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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旧春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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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尘皱眉道:“出宫?不行。”

我道:“皇上,您别误会,我出宫不为其他,只因为是师父忌日。”

钟尘沉默片刻,道:“可你的身子……”

他似乎对师父还是有愧意的,但我不明白,既然是这样,他当初,又为何要狠心那么做呢?

我道:“不碍事的,师父的坟虽然在岩溪镇,但京城郊外也有个衣冠冢,我去那里就行,来去很快。”

钟尘道:“若皇后执意要去,便去吧。”

我松了口气,醉后的钟尘,倒是好说话一些。

过了一会儿,钟尘道:“前两日龙辰来过了吧?皇后消气了吗?”

我道:“本来也就不生气,何来消气之说。”

钟尘半真半假道:“皇后大人大量,自然是不会生气。但龙辰却是个小孩子,他从你这里离开之后,衣服都没换,就跑去找我,还问我,到底龙将军是不是皇后杀的,若不是,为何他查到那下药的人和你有关。若是,为何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既没有能力下药,也没有能力,和任何人联络去谋害他人。”我根本不想多说,只敷衍着道。

反正钟尘什么都知道…

钟尘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跟龙辰说的,你猜他问我什么?他问我,如果皇后娘娘,真的什么对不起朕的事情都没做,朕又这么偏袒皇后娘娘, 二人本该和睦恩爱,为何却疏远至此?”

看来龙辰还是没什么长进,居然当面问钟尘这样的问题,但另一方面看来,钟尘也真的对龙辰很不错,龙辰这都问了,他居然也没对龙辰怎样。

我道:“皇上怎么回答?”

钟尘道:“我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皇后知道啊。”

边说着,他便俯下身,酒气与淡淡的茶香一并扑面而来,却并不难闻,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睑越靠越近,他道:“皇后,我们二人,本该和睦恩爱,为何却疏远至此?”

我道:“梅妃年轻貌美,皇上宠爱她,并不为过。”

钟尘笑着摇头:“梅妃?”

我不语。

钟尘问:“皇后,你爱眹吗? ”

我看着他,依然不说话,他却自问自答道:“当然是爱的。”

他继续问:“那,你恨朕吗?”

我知道我不用回答,他已说出答案:“当然是恨的。”

他的声音宛如叹息:“因为我对皇后,也是如此。眹常常想,为何世间恨与爱,不是绝对的对立?朕……甚至分不清,哪一面多一些。”

他并没有在看我,眼神有些轻忽,带着两份疑惑,忽然间有了十余年前的稚气,我听着他这么说,居然有几分想哭的意思。

我也是这样想的,为什么爱与恨不是对立?为什么爱与恨这么和平的共处?我也无法……分辨出,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啊……

“梅妃哪里都像你,不像你的地方,她也尽力学着你,只有一个地方,她和你截然不同。”钟尘终于看向我,定定地与我对视,“就是……她爱我,是纯粹的爱。”

我还是忍不住轻轻地开口:“那皇上对梅妃呢?”

“曲魅哪里都像许碧昭,但许碧昭,哪里都不像曲魅……我这一辈子,只爱过许碧昭。”钟尘看着我,眼神一如当年那样深情。

我终于确认他一定是喝醉了,因为清醒的钟尘,不会放任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曲魅哪里都像许碧昭,但许碧昭,哪里都不像曲魅。

我想,反正钟尘都喝醉了,那我还怕什么,想哭就哭吧。

一边想着, 一边眼泪就疯狂地落了下来,顺着眼角缓缓地流下,炙热的眼泪居然让我觉得两颊生痛。钟尘伸手,小心翼翼地替我抹去眼泪。

这样的场景何其熟悉,我来宫中之后,就是个爱哭包,哭了之后,钟尘总替我抹掉眼泪,轻轻抱着我,我也就乖乖地不哭了……

我哭了一会儿,实在觉得自己不能这样示弱,吸了两口气,强忍住泪水,道:“皇上还有事吗?”

钟尘也仿佛愣了愣,随即坐直身子,道:“没事了。”

我有些吃力地坐起来,道:“那恭送皇上了。 ”

钟尘一直没有反应。

我疑惑地拾头,钟尘却忽然道:“我多么希望,你只是许碧昭。”

他回头,轻轻地吻了吻我的嘴角,随即再不留恋,大步离开,一如来时。

我又……何曾不是呢?

如果我只是许碧昭多好,不是绛穆的公主,不是要为师父复仇的皇后。

只是那个十六岁的许碧昭,不懂爱,不懂恨,更不懂,爱与恨并存有多么折磨。

钟尘走了之后没过一会儿,就有许多人端了很多暖炉进来,数量比之前好多许多,一时间整个大堂内烟雾袅绕,我咳嗽更加厉害。那总管见了,赶紧又吩咐人撤了几个,又派人端了几个小屏风挡着,以免我被熏着。

不知道钟尘吩咐了什么,自从曲魅来了之后,这些下人看我都像看透明一般,如今却又恢复到以前狗腿的样子,我看着无趣,索性翻个身继续发呆。

又过了好一会儿,坠儿才回来,她表情很是担忧和急切。道:“皇后娘娘!听说,听说皇上刚刚来了?他没……他没对您怎么样吧?哎,都是我不好,打什么雪仗,都忘记时间了!”

她一边说,一边丧气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大概是因为刚打过雪仗,她的手还是红红的。

我道:“没事,皇上什么也没做。”

坠儿道:“真的?还好、还好……咦?怎么多了这么多大大的暖炉!比之前还多呢!我都有点热了……”

我道:“皇上让他们送回来的。”

坠儿开心道:“是吗?难道,皇上终于回心转意了?感到抱歉了?娃,太好了!”

我好笑道:“你还挺能想,只是快到祭祖大典了,皇上要我快些养好身子。”

坠儿:“呃……是这样啊。”

我道:“你一脸失望做什么?来,扶我起来。”

坠儿扶着我起来,我坐在桌边,写了封信,大致内容是说马上要到祭祖大典,这是个好机会,问师兄是否有办法,如果能在此之前将身体弄好些就再好不过,若是不行,也要另想办法。

我将信递给坠儿:“等会儿晚些人少的时候,送到太医晚,你知道我师兄是谁。”

自从给吴姨的信被拦截下,我就对写信很排斥,但我自己去不了太医院,我这边把守也越来越严格,师兄也过不来,只好出此下策, 但我信中内容写得十分含糊,若是旁人看来,也只会觉得我是在为祭祖大典关心自己的身子,就算怀疑起来,也不会知道信将要送给什么人。

坠儿晚饭后便溜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告诉我说师兄说没什么问题,明日就可以先拿颗丹药让我试试,这药吃了之后,精神和力气都会恢复很多,但一颗药只能保持一天,而且第二天会更虚弱,只有有急用时才能吃,不然对身体损害比较大。

坠儿交代完后,疑惑地说:“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庭柯大人,要明日就给娘娘您服用?”

大概是因为坠儿很尊敬吴姨,对与吴姨一同出谋划策几乎是精神领袖的师兄也十分敬重,总是喊他庭柯大人,听着有些不伦不类,师兄纠正过她,见改不过来,也就由她而去了。

我道:“因为明日也是个大日子,师兄那么了解我,当然知道我一定会去的。”

“咦?什么日子?”

“我师父的忌日。”

坠儿一愣,道:“这……对不起,娘娘。”

我道:“你有什么对不起的?皇上已经答应让我明天出去了,你晚上收拾一下,明天与我一起去。其他祭祀的东西我师兄还有吴姨会准备。”

“好,好!”坠儿听到能出宫,还能见到吴姨以及是要去拜我师父的坟,大概有点激动,连喊了两声,又似乎觉得得不太好一般,尴尬地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闷闷地说:“好。”

我倒是要被她逗笑了,让她下去准备,自己则想着明日的事情。

当年我和师兄从岩溪镇回来京城时,师兄料到我们以后大概会京城长住,便带了师父的一些衣物来建了个衣冠冢。至于师父的尸骨,还是留在他最爱的岩溪镇。

师父……您就在京城外看着吧。看着这京城皇宫之中,将进行怎样的改变,愿这改变,能让您安息。

第二日清早,坠儿就拿了药给我。我吃下后又稍微睡了一会儿, 再醒来果然精神好了许多,手脚也有力了些,不用人扶不用撑着墙也能随意地起身坐下躺下,连手撞到门栏,都不像以前那样是钻心的痛。

这药真好,简直让我有光阴倒转的错觉。

可惜越是好的药,副作用也越可怕,我不太愿意想象过完今天。明天我该多么痛苦。

我带着坠儿光明正大地出了宮,半路上一辆马车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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