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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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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礼当时惊了一跳,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之事,待他稳住心神朝贵妃指处看去,并未发现什么,倒是皇帝一声赞叹让他明白过来:“这片流霞,映入湖面,真可谓瑰丽奇绝矣!哈哈哈哈!”

“度曲来!度曲来!”贵妃扯住皇帝肘袖,娇声奏请着。

知道奏事官所奏事由,陈玄礼才把他引入宫中见君急奏。见皇帝毫不介意,贵妃又将皇帝心思引向那该死的湖光霞影,这位深知利害的老将军,急得一头跪到皇帝面前,呼道:“陛下!”

“呵?”皇帝回首应之,不解地问道,“卿,还未将奏事人引往西门?”

西门,又称月华门。随驾来到骊山的宰相们,便在门内起居伴君,处置朝政。但如此重大之事,自当即奏皇帝知道呵!陈玄礼恭跪急奏道:“臣启陛下,奏事人所奏者,北疆大事,恳望陛下接本一阅!”

“到底是何‘大事’?”皇帝很不耐烦了。

“安禄山逆贼兵反范阳,已将太原尹杨光翽杀于雄武城内!其贼将史思明、高邈,已率贼兵十万,逼近恒州!……”

“啊?”贵妃吓得一抖,一下靠在皇帝身上。皇帝见爱妃受惊,一面扶持爱妃,一面朝奏事官皱肩阻止道:“定是恶禄山者诈为之!尔等不察虚实,便来奏告,西门亦不须闻此事了!玄礼,卿将其引出禁中!”

陈玄礼见皇帝已露怒容,知再谏无益,只得领着魂不守舍的奏事官离开九龙湖畔。

三天过去了。

陈玄礼见皇帝仍沉浸于冬至大朝贺的欢乐气氛中,并不以北疆之事为虑。而可与言其事的高力士,却仍无消息。一天,在巡查第三峰、路经遇仙桥时,他和太子李亨偶然相遇。领着诸王去老母殿上香的太子,下令停舆道间,向下马揖拜桥头的陈玄礼寒暄。陈玄礼那时真想把北疆险情奏告储君。然而禁军将领不得与储君谋国事的敕令,使他犹豫起来。就在他犹豫时,太子的乘舆和诸王的骑从已过了遇仙桥,徐徐向山道陡峭的老母殿行进而去。他叹息着重上银鞍。“但愿真如圣人所料,是恶禄山者诈为之奏呵……”连日来,他强迫自己这样想。只有这样,自己才稍得安宁。但伴君近五十载的老将军任凭怎样自欺,也难以想象北疆诸道数州之官,会皆在此时此刻敢以恶禄山之故,谎本密奏禄山谋反;并言之确凿地皆说杨光翽已成了禄山刀下之鬼!连日来,他提心吊胆,夜不能寐。一夜刚阖目,即惊起。他披着战袍,手扶佩剑,走出辕帐,不觉向皇帝寝宫的长生殿宇顾盼着。使他意外的是:长生殿依旧灯火辉煌,人影绰约,弦歌隐隐可闻。而笼罩这座不夜宫阙的夜空,冷月如钩,寒流潜荡。一种不祥之兆,袭上他的饱尝忧患的心头。他颤栗起来,赶紧退回辕帐中。

庚午一过,本度冬至庆典也就结束了。陈玄礼盼望着西门宰相事厅堂开衙视事。他预感到,宰相只要开衙视事,北疆险情定会使杨国忠惊骇异常,他自会向皇帝急奏。不论皇帝怎么看待,已知国势之危的他,只期望现在有人向皇帝奏报。

“哚哚哚哚……”

陈玄礼正要领着亲随,转向华清后宫巡查时,却听从汉槐石径上,传来一阵急促而响亮的马蹄声,他和亲随们立即勒过马头,同时伸手接过亲随呈递过来的铜柄大刀,领着众人向汉槐石径迎去。

那队人马愈来愈近,不过五、六骑,前驱者头戴簪缨铁盔,身着绯袍,后随者皆头戴铁盔,身穿锁甲。这行人除马首悬灯,手中执鞭外,别无器械在手。敢于禁地内挥鞭催马,且这么早便匆匆驰入禁中,其来意已被陈玄礼猜着大半:“看来等不到庚午了……”

“啊!陈老将军!”

这一行人临近道口,才发现有人马停待。前驱者急勒马缰,稳住坐骑,看清了陈玄礼,急呼一声,蹬脱铁镫,一下跳下马来,跪地致礼:“安西节度封常清,参拜老将军!”

“常清?”陈玄礼一听是封常清,连忙放开大刀,跳下马来,上前搀起封常清,“将军急驰来此,难道北疆……?”

“逆贼安禄山已于本月九日反于范阳,”封常清揖手急禀道,“连陷定、恒诸州!”

“啊!”

“老将军,贼兵起于范阳,所至郡县皆无兵御捍。唯有恒州诸郡惊闻凶变后,忙开甲仗库,谁料库中器械,朽坏无遗,皆不可执用!兵士只得持白棒以应贼兵,焉得不败!各郡守长史,或闻风走匿,或被擒杀,或自缢路旁,降者不可胜计……”

“唉!”陈玄礼以拳击掌,哀叹一声。

“高大将军尚暂留潼关,与哥舒郡王议御敌事,特遣常清急驰诣京,奏报陛下!”

“力士尚在呵!”陈玄礼又叹息一声后,忙说,“快随老夫去长生殿见君!”

“老将军!外职官不懂禁中规矩,难道连你也不懂禁中规矩么?”力士奉使北去后,禁中侍寝之事,由牛贵儿替代。当他从侍寝耳房被宦官请出房来,站在御阶上,大不耐烦地听着陈玄礼要他向皇帝奏报安西节度使封常清有急情奏告时,沉着脸说道,“大家和娘娘方才入寝,何人敢去擅扰圣安!”

“河北流血成河,若误军国大事,谁人又敢担待!”封常清见区区绯袍宦官,竟敢这样训斥大唐老元戎,上前一步,怒斥驳诘。

“常清不得无礼!”陈玄礼已察觉到安西节度使小看了御阶上这位绯袍宦官,怕牛贵儿因其驳诘,更加纠缠不休,误了面君之时辰,故一面向封常清以目示意,一面喝止他。

“哟!你这跛犬居然敢在龙门狂吠!嘻嘻,”那牛贵儿果被常清声色所激怒。但他见常清行走一跛一颠,便叉腰俯身,盯着常清双腿,嬉笑着骂道。

“汝这阉猪老大无状!”常清最讳人说“跛”,更未受过人如此嘲弄,早已气得满脸通红,猛地扼紧双拳,冲上御阶,飞起一足,把毫无防备的牛贵儿踢了个仰面朝天,“让汝知道常清铁足厉害!”

“呵!殿廷卫士何在?”倒在阶上的牛贵儿,恼羞成怒地呼喊起来。慌了手足的陈玄礼,正欲上前劝阻,但已来不及了。两队卫士从寝殿两廊应声冲出,挥动斧钺,向封常清劈头盖脑砍去。陈玄礼急了,一下抽出佩剑,虚挡一下,趁势将常清掀至身后,众卫士见是龙武大将军,也怔住了,不敢向前。恰在这时,贵妃院女官念奴、仙音挥着麈尾飞跑出来,齐齐喝问道:“何人喧哗扰乱寝宫?”

“烦请即奏大家!”陈玄礼趁牛贵儿被宫中小儿从阶上扶起、不及说话之机,赶紧向两位女官揖手回道,“高大将军特遣安西节度使封常清,回朝面君,有急情上达圣君!”

“老将军殿下稍候。”念奴、仙音回答陈玄礼后,疾忙进殿去了。

“哼!原来这跛狗依恃阿翁,竟如此羞辱于我!”牛贵儿听陈玄礼这番话,似乎明白过来,愤愤地想着,“这一足之仇不报,我牛贵儿是孙子养的!”他悻悻地示意卫士退下。只听念奴在屏墙后宣道:

“今上口谕:着牛贵儿速导陈玄礼、封常清载月堂见驾!”

牛贵儿听了,只得强忍怒气,朝陈、封二人僵硬地点点头,二人也忙正盔端带,重上御阶,垂手屏息,由牛贵儿导入长生殿门。一过绘着麒麟戏日壁画的屏墙,便见万树红梅,披红挂彩,显示着冬至头贺的热烈气氛。牛贵儿把二人引上梅林中的曲折花径,爬上十级石阶,来到了紧邻寝宫的载月堂前。牛贵儿用手指指阶下,二人会意地停下步子。只见他悄悄步上阶去,撩开珠帘,跪下唱告道:“龙武将军陈玄礼、安西节度使等二人奉敕见驾呀!……”

牛贵儿唱告毕,忙闪身退于堂门左侧。打帘宫女徐徐卷起珠帘。陈、封二人躬身上阶进门。抬眼望去,见皇帝头戴白纱皇帽,身穿锦缎皇袍,外罩金毛狐裘,足蹬丝绵衬中的长统黄绫朝靴,面南背北地坐于铺着猩红毛毡的御座上。二人紧走数步,一前一后地向皇帝跪下去,如仪叩祝。

草草梳洗了一下的皇帝,眉宇间睡意未消。过去曾远远瞻仰过圣颜的封常清,这才发现君王苍老得厉害。想到自己即将奏报之事,他暗自忧上添虑:“圣人能经受得起么?”

睡意朦胧的皇帝,一则因力士远去,为时不短,颇存思念,陡闻其遣人奏事,故例外允其面奏;再则他见自己的诸节度中,竟有这么一个跛脚之将,觉得有趣,感到清醒了些。他命二人平身后,拈须望着常清双足,问道:“卿系何处人氏?”

封常清复跪奏答:“微臣乃猗氏人。”

皇帝这才又一抬手,道:“力士遣卿钦奏朕何事?”

封常清忙从皮袋中取出力士奏疏,双手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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