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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乐美·道林·格雷画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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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怕的充满愤怒和轻蔑的眼睛现在闭上了。为什么闭上了?睁开眼呀!抬起你的眼皮呀,约翰!你为什么不看我?你是因为怕我才不肯看我吗,约翰?……你那舌头,你那刚才还像一条红蛇喷着毒液的舌头再也不会动弹了,一句话也不会说了。那条鲜红的毒蛇刚才还向我喷着毒汁呢!很奇怪,可不是吗?那条鲜红的毒蛇怎么不动弹了?你不愿要我,约翰。你拒绝了我。你用些恶毒的话骂我,你对我摆架子,像对待妓女。你对我,莎乐美,希罗底王后的女儿,犹太国的公主,就像对待个荡妇一样。哼,我还活着,可你却死掉了,你舞蹈者的报酬的脑袋归了我。我可以拿它任意处置。扔它去喂狗,扔它去喂天上的鸟儿。或者把狗吃剩下的再给天上的鸟儿……啊,约翰,约翰,在男人之中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别的男人都令我厌恶,而你却很美丽!你的身子是一根象牙的柱头,镶在一双银质的腿上;是一座花园,园里满是鸽子和银色的百合花;是一座有象牙盾徽装饰的银塔。世界上就没有东西比你的身子更白。世界上就没有东西比你的头发更黑。世界上就没有东西比你的嘴唇更红。你的声音是一个散发着异香的香炉,我望着你便听见了奇妙的音乐。啊!约翰,你为什么就没有看看我?你用你的双手作掩护,用你那亵渎的话语作掩护,遮住了你的面孔。你用即将看见上帝的人的掩蔽物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唔,你已见到了你的上帝,约翰,可是我呢,我呢,你却从来没看一眼。你若看了我,是会爱上我的。我可是一见到你就爱上了你的!啊,我多么爱你呀!我现在还爱你呀,约翰。我只爱你一个……我渴望你的美;我迫切地要求你的身子;无论是酒或是苹果都无法平息我的欲望。我现在该怎么办,约翰?无论是滔滔的洪水或是茫茫的大海都无法熄灭我的热情。我原是个公主,你却藐视我。我原是个处女,你却夺去了我的贞操。我原本冰清玉洁,你却在我的血管里燃起了欲火……啊!啊!你为什么就不曾看我一眼?你若是看了我,你是会爱上我的。我很明白你是会爱上我的。而爱的神秘却超过了死亡的神秘。

  希律王 你那女儿太可恶了;我告诉你,她太可恶了。实际上她犯下了严重的罪行。我相信那是对某个我们还不知道的上帝犯了罪。希罗底王后 我因为我的女儿而高兴。她做得对。我现在要留在这儿不走了。

  希律王 啊,现在说话的是我哥哥的妻子了。唉,我可不愿在这儿呆下去。嗨,我说,肯定会有灾祸降临的。玛纳塞,以萨恰,奥济亚斯,熄掉火炬!我什么都不想看见,也不想让任何东西看见。遮住月亮!遮住星星!我们躲到宫殿里去吧,希罗底,我开始害怕了。〔众奴隶熄灭火炬。星星消失。一大片乌云移来,遮尽了月光。舞台暗转。国王开始向梯上走去。〕

  莎乐美的声音 啊!我吻到了你的嘴唇,约翰,我吻到了你的嘴唇。你的嘴唇上有一种苦味。那是血的滋味吗?……不,说不定是爱情的滋味……据说爱情有一种苦味……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我已经吻到了你的嘴唇,约翰,我已经吻到了你的嘴唇。〔一道月光泻在莎乐美身上,照亮了她。〕希律王 〔转身,见莎乐美。〕杀掉那个女人!〔众士兵拥上,用盾扑倒犹太国的公主、希罗底王后的女儿莎乐美。〕

  〔幕落。〕

  道林?格雷的画像

  第 一 章

  画室里充满了玫瑰花的浓香。夏季的轻风簌簌吹过园里的树林,把紫丁香的香气,也许还有开粉红色花朵的山楂那更清淡的芬芳,送进了敞开的窗户。

  亨利?华顿爵士躺在堆满波斯靠枕的长沙发角落里,不断地抽着烟。那是他的习惯,从那儿他刚好可以看见一株蜂蜜色的金链花,那花带着蜂蜜香味,枝条颤动着,仿佛禁不起烈火般美色的压力。巨大的窗上挂着野蚕丝的窗帘,鸟群不时从帘外掠过,投下些离奇的影子,洒落些瞬息即逝的日本情调,令他想起了面白如玉的东京画家们。那些人孜孜以求的是以静止的图画来表达速度和动作。蜂群在长期不曾割过的长草上,在盘绕缠结的忍冬的带微尘的金色花朵上嗡嗡地飞舞,沉闷而顽强,仿佛给沉闷增添着沉闷。遥远处伦敦隐约的喧嚣仿佛是管风琴的低音。

  屋子正中直立的画架上有一幅肖像,是一个英俊绝伦的青年的全身像。像前不远坐着它的作者巴西尔?霍华德。此人几年前曾突然失踪,因此轰动一时,引起了许多离奇的猜测。

  望着自己用艺术的手法精雕细刻的韶秀俊美的形象,画家脸上泛出了一丝快乐的微笑。他似乎有些恋恋不舍,却仍突然站起身子,闭上眼睛,用指头捂住眼皮,仿佛想把一个怪诞的梦关在脑子里,不让它惊醒。

  “这是你最好的作品,巴西尔,你平生最大的成就,”亨利爵士懒洋洋地说,“你明年一定要把它送到格罗斯文纳①去。美术学院太大,也太俗;我每次去,不是人太多无法看画,叫人受不了,就是画太多,看不见人,更叫人受不了。你只能往格罗斯文纳送。”

  “我看我是哪儿也不会送的。”他把头往后一甩,回答道。在牛津,
  ① 格罗斯文纳:画廊名,在伦敦邦德街,一八七六年建立,主要展览现代绘画作品,与唯美派的作品尤其有关。

  他这奇怪的动作常引得朋友们发笑。“不,我是哪儿都不会送的。”亨利爵士眉毛一扬,透过淡淡的蓝色的烟圈惊讶地望着他。那香烟带着浓重的鸦片味,化做些奇怪的图形袅袅上升。

  “哪儿都不会送吗?亲爱的朋友,为什么?有没有理由?你们画家都是些什么怪东西!为了出名什么事都肯干,可一出了名又似乎想把它扔掉。你这是在发傻,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比遭人谈论还糟,那就是没有人谈论。像这样的画在英国能让你超出青年画家一大截,也使老画家妒忌———若是老年人也有七情六欲的话。”

  “我知道你会嘲笑我,”他回答,“可是我的确无法送它去展览。我在它里面画进了太多的自己。”

  亨利爵士在长沙发上伸了伸身子,笑了。

  “不错,我知道你会笑,不过我说的仍然是真话。”

  “画进了太多的自己!我敢说,巴西尔,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虚荣。你的头发黑黢黢的,一张脸棱角分明,结结实实,而这个俊美的少年却好像是用象牙和玫瑰花瓣做的。我的确看不出你跟他之间有什么相似之处。嘿,亲爱的巴西尔,他是一树水仙①,而你———当然,你长了副聪明相,还有别的长处。可是美,真正的美,到了聪明相面前就消失了。聪明本身便是一种夸张的表现,它破坏面部的和谐。一个人一坐下来思考问题,便只剩下一个鼻子或是额头,或是其他可怕的东西了。你只需看看任何一个有成就的学者就知道了,每一个都那么狰狞可怕!当然,在教堂里除外。人在教堂里是不思考的。一个主教到了八十岁说的还都是他十八岁时别人教给他的那一套。结果他总是满脸的快活神气。你从没有告诉过我你那神秘的年轻朋友的名字,可我却迷上了他的画像。他是从来不思考问题的,这我可以肯定。他是个没有头脑的美丽的生物,冬天应该永远在这儿,那时没有花朵可看;夏天也应该永远在这儿,那时我们需要清醒脑子。别自我陶醉了吧,巴西尔,你跟他可是一点也不像。”

  “你不了解我,哈利②,”艺术家回答,“我跟他当然不像,这我非常清楚。实际上我如果像了他我倒会难过的。你耸肩膀吗?我告诉你的可是真话。外形或头脑出类拔萃是一种灾祸———那种在历史上紧跟着
  ①

  ②

  这里指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纳西撒斯因迷恋自己,捞捉水中自己的影子失足落水而死,死后化为水仙。

  “哈利”是亨利勋爵的名字。

  帝王们蹒跚的脚步的灾祸。人还是不要出色的好。在这个世界上丑人和笨人日子最好过,他们可以张大了嘴逍逍遥遥地作壁上观。他们也许不懂得胜利的滋味,但至少不用受失败的折磨。他们跟我们一样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太太平平,满不在乎,轻松愉快。他们从来不害人,也从来不受人害。你的地位,你的财富,哈利;我的脑子,我现在这副脑子———我的艺术,不管它价值如何;还有道林?格雷的漂亮———我们都得因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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