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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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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重新把头偎在中宗的肩上……

张氏睁开眼时,赶紧朝身边一看,菊丛、紫帐、绣榻、亭园……般般俱在,但透过绿叶望上去,却是朗朗晴空;她又怯怯地往衾中一瞧,也不见有什么中宗……啊!先帝早驾崩了!张氏骇得背脊发麻,翻身跌坐在菊丛中!

“贤卿!不要惊惶!”

张氏被这一声呼唤,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晕死过去!……

“我是惠郎啊!”她看见和尚的小眼睛正得意地望着她。

“你?……”张氏搞不清先前是真,还是眼下是真?颤惊惊挣扎出来。

“这下你放心了吧?我的‘爱卿’?”惠范一边问她,一边指着菊丛下的一领黄裘,一些假须假发。

“你,你真能招魂?”张氏一见那些白须白发,金黄裘服,仍神魂不定地问和尚。

“哈哈!全仗这三炷香啊!”惠范指着榻角上那燃尽了的香:“这香是日本异菇炼制而成的。”

“日本国的异菇?”

“是呀!”惠范详细地说给张氏,“你还记得半月前日本国元明天皇陛下派来的那班僧使么?”

“不是空真和尚么?”

“对,就是那空真和尚!”惠范点头应着,继续向张氏说,“空真和尚特意来到本寺,和我交谈大乘教义,临别便赠我此香,名曰‘遂意神香’。当即我便问空真和尚,此香怎能‘遂意’?那空真含笑告诉我说,‘说起此香,倒有一番来历。’

“原来空真主持的佛寺,在日本国之九州郡的一座山林中,一日,他寺中僧人雨后去林中观虹,见林中新菇遍地,肥嫩可爱,便采回寺中,制羹而食。谁知寺僧吃过此菇,有的竟见佛坐莲台,冉冉由空而降;有的见散花天女,竟随之起舞!一些吃得较多的僧人,吃后竟狂舞至天明,大呕后而止……”

“呀!”懂得一些野菜常识的张氏,轻轻叫出声来,“只怕是毒菇啊……”

“夫人!”惠范阻止张氏,忙说下去,“空真和尚素来饮食不多,当时只吃了一匙,故仍能参禅打坐,但凡心有所思,则眼前便隐隐显之,事过之后,空真特命众僧将其菇采回,焙干成末,掺入香粉制成此香,令人闻之,则精神恍惚,如在梦中;意有所求,则大都遂意。因而被名之曰:‘遂意神香’。”

“这真是天助你这和尚啊!”

“小僧托夫人洪福!”惠范得意极了。“恰在这时,公主即命我设法招魂,要今上恢复斜封众官!只是,”他陡地正色对张氏说,“此事底蕴,公主当尽知,在今上面前‘使法’时,公主要……”

“这还用你担心么?”张宫人斜眼嗔着惠范,“我少时回府,便向公主密奏此香来历、使法的招数。在你进官前,要请公主竭力让老皇帝去思念他那冤鬼哥哥;在你进宫之后,要设法把宫中众人唤开,只留下今上、公主,和你……”

“哈哈……”

“哼哼!到了那时,你这秃驴尽可先用香把老皇帝熏昏,再穿上这些袍,戴上这顶帽,挂上这串胡须,去吓唬老皇帝!”

“对极,对极!”

“哼!你别忘了,没有我这一品夫人,你那些怪香死鬼,还派不上用场呢!”张氏冷笑着。

“极是,极是!事成之后,这延康坊的百姓……”

“唠叨!”张氏白了他一眼,“公主见你立了这么大的功,还会舍不得这一块延康坊?自然是全归西明寺!”

“夫人!”

“嗯?”正要步出寺去的张氏,又回过头来,“你可得快噢!”

“依我之见,”和尚却又怯生生地说,“还是先在公主府再演习一番,免得露出破绽……”

“嘿!有公主在身边,老皇帝不会治死你的。”

“夫人!”惠范发起急来,“我是担心万一露出马脚,被太子知道了……”

“太子、太子!”张氏火了,“一个三郎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哼!他能斗得过我们公主?告诉你,不要以为只有你才能招魂耍鬼,我们公主,也能!”

“呵?!”

“眼下呀,上官婉儿的‘魂’,就让咱公主招进了东宫!只要想叫他三郎死,他就不得活!”

“哟!”惯会弄鬼的惠范,听了这话,也骇然地倒退了一步,“上、官、婉、儿、之、‘魂’?……”

第十四章

神都洛阳的秋日,气候温和,日照较长。前些时候,因重福乱兵逼近皇城,弄得官民惶惶,到处都呈现出一派萧煞气氛。近日来这大唐东都,又随着李隆基、姚元之平定重福之乱,重新显露出了生机。位于思恭、立行坊间的北市和位于福善、延福坊间的南市,以及通济、从政坊间的西市,不仅又恢复了商旅云集、丝桐悠扬的景象,而且沿着各市的大街,还有不少富商、百姓,摆出香案,备着酒肴,答谢天地护卫东都、免遭掠戮的神恩。在皇城西宽阔的“神都苑”内,连日来也响起了欢快的鼓乐之声。苑内,姚元之奉太子之命,正在犒赏着本次平逆的有功将官。在洛城的左、右屯营里,也爆竹不息,佳酿飘香。东都留守轮番去两营与将士们同庆平逆之捷。

但是,因平韦立功、受封龙武将军的王毛仲,却提不起兴致去参加祝捷活动。一天的庆祝活动之后,李守德醉醺醺地返回大帐,见王毛仲以臂作枕,闷闷不乐地躺在长榻上,李守德惊讶地问:“高丽种!白脸大儿!谁借了你谷子还了糠啦?酒不喝,球不击,躲在大帐里生你娘的什么馊气?”

王毛仲索性翻个身,两眼望着大帐的圆顶儿不吭声。

“你撞了煞了吧!”李守德捋着那钢针似的络腮胡子,打着酒嗝,跌跌撞撞地走到榻边,伸出手来,去揪王毛仲的耳朵。

王毛仲一下推开李守德的手,骂了一句:“酒囊饭袋!”

“呵嗬!”李守德一拍胸口,“你李老子、李大将军,会是那种玩意儿?今天你这高丽种不给李老子讲个赔情话,看我不连你也装进我这酒囊中去才怪呢!”

“你这满身是刺毛的猪!”王毛仲被这老搭档纠缠不休,只得坐起来,恨恨地对李守德说,“我来问你,你既不是酒囊饭袋,为什么喝得这么烂醉如泥?”

“你李老子平逆王有功,怎么不该大喝特喝这祝捷庆功之酒呐?”

“哼哼!”王毛仲冷笑几声。“你这刺猪好不害臊!好不知羞!那逆王兵不足一千,将不过三员,我军刚出西京,他就吓得跳了漕渠!你有何功可庆,这又算得什么‘大捷’?”

“这个,这……”

“什么这个、那个的!”王毛仲见把李守德问得支吾起来,又冷笑几声,“剑刃上连一滴血也没沾得,你还好意思去喝祝捷庆功的酒!”

“照你这么说来,”李守德窘迫了一会,还是不服气地说,“难道让我吐出来,还给太子不成?”

“还给太子?”

“是嘛!是他下令赏劳众军的呀!”

“他也是糊涂啦!”

“嗬!你这高丽种!竟敢说起太子的不是来了!”

“看把你这刺猪吓得!”王毛仲一撇那厚阔的嘴唇,“太子素来讲究无功不行赏,这一回他却偏偏无功行起大赏来了,岂不是糊涂吗?”

“哈哈哈哈!”两人正在争论不休,不料却从他俩的身后传来一阵洪亮欢悦的笑声,两人一听,惊得赶紧跪下,拱手说道:“臣等恭迎太子殿下!”

“哈哈!”李隆基并不叫二将起来,仍旧笑着,对王毛仲说,“你这个刁钻狡猾的奴才!我刚才去至苑中,见你两个都不在席间,一问元之,方知你这奴才竟未去苑中祝捷!我还以为你又象上次那样,不辞而别了呢!原来是躲在这里,说孤的坏话!”

“臣奏太子!”刚才还在笑骂王毛仲“说太子不是”的李守德,一听太子这话,却赶紧为王毛仲分辩起来,“毛仲只怨他那锋刃未沾敌血,并不敢说太子的坏话……”

“说来的!”王毛仲打断了李守德的话,“太子都听见了!”

“你们这两个奴才呀!……”李隆基微笑着摇摇头,叹息一声,“唉!还不给孤滚起来!”

“谢太子!”

两人一齐叩头谢恩后,这才站起身来,朝太子一看,不禁又愣住了:只见李隆基头戴三梁王冠,身穿大料绸绫绣纹常服。既无佩剑,又无卫士相从,手里只握着一支玉笛!

“太……子!”两人想到,叛乱虽然已经平定了,但重福的余党尚未清除,太子一个人这样在林木阴森的苑中行动,不觉背脊都有点发冷,他们异口同声地惊呼了一声。

“哈哈哈哈!”见两个心腹家将满脸惊惶的神情,李隆基却轻松地大笑起来,“顺乎民心,则可放心。”

这两个善骑射、惯于两军对垒中斩敌人首级的武将,却不善言辞。他们你望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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