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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真潇洒-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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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娘,肉包子来一笼!”

“先给我,我饿死了。”

“不对、不对,我待会儿要下田,先给我才对。”

珊娘怔了一下,随即嫣然一笑,“马上来,我想秋哥已经在厨房里蒸包子了,待会儿就能吃了。”

她掀起竹帘子,含笑的眼却在看见清清冷冷的厨房时,整个人一震,一颗心迅速地往下沉,沉入了冰冷刺骨的寒潭里。

他走了。

她脸色苍白,僵硬麻木如行尸走肉股缓缓走入厨房。

竹笼空空灶下冷,蔬菜蘑菇竹笙和几只大雁静静躺在长桌上,寂冷的厨房里一丝生气也无。

没有热气,没有热闹,没有温暖……也没有他。

她脚下一软,整个人如断了线的纸鸢般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秋哥……”她硬撑了好久,最后泪水还是汹涌溃堤了。

她最害怕的恶梦成真了,秋哥真的永远走出了她的生命……

连一声道别也没有。

第七章

实秋到水唬镇上买了一匹马,随即策马狂奔,直奔向京城。

他心痛欲碎,又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回头,只能快马加鞭地疯狂赶路,希望离京城越近就越能习惯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

可是他不管赶了多远的路,经过多少座大城小镇,她的身影笑语依然紧紧跟随着他,从未有一刻消失过。

“珊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又该拿我们怎么办?“他心痛苦涩地低吼。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只有咻咻的疾风不断自他耳边掠过。

实秋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来到繁华盖地、歌舞升平的京城。

风尘仆仆和沉痛忧郁的憔悴布满他英俊的脸庞,他甫一下马,就惹来了热闹大街上无数年轻姑娘们倾心爱慕的眸光。

她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这是谁啊?好俊、好迷人呀!”

“进京赶考的举子吗?可是他一身沧桑味比那些呆头鹅有魅力太多了,会不会是哪一位知名的大侠来到京城呢?“

“不不,我瞧他一定是自关外接到密令微服回京的大将军,你们看他那股掩藏不住的霸气,还有那忧国忧民的沉郁眼神……天哪!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你这个色妮子,怎么一点也不知羞?”

“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口水流了满地?“

“什么?你刚刚说我什么?”

一群莺莺燕燕登时你抓我头发、我抓你领子地打起来了。

换作是平常,自知风流俊尔、潇洒不凡的实秋必定会暗爽在心里,不忘轻轻摄着扇子,朝她们浅浅一笑,然后这才装模作样地走进客栈。

可是此刻他眼神阴鸷,英俊的脸庞闪过一丝不耐烦,看也不看那头的脂粉大战,大步走进了客栈。

他现在做什么都没心情,更甭说是看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鬼打架了。

要是珊娘在这儿,铁定只要一声河东狮吼就震慑住那堆吵闹。要是珊娘在这儿……他的心陡地一酸,眼眶灼热了起来。

要是珊娘在这儿,她只要一个嫣然笑容,就足以抚平他这些天这些夜来的伤痛烦躁与疲惫。

明明是一桩千不该万不该的花田错,偏偏缠绵交织着煎熬徒教人空瘦。

实秋神情落寞哀伤,缓缓地低下头,一颗剔透滚烫的水滴可疑地坠落在他布满尘灰的靴尖上。

而在几百里外的十里坡,神情憔悴的珊娘缓慢地收拾着客人用过后的桌面,将空了的小蒸笼收入怀里,想拿进厨房却不知怎地失手撒了一地。

天色近黄昏了,水唬镇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飘起,每道炊烟代表一个家,热热闹闹的家。

炒菜的,烧饭的,劈柴的,绣花挑针眼的,还有稚幼小童的欢笑声……吵杂却温暖的形成一幅人间烟火图。

在这个时刻,她分外感觉到自己的形单影只。

他已经离开十天了。

他离去后的每一分时光,都一寸寸地摧割着她的心,她每个晚上都走到他的房间,痴痴地坐在床板上,抱起他曾盖过的被子深深嗅闻着,噙着泪水心酸地感受着被子上头他残留的淡淡气息。

那是他特有的清新醇厚男人味道。

可是教她心惊伤痛的是,连他的味道都逐渐淡去,即将消失了。

所以她开始躺在他睡过的大床上,每个晚上紧拥着他盖过的被子,泪水悄悄地滑落两颊,幻想着他还没有离开她。

白天她必须撑下去,还得向所有关心的客人们解释他的离去是那么理所当然,对奇www书网外,她总说他进京赶考去了,因为大丈夫没有功名何以为家?

她在阿瓜伯他们眼里看到了由衷的关怀和忧心,他们是否也听过那些个传奇本子上的故事,担心他一旦高中状元便会被千金小姐招为贵婿?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他们的眼睛里闪动着微微的水光,和可疑的同情怜惜?

为了不让关心她的人担心,所以她的笑容越发灿烂,几乎是一时都停不下来地忙得团团转,一忽儿殷勤换箸,一忽儿热切斟茶,姜蒜醋碟子更是换过一只又一只,包子捧出一笼又一笼,让他们吃不完的还带回去给老婆儿子媳妇孙子吃。

她让所有的人知道她没事……她会没事的。

只是当客人都离开后,她明亮的双眸乍然黯淡,笑容也自动凋谢了。

活像演着一出吃力的独脚戏,待观众走了才能虚脱乏力地跌坐在台上,任戏妆点点褪色斑驳。

“我要振作起来,当作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就是一个知心的过客来了又走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她喃喃自语,“就算是作了一场春梦,春梦醒来后也是无痕迹,从不曾听过有人因为梦醒了而痛哭着死赖不放。”

他还会再回来十里坡吗?他可记得野店里热呼呼香气四溢的包子?他可还惦念痴痴守在店里盼望着他归来的她?

她捂着小脸,无声地掉下泪。

京城里挤满了应试的举子,闹烘烘得像到了菜市里,几乎每家客栈都被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而来的考生给占据了。

一时间,有遇故友而快活庆祝的,有一言不合斗嘴对骂的,还有那等穷酸的书生不甘餐餐吃馒头酸菜,嘴巴淡得出鸟来,便四处找人打秋风。

还有呼朋饮伴就在那儿拇战、联句,输的大饮三杯,说好听是寻风雅,其实是想拚酒。

实秋静静地坐在角落的位子,啜饮着一杯状元红,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却一点也引不起他的食欲。

他现在最想吃的,还是那雪白细嫩弹牙,内馅香润鲜美的十里坡鲜肉大包。

诚如他现在最想看到的是那个笑脸殷勤,娇媚率真的小女人,而不是这堆他怎么看怎么讨厌的文弱苍白书生。

若不是龟缩在房里啃书,连出去晒晒阳光都没有的白板脸,就是自命风流才子还搽粉的小白脸,再不然便是风吹会摇晃,气虚得走两步路就吐一口血的病秧子。

当然也有看起来很正常,吟诗作对起来也煞有介事的书生,但是不知怎地也越看越觉面目可憎,自以为是,根本没一个顺眼的。

他突然好生想念起春风寨里粗眉大眼,粗声大气、粗言快语的一百零九名弟兄们。

实秋意兴阑珊地自斟自饮,轩昂的气势不减,却多了一丝掩不住的寂寥。

而那一头,几名书生正嘻嘻哈哈地喝酒对诗,灌多了酒显得脸红脖子粗的越叫嚷越大声,极度吵杂不堪。

“我先出上联,诗句里必须有花有鸟,谁敢来对?“一个喝多了才刚刚抓完“兔子”的书生打着酒嗝嚷道。

另一个吃得肚皮朝天圆的打着饱嗝,二话不说拍拍胸膛,“我来,你出对子吧!”

“好,来了啊,当心对着啊——”抓兔子书生摇头晃脑道:“春花枝头喜鹊闹,吱喳吱喳吱吱喳。”

“简单啦!“吃太饱书生抹了抹油腻腻的嘴,“豆花一碗淡出鸟,难吃难吃难难吃。”

“好!”其他人也喝得差不多了,哄然叫好。

实秋瞪着他们,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狗屁?

如果今年的考生都是这等货色、这般水准,那他随随便便用脚趾头夹笔写一写就能捞到今科状元当了。

“早知道就鼓吹二弟和三弟也来,那么今科状元、探花、榜眼定是我们三兄弟的囊中之物!”他不禁大感惋惜。

唉,一想到这一科是要跟这群饭桶比试文章,他真觉得太糟蹋自己的文才了。

别说是他们兄弟三人了,就是春风寨随便派一个下来——例如王大彪——都可以轻松打败这群人。

他在这头懊恼可惜,那一头可是又热热闹闹对起句来了——

“再来一个啊!“另一名红睑书生兴致勃勃道:“街头老头卖馒头,一边吆喝一边走。”

“我来!”一名书生忙咽下满嘴的葱瀑鹿肉,“巷尾狗尾在甩尾,一下南边一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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