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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皱眉头不解,陈清是个做绸缎的,他弄这些个东西做什么?“是什么东西?”
双面绣不仅费神还十分伤眼,我一般不怎么弄,走针之时很多地方需要思量如何做才绣得通滑。
张氏附近我耳,“姐跟你说啊,这东西是副那图,听我家那口子说,是京城里一位高官的美貌小妾绣了来讨好那人的。”
“那图?”
“就是压箱底那东西。”张氏比比。
听完,我的眉头更皱了……
张氏怕我不答应,急急道,“妹子,只要你答应了大姐,价钱好说!”
我瞧她一眼,不说话。这东西并不好绣,况且我从来没绣过,也不知成不成。
再说,这光天化日之下让我绣那男欢女爱之图,还不羞死人!要是相公和婆婆看到了,我丢人丢自家了!遂,摆摆手,“张大姐,恐怕这忙,我是帮不上了,这双面绣十分复杂,光是线色我就得挑上半天,最近身子不太利索,你瞧,这手心都磨伤了……。”
张氏见我的手确实伤了,“大妹子,大姐不正愁嘛,等你伤好再帮我也好啊!我家那口子不急的…。”
我见推脱不了,问了价钱,她道起码千两工钱,我思忖一下,答应先考虑一段时间再答复她,张氏终于满意点点头回家用早膳去了。
经过这些日子深思熟虑,我决定找张牙婆子,再找个丫头。
一来,童儿自生下来后,家事骤然增多,喂奶,熬热水,洗澡,洗尿布,这种种细索精心之事压在小青一人身上,最近除了饭桌上,几乎不见她歇息。
二来,上回我无意之中撞见陶乐找小青,小青那脸上少女特有的矜持和羞怯让我愣了愣,想到再过两年,她便要出嫁了,那时我是要上京的,自然不能拆散她与陶乐。
三来,我仔细算过,如果多做些绣品卖掉,再加上今天张氏与我道的好消息,我想我以后吃穿是不成问题的,可能还能多出些钱,请上一个丫头每月也就一两银子开销,这还算比较丰厚的,一年下来花不了十二两,吃住是小事,只不过多添一双筷一只碗罢了。
差阿福去寻了张牙婆子,张牙婆子速度很快,第二日就带人过来。
来的是个黑黑瘦瘦的小丫头片子,十二三岁,比小青小些。看起来很伶俐的,见着我先是请安道好,一问一答之间也很流畅。
我…。。不太喜欢,这小丫头看得出来是个有心计的,我不喜爱与这种人打交道,遂对张牙婆子说,让她明天再重新找个人来。
那丫头见我不肯要她,立时哭了起来,“东家,求您行行好,收了奴婢吧!奴婢什么活都能干的,打猪菜,洗衣服,汲水,打柴,奴婢都会的!”
张牙婆子站一旁求情,“李夫人,您就收了她吧!这姑娘可怜,父母生了七个女儿,她是老大,家里还有六个小的,最小的还嗷嗷待哺呢!”
我见她说得可怜,遂问那丫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小多。”
小多?…。。这个名字有些不好听,好似被人嫌弃了般,可见父母确实没花什么心思在她身上。我淡淡一笑道,“只要是多做事少说话的人都能进这院子,我不喜欢下头的丫头们嘴碎偷懒,这些你可做得到?”
小多用手背抹抹泪,一点头。
我又与她道,与我签的是死契,以后可能还要去别处不能见父母,问她是否愿意,小丫头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签过契子,一张黑瘦小脸笑得只见洁白牙齿。
佣金加上几铜块,连着小多的卖身钱一起给张婆子,打发了她,让她将小多的东西送来。这事就这么定下来。
小狗子他们回来见又多了个姐姐,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一张张小脸兴奋得发亮。
三人之中,小柱最大,己有十岁,小多只比他大两岁,小柱这人不仅长得肖似阿福,连着那性格也极像,总沉默不语。
不过与阿福不同的是,小柱总睁着一双黑亮眸子四处警戒打量,似在搜寻什么东西,那双利眼小小年纪己能看出些往后深沉的影子。
无事时,小多最能与他玩到一块儿去。也不知小多是怎么回事,就爱跟在冰冰冷冷的小柱后面叽叽喳喳个不停。有时,她能念上一个时辰不停歇,小柱不语不恼,随她去,好似身边有无这个人,于他没多大区别。
小柱在我离开和田县前三个月,当兵去了。他一生的心愿便是能像父亲一样当个士兵保家卫国。那时,阿福与我签了死契,而他与小多己有婚约,小多在他离去之时,哭得我家院子都快倒了。
小栓最小,每次都与小狗子一块,后头仍旧跟着那只白毛鸭子,两人爬树掏窝正是爱玩的年纪,这院子差点没让他俩给翻过来。
怒火
相公虽然受了些伤,他并没有因些拉下功课。这日,我见他伤口痊愈,便做了最后一道补血汤品让他带去书院。
哪知收拾东西时,他丢三拉四,不仅昨日刚写的功课没带,那补血汤品也没带上。我思索一下,道与婆婆知,婆婆让阿福陪着我送东西去书院,童儿她来带。婆婆对童儿很溺爱,这让我担心她如果知道童儿并非相公亲生的女儿,不知她会是何反应……
揣着担忧,又多备了些小点心,与阿福一道上了小三家的马车。
书院是远近闻名的,所以装饰自不会差哪去,与阿福一道下了马车,刚一入眼,头顶一块巨大牌匾悬于上,上书:明志书院。
门两侧各挂有一块稍小点的牌子,清心以致远,淡泊以明志!
还未进书院一股淡淡的书香笼在周身,不愧是远近闻名的。
这个时候几近午间,书院内有些杂吵,多是些学子们的打闹嘻笑声。我与阿福进门时,里面的打闹停了一片刻。
问了几个学子,才知道相公是向后院去了。
我让阿福在门口等我,问明路线一人寻去。
刚走至墙角拐弯处,一个女人声音响起,“李江!你我天天同桌,为何你总不理我!”这语气,这声音很耳熟,我想起来了,就是相公恩师女儿张姿凤。
“张姿凤,你找我何事?”
“你以前都叫我姿凤的!”张姿凤娇气嗔怪,光听那声音,我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我无意偷听,要听也光明正在的听,所以我移动身子站了出去。相公背着我站在一棵槐树下,对立的是,张姿凤。
张姿凤一见我,首先满怀敌意睨我一眼,然后嚣张扑进相公怀里,两人四唇霎时相接。
这种情形,我见多了!所以,静静立在原地,并不出声,心中默数,直数至五,相公才猛然推开张姿凤,待他看见张姿凤眼中的得意和挑衅时,才惊觉不对转头来看。
视线撞上我平淡无绪的眸子。
相公紧张的握着手,“娘子…。。你怎地来了?”
我脸上神色也是淡淡的。说实在话,心中除了一点受伤之外,更多的是对相公的失望。我睨他一眼,不作声,提着食盒转身便走。这个时候,我不想听解释,也疲于应付这千般相似的情形。
“娘子!”相公快速越过我,拉住我的手腕,“娘子,你听为夫解释。”
我轻轻一笑,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解释?不需要了。难道你们俩不觉得这么清静美好而又神圣的地方,你们如此白日宣淫不会感到是种亵渎吗?”情绪还是有点小小失控,语气里有些微酸。
我话说完,相公脸色刷地白了。我轻轻挪开他的手指,向前走去,不再看他。
相公又追了上来,这次直至书院门口才拦住我。
我脚步停下来,并不是因为相公。
前方十步处,清风柳絮间一人负手立于那里,是有些日子没见的长天,仍旧一袭白衣微拂。
相公似也看到了长天,皱紧眉峰看着我。
长天淡漠的眼看到我时,掠过一丝惊讶,尔后朝我微微一笑。然后眸子旁若无人淡扫我身侧的相公还有后面跟来的张姿凤,若有了悟。
“娘子!”相公不满掰过我的脑袋,我的眸子这才转向他,“娘子,你听我解释,是张姿凤她突然扑上来的,为夫没有做那种事。”
我淡淡笑下,不缓不徐开口,“我知道,我全看见了,相公不用解释。”相公呆愣原地。他是摸不着我这什么态度,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