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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只是想要冰冷标本,福尔马林与防腐剂定会盖去你的气息,冰冷的手指又怎么会有温暖?
我想,我早已不正常。
……
可你是正常的。
你和我们都不一样的。
所以,总会有的。
总会有机会的,再次得到你,让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只要你,心里还有一丝我的存在。
一丝血缘的羁绊与一丝温暖的血与怜惜。
你爱着、怜惜着小乖不是么?
如果你能爱着他,又为什么不能爱我呢?
姐姐。
……
5、往生
他知道,冰蓝会死的。
这一场叛乱,并没有做好准备,蓝没有KING明面上的支持,凭他根本不足以和教父抗衡。
他想,冰蓝也知道的。
这一场看似由他和冰蓝一起发动的声势浩大的叛乱,试图将教父从神坛上拉下来,掌控塔罗的势力的叛乱,真正的执行者是冰蓝,而他……根本没有尽全力。
棋子。
是的,冰蓝不过是颗棋子。
冷静的,知道自己身份的棋子。
他从初遇的十年前开始,细心收服的棋子之一。
“好好照顾自己。”风墨天记得,那天傍晚,冰蓝走的时候,在晚霞微笑着的样子,带着诀别的气息。
十年生聚,卧薪尝胆。
即便不舍,却不会住手。
只能看着冰蓝将自己送进黑主教所设下的埋伏里。
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浪费了的三年时间里,教父的压力如果不是KING在扛着,他势必兵败如山倒,只能在总统大选前给教父致命一击。
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让他以为自己的彻底失败,然后彻底放松警惕,KING才会有机可乘,何况他早已在内华达州的脑科学基地里埋下暗线,对仪器与数据动手脚。
这是一场赌博与冒险,宏大到让他兴奋与战栗。
用他成为植物人的冒险性来换一个自由。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是么?
更何况,这个代价也许还有另外一个甜美果实……他的白夜,他的姐姐。
若你真的不在乎我,那我又有什么可以在乎的呢?
他从不把命运交到任何人的手上。
生死,都只能由他自己。
他早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所以,冰蓝,我只能说,抱歉。
下一世,请你不要遇到我这样的卑鄙的人。
大约,也没有下一世了,我这样的人,也只有这一世可贪恋阳光,然后便是生生世世都在地狱里渡过。
可,那又怎么样呢?
往生不可追,来生不可盼。
只有今世是现取支票。
出乎意料的完美结局,本以为会是KING,却是他的姐姐,他的白夜亲手将他从黑暗中唤醒与拥抱。
再次火光大盛,轰鸣震耳欲聋的时刻,他终于再次得到那温存怀抱,恨不能将她融进自己骨血的怀抱。
对不起,我爱你。
所以,请你也爱我,可好?
你终会爱我……
姐姐。
……
安静园子里,风轻轻吹过,一株秋风瑟瑟轻晃,飘落片片落叶。
枫红满天。
坐在树下假寐的青年微微睁开眸子,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看表。
“嗯,三点了,今天陪你三个小时,也该走了。”他仰头看着满树枫红,阳光落在那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恁地诱人,轻声自言自语般地道。
“KING,你一直说不喜欢墓地,身后只愿栽一棵树,还能坐看春夏,不知这枫树可合你意?快一年了,它是越发挺拔了,叶子的颜色也很像你的眸色,我想,你会喜欢的。”
那双浅金色的眸子……
他将手里的书轻轻搁置在树下后,温柔地触了触树干,许久,轻叹,转身转动着轮椅慢慢离去。
“睡饱了?”园子门边将手插在兜子里的人,一身利落白衣,清艳的面容微微侧过来,丰润的唇带着一丝淡薄的笑,薄削乌黑的发丝从她耳边流泻而下,垂落在胸前。
“嗯。”他颔首,目光落在她伸出的手上。
“回家吧。”她轻道。
他顿了顿,握住她白皙纤长的手,也报以温柔一笑:“好的,姐姐。”
爬满小小野花的园子里,枫树轻轻晃动,静缢而轻柔的风缓缓滑过,瑟瑟飘落的叶子带着一丝怅然的味道。
我们的世界从此都安静。
……
6、浅阳
“可以了,姐。”他微微别开脸,露出一张带着一丝浅红的精致面容,潮润的发丝贴在脸上。
“可以了?”白夜好整以暇地轻笑:“又不是第一次帮你沐浴,以前我经常帮小乖沐浴啊,他很听话呢,何况你现在腿脚不灵便。”
他长期躺在床上,腿脚肌肉早酸软无力,那天强撑着杀了安瑟斯,后来又经历那样一场爆炸,等白狼找到她的时候,他早就昏迷多时,腿上更是伤上加伤。
复健了好些日子,只是才略有起色。
“姐姐!”风墨天神色微微一窒,咬了咬滟涟的唇,有些气恼:“小乖、小乖,他只是我的一部分而已啊!!你要是嫌弃……”陡然抬头看见她唇边笑里染着丝恶劣,他顿时住口,尴尬地别开脸。
可恶,最近白夜时越来越会拿捏他了。
“不喜欢被当成小孩子伺候,以后就不要做太多危险的事,公主殿下。”慢条斯理地拧干毛巾,白夜拿来大毛巾将浴池里的人儿裹起来,一语双关地道。
风墨天垂下扇子般的睫羽,她还是知道了呢。
不过也是,那种被爱人从深眠中辛苦唤醒的可笑言情戏码,对于现在的白夜而言,只要略微前后贯通地想一想,再调查一下事情的经过,并不难发觉问题。
她会撞上那时候他的清醒,只是因为当时在试验过程里,他手下做的手脚,让他清醒时间设定是在那个时间而已。
现在,他也没瞒着她的必要了。
“公主殿下,从来不会觉得愧疚是什么东西吧,等着人往你的套子里钻,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拿来做筹码,是你一贯的作风。”白夜一边不阴不阳地轻哼,一边帮坐在椅子上赤裸的美人儿擦身体。
“不要这么叫我。”风墨天咬了下唇,单手握住她的手,腿不找痕迹地拢了拢,精致的脸上红晕更胜,无端地诱人。
“不这么叫你,叫什么,小乖?还是墨墨,嗯?”白夜目光不找痕迹地瞟过他腿间从沐浴开始就立正站好的之物,恶劣地贴着他的耳边轻轻吐气,看着他白玉一样的身躯轻颤,心里飘过惬意又扬眉吐气的感觉。
欺负人的感觉,其实挺好的。
尤其是欺负一个长期在你头上作威作福、恨不得食其皮肉的小混蛋。
“姐姐……”风墨天滟涟幽深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压抑,更多的是诱惑与邀请,双手环住面前半跪着人儿的纤腰,在她耳边魅惑地轻喃:“怎么样都好,姐姐,让我抱你好不好。”
“你不是抱着了么,墨墨。”恶作剧般地玩弄着他胸前一抹粉樱,白夜顺势懒洋洋地靠近他的怀里,嗅闻着男子刚沐浴完后好闻的清新体香。
啊,她也变得不知廉耻了呢,礼仪道德与伦常这种东西早就被糟践得没有了的话,堕落的滋味也不是太差。
“嗯。”他一低头,准确地覆上她的唇,辗转吮吸,舌尖轻轻舔弄她的粉润双唇,缱绻缠绵,却不带一丝情欲,只是温柔的摩挲,像另一种交流方式。
白夜极喜欢这种脉脉含情的没有掠夺气息的缠绵,眯眯眼,像被挠到下巴的黑猫,刚舒服地微微启唇,下颌被他用力捏住,炎热呼吸连同独特的男子气息,毫无预兆地随滑溜的舌尖灌进她口中,不容分说夺过她的舌尖肆意挑弄,津液流动,炙热犹如火焰处处点燃。
齿缘被细细摩挲的感觉是那般的难以形容,白夜不自禁地收紧抓在风墨天背后的手,感到浑身的力量在瞬间被抽空,指间感受到那凹凸不平的肌肤,不由一顿,微微撇开脸,看向他的背。
风墨天早已乘机亲吻得够本,略略安慰了自己燥热却不得纾解的身体,也就放开了她,手上却轻轻地探进她衣服的后摆不动声色地抚摩。
他的身形偏瘦却很是匀称,骨架高挑儿精致,腰很柔韧,腿长而笔直,曲线柔韧的不像一般男子那般坚硬,但覆盖在四肢上的肌肉却是恰到好处,每一寸都潜藏着长期接受攻击训练才会有的力度绷紧,标准的倒三角体型,特别是还有一身雪似的肌肤,上面没有一点瑕疵,因此背上狰狞的摩擦伤痕便异常刺目。
想起那时伤痕的来历,白夜心里微微一软,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手指轻轻地抚摸上那一片凹凸不平的肌肤。
“疼么?”
“疼。”风墨天心不在焉地磨蹭了一下她的颈窝,还不忘嗯了声,博取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