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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权得手,却还要另立能挥令它的统率。可是要找有军功,熟悉禁卫军职责的人却并非易事。召见萧铭的时候,萧铭拜道:“如今……唯一能号令禁卫军的……只有一人了……”
妫婳转过头来淡淡地看他,她当然知道她指的谁,可是……那人,却是很难说服的吧。沉默良久,妫婳还是淡淡道:“你去把他召来吧,其他方面的思想工作还要萧大人多家协助。”
“是。”萧铭一拜便出去了,然后传召汲墨兰进宫。
汲墨兰进宫,冷冷地看着妫婳,淡淡地道:“召我来有何事?”
他没有用敬称,仿佛她仍是之前的她,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月妃。几年不见,他仍是当初的他,而她,却已变化得差点无人认出了。一时相顾无语,妫婳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汲墨兰忽然垂眸,语气清淡地道:“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可是……我不会帮你的。”说着灼灼地看向她。
妫婳本还沉浸在飘渺的思绪中,听他这么说,眸光陡然转为狠厉,冷冷地盯向他道:“整个汲府都站在我后方,难道你想反抗?”
汲墨兰亦是冷冷地看向她,平静地说道:“我不知道父亲为何这么轻易听从你,但这是大逆不道之事,我绝不容许你这么做!”
“你就是要跟我作对是不是?”妫婳声音冷厉道,说话间杀气顿现。
然而,汲墨兰却淡淡地道:“几年不见,你真是变化得太大了。我不知道你要这些权利干什么,一个人高高在上,没有朋友,远离亲人,难道这样你会觉得幸福吗?”
“那你说我能要什么?亲情,友情,爱情?”妫婳冷笑,又像自嘲,忽然语气凛冽地道,“这些我有吗?如今我已是注定要活在这皇宫里的,与其被人踩在脚下,还不如爬到上位,自己掌握自己的生死!”
汲墨兰忽然闭眼,“妫婳,为何你总感觉不到身边的人对你的爱意?你为何变得这么偏激?而且,一旦你爬上了最高位,将来你只会摔得更惨,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爱意?谁?”妫婳忽然冷笑,眸光灼灼地看向他。
汲墨兰却沉默不语。
妫婳便失望了,自嘲笑一声,不愿再与他多说,冷笑道:“像汲公子这般被众人捧着长大的是不会明白我的处境的,所以,多说无益!你若不帮我,本宫也会另寻他人,哼!”说完转身便离去。
汲墨兰痛哭地闭上眼。萧铭走进来,默默看着他,汲墨兰忽然道:“爹,你为何要帮她,你不知道这样只会让她死得更惨吗?”他的语气有些激动。
萧铭淡淡地道:“如今她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可是你这样以后只会让她死得更惨。”
“现在要不这样做她立刻就会死,难道你想让她死吗?”
“我不想让她死……”
“那你还能怎么做?带她离开,远走高飞?”
汲墨兰忽然闭上眼,无以应对。
萧铭轻轻叹口气道:“你又凭什么理由?而且……皇上又能放过你们吗?”
殿中沉静,汲墨兰隐忍许久,忽然道:“我不想让她死……更不想让她死后来留下骂名,她这一生已经太痛苦,不想让她死后还继续背负这么沉重的骂名……”
萧铭无言以对。沉默许久,忽然问道:“墨儿这是动了情了吗?”
汲墨兰惊了一下,忽然放平了语气淡淡地道:“爹,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她太可怜而已。”
萧铭叹气,“为父觉得……或许你根本不明白你自己的心。”
事后禁卫军交由汲府二老爷的长公子汲元持领导,汲墨兰被月妃下令圈禁起来。
皇宫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了,穆帝病重已经很难醒来,禁卫军展统领被杀,朝堂上汲府瞬间倒台向月妃,京中几位重要王爷又被调开。如今越来越多的事情都指明月妃有反意,但是众人又无可奈何。
夜里,妫婳刚要睡下,刘公公忽然匆匆来报:“娘娘,娘娘……”
妫婳拢好衣服起身,问:“什么事?”
“奴才刚得消息,朝中有官员暗中通知几位远离京城的王爷速速回京了,如今已在路上,这该怎么办?”
妫婳猛然惊起,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似思索良久,然后冷冷地道:“他们即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京内也要十五天。但是,本宫不会让穆帝等到那一天了。”顿了一下,忽然扬高了音道,“陛下近日可有清醒?”
“鲜少,一直昏昏沉沉。”
“那醒时可有说过什么。”
“陛下已命知刘制诰来待命,还有三朝元老秦国公,也时刻守在龙塌边……”
“看来,老皇帝是要准备拟召了。”沉静一会儿,妫婳忽然道,“备驾,本宫要去乾明宫。”
乾明宫内,蒋公公和高太医见妫婳来都惊讶了下,以陛下熟睡为借口欲拦住她,然而妫婳却摆出妃子的移驾把他们压下去,然后走进内殿了。
时穆帝听到动静似乎惊醒过来,昏昏沉沉地半睁开眼看向妫婳,立刻一惊,似乎想挣扎什么,却无可奈何。
妫婳看着他,淡笑着,精美的妆容妖媚似鬼狐,神色冷中带着狠厉,可却娇着嗓音道:“皇上……您醒了……”说着缓缓走过去,流裙坠了一地,飘逸中更带妖狐之气。
穆帝忽然惊恐,沙哑着音大喊道:“别过来……”可是病重的他声音却很微弱。
妫婳仍是走过去,却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笑着,娇媚道:“皇上,臣妾过来服侍您呀。钦天监观闻星象说……紫薇陨落,帝气旁出,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呢……”
穆帝惊恐地看着她,老眼里昏沉却仍是怒气犹存。妫婳又笑道:“臣妾冒昧地猜测,陛下恐怕时日不多了,可是皇储却迟迟未选出,一国岂能无君?想必陛下也很着急吧,因此臣妾才深夜赶过来服侍您拟召呢。”
穆帝恨恨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道:“朕真是瞎了眼……宠信你这个妖孽……你这个贱人……贱人……”穆帝仅微弱地骂几声,便气喘吁吁,看来真的时日不多了。
妫婳却不以为意地浅笑道:“什么……陛下真的下定决心要拟圣旨了?”然后回头唤道,“蒋公公,陛下要拟旨,还不快召知制诰进来!”
蒋公公在殿外忽然闻见唤他,愣了一下,但一想到拟召事关重大,赶紧去传召知制诰,顺便还机灵地请来陛下最信任的人秦国公。
秦国公一同来了,妫婳却不惊慌。看着众人慌慌张张地跪安后,妫婳又笑道:“陛下,您真是误会臣妾了,您看,您要拟旨,臣妾把秦国公也请来了。现在,您可以拟旨了吧?”
穆帝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又看看秦国公,想有秦国公在他就可以放心了,这才肯拟旨。然而却只说了一句话:“朕临终前,谁最先到龙塌前守孝,谁便是未来国君。”
妫婳对这话很惊讶,穆帝虽然昏庸,可是对这皇位还是很慎重的,平时守得死紧,若不是他再三斟酌后看中的皇子他断然不会传位与他的,可是从这到遗诏看来,穆帝却很随意,又或者根本不是随意,而是他已经与某位皇子达成协议,在他临终前第一个赶到龙塌的定是他选中的皇子,可那会是谁呢?
妫婳还在想着这件事,圣旨已经拟好了,交到秦国公手上。穆帝这才放心地躺下来。妫婳迎上去,娇唤:“陛下,这回您信了臣妾了吧,这一段时间你把臣妾想得太坏了。”
穆帝却不会理她,而是闭眼,耐不住病痛,昏昏沉沉地又睡了。
秦国公拿好圣旨,向穆帝拜别,盯向妫婳,忽然冷哼一声,便也出去了。
妫婳假惺惺地陪穆帝说了一会儿话,便也告退回流云宫。然后召见刘知制诰,冷声问:“方才,圣旨已经调换了吧。”
知制诰跪在地上,“是,臣一拟完圣旨立刻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换掉了,交到秦国公手中的是另一份。”
妫婳满意地点点头:“嗯,很好。圣旨是秦国公当场接手的,这回我要看看秦国公还能说什么,哼!”沉静了一会儿,忽然淡淡地道,“你退下吧,你妹妹的仇,本宫会帮你报的。”
“那么……臣就谢谢娘娘了!”说着,深深伏拜下去,握紧拳头,起身,便后退离去。
妫婳看着他远去,忽然微微叹口气,张知制诰死后,翰林院内这位刘知制诰便被选中,调到中宫替职了,可是有谁又知道他是为了报仇而来的呢?当年一碗毒茶害了妫娇的孩子,那名送茶的小宫女便被莫名地处死。事隔多年后,已无人记住那名小宫女了,自然不会想到,宫女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