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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一直都那么不快乐,那不是很惨吗?“
“阿诺很难过。” “我知道,大家都很难过。” “我们必须回台湾了吗?”
飞扬无言,绕月看得出来她的心事,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对!
“绕月!”
她们全都愣了几秒钟——冷若磊沉默地出现在走廊的另一端,他那漆黑的身
型像一道阴影一样笼罩了她们的眼——绕月怔怔地注视着自己思念了几千次的
他;她半张着唇,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竟——没有泪水。
在这么多人之中,绕月是最懂得所谓“爱”的人。
她或许在言语上出奇的沉默,但是她对爱的感觉却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来得
敏锐,而且更知道该如何表达。从绕月身上,我看到爱的最原始面貌——不需
要饰、虚伪、矜持、迂回转折,当然也没有所谓的矛盾和失措。
在绕月的心里,爱就是爱,那么简单明了,根本不需要考虑!或许这对某些
人来说是难以理解的;没有经过过滤、筛选的爱情似乎显得有欠周详,毕竟这
是一个功利社会,贫贱夫妻百事哀,更何况,生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只是,那些对绕月来说都不存在——该说这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只是绕月所爱
上的我却无法回报她以相同的爱情——不要以为我不曾努力克制过这一切,我
知道我和绕月之间的可能性少之又少!
我也知道终有一天我必须在绕月和仇恨之间做个选择;正因为我知道,所以
我试图克制自己的感情、克制绕月的感情,可是爱情一但发生,就自有其生命,
根本不受控制!到后来,我终于还是得宣告投降——那么于事无补的一段挣扎!
我曾对绕月说过希望有一个孩子,没想到这句话绕月一直牢牢记在心里;她或
许也略略明白我对凌家矛盾痛苦的感觉,所以即使在最快乐的时候她都谨守着
不说话、没的原则,我却从没想过绕月是不是也会感到痛苦?当所有的快乐悲
伤都只能藏在心里的时候,任何人都会感到痛苦的吧?没有泪水的人就不哭吗?
多么可笑的想法!
当我必须离开绕月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泪——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罪大恶
极的人!明明知道会对她千万伤害,我却无法改变这一切!那种无力感让我深
深痛恨着自己!如果我连我最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那我究竟还能做些什么?!
绕月不知道什么叫做“恨”,或许她若恨我我会好过一些;但正因为她根本
不知道要如何痛恨一个人,所以我对她的感情与日俱增。离开她的每一天,对
我来说都是一种苦刑——第五章“感谢天主赐我衣食、感谢天主给我们这么丰
盛的一餐,阿门!”长桌前看起来严肃无比的老太太威严地低着头祈祷,长桌
旁的孩子们在祈祷词说完之后偷偷瞄着她:她终于抬起头来——“可以开动了。”
朱茵笑着推他。“你的面子很大呢!今天是我所听过最短的祷告喔!”
“朱茵。”院长威严地看了她一眼。“吃饭。”
“知道啦!”朱茵吐吐舌头、扮个鬼脸,其他的孩子们全都偷偷笑了起来。
端木秋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怎么也想不到朱茵请他吃饭的地方竟然会
是一所孤儿院!
刚来的时候,他还真的以为是个玩笑,朱茵这么活泼动人的女子说什么也不
可能是出身于孤儿院的!可是看到院里的孩子们对她那种亲密的样子,和院长
看到她时脸上那种宠溺的笑容,他却不得不相信了! 到了这个地方,朱
茵如鱼得水,她似乎很能适应各种环境,不管是什么情形都能掌控自如。
“我听朱茵说端木先生是一位年轻企业家?”
端木秋愣了几秒钟,连忙摇摇头。“不是什么企业家,只是做生意的而已。”
老院长微微一笑,那笑容软化了她脸上僵硬的线条,看起来竟有些和蔼——
“年轻人谦虚是美德。不像朱茵,她做什么事都是急急躁躁的,没有丝毫美德
可言。”
“什么嘛!”朱茵立刻抗议:“谁说我急躁?我是求好心切!
那也算美德的一种啊!“”莽撞冒失算是哪一种美德?“
朱茵嘟起唇瓣,仍然一脸不服气。“院长和其他的爸爸妈妈一样,总是别人
家的孩子比较好。” 老院长斜睨了她一眼。“是啊!我宁愿用你去换十个安
静的小朋友。”
“来不及了!”朱茵俏皮地笑了起来。“现在我太老了,没人要这么老的小
朋友的。”
“所以有点遗憾。”院长挑挑眉应道。
“是啊!真是遗憾喔!”朱茵皱皱鼻子,很可爱的笑着——“院长每次见到
我都要头痛好几天,可是见不到我又会心痛如绞,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端本秋微微一笑,看到她们的样子,很难不想起自己当年在育幼院所过的那
些日子——为什么那时候他会有那么多的怨恨?成为一个孤儿真的是那么槽的
一件事吗?
失去了原来的家庭总是遗憾的,可是看着朱茵那种活泼开朗的神气,他却又
觉得其实那也并不是那么糟糕的——饭过后,院长和其他的小朋友站在院门口
向他们挥手道别,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美丽的笑容——“很意外吧?”朱茵在车
上笑着问道:“没想到我会带你到这个地来吃饭对不对?”
“是没想到。”端木秋点点头;突然对她无比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到孤儿
院来的?”
“嗯……”大概是八岁的时候吧?“
“八岁?那你原来的家呢?”
“家?”朱茵笑了笑。“我原本就是没有家的,我妈妈是个流浪街头的女人,
在我八岁那年之前,就我记忆所及,都是在街头流浪的。”他讶异地几乎说不
出话来!
朱茵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么意外?很奇怪我怎么还这么活泼是不是?其实
惨的人才多呢!如果每个惨的人都郁郁寡欢,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太无趣了吗?
更何况我还算是幸运。万一我一直都跟在母亲的身边,说不定现在流浪街头的
就是我了!” “一点也不觉得遗憾?”
“有什么好遗憾的?”她理所当然地摇头。“这里就是我的家啊!我在这里
长大、念书,完成我自己的理想,我并不觉得一个环境对我会有什么好处,说
不定换了环境我反而做不到我现在所做的了。”
端木秋无言地注视着她;她看起来对自己所遭遇的都只有感激,丝毫没有怨
恨!她之所以能活得这么坦荡无惧,是因为为她根本不觉得自己过得不好,一
个人如果并不觉得自己过得不幸,那么天下还有什么可以打倒她的?
他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在那张活泼快乐的面孔下所隐藏的竟是这样一段辛
苦的岁月——“你干吧?”朱茵瞪着他。“为什么这样看我?同情吗?
我警告你喔……“”不是同情,我自己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只是觉得你过了
一段很辛苦的日子而已。“”你也是?“
他涩涩地笑了笑。“我在孤儿院待过一年,后来才被我现在的父母所收养。”
朱茵讶异地看着他。“真的?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事事都顺心如意,连重考都
不用的那种人呢!”
“岂能尽如人意?”
“但求无愧于心是不是?‘’朱茵又皱皱鼻子。”你说的话真有是够八股的!
“”去过纽约吗?“在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前话已经说出口,两个人都
有些意外!
朱菌愣了一秒钟,立刻反应——“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收回你刚刚说的话。”
端木秋眨眨眼。为什么要改变?他左想想右想想——突然笑了。“三秒钟时
间到。”
朱菌欢呼一声!“没去过,不过就快要去了!”
想过很多次关于再见面的情形;也许会热泪盈眶,也许是个热烈的拥抱,可
是那些却都役有发生,他们竟是相对无语“你看起来很累……我送你回克司勒
家休息好吗?”
凌绕月愣愣地看着他,从见面之后她就一直这样愣愣地注视着他,仿佛要确
定什么似的眼神。
冷若磊不由得垂下眼;面对绕月,他的勇气竟然消失无踪!
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如何解释自己心里那无尽的痛苦和矛盾?
昨夜梦里见到父亲那张憔悴、死灰的面孔,梦里父亲的脸上有双血红含怨的
眼睛——一直听到大姨临死前那一声声尖锐疯狂的呼喊——“凌龙兴”‘是凌
家的人害死你们的父亲!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是凌家的人害死了我!“冷汗
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