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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津川笑道:“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极端,也有人不喜欢皮肤晒黑呀!我自己就
觉得肤色白皙的女人比晒得赤红的女人好。从事冲印的人也会有这种想法吧。”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就象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凶犯可能是情绪压抑而又无处发泄的人。”
“能是那种薪水不错,却因某种理由向人借债,以致不能享受夏季度假之乐的
人?”
“不错,那你们就去调查一下经济上有困难的人吧。”
5
调查结果,确定三个人为主要嫌疑犯。
佐藤弘,二十九岁,有妻子和三岁的孩子。
杉本一男,二十六岁,单身。
古井哲郎,二十五岁,单身。
佐藤在京王线上的调布区建了新居,因此贷款两千万元,每月需还高利贷十五
万元,生活困难。他的零用钱每月三万元,午餐费和香烟钱全包括在内,妻子君子,
二十七岁,目前正怀着第二个孩子,己怀孕七个月,因此性关系不能不加以抑制。
杉本好赌。麻将、赛马全来,最近又迷上赛船,因而向公司互助会借了一百万
元,还不够用,又向高利贷借了将近二百万。
古井则因车祸向人借贷。他驾车撞上了骑自行车的老人,对方受伤。因是私了,
免得坐牢,只好借五百万元支付老人的住院费和赔偿费。
“这三个人身高都是一七0 公分。”龟井讲述了一般情况后,向十津川说。
“如果知道三人的血型,那就好办了。”年轻的青木刑警懊恼地说。
“突然检查血型,势必会引起对方怀疑。”
十津川接着说,“这三个人有没有前科?”
“是指强奸妇女的前科吗?”青木问。
“三人都没有被逮过。”龟井说。
“他们性格特点如何?”十津川又问了一句。
佐藤和古井内向,杉本则外向。我们打听过这三人的好朋友,据反映说,他们
不象强奸杀人犯。“龟井回答道。
“这话说得太没意思了。杀人犯的头上也不贴贴儿。”十津川不满意地说。
“那该怎么办呢?”
“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凶手没有作案,所以先查一查这三个人在这天都干什
么来,公司是休息日,凶手一定是由于某种原因那晚不能外出。如果调查不顺利,
只好采取对这三个人进行跟踪监视的办法了。”十津川作了这样的决定。
6
对于九月二十六日的侦查,进行得并不顺利,尤其是那两个单身汉,假日的行
动很难掌握得住。这二人都住在都内的公寓,可邻居们对他俩都漠不关心。因此,
只好把重点放在跟踪上,两人一组的刑警分头跟踪三个人,从他们的住处开始,跟
踪到工作单位,下班后又开始跟踪,直到他们回家休息为止。
佐藤有家有室,下班后大都直接回新建的家里。
杉本依然是同朋友打麻将居多。他在新宿麻将店玩到将近十二点,跟踪的刑警
只好在外面苦等。
古井的行动,在三人当中,可以说是最古怪的了。下班后,他只在新宿的夜街
上闲逛,走的全是热闹区。活象一个穷极无聊的阿二,一会看电影院的广告宣传栏,
一会又看吃角子老虎店,忽而又呆呆地站在照相机商店的橱窗前……
“看他那副穷相,也许兜里一文不名,所以只能呆着。”负责跟踪的青木和白
石向十津川报告说。
“这真是欲求不得。”
“没有钱,就不能到土耳其浴室消遣。”年轻的青木说。
“古井有没有情人?”
“如果有,他不会一个人去看电影。”
“原来还没有情人。”
“我看他象星期五的汉子。”青木肯定地说。
十津川还是那么慎重:“不能这么早下结论。”
“可是,警部,佐藤弘有孩子,即使与妻子感情不好,有可爱的孩子,也不能
去当杀人犯吧?”
“杉本一男怎么样?”
“他有打麻将的瘾,我也常常打麻将,这可以成为不满的排泄口,到目前,只
有古井可疑。”
“那就再小心地跟踪他吧。”十津川说。
十月二十七日星期五,古井又离开公司,到新宿热闹区去。今晚或许兜里有点
钱,先进吃角子老虎店,花五百元买两包香烟。然后,向小戏场那边走去。
青木和白石二人紧跟其后。
新宿歌舞伎町一带一如既往,人来车往,好不热闹。这儿不愧是年轻人的天地,
满街都是一对对青年情侣。
“这家伙为什么专到这个地方闲逛呢?”青木一面跟踪,一面小声对白石说。
“不知道。如果照警部的说法,凶手应该有禁宫,因此我想他不会到这儿来寻
找强奸的对象。”白石说。
恰在此时,前面突然骚动起来。人潮猛然分开,路街形成了空地。但见古井与
两个阿飞模样的人在那儿争吵。刚才骚动的呼喊声,是从古井旁边一个年轻女人发
出的,目为她看见一个阿飞手里拿把刀。青木和白石刚刚接近他们,那个持刀的阿
飞已刺了古井一刀,古井按着侧腹蹲了下去。
青木呼地扑向阿飞。
白石抱起古井,嘴里大吼一声:“快叫披护车!”
7
刺伤古井的阿飞被青木抓住,另一个阿飞逃走了;白石则护送古井去了医院。
那两个阿飞开始就挑衅,原因是古井碰了他的肩膀一下。古井被刺得不轻,缝
了十二针,幸而算保住了性命。
手术结束后,白石对医生说:“有件事想拜托大夫。”说完又出示了自己的刑
警身分证。
矮小的医生微笑着说:“病人得救了,这点我可以保证。因为并没刺中要害。”
“病人出了不少血,清查一查他的血型好吗?”
“那病人没有输血的必要,不用查血型。”
“不是为了输血,只需要知道他的血型。”
“你是否因为他与什么案子有关呢?”
“不,不是这样。只是想知道他的血型。”
“好,那就查查吧。”医生终于答应了。
白石向十津川用电话报告以后,一个人在候诊室等待古井血型的结果。白石一
直等了两个小时,医生才出来告诉说:“那病人的血型是A 型。”
“A 型?”白石怀疑地问了一句。
“有什么不对吗?”
“啊,不,我以为是B 型呢。”
“不是B 型。是近于0 型的A 型。”
医生肯定的答复,使古井哲郎从嫌疑犯中除掉了。
8
刑警们继续在佐藤弘和杉本一男两个人身上下工夫。
据佐腾周围的人反映,他常为孩子所缠,休息时带三岁的儿子去逛公园;还有
人说,他反复无常,在街上见到他打招呼时,他竟装作不认识,令人莫名其妙。
对于杉本,他虽然债台高筑,但仍嗜赌如命。为了赌钱,主动要求加夜班,债
务却总还不清。
这两个人确实够嫌疑犯的条件。但凶手只能是一个人。
“到底是佐藤还是杉本?我们故意跟一个人闹翻好吗?”年轻的青木提出了大
胆的设想。
“闹翻有什么用?”龟井笑着问道。
“打他个通天炮,鼻子就会出血,这样才能看出他的血型嘛。”
“如果血型是B 还好,不是呢,怎么办?人家会指控警察找碴打架的。”
“即使是B 型血也有问题。”十津川说。
“为什么?如果能确定凶犯,指控我们也值得。”
“血型是B ,也不能确定就是凶犯。另一个人可能也同样是B 型。如果知道两
个人之一不是B 型,反而可以把嫌疑定在一个人身上,若都是B 型更糟了。由此想
来,向其中一人找碴打架,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假如用这种办法确认血型,再根据
血型起诉,法庭是不能允许的。”
“那搜查住室可以吗?”安井刑警问十津川。
“两家的住室都搜查吗?”
“不,只搜查杉本一男的。佐藤有家人同住,比较困难。杉本单身住公寓,他
上班后,可以从容地去进行搜查。”
“搜查完了怎么办?”
“就象警部所说,我想他家里一定藏有被害者或没有杀成的人的泳装照片。因
为那是凶手的禁宫啊!如果杉本的房间有他们的泳装照,那无疑就是星期五的汉子。
否则,我们就可以认为佐藤弘是凶犯了。“
“我同意这一点,若他是凶手,肯定藏有她们的泳装照。”十津川说。
“那就试试好吗?”安井兴奋地说。
“可是还不知道哪一个是凶犯,如杉本不是凶手,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