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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之匣(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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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以丑陋的样子在走廊上奔跑到赖子面前,晃动着肩膀大口喘气,以尖锐刺耳的聋音说:
“小赖!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赖子觉得母亲很愚蠢,不想回话。头也不回地只盯着阳子瞧。阳子似乎有点吃惊。母亲停顿了一下后,又喊:
“赖子!”
同时扬起手,大概要赏赖子巴掌。想打就打吧。但那只杨起的手却被壮硕的刑警……好像叫木场……的粗壮手臂抓住了。
真愉快。
“你是这女孩的母亲?”
“你又是谁? 放、放开我!”
“我是刑警。搞到现在才来,一来就想打人,你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不能先听女儿的说法?总之先把手放下,大庭广众的,很难看!”
很难看——刑警也这么说,果然如赖子所想。
母亲的容姿、母亲的行为,真的难看到极点了,但包围母亲身旁的下流男子们却被母亲没品的媚眼所诱惑而毫无所觉。赖子从来没想过要倚靠男人,不过斥责母亲的硬汉刑警似乎有点不同。
——如果有父亲的话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赖子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放、放开我。母亲要对孩子做什么外人管不着吧!这孩子,这孩子她……”
“深夜出门连联络也联络不上的家伙有资格称作母亲吗? 你有资格骂半夜出游的孩子吗?”
刑警说。
母亲沉默,把手放下。
“我一点也没兴趣插手管别人的家务事,但你既然是母亲,就该先听孩子说什么。孩子如果做出坏事,你就该在责骂孩子之前先反省自己监管不周才对。这孩子的重要朋友就在她面前受重伤,现在她的思绪正处于混乱之中,难道你连这点小事也不懂吗?”
母亲像是要哭出来似的,真是活该。但是脸一皱,原本丑陋的脸更显得污秽。想到这么丑陋的母亲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中便觉非常羞耻,如果母亲没来迎接就好了。
赖子想。
在母亲很后方的柱子背后,见到了笹川的身影。连这种地方也跟来,多么讨厌的男人啊。
“总之你女儿是唯一的目击者,明天警察会上门问话,在那之前别乱跑。顺便也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楠本君枝。” 
母亲回答。
赖子羞愧得仿徘脸上要喷火似的。

加菜子的手术还没结束前,赖子被母亲强行带回家了。虽然加菜子的安危非常令人担心,但不知为何赖子却不想抵抗,乖乖跟着母亲回去。果然,笹川已先在黑暗的走廊等候,对母亲说了几句话之后,以像在怜悯人、既缺乏感性又令人作呕的视线上下打量着赖子。
三人挤了挤坐上笹川的卡车回家。流出汗的肌肤彼此紧密接触,那种湿粘粘的触感与酸味,令赖子不知想反胃多少次。
想着加菜子的事。
加菜子究竟怎么了?

到家的时间约早上五点半左右。
笹川送赖子她们到家后就不发一语地回去了。笹川离开后,母亲与赖子之间的距离。。佛又拉大,两人之间的言语似乎死灭殆尽。母亲沉默地铺上睡垫。
无法入眠。

第二天中午以前警察来了。
完全不想回想任何事,所以什么也没说。
母亲一反昨日变得十分低姿态,一直鞠躬哈腰的,令人看了反而一肚子火。母亲一边为赖子什么也不说的事情道歉,一边又回过头来责骂赖子。
说什么“这孩子不是不良少女,只是自小没爸爸。真对不起,请原谅她!”
这跟没爸爸又有什么关系了?况且没爸爸不是自己的母亲……你的责任吗?要道歉更应该向我道歉才对吧……赖子愤恨地想着这些事,但最后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连开口都赚麻烦了。
来的不是昨天的那个巡警。认真而又愚蠢的警官似乎很头痛,继续僵持下去他也很可怜,于是赖子哭了。警宫见到赖子哭泣,说:
“啊。想必受到很大的打击吧,真可怜。”点点头,并对母亲说:
“太太,你也别太责怪女儿了。想不出来也是没有办法。目前上头似乎也认为应该是自杀,等她想出什么再来附近警局报告就好。”
母亲闻言,又再度低头道歉。
还抓着赖子,强行要她低头道歉。
害得赖子忘了询问加菜子的状况。
加菜子是否还活着呢?

“妈妈。”
赖子隔了不知几个月再度呼唤这个名字。
接着以听不清的小声说:
“妈妈大笨蛋。”
“妈妈死了算了。”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耳尖的母亲听见了,脸上浮现极为悲怆又不可思议的表情。

母亲明显变得奇怪是从那天的翌日开始,她冷静不下来,仿佛在害怕什么似地环视房间。一直坐立不安。
赖子本来就对母亲想做什么没兴趣所以并不关心,但有时出门前见到她的双眼……那不是母亲的眼睛。
混浊不清,却又带着一种鲜艳的锐利。眼神涣散,却又紧盯一处。眼白满布血丝,鲜红的色彩。
“赖子,你果然是魍魉。”
“咦?”
“都是你害的,害我……”
“什么啦!”
“滚出去!魍魉!”
母亲突然扑上来,就像装着发条人偶的玩具——对,就是吓人箱——的盖子打开时一样突然,她长满黑斑与皱纹的丑脸在赖子眼里变得清晰无比。与其说是恐怖,赖子更觉得恶心,反射性地躲开,同时推了母亲一把。失去目标还吃了一记反击的母亲,向前趴倒在地。之后就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赖子在逃开的时候踩碎了几颗女儿节人偶跟武士人偶的头部。
母亲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不久,她开始呜呜地啜泣起来。赖子觉得母亲有一点点可怜。但同时也对她龌龊又丑陋的样子更加失望。
搞什么嘛。这女人。
加菜子——现在究竟怎么了?
那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下午,那男人来了。
带那男人来的是笹川还是母亲,赖子并不知道,或许是两人一起找来的。
男人穿着白神袍,头戴像是山伏的帽子——好像叫作兜巾?
最奇怪的是他背在背上的箱子——那似乎叫做笈?
赖子想看清突然造访者的样子,躲在纸门的细缝后面,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母亲始终低着头不断行礼。
而笹川也一副和顺表情。
男人快步走进客厅,用税务署员查缉似的锐利眼神环视房间。母亲每见男人转动头部就如同惊弓鸟般怯怯不安。
“请问这房子有什么问题吗?”
笹川问。
“不好。”
男人简短地回答。
母亲小声地发出悲鸣。
“什么时候开始的?”
“喂,君枝——你说你从战时避难回来之后一直住在这里嘛?”
笹川代替母亲回答,母亲点点头,用小到快听不见的声音说:
“都六年——七年了吧。”
“够久了。”
“果然有吗——?”
“有。”
“魍、魍魉。”
母亲仿佛起痉挛般发出短短的叫声。
而男人则以寻仇似的锐利眼神再度看了一遍房间内的所有东西,朝向母亲粗声大喊:
“屋子房间也是一种箱子!箱子是种容器,不管造得再坚固里面空荡荡也无济于事,重点在于如何充实内容。人也同此理,不管表面粉饰得如何华美,内容充满空虚丑恶之物便是无用。听好!”
男人说出一连串唱戏台词,同时慢慢逼近母亲。母亲完全陷入慌乱状态,神色大变。笹川两眼骨碌碌地乱转,不停擦汗,全身沾满脏污的汗水。
“污秽不管怎么封印都封印不完,这样下去不行,继续留在这里的话——”
“您的意思是要我们搬家?这太残酷了,对吧君枝。”
笹川同时询问男人与母亲双方。
“面相不好,因缘不好,这是因为你赚的是不义之财。”
母亲身体僵直。
“我想,多半是灵魂污浊的——男人的钱。是靠赌博赢来的吧——”
母亲抓着一头未经梳理的乱发,指尖发颤。
“是——是我第二任丈夫的房子——他是流氓。他赌博跟人家起纠纷——离婚时——留给我这间房子。”
“那男人的本性腐败至极。原来是发生纠纷才离开的吗?总之这房子藏着相当不好的因缘。”
“大师看得出来吗?”
笹川询问。男人大喝一声,闭起双眼。
“他的右边脸颊上有伤疤。眉毛细长,鼻梁笔挺,前齿缺了两齿,左手小指应该不是在战争中失去的。这房子——是从孤苦无依的老人那里靠赌博骗来的——他的名字叫荻……,不对,叫直山——”
母亲真是快晕倒了。
笹川有点慌忙地接着问:
“不对吧?君枝,你之前的老公不是叫做荻原什么的?”
“是的——去登记时才知道,那是假名——是化名。本名叫做——直山利一,刚刚大师说的全部——是事实。”
母亲不停发抖,听不清她的话。
赖子还记得那个男人——直山,也记得曾被他揍过好几次。是个浑身酒臭,非常讨厌的人。但是赖子却不晓得母亲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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