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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回来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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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要受法律约束的。 

  痛苦的笑 

  当天夜里,由香里腿上的伤疼得很厉害,象是化了脓,她自己也害怕了。近来,由香里一直用“哎”、“你过来”之类的词来称呼母亲。这晚却一反常态地“妈妈,妈妈”叫个不停,一会儿也不让妈妈离开自己的身边。尽管这是由香里出于伤后的恐惧才这样依恋妈妈,但母女俩和睦相处的情景近来毕竟是很难见到的。 
  夜里,由香里向妈妈哭诉了自己的心里话:“我并不是真心想反抗妈妈,但我又不愿向任何人低头,而且永远不能低头。但是,妈妈却不能理解我……”由香里有她自己的追求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她投入了全部精力,顽强地挣扎着。但是,她什么时候才能发觉她自己所追逐的生活是空虚而又是堕落的呢?作为家长,我们只能以“忍耐”去迎接这一天的到来。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母女俩的谈话,试图从女儿的话语中找到打开她心灵大门的钥匙。 
  常言道:“孩子的性情变幻莫测。”我们现在的生活就是这样。今天刚为看到一线光明而欣喜,明天却又是漆黑一片。仿佛象灯光一样,亮一阵子还是要熄灭的。 
  当由香里得知自己的伤势不严重以后,便更加肆无忌惮地活动起来。她每天的时间表安排得满满的。每天不是早晨就是下午,一定要出去,从来不休息。吸毒也更厉害了。回到家时,经常是步履蹒跚,左摇右摆。有时干脆就把装甲苯的小瓶也拿回家。我们只能把瓶子抢过来,而又不能对她发火,只好呆呆地站在那里瞪着她。她反而满不在乎地安慰我们:“没……没关系,不……要紧。”然后,一步三晃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我们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可是,即便如此,她每天也准时在十点前赶回家。孩子的心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十几岁的孩子身上,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气。象那些为考上东京大学,终日伏案苦读,为能参加梦寐以求的“甲子园”(举办初中高中棒球决赛的体育场)的比赛而终日奔跑在绿茵场上的孩子一样,由香里也以她的全部精力在对妈妈、社会和家长进行着并非出自内心的反抗。 
  妻子终日为女儿的身体健康而忧虑,几乎每天都流着泪对我说:“十点前到家了又管什么用?这样下去由香里的身体马上就会垮掉。” 
  认识竹江先生以前,我每天东奔西走去寻找彻夜不归的女儿,几乎走遍了东京的大街小巷。由香里现在每天在哪儿活动,我大致是知道的。我想请竹江先生通知警察取缔这些地方,或者请求虎门医院将由香里隔离到登户的特别分院去,便于她戒掉吸毒嗜好。我在电话里向竹江先生谈了我的想法,不料,他坚决反对。他说:“如果警察取缔了那些‘场所’的话,她们就会转移到更秘密的地方去。知道由香里在哪儿、干什么,总比不知道好。如果强制隔离她,她出院后还会再吸毒的,如果她本人不下决心戒的话是绝对戒不了的。”我说担心由香里再染上兴奋剂。他回答说:“由香里洗澡的时候你们注意观察一下她身上有没有注射的痕迹,如发现可疑之处,立即向我报告,我会采取适当措施的。”竹江先生口气坚决,没留给我们一点儿反对的余地。 
  这一段时间,我们一家就象是被恶魔缠住了。十年来,我的工作一直很忙。有时紧张得连休息都顾不上。但最近却一反常态,工作骤减,很是空闲,只好终日与妻子相对而坐,默默无语地度日。 
  据妻子说,由香里看到我的情况也很担忧,她在电话中对朋友说:“我家老头子最近有点要‘栽’。不过,他已经出了名,也就可以了。”痛苦的笑,恐怕就是在这种时刻,听完这样的话后发出的吧。 
  近来,由香里的服装明显地“时髦”了起来。她上着一件黑色衬衣,下穿一条又黑又长的裙子,——也不知她是从哪儿借来的。头发又烫成了“乱鸡窝”,并且化妆,染黑指甲,粘假睫毛。一个13岁的少女,打扮得象个妖精,真让人无可奈何。我不敢正视由香里那副模样,在狭窄的家中,每天都象逃避瘟疫一样地躲着她。 
  我在赤坂住了三十多年,附近商店里的人都很熟悉。我的工作地点之一——东京电视台,就在我家对面。由香里却不顾这些,到处给我丢人现眼。 
  有这样的女儿,怎能不使我羞于见人呢?每当在赤坂的大街上遇到熟人,我总是急忙钻进人群中避开。走过商店门前时,也总是把头低得不能再低,生怕别人认出我来,谴责我:“您家的小姐可……” 
  我和妻子商量,把家搬到一个熟人也没有的郊外去。打电话征求竹江先生的意见时,他说:“铃木先生,您怎么这么糊涂呢!只有人群才能藏住人啊。如果您搬到人烟稀少的郊外,就会比在市里更惹人注目。再说,打扮成那样的孩子未必是很坏的。就说小偷吧,他们绝不把自己打扮得与众不同,而总是使自己的穿着与普通人一样。服装只是个兴趣问题,只有治愈了心灵上的疾病,其他的‘病’才能随之好起来。关键是治疗她的‘心病’。”竹江先生的话象温暖的春风,把我心中的愁云吹散。 
  迄今为止,我所遇到的人们,没有一个不是对失足少年的服装、举止大为不满的。他们总是要我去换掉女儿的衣服,纠正她的举止。今天,社会上的人们在接触和真正了解这些失足少年之前就抱有“坏孩子”的先入之见。带着这样的成见,怎么能去挽救和教育好这些孩子呢?“服装只是个兴趣问题,只有治愈了心灵上的疾病,其他的‘病’才能随之好起来。”竹江先生这非凡的话语,使我对他重又充满了敬意。我下定决心,为了女儿,我要挺起胸来做人。因为孩子走了邪路,自己就背上“自卑”的包袱的家长是不能教育好子女的。要想真正理解孩子的心,首先家长就应该抛掉“坏孩子”的偏见。 

  难熬的日子 

  最近,由香里显得很烦躁,对什么事都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只要是她接打到家里的电话,总是没好气地说:“不在!”“这不是铃木家。”“请不要乱拨电话。”然后就“砰”地一声挂掉。 
  十一月九日晚,我因工作未在家。由香里将一肚子火气都撒到了妻子身上。这天,她很早就回到家,一进门就耷拉着脸说:“给我钱!”听妈妈说不给,脸色“唰”地一变,咬牙切齿地说:“我他妈要你的命!”“你杀了我吧!我是你妈妈,杀了也没关系!”听妻子这么一说,她越发恼怒,凶神恶煞似地说:“我他妈的能杀我的老娘吗?”说着,抄起身边的东西朝妻子身上砸去。这就是家庭内的暴力。近来,她不仅对她妈妈,对我也是没大没小,言语粗野。我几次举起了手,但都强忍住。 
  言语变得粗野,是每一个失足孩子的必经阶段。这些孩子总喜欢将他们在“前辈”的大朋友那里学来的言谈举止,在家里向自己的“敌人”——父母炫耀,以示他们的威风和对家长的蔑视。对这种暴力,我们是束手无策的。竹江先生这样说过:“孩子拿出刀子来威胁家长,用刀子扎家长的事情是有的。这时,家长大都在惊慌之中想把孩子手中的凶器抢过来,从而发生了激烈的争夺,甚至闹出人命来。其实,遇到这种情况,家长只要保持镇静,对孩子的行为酌情采取相应的行动就行了。即使孩子扑上来,他们也不会伤害家长的性命,至多也就是打掉几颗牙而已。只要忍耐住,事情就可以解决。”他总是用平静的口气谈论一些令人毛骨耸然的问题,这席话可算是一例吧。他认为,如果家长真想挽救自己失足的孩子,对这点事情是必须忍耐的。 
  青少年的犯罪,在家庭和学校施用暴力,都是在和家长的关系破裂后发生的。包括我自己在内的许多家长,在孩子幼儿时期就没有对他们进行很好的教育。当孩子长到十二、三岁,对家长、社会及学校都想进行反抗的时候,又不得法地对孩子不是娇惯就是训斥,再就是一天到晚在他们的耳旁叨叨个没完。其结果却是适得其反,孩子不但没有学好,反而离家长所期望的越来越远。 
  竹江先生这样对我说:“您现在认识到自己错了的话,还为时不晚。但是,您若想挽回以前的过失,就必须拿出家长的勇气来和孩子较量一番。” 
  要想挽救由香里,就要“忍耐”。我请求妻子为挽救女儿要准备忍受任何暴力。我们决心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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