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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道:1840-1999的中国话语-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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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时间也上天安门去了,只见那人山人海,庄严肃穆,凝重气氛,向所未有,张望之间,遇到几位同事,以目示意心照不宣。叶说他因此体会到走出书斋之重要。

  费孝通在回忆“文革”经历时说:“我们都是战斗剧中的演员,都在扮演角色,有些人比其他人会演,但也是在扮演角色。有时我也扮演批判别人的坏角色,谴责和写大字报反对别人!我们不得不演……我变成了旁观者,那是很有意思的,因为在观察别人的过程中,也有机会观察自己。我想,经过那些年我的确懂得做人应当超脱些,境界要高一些。”

  韩石山曾经评点史铁生的名作:《我那遥远的清平湾》。史因为下乡致残,韩说,不管史的这篇小说如何,仅是那抒情的题名就让人不敢恭维,那哪里是写受难之地,分明是远方姥姥的家嘛。

  曹禺说:“明白了,人也残废了,大好的光阴也浪费了,使人明白是很难很难的!明白了,你却残废了,这是悲剧,很不是滋味的悲剧。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人老了,丑,没有一点可爱的表演,上帝把你的丑脸都画好,让你知道自己该死了,该走了。”

  王小波在国学热中说,古宅闹鬼,老树成精,一门学问最后可能变成一种妖怪。就说国学吧,有人说它无所不包,到今天还能拯救世界,虽然我很乐意相信,但还是将信将疑。 






 
多磕头,少说话
  穆彰阿恭维曹振镛:“老师德高望重,京师谁人不知?声名如师者,怕空前绝后矣!学生正欲求教为官之道。”曹大笑:“告诉你也无妨,此亦无他,唯多磕头,少说话而已。”

  池州秀才杨长年为了进谒两江总督曾国藩,撰《不动心说》呈上:“今置我于粉白绿黛之侧,问:‘动心乎’?曰:‘不动’!今置我于红蓝顶戴之傍,问:‘动心乎。’曰:‘不动’!”为了晋见中堂大人,美人官爵,一概置之度外。曾的幕僚李鸿裔在文后批曰:“白粉绿黛侧,红蓝顶戴傍,万般都不动,只要见中堂。”

  李鸿章、程学启攻占苏州,采用了骗降后杀降的手段,其欺瞒和屠杀之举,使英国人戈登“深感耻辱和极度伤心”,发誓要消灭李、程。后来李鸿章对他进行安抚,他仍然持保留意见,拒绝接收朝廷赏给他的一万两银子,他在朝廷的褒奖令背面写了一段话:“由于攻占苏州后所发生的情况,我不能接受任何标志皇帝陛下赏识的东西。”

  丁日昌做江苏巡抚时,曾认真查禁“淫书”,他开出了一长串书目,从《肉蒲团》、《灯草和尚》、《浓情快史》、《绣榻野史》、《五更尼姑》,到《三言》、《二拍》、《西厢记》、《水浒传》、《红楼梦》。他认为《红楼梦》写尽痴男怨女之情,字面上又决不露一个淫字,而令人心往神驰,这就是所谓“大盗不持干戈”。当苏南战争结束后,刘铭传带亲信将领游览无锡的惠山,当时因躲避战争,山上出家当尼姑的特别多,刘因此饱览秀色。丁日昌知道后,一本正经地劝他:“省三,你现在已经贵为提督了,还这么不检点,难道不怕世人耻笑么?”刘铭传反唇相讥:“丁雨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经了,想当年你刚到我们军营的时候,到处收罗西洋春宫画册,送给我部下的将校,让大家帮你说好话,保你往上爬,你现在倒忘了。”

  梁鼎芬、于式枚、文廷式三人相貌性格各不相同,体型却差不多,所以衣服冠履可以换着穿,亲密无间,当时的士子十分妒忌,认为他们是同性恋。据说,梁、于都有“暗疾”,即“天阉”,不能接近女色,只有文廷式正常。梁、于成家后,都把夫人寄居在文廷式家里,并且对外声称“礼教非为吾辈设也。”梁尤绝,在一次和朋友饮酒时,居然吟出“有子万事足,无妻一身轻”的句子。

  慈禧忙做60大寿时,翁同和等大臣上奏要求,能不能寿诞从简,节约宫中开支补充前线的军费,慈禧说:“谁要是令我一时不快乐,我就要他一生都不快乐。” 






 
辞西席,就东床,张佩纶不是东西
  张佩纶字幼樵,是晚清著名文士,与张之洞、陈宝琛、黄体芳一起号称“清流四健将。”传说张佩纶被李鸿章招进府后,一入内室商量事情,看见李的女儿诗作,赞叹不已,以为是其知己。李让他为小女留意择婿,张问:“才学地位要什么样的?”李说:“像你这样也就可以了。”张立即跪下央求:“门生刚刚丧偶,而女公子又是文字知己,所以斗胆要求当相爷的女婿了。”李只好答应,张听到相爷承诺,从地上一骨碌爬起,跑到外面逢人便告:“相爷许我做女婿了。”民间对联如此损之:“养老女,嫁幼樵,李鸿章未分老幼;辞西席,就东床,张佩纶不是东西。”

  清末,庆王奕劻大权在握,而对时局无动于衷,他本是臭名自甘的贪官,无能无志辅佐清廷。清政府覆亡后他仍忙于搂钱,死后家人为其请谥于逊清小朝廷,宣统说:“是丧吾国者,何谥为?”悻悻不已地给他赐谥了一个“密”字。

  陈家鼐好吹牛,在日本时,其老乡们成立组织冷落了他,他就跑到陈其美处,声言湖南的党人都听他的话,他可以统统喊来参加中华革命党。陈其美信以为实,又误以为他是国会议员陈家鼎,故请孙中山委他为湘支部分长。他得到委状之后,便当街拉人,在路上见着同乡人便一把拉住要他入党,并向人说:“中山已委我做湖南革命党人的领袖,不信请看委状。”说着就把委状捧出来,湘人皆嗤之以鼻。

  袁世凯称帝未揭幕之时,朱启钤、梁士诒等人为之积极筹备,其子袁克定为幕后主持,每天改造《顺天时报》一份进呈袁世凯,亦系克定主谋。“臣记者”薛大可(薛在每日出版之《亚细亚报》中,自称臣记者),更无日不趋奉于袁克定身边。帮忙帮闲如此。

  1915年8月,杨度、孙毓筠、刘师培、严复、李燮和、胡瑛等组成“筹安会”,鼓吹复辟帝制。袁世凯说过自己“深愿竭其能力发扬共和之精神,涤荡专制之瑕秽,永不使帝制再现于中国”,就问计于徐世昌和梁士诒等人。徐世昌说:“我们可以召开国民会议,由国民代表决定国体,选举皇帝,这样别人就没话可说了。”梁士诒反对说:“召开国民会议需要许多手续和很长的时间,这太慢了。我看,我们可以搞全国请愿联合会,逼参政会开会。”于是,总统府前便出现一队又一队的请愿“群众”,其中一支是北京八大胡同的妓女们。

  赵秉钧内阁被人称为“国民党内阁”,这个临时现凑的政党内阁,人多非笑之,以为此非政党内阁,乃系内阁政党。内阁组成不久,赵就变了腔调,有人问他加入政党的事时,他说:“我本不晓得什么叫政党,不过有许多人劝我进党,统一党也送什么党证来,共和党也送什么党证来,同盟会也送证来,我也有拆开看看的,也有搁开不理的,我何曾晓得什么党来?”有人说亲眼见过他送到统一党和同盟会的党证。他则摇着头说:“此恐怕不是我写的吧!”

  1913年3月以后,盛宣怀当上了汉冶萍公司的董事长和轮船招商局的副董事长。在二次革命期间,他污蔑说“革命流毒忽又剧作”,一再要求袁世凯政府迅速派兵镇压。他操纵轮船招商局,一面竭力抵制、破坏革命军对该局所属船只的调用,一面积极地为袁世凯军队运兵运械。盛称袁世凯:“实超轶乎汉高、宋祖而上之,方之华盛顿、拿破仑亦有过无不及。” 






 
收到这笔钱做亡命费也好
  自宋教仁死后,国民党议员中多数在京中寻找投靠。袁世凯在选举总统时,拿出一笔大款子交给他的一些走狗,分头去向议员们收买选票,价钱是每票大洋8000元。据说在京的国民党籍议员,没有一个不依价出卖。武陵人钟杰坦白说:当大选时他在京闲着无事,也受袁党的熟人之托,替他们向同乡各议员去买选票,没有碰到一个人的钉子。问到覃振时,他很痛快地说:“横竖袁世凯要当选的,收到这笔钱做亡命费也好。”

  民初,云南唐继尧与顾品珍争雄。期间顾品珍一度占上风,唐多次电催赵世铭第五旅反攻。赵世铭回电说:“世铭一生部下,两次师生,虽肝脑涂地,都不足以报知遇之恩。无如风雨连绵,道路泥泞,寸步维艰,奈何。”赵曾歌颂唐继尧说:“唐会泽之心思,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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