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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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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从林中佛堂,传来鼓钹之声,佛堂众僧,开始又一度晨间功课。但过往行人何曾料到:静谧的林中佛堂内,却随着佛号的唱诵,传出复仇者愤怒的誓言!

当鼓钹声止、木鱼声息,众僧随着佛号诵毕誓言后,都向佛座前的主持僧稽首致礼。那主持僧人银须飘洒胸前,年近花甲;他将黄缎袈裟一抖,也朝众人稽首还礼。神情庄严而又慈悲。

众僧悄无声息地归坐蒲团。只听银须老僧音调不高但却字字有力、直撼人心地说道:“大唐国势,自诸贤故去、林甫当朝以来,已危不可言!近年来,更有贵妃之兄杨国忠,妄奏开边,频征南诏,使我京畿、两道黎庶,不堪骚扰!今,天速其灭,引其车从经我佛门,前往蜀中。凡我佛弟子,自当为众生除魔降怪!然,国忠孽大当诛,其驺从辈,未可擅杀!”

“谨记大师教谕!”

“无尘!”

“候大师口谕!”被老僧呼唤的大弟子,从蒲团上直起上身,合什待命。

“国贼骑从即将由咸阳到此,汝可将灭贼之计,详告众僧!”

“是!”无尘合什叩领口谕后,即侧身向佛堂众僧道,“依制,国贼经我佛门,必须礼佛,方可上路,少时我众僧应于……”

“禀‘好手’大师!”

偏这时,一个年约四旬,项悬布袋,手擎锡杖的游方僧人模样的和尚,从侧门进入佛堂,气喘吁吁地禀告道,“国贼骑从,不会经我佛门而过了!”

“呵?”一听专门派往咸阳打探杨国忠讯息的僧人报禀出这一讯息来,不仅主持佛堂的好手法师深感意外,堂内众僧,也又惊又急地从蒲团上站起身来,拥向老僧座前,催促那和尚快快说出原因。

“奸贼李林甫病倒昭应田庄,即将命绝!皇帝急令中使召还国忠!”

“啊!李林甫即将命绝?”好手大师被这消息激动得站起身来,问道。

“小徒闻知,奸相上月患病不久,便不能下榻,其子李岫奏请将奸相送到城东昭应田庄静养,皇帝准奏,除遣名医去昭应照料外,月初,还派左相陈希烈前往奸相田庄画符念咒,为奸相消灾……”

“哼!这个昏君倒十分疼惜那该死的奸贼!”

“奸相不死,大唐之灾永无消时!”

“尔,讲下去吧!”

“是。陈希烈在昭应为奸相胡弄三天三夜法事后,回到华清宫,向皇帝奏报,言说奸相之病要得早愈,只有亲见皇帝一面方可!皇帝闻奏,欲驾临昭应让奸相一见……”

“奸相昏君,真是一丘之貉!”

“……讲!”

“是。此事,却被高力士和杨贵妃二人劝阻了。皇帝只好命李岫将其父扶至庄园最高阁楼栏边,面朝骊山降圣阁方向;皇帝自己则登上降圣阁,手执胭脂帨巾朝彼招摇,以示‘君臣相见’之意!”

“哼!”

“我佛应显无尚法力,让他君臣齐去地狱相见,方大快天下人心!”

“哼!谁知自那日后,林甫奸贼被一番折腾,回到病房后,就昏迷不醒了。皇帝急遣中使,召还杨国忠这国贼,去昭应预备后事!今日一早,那国贼便返回京城昭应去了!”

“哼!半个多月来的心血,又白费啦!……”

“大师!我等何不趁此大雾笼天罩地之时,追上前去,除此国贼!”

“师兄此言极是!大师,看来皇帝将用国忠替代林甫,奸臣相继总宰中书,天下之苦,何日是头呵!我们还是追杀上去吧!”

“我佛为救众生,不惜以身饲虎。大师!你就让我等追杀上去吧!”

众僧听那和尚说毕,群情激愤地向好手法师禀请出战。

这每一张义愤的脸,都让好手大师回忆起许多不平常的往事:他们,是被花鸟使逼得家破人亡的、和他一路逃出汴州的猎户;他们,是被李林甫奏请施行租资赋,从万户萧条的废墟里,逃脱的劫后余生者;他们,是杨国忠奏请征讨南诏,用枷锁押往蜀地途中的青壮,被佛堂僧众,解救下来的幸存者……望着这一张张愤怒的脸,听着这一声声复仇的请求,好手大师,却全然不动声色。

他,已不再是当年谋划汴桥行刺的年轻的猎户头子二十八子,也不是当年在这佛堂门外挥舞禅杖向高力士慷慨陈辞的壮年僧人。暮鼓晨钟,白云苍狗,人世沉浮已使他绝望而又清醒。此刻,听完众僧的禀报,他心中嘲笑着自己仍将双眼盯住李林甫、杨国忠项上之头是多么糊涂!他在请战的僧徒中回转身,坐回蒲团。众僧见状,无不惊异地望着这位他们十分崇敬的长老。

“尔等各回云房,为苍生诵经消灾去吧!”

他坐在蒲团上,瞑目谕道。众僧不服,却又不忍违抗他的口谕,愠怒着,各自离去。他,似已进入了无天无地无我的入定之中,实际上他那颗心却愤怒得剧烈地狂跳;“老衲曾为圣明之君弃臂。今日,也当用残存之臂,灭除昏暗之君!……”

第二天,大唐天宝十一载十一月丁卯,马嵬驿佛堂长老,在大弟子照料下,告辞众僧,前往京师。据称,是去化缘募捐,广结善缘。

大唐天宝十一载十一月丁卯之晨。

卧于昭应田庄后院病床上的右相李林甫,突然从昏迷中醒过来。夫人、子婿见他突然睁开眼,并安详地朝床边众人望着,都惊喜地迎上去,唤着“相公!”“大人!”

“且将我扶坐起来。”更令众人惊喜的是,他竟神清气稳地对他们吩咐。子婿杨齐宣等忙应着,上前将他扶坐床头。

“他该到了吧?”坐好后,他却又目光呆滞地、喃喃地说道,“这次不比去剑南道,他不会迟迟不行呐……”

“相……公!”夫人明白他指的什么人,什么事,忙忍着呜咽劝道,“你当安神养息才是。”

“大……人……!”

“唔……月堂里,雪应厚逾半尺了……”

“相公,这是昭应……”

“呵?昭应。难怪他还不到,这里,不是和他比邻的平康坊呵。他早来才好呵。”他似乎又有点神昏气虚了。看得出来,他在拚命支撑着自己。

这时,李岫进入病房,见父亲竟坐在床头,惊得张口结舌。

“唔!他来了!”一见儿子神情,李林甫突然精神振奋地睁开双眼,颇感欣慰地说道。不待儿子禀告,他便对夫人、子婿道,“你等速速回避!——岫儿,快请他入见吧!”

李岫一见父亲这反常的精神状态,心里已预感到父亲末日已经到来。他拚命挤出笑来,朝父亲跪领其谕。但他掀帘出房时,却两手抚胸,痛哭起来,一直走到客堂,他才克制住自己。

刚由仆从脱去斗篷的杨国忠,一见李岫的神情,也不问什么,便跟着李岫向后院疾步走去。近来在梦中都经常骂着这个即将见面的人的杨国忠,不知为什么,一见仆从护候的房门,却双股颤抖起来。他心神还未稳住,李岫已打开帘帐,向他悲声道:“请!”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样走到了昏暗的病房中。当他一眼望见李林甫竟坐于床头、向他注目微笑时,颗颗豆大汗珠一下子从额间冒出。来不及撩开紫袍,他便一头跪拜在李林甫病床前。

“林甫终能见公一面,幸甚!”李岫放帘后依礼立于房外,房中只有李、杨二人。此刻,李林甫并不请杨国忠起身,反而喘吁吁地俯下身来,两掌撑着床沿,与杨国忠四目相对,似乎十分高兴,而跪拜床前的杨国忠,却汗如雨下。

“林甫今死矣,公必为相,只得以后事累公!”说着,他那灼灼目光,紧紧地逼视着床前跪拜者。

“堂老何出……此言?国忠,不敢当!不敢当!”心惊胆颤的杨国忠高揖袍袖,遮挡着那令他毛骨悚然的目光,语音嘶哑地谢辞着。

李林甫却咝咝地、吃力地笑着,猛然伸出一只手来,将囯忠高揖的袍袖紧紧扯着。就在杨国忠被这一扯骇得魂丧魄飞之时,只听“扑”地一声,李林甫仰身倒在了病床上,气绝身亡了。

第五章

大唐天宝十一载,即公元七五二年十一月庚申,以御史大夫、判度支、权知太府卿事,兼蜀郡长史、剑南节度、支度、营田等副大使、本道兼山南西道米访处置使、两京太府、司农、出纳、监仓、祀祭、木炭、宫市、长春、九成宫等使、关内道及京畿采访处置使杨国忠,继李林甫为右相,兼文部(即吏部)尚书,并集贤殿、崇玄馆学士,修国史、太清、太微宫使,不久又领管当租庸、铸钱等使。

身领四十余使的右相杨国忠,在执掌大唐中书省台不久的十二月,便向皇帝建议:“多年以来,两京选人滞淹者甚多。请自今以后,文部选人,无问贤不肖,依资据阙注官。”

皇帝允准右相此议。

于是两京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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