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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档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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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们去。”
  “不行,这工作有危险,你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扯蛋,我不让你负责。别忘了小子……”我举了举双拳,做出一个击打的动作,“我可练过空手道,你小子未必是我的对手。”
  “让他去吧。他机灵着呢。”狄青在一旁说道。
  “摩丝”犹豫了一下:“好吧,你小子注意。”
  我开着车拉着“摩丝”和狄青来到了古槐区黄山路88号。
  在我车灯的照耀下,制钉厂宿舍的大门象一条死鱼无力张开的嘴巴。两旁连接院墙的水泥柱上面的水泥墙面已花花斑斑地脱落,露出了里面红色的砖和砖与砖之间白色的抹灰。在一块相对完好的地方,有一片屡查不禁的野广告,两个汉字“办证”后面跟着一串手机号码,它们是用一种特制的黑色颜料喷上去的。在这个城市里,这种广告有成千上万,它们被喷在墙面上,厕所里,甚至是商店的橱窗上,让你走不出十米便能看到它们的面孔。它们虽然不是一家,但却有着惊人的相似,那就是书写的笔迹好象是出自己一人之手。大门的右侧胡乱地堆着一堆垃圾,白色的塑料袋随风起舞,有的滑翔一阵,然后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说是大门,其实真实的门早已不见了踪影,两侧水泥柱上安装门用的挂扭已锈成暗红。细看院里的楼房,褐色的墙体经过风雨的侵蚀,露出了寒伧破落的外表。与城市新近开发的住宅区相比,这里象是第三世界。国有企业这几年每况俞下,想对此有所改善已是无能为力了。
  我将车开进大门,在右侧的空阔处停下来。我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个院子很小,前后并排着三座三层住宅楼。院子里也没有来往的人,有些萧条与沉寂。“摩丝”的人也不知道隐蔽在什么地方去了,看来他们很专业。抬腕看看表,已是晚上九点半,想必这里住的大都是老年职工,在这个时间多关门闭户,要么看电视,要么上床休息了。
  我们来到了三号楼东单元的一楼,楼道里十五瓦的小灯泡发出昏暗的光。狄青轻轻地扣响了东室那扇已不知道什么颜色的门。而我和“摩丝”则退到后面贴墙站立,这样户主开门有时候就不会看见我们。
  此时我的心咚咚地跳动起来,刚才我还是劲头十足,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紧张,我使劲地咽了口唾液,以使自己镇静下来。
  门闪开了一道缝,一颗花白的头颅先露了出来,我没有看到她的脸,却听到了她的声音。
  是一个妇人,声音有些微弱而沙哑。
  “你们找谁?”
  “请问陈世海在家吗?”
  “他不在,早就不在家住了。”说完她咳嗽起来。
  这是我最不想听到的话,但这话却有另一种奇效,它使我剧烈的心跳立即平静下来。
  “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
  “对不起大娘,打扰您了,能让我们进去吗?想向您打听点事儿。”狄青客气地说。此时我们也跨到了门口。
  老人犹豫了一下,眼睛里露出诧异和惊恐,但她并没有拒绝。
  “只是……只是屋子里太乱了。”说着,她打开了门。
  我们进到屋里。屋子里充满了一种燃烧煤球散发出来的气味,它让我的嗓子有堵塞的感觉。正对面的东墙边放着一张破旧的低柜,柜子上放着一台似乎比柜子还要旧的电视机,再往上的墙上挂着一幅毛泽东大幅头像的印刷画,四周的白边已经深黄。在靠西面门口的一面墙边放置了两个已很陈旧的老式皮革沙发,抚手处已经裂开,露出了海棉。一位七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穿着已经旧了的工作服。满头的银发,无奈的双眼,多皱而枯黄的脸,写满了岁月的沧桑。
  见我们进来了,老妇人不好意思地收拾了一下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们搬来两个马扎子,老年男子则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们。
  “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来了解一下陈世海的一些情况。”狄青小心地说,她不想让两个老年人伤心。
  “我就知道是来找他的,你们别问了,我没有这么个儿子。”他愤怒地脸色发青。
  “他犯了什么事?”老妇人战战惊惊地问道。
  “没……没有,大娘你放心,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
  “他实际上是个好孩子,只是……只是有时候有些逞强。”老妇人一边说一边擦了擦眼睛。
  “闭嘴!都是你惯的。”老头大声嚷道。
  “你们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吗?”“摩丝”接过话来问。
  “他已经两年没有回来过一次了,他爹不让他进这个门。”
  “也打过电话吗?”
  “我家没电话。”
  “来过信吗?”
  “没……没有。”
  “摩丝”一时无话。
  “噢!一个月前,他给我们汇款来了,我说过……他是个好孩子……他很孝顺……”她又抹起了眼泪。
  “我们不要他的钱,那钱不干净。”老头又嚷道,我发现他眼里有泪光闪动。
  “摩丝”的眼睛一亮:“还记得您是在哪儿取的钱吗?”
  “出了大门,往东一点,有个邮局。”
  “好了,打扰你们了。”
  我们客气地道别,走出了那道令人伤感的门,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难过。
  “摩丝”拿出手机拨了几个数字,然后小声说:“收队。”
  “下步做什么?”我问他。
  “找出那张汇款单。”“摩丝”充满信心地说。
  20
  我实在不知道那张汇款单会有什么重大意义。我明白“摩丝”的意思,他无非是试图从那张汇款单上找到陈世海的地址。但我觉得那只是一种可能性,他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填写这张汇款单,当然也可以在他的住处附近,“摩丝”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
  今晚无事了,我们都回去睡了一个好觉,我自然和狄青温习了我们做得烂熟的功课。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五,我起得很晚,洗涮、吃饭完毕已是九点钟。暂时放下了谋杀案的事,可我因为工作上的事儿心中恨恨的情绪又上来了。妈的,我还有什么必要那么认真呢?干好干坏一个样,好好干有时还不如不好好干的人,再那么严格要求自己干吗?
  我懒懒散散地去上班,到了办公室已是上午十点。我冲上一杯茶水,燃上一支烟,打开了电脑,开始浏览那些精美绝伦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骚娘们儿打电话让我去她的办公室。
  我放下电话,想了想她叫我到底是干什么。我想,无非是做我的思想工作,这基本成为了每次提拔干部后的惯例。我恶心起来,故意磨蹭了好大一阵才过去。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骚娘们儿很客气地让我坐在沙发上,还给我拿了一支中华烟,然后就掀动她那张让我恶心的小红嘴,开始了她的演说。
  “你这次没能入围,我很遗憾。”她真的摆出了一副很令我感动的遗憾的样子,这是她的特长,“其实你们都很优秀,可是你知道,我们毕竟名额有限,不可能都能如愿。”
  “是。”我淡淡地说。
  “越是这个时候越能考验一个人,长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我明白。”
  “千万不要情绪化,还应该一如既往啊!有些人往往在关键的时候把握不住,觉得自己受了点委屈,就撂挑子了,结果,反而害了自己。”
  妈的,老套子了。我们的机关就会发明这样的高科技武器。这就是一个迷幻型香饵,它摆在你的面前,让你时刻都能看得到它,但是你一追它,它在你的面前跳动一下,让你似乎马上要抓到它的时候,突然又吊高了一些。那么为了这个香饵,你哪里敢有一点松懈,只能再一次做更认真的努力。这样在希望与失望,失望与新的希望的交替转换中,你忍气吞声,努力再努力,直到力竭而死。有多少没有背景的机关干部为此耗干了青春?
  “长风,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相信组织,谁在做什么,谁在怎么做,组织上是有数的,它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优秀的干部。”
  “是是是。”我说。
  我敢说不是吗?组织,多神圣啊!多温暖啊!它有那么多伟大的理论和指导思想,那么多美好而又合情合理的规定和程序,囊括了用人、吃饭、工作、交友、用车、住房、打电话、甚至是衣着、举止、拉屎尿尿、性生活,哪一个不是充满了公平、正义和道德?我想这些好的理论、规定和程序的数量能达到美国的50倍,英国的100倍,法国的200倍。如果真的按照它们实行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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