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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三十年[美]唐徳刚-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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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段小故事里,我们可以看出毛泽东主政中国二十八年中,毛、周二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他二人一个坐第一把交椅,一个坐第二把交椅。都是从开国之初;坐到死为止。他二人显然都知道,二人都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彼此都是过河卒子,只有拚命向前,中途是退不得的。毛之不能中途退休,上节已言之弥详。周之不能中途「罢相」,其理亦至明。为着个人安全计,他的影响力和潜势力,都太大了。他一旦罢相,则生死交关。他原是「高饶事件」之后,毛主席所想清除的次一个对象也。

  再者,周之生命非属其一人也。他也是一个王朝的无冕之王,也是一把大伞,和一棵大树,树上的猢狲,伞下的「老同志」,像叶剑英、聂荣臻,邓小平、陈毅,乃至彭德怀、贺龙、陈广,和数不尽的民主人士,包括张治中、傅作义,和笔者的老朋友,李代总统,和程思远,以及千千万万的大小知识分子,和臭老九,都要靠他这把伞来照拂,始稍有安全感。他这棵大树倒不得,大伞也收不得也。

  周和毛不同。毛是个独夫,人亡政息。周则是个「体制」(Institution)世世代代,承传有人。他只要不倒,就是胜利。他和老毛作健康比赛,毛如先他而死,则党和政府就是周的了;毛如死在周后,党和政府也就是「周派」的了。所以周氏生前,虽受尽胯下之辱,也要做个不倒翁。不倒就是胜利;周的政治本领,就是能维持他自己不倒,则荫及三代,血食千年。为着他的「党」,也是为着他的政治理想,他是绝对不能被老毛捅下去的。老毛常吹牛,某人某人(如彭真),他用一个指头,就可以捅下去,但他对周恩来就始终捅不下去的。

  这次南宁会议,周如受不了屈辱,稍示辞意,或以退为进,那他这个宰相,也就让给柯庆施了。等到他在政治局中表示倦勤,那就必然被一致挽留了。这也是最高的政治艺术的表现吧。

  总之,毛的拳路是空手道、少林拳等等「外练筋骨皮」的外家功。周则是「内练一口气」的内功拳、太极拳、沾绵拳。你一旦被他「沾」上身,你有天大的摔角功夫,也摔不掉他。周死之日,毛还要说他是「狡猾的中国知识分子」。毛公生前不知斗垮了多少政敌。唯独对周毫无办法,眼见他死后是周派的天下,寡妻不能自保,他也莫如之何也。所以老毛也是死不瞑目的。下章再说说他老人家如何导演「土法大炼钢」和「文化大革命」的闹剧。【笔者附注:本篇所叙述的历史故事,行道中人,都如为老生之常谈也,只是作者对许多故事的解释稍有不同罢了。加以篇幅有限,一般史实没有细注的必要。史料太多,细注之,反而挂一漏万也。只是本篇最后一段,毛拟以柯代周的故事,一般史料多语焉不详。拙篇多说了几句,怕读者不察。故注明出处,通人教之,为感。】

  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四日于美国新州
 
 
「土法炼钢」和「人民公社」是怎么回事 

  上篇所说的毛泽东和周恩来,为着「罢相」问题的明争暗斗,从历史哲学的观点来解释,实在也是近代中国文化转型中一计过眼烟云的转型现象。我们不是不断地说过,「转型」问题,在政治上,便是从「帝制」转向「民治」的问题吗?这一转型是个任谁也改变不了的历史的「必然」。只是这一转,要把皇帝转成总统的程序是很慢的。他要先从大皇帝、真皇帝(道光、咸丰),转到半皇帝和大独裁总统 (袁、蒋、毛),再递减到假皇帝和半独裁总统(蒋经国、邓小平),渐次转到家长总统或总理(李登辉,也包括李光耀吧),慢慢才能转上依法办事、为人民服务的公仆总统像为好色而遭弹劾的小公仆,在转型中国尚未出现的,柯林顿)。朋友,这一转,需时两百年,工程浩大呢。

  我们不也是说,转型是一转百转的吗?那么皇帝转型,皇帝以下的宰相,也就要跟着转,从封建帝王朝廷中的「宰相」,转成代议政府中的「国务总理」。可是宰相的转型却是和皇帝的转型,「同步」进行的。皇帝是「皮」,宰相是「毛」。要转,则毛与皮得同时同步转变,不能皮转毛不转,也不能毛转皮不转。笔者在拙著中曾讨论到袁世凯和唐绍仪的关系,那就是个毛转皮不转的关系。所以唐绍仪内阁只维持个把月就倒了。

  我们也谈过黎元洪和段祺瑞的关系。为着「参战问题」,段祺瑞自认是「责任内阁制」中的国务总理,总统只是个划押盖章的「虚位元首」,所以他独断独行,非参战不可。可是黎元洪和一般反段的政客 (包括孙中山),尤其是当时去古未远的社会大众,则认为段只是个宰相,宰相要挟天子,才能令诸侯。如今天子反对,而宰相专横,成何体统?在转型期间,各说各话,是非不明,双方都有口难辩,最后还是靠枪杆来解决,就天下大乱了。但是这个天下大乱,军阀混战的本身,也是个转型现象,从巫山之颠,俯瞰三峡中的顺流、逆流,和从不停止转动的乱流,及大小漩涡,我们就会了解到夫子之言,曰:「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但是它最后还是要慢慢地向东方流去。人类的历史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不管它是怎样的迂回曲折,进三步,退两步,它底总方向是不会变的。明乎此,我们就不必大惊小怪了。纵迟至毛泽东时代,这个总方向也不会变的。

  不是路线问题,是权力问题

  以上所说的是从宏观历史着眼,看的是历史潮流的大趋势。我们如再从微观历史着眼,来看看共党本身权力的变化,那就有另一种的启示了。大体说来,在中共的早期党史中,一九三五年一月在长征途中所举行的「遵义会议」,实在是个分水岭。在此之前,中共的党内斗争基本上是「路线」问题。因为那时的中国共产党,还是个百分之百的第三国际的中国支部。根据第三国际的党法,全世界的国际支部,对设在莫斯科的「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ECCI)都有「绝对服从」底义务。因此在「中国支部」里,代表国际的领导人,不论他是华裔或外裔,都是钦差大臣。他所执行的国际「路线」,中共全党都得无条件奉行的。例如最早的「家长」陈独秀,和后来挟天子令诸侯的李立三和王明。所谓「立三路线」、「王明路线」,事实上就是「国际路线」。全党都得跟着这路线打转。不得有违。

  不幸的是,列宁死后之所谓「国际」者,事实上便是斯大林和托洛斯基二人,双头马车的平行领导。而他二人对中国情况也是一知半解。因此他二人的「领导」,事实上也只是一套「瞎指挥」。指挥出了毛病,二人就互相攻诘。他二人的矛盾反映在中国支部里,因而中国共产党也就分成「托派」和「史派」了。等到托洛斯基在俄国被斗垮,逃往墨西哥另组其「第四国际」时,以陈独秀为首的中国「托派」,就变成反革命了。以故三十年代初期,中国共产党所执行的「政策」,便是史派的政策,第三国际和中国共产党也就是史派的共产党了。斯大林虽是个了不起的中国问题专家,他对遥控中的「中国工农红军」,难免也是一派瞎指挥,终于在蒋介石的「五次围剿」中,一败涂地,在「遵义会议」前后,红军残部数千人,被逼向川黔山区流窜,眼看就要步石达开太平军的后尘,集体消灭了,才举行了一个起死回生的「遵义会议」,让毛泽东取得了军权,而扭转了党的命运。

  自此,一个以毛泽东为中心的权力系统,便逐渐的形成了。在这一系统的成长期间,也就是在「遵义会议」与七大的十年之间(一九三五─一九四五),它始则对「第三国际」阳奉阴违,渐渐的它就摆脱国际对它的直接控制。七大之后,中共就变成一个真正独立的毛派政党,而自订其独立的革命政策了。再更进一步,则党内凡是与毛派有抵触的其它系统,如原先掌握中央党权的国际派(张闻天、王稼祥、秦邦宪、陈绍禹),和有意自立中央的第四方面军(张国焘、徐向前),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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