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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们,我最好解释一下。当然是对我们的新成员。这是——我不灞知道
你们如何称呼它——我们的吉祥物,我这么想。要么说得更好听点,是镯我们球队
的幸运护身符。”
“胡言乱语。”去年球队里的一个男孩喃喃自语。
“已有好几年了,每场赛事之前我们都举行一点仪式。”海斯教练将一张桌子
移到屋子中间,桌子的腿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刮擦声。 “在我们出场时,我把这尊
雕像放在桌子上。我们围着它转两圈,大家用手摸摸它的头。
然后我们出场,踢他们的屁股,取得胜利。”
这是什么垃圾呀? 我心想。
海斯教练似乎觉察到我的念头,便说: “哦,当然我知道这有点傻气,有点
孩子气。”他窘迫地眨了眨眼。 “不过我一直让球队搞这种仪式,我们已经在那
么多赛季里获胜,恐怕我已经停不下来。听着,我一点也不认为摸摸那个古老的‘
胡言乱语’的头,会给我们带来什么益处,但是,当你已经让一件事良性循环时,
为什么要改变做法? 这并非是因为我迷信,但是你们队员中可能有人迷信。也许停
止这种仪式会使你失去机会。所以为什么就不让它去呢? ”
他打量我们一番,让他说的那些话进入我们的脑子。孩子,我心想,他不会遗
漏什么计谋的。用任何办法来激励我们奋起。以上帝的名义,甚至借用一座幸运雕
像。
“还有一件事。有些局外人也许不理解,我们有时不得不做点古怪的事,使我
们发动起来对待一场赛事。他们或许会反对他们认为是……谁知道是什么? 伏都教
(一种西非原始宗教,现仍流行于海地和加勒比海诸岛屿的黑人中。
算正式加入球队。)还是别的什么。因此我们老是有这个规矩:在这间屋子外,
无人谈及‘胡言乱语’。不要泄露我们的小小秘密。”
如今我理解了为何过去没听说过有关雕像之事,甚至去年球队里的那些队友也
绝口不提。某种程度上,直到今晚我们出去打球时,我和乔伊才“我指的是,”海
斯教练说, “如果你们队员里有任何人暴露了此事,我马上会把你赶出球队。”
他的目光逼视着众人, “我的话听明白了吗? ”
有几名队员咕哝道:“当然啦。”
“我没听见你们的声音。说出来! 做出承诺! ”
我们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再大声些! ”
我们大喊了一遍。
“行了。”海斯教练从柜中把雕像取出,将它搁在桌子上。靠近时那玩意儿更
显得丑陋。
我们围绕它转了两圈,将我们的右手按一下它的头顶( 我觉得蠢到极点) ,然
后跑进足球场,开始——这就是当时发生的事。我还不愿相信。如今,经历过这些
年来的所有狂热,我企图说服自己是记忆力出了毛病。然而,它确实发生了,事情
的可怕之处在于,虽然确切知道事实真相,却为时已晚。
球赛开始5 分钟后,没有进球,海斯教练派我进场担任四分卫。在双方队员挤
成一团的情形下,我喊了一声传球——这没什么异常,是球赛中的正常行为,不过
是找点比赛的感觉罢了。于是我们摆开阵势。我紧紧抓住球,但是突然间它不像在
训练中那模样了。这是真家伙,我们训练时所有的痛苦,几次三番想甩手不干,数
周的努力都是为了它。卡温顿高中队的选手们看上去像要踢断我的门牙,并逼我将
打落的门牙吞进肚子里。我们的接球手奔出去了,卡温顿的拦截手随同他们跑去。
我的心跳得像打雷一样。我朝后跳了几步,以便腾出一些空间和赢得一点时间,尽
全力张望着在对手无防卫地带是否有我们的人。卡温顿的阻截手们向我冲来,这要
不了5 秒钟时间,似乎更短些,像一道闪光——几个身体旋转过来冲向我,我抱球
的双手在出汗,滑溜溜的。我产生了可怕的感觉,担心那只球即将从我手里掉下。
接着我瞅见乔伊:他努力冲人无人防守地带,正朝着卡温顿队的球门线全力疾
跑。他朝左方越过肩头向后看来,伸开双手要球。我猛地缩回胳膊,将球朝前方投
射出去——用海斯教练教我的那种方法,十分准确、完美,一道流畅、强劲的弧线。
我侧转身体偏向一边,这样就不会被卡温顿的阻截手们压倒。眼睁睁地望见那
只球像子弹一般射向空中,我的心跳到嗓子眼,赶快向乔伊大叫。
就在那一瞬间我僵住了。我还从来没有感受过那种寒冷。我的血像结成了冰,
脊梁上堆着雪。因为在球场的那一头,左面靠近卡温顿队的球门线处空无一人——
乔伊不在那儿。没人。
怎么就——乔伊却在右方,飞速摆脱了卡温顿队员们的拦截,突然插到了无人
防潮“没什么但是。按照叮嘱你们的去做,”海斯教练说, “对他们而言,如果
得不到哪怕是几分,就会士气低落。要让他们觉得有点机会。这是优良的运动员精
神。”
没有人敢于跟他争辩。尽管我们这边的防卫队员肯定表情难堪。
“而且要使人相信。”海斯教练补充说。
那就是我们的队员未能阻挡最后的射门冲刺,而使卡温顿队得分的原因。
在体育馆内,学校举办了一次赛后舞会。大家不断来到我和乔伊以及队友们跟
前,向我们表示祝贺,拍打着我们的后背。甚至吕贝卡·亨德尔森也欣然同意和我
跳舞。但她是和女友们一起过来的,所以不愿让我带她回家。
“也许下一次可以。”她说。
这句话是真是假,我无所谓。事实上,我忙得一塌糊涂都忘了邀请她周六晚外
出了。我目前想做的事就是跟乔伊好好谈谈,就我们俩。
午夜过后,我们起身回家。夜晚的空气中飘荡着隐隐约约的秋天气息,还有某
些人家火炉中飘散出来的烟雾。远处传来狗吠声。当我们沿路走去时,只听见我们
的脚步声。我将双手插在那件绿色与金色相间的校队茄克衫口袋里,终于说出了心
里想着的话: “这是我们的首次战术吗? 我把球扔给你,你马上就得分? ”
乔伊没有立即答复,我差点要把我的话再说一遍。
“是呀,怎么啦? ”他的声音很柔和。
我告诉了他我见到的场景以及我的想法。
“教练说过咱俩思维相似,”乔伊耸耸肩。 “就是他称之为企盼的东西。你
料到了我冲去的地点。”
“当然。只不过……”我转脸朝着他说, “我们赢得太轻松。”
“嗨,我擦伤了我的——”
“我的意思并非指我们没花力气,但是我们见鬼般地幸运,一切恰好吻合。”
“那是海斯教练不断训练我们的结果。作为一个整体来打球,所有的队员都按
照教练说的去做了。”
“就像钟表般运转。是呀,每个人都在恰好的时间到达恰好的位置。”
“那么到底是什么困扰着你? 你以为见到我在一个地点,同时我却在另一处?
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见到什么了。 当我们开始那场比赛时,我看到你抓住球往场上
一个空当跑去,因此我骗过向我扑来的对手,赶在来球之前,像发疯一样飞奔过去。
你知道吗? 当我开始奔跑时,我突然意识到你还没扔球呢。你还在寻找着空隙。我
看见的是你打算做的事,而不是你经经做的事。”
我感到有点冷。
“只是企盼,没有更多的东西。见鬼,运气跟它毫无关系。海斯教练为我们鼓
舞士气。古老的肾上腺素开始燃烧。我径直奔向预料中你会扔球过去的地方。”
我力图使自己看起来像是被说服似的,“这一定是我还没有适应这样的兴奋时
刻。”
“对了,兴奋时刻。”即便在黑暗中,他的双眼也在闪闪发光。
“还有许多值得改进的地方,”海斯教练在星期六的球赛分析会上说, “我
们至少错过了两个拦截球的机会。我们阻挡对方必须更迅速、更凶猛。”
他的话使我惊愕。比分已经如此悬殊,我们的球技几近完美,我想我们已尽可
能地干得不错了。
他让球队在星期天下午以及每天放学后训练。 “不能因为赢得首场比赛,我
们就松懈下来。骄兵必败。”
我们仍然得按他的计划坚持苦恼的节食。幻想中,我看见满山遍野伸手可及的
樱桃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