点半之间回家。”
    “不错,六月十三日正是星期四。那一天你丈夫有什么反常的表现没有?”
    “没有。”
    “他没有显得特别兴奋,或是焦虑不安的样子吗?”
    对检察官的这个问题,审判长向辩护人席上望了过去。我也回过头去。心想,这不
是诱供么?
    可是,八尾默不作声。
    “没有,看不出来。”
    “被告回家后做了些什么,请你按时间先后讲一讲。”
    “他先换衣服,然后同我一起吃晚饭。八点十分,吃完晚饭,他就上二楼书房去
了。”
    “我打断你一下,”检察官插话道,“这么说,被告从进家到上书房,总共才用了
五十分钟。这期间,他换了衣服,又吃了一顿晚饭,是吗?”
    “啊,我丈夫,怎么说呢,他吃饭很快,只用人家一半的时间。”
    “饭桌上也不讲话吗?”
    “他大多是一边吃一边看报,难得讲什么话的。”
    我在被告席上不由得点点头,确实如此。
    只是我不知道,江里子对这情形有什么不满没有。她面朝审判长,正在发言作证,
从其端丽的侧脸,是无法窥透她的内心活动的。
    “那么被告在八点十分左右便进了书房,后来又怎么样呢?”检察官用右手把眼镜
向上推了推。
    “一直在书房里看书。”
    “一直?一直到早晨吗?”
    “不,到了十二点,他便下楼洗澡,然后进卧室。上床的时间,我想在一点左右。”
    “那么从八点十分到十二点之间,被告一直在书房里。你可以这样作证,是吗?”
    “是的。”江里子肯定地点了点头。
    “证人在这段时间里做了点什么呢?”
    “一面看电视,一面钩花边。”
    “一面看电视?”检察官不无恶意地追问了一句。
    “不,是开着电视钩花边,偶尔那么看上一眼。”
    “明白了。好,谢谢。”
    阪本检察官说完,对审判长以目致意,便坐了下去。
    这回轮到八尾提出反诘。我回头对八尾说:
    “九点半的时候,她给我送过咖啡。你是不是问问她。”
    八尾深深点了一下头,表示他懂得我的意思。然后开始对江里子提问:
    “证人方才说,发生事情的当晚,被告从八点十分到十二点之间,一直在书房里。
这中间有没有变化?”
    “变化是指什么而言呢?”
    江里于把脸转向辩护人。可她并没有想看我一眼的意思。看来她这是有意在回避我
的目光。
    “例如,被告要你给他送些什么东西之类……”
    “嗅,对了,九点半的时候,给他送过咖啡。”
    “晤,是九点半么?”
    八尾又叮问了一遍。按解剖报告,死亡时间,推断在九点至十点之间。所以,八尾
特别强调了一下九点半这个时刻。
    “那么,”八尾接着问,“你是在九点半的时候给他送过咖啡,请你详细谈一下当
时的情形。送咖啡是被告的吩咐吗?”
    “不是,按照惯例,一向是在九点半给他送咖啡的。”
    “哦——当时同被告交谈没有?”
    “我先在门外说了声,‘咖啡来了。’这也是平常的习惯。于是他说,‘放在那里
吧,’我便拉开门,把茶盘里的咖啡放在屋里,然后关上门就走开了。”
    这时,审判长插了一句:
    “我问一下,书房是日本式的吗?”
    “是日本式的,有八张席大小。”
    “开门的时候,从证人的位置上,看得见你丈夫吗?”
    “看得见。他背朝门,正在查资料。”
    “没有回头看你吗?”
    “没有。”江里子口齿清楚地否定说,“在这种时候,我丈夫是非常冷淡的,一年
里也难得回头看一眼。”
    江里子的答话,使得旁听席议论纷纷。他们大概很惊讶:在这种年月,居然还有这
样的暴君!
    可是,对这件事,江里子从来没有对我透露过不满。
    她生长在学者家庭,难道还不知道,学者就是这个样子么?
    “你看到的那个背影,有没有可能不是你丈夫?”坐在右边陪审席上的法官问。
    听见这话,我不由得苦笑起来。这岂不成了推理小说里,使用替身的骗术么?
    “哪能呢——”江里于忍住笑说,“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我不至于看错的。”
    提问的陪审官笑着点了点头。
    “好,对不起,请辩护人继续反诘。”审判长催促八尾说。
    “那我接着问。书房是在二楼吧?有什么特别出入的门,或是安全梯没有?”
    “没有。”
    “有窗户吗?”
    “有。”
    “能否从视窗出入?”
    “这个么——要是身轻矫健的年轻人,也不是不可能——”
    “你方才说,你丈夫在七点二十分到家,然后换上衣服。他换的是什么衣服呢?”
    “是和服。”
    江里子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似的,微微地点了点头。
    “哦。穿的是和服——”
    八尾故意重复一遍,加以强调,意思是穿了和服,要从二楼视窗出入,大概是不太
可能的。
    “那我再深一层问个问题。被告同证人是夫妻关系。你本人是怎样认为?你们之间
的关系,能不能说是圆满的呢?”
    “怎么说呢——”江里子沉吟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来说,“老实说,我认为谈不上
圆满。我们之间已经几次提过要离婚了。”
    “晤?那么严重吗?为什么要离婚呢?”
    “是为了田代夏子的事。我听说以后;我们有过几次口角。”
    “你是怎样听到的?”
    “我妹妹和我丈夫在同一所大学里工作,是经济系的职员。她听到我丈夫和田代夏
子的事,便告诉了我。”
    我忍不住向辩护人席上回过头来。
    “什么事?”八尾弯下腰小声问。
    “这事,我看还是不要追究的好。否则会弄糟。”我小声说。
    江里子的妹妹乃里子,也即我的姨妹,与死去的田代夏子在高中时同在乒乓球组里,
是上下年级的同学。她俩很要好,一起到瓜达康纳岛去旅行过。
    我同田代夏子之所以有这种特殊关系,归根结蒂,还是乃里子介绍的结果。她托过
我:
    “她是我的低班同学,你要多加照应。”
    到最后,小姨子的朋友成了我的情妇,世人一定要对我横加指责,也决不会给审判
长什么好印象。
    但是,八尾却摇摇头,悄悄地说:
    “不要紧。这事交给我好了——”
    说完,他直起身子,又向江里子发问:
    “最后再问一点。那你现在是否还爱你丈夫?”
    “我认为,杀害田代夏子的,决不是我丈夫。他当时不在现场,这我比谁都清楚。
不过,等事情了结之后,我准备同他离婚。”
    “难怪呢——”八尾满意地点点头说,“方才你对丈夫连瞧都没瞧一眼。关于这一
点,就不必回答了。我的反诘完了。”
    原来如此!我不能不佩服八尾。我们夫妻关系之紧张,让江里子来证实,原来是八
尾在法庭上的战术。
    ——直到现在,情况对我一直非常不利。
    有人看见我和夏子一同走进公寓,可是我六点过后走出公寓,却没有人看见。
    解剖报告,鉴定结果,以及其他证据,都表示我是凶手。
    我唯一的指望,是江里子能够证明我不在作案现场。
    关于我不在现场这点,江里子的证词,应当说是无懈可击的。
    然而,就日本的审判而论,证据的采纳与否,由法官随意裁夺。江里子的证词,是
否被接受,全凭法官的良心。
    而他们极可能,对江里子的证词不予重视。被告至亲骨肉的证词,一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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