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小说一起看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不得不杀人:以色列女特工自传-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老妇人挤到我身边。她拿起一颗菜,开始喋喋不休地唠叨怎么才能挑到好东西。
她语速快到夸张,声音又大,还怒气冲冲的。小商贩们对这戏剧性的表演没什么反
应,估计是习以为常了。我则专心听她话里滑过的一些关键词。最后老妇把手上一
直挥舞着的柿子椒对着我丢过来,算是结束语。我微笑着接住,和旁边其他人一起
取笑了她两句。然后我不声不响买完东西,而老妇也在众人无动于衷的目送下走远
了。
  第二天,我按照柿子椒里藏的地址找了过去。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运行正常,和计划的没什么两样。只是我过于专注,所以
感到疲惫和紧张。要想达到最佳生理承受状态估计还需要几个月时间。我继续往约
会地点去,走走停停,尽量不引人注意地审视四周情况。再远处就到村边了,我看
到接头方示意此地安全的暗号。一切正常。我粗略扫了一眼,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外面只有一个值夜的人,看起来不堪一击。确信安全之后,我按说好的时间到达指
定地点。
  一个陈设繁复的房间里,三个男人坐在一张质地松软的纯毛地毯上,地毯上面
还饰有金凤花图案。迎接我的是沉默,同时还有不信任和客气。我找了一个角落,
靠门坐下。好几分钟里大家都在互相打量。我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能说说你们的动机吗?”
  像是为主的那个人回答:“政治原因。”
  对他来说,这绝对是个最危险的回答。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坦诚,如释重负的样
子。他的同伴则显得不太高兴。于是他马上跟受到了伤害似的,戒备地看着我,好
像在说,如果我以此为武器来攻击他,他随时准备反击。我没做任何表示,继续提
问:坐过牢吗?眼下有没有被人监视?能作些什么?家庭情况怎样?
  他们的回答很简短,没什么破绽,像是事先准备好了的。接下来就是政治讲演
了,什么各自的期待和幻想哪,一心要成为有教养的人和有见地的知识分子啊,诸
如此类。我和他们一起乐,一本正经地聆听,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他们终于放
松了,目光中充满喜悦。这几个人动机单纯,对执政独裁者的厌恶表露无遗,但神
经过于脆弱。我不可能和这样的人一起工作。他们太敏感,太容易受伤。我直言不
讳,他们表示理解,并给我推荐别的同伴。
  “他们挺坚强的。被捕过几次,受过酷刑,但从来没有出卖过兄弟。去见见勒
富吧,他刚用装病的办法从监狱出来。你可以用我们的名义找他去。”
  我谢了他们,勒富这种人正是我要找的。
  这个勒富住在一个孤零零的小村庄里,周围全是漫无边际的沙漠。为了到那儿
去,我搭上一辆一周才发车一次的大巴,奇慢无比,又热极。我不断反胃,这是在
以色列时落下的毛病,一紧张就犯。
  就算到了目的地,没有警察的允许私自也接近不了勒富。他四周有不少暗探,
从他们满脸的狐疑和对病人漠不关心的样子就看得出来。幸亏有上一拨接头人的指
引,我以护士身份拜访了当地的一个医生。他很是慷慨,让我和他年迈的女佣同住
——准确说,是允许我在女佣房间里铺上一张旧席子睡觉。我十分感谢。接连一个
星期,医生给我派些日常护理工作,这里那里的跑。等全村人都认识我之后,他终
于带我去了我想去的地方。
  勒富躺在屋里面,房间冷冰冰的倒是很像医院的病房。在他身侧有两个持枪的
男人,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他说话语无伦次,时而一动不动时而手舞足
蹈,两眼也直愣愣地。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两秒钟我捕捉到他眼里闪现的目光,炯炯
而智慧,仿佛一直看进我灵魂深处,这里躺着的俨然就是一个疯子。我不由得笑了。
他也笑了,两眼一直盯着我。随即他又回复到疯狂状态。医生马马虎虎地检查了一
遍,心不在焉地问了几句话,然后向旁边的人要几样东西,目的是把碍手碍脚的人
支到房间外面去。
  终于只剩下我们了。急切地,勒富投来探究的目光。我压低声音,告诉他:
  “我想要找神经坚强的人,为我传递消息。不算复杂,就是能够让我信赖的警
报员。”
  他摇摇头,示意我靠近点。都快脸贴脸了,他目光熠熠地看着我,说:
  “下周四到这个地方去,注意瘸着走。我相信你。你心地善良,这我能感觉得
出来。你会给我们带来好运的。真主保佑你。”
  我向他告辞,心中充满尊敬之情。这种尊敬并非因为他那些充满东方式睿智的
话语——它们就像过甜的糕点,令我不太舒服;尊敬是因为他所经受的磨练还有他
的勇气,这勇气使他能够继续日复一日永无止境地战斗下去。
  勒富成了我的盟友,表现得勇敢而且智慧。四年后我获悉他的死讯。他生活的
小村只有两百居民,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却超过六百。在这些人当中,差不多三分之
二的人被警察抓了进去,一百四十三人在监狱里关了两个多月。这些数字可能有夸
张的成分,不过专政机器确实开动了。我会时时记起他,勒富。
  第二个星期四,我来到勒富指定的地点。这是一个中等城市里的贫民区,由于
定居点政策才得以诞生的。我知道有人会来接自己,所以下了车就径直往前走,并
按约好的那样,一瘸一拐。我做出很熟悉这地方的样子,目不斜视,好像对去哪儿
心里有数。负责等我的人很快会认出我来,如果因为我表现失常而给他们添麻烦就
没必要了。说实话,我自我保护意识很强,总是担心被人出卖。
  一个女人,或者我该确切地说是一团运动中的黑乎乎的大东西飘到我身边,说
话腔调犹如圣母似的:
  “孩子,脚崴成这样还站在这儿!跟我来,到诊所来,我们会照看你的。来吧
孩子,跟我来!”
  我跟上她。
  一走进诊所,嘟嘟囔囔的医生就开始帮我做检查,他找到子虚乌有的扭伤,帮
我“治疗”。旁边有五个女人在向他絮叨本地的家长里短,声音大得刺耳。这里里
外外吸引了不少凑热闹的人。见没有尾巴跟着我,也没人在意角落里来了个陌生人,
医生于是趁乱把我带进里面的小院。我们拐进另一栋楼里,一直爬到顶,然后开始
从这个屋顶跳到那个屋顶,横跨了整个小区。对我,这回只是个开始,以后时不时
会用到这种交通方式。直到现在,站在巴黎人满为患的街道上,我还情不自禁地想
爬到屋顶上去。
  医生示意我进一个楼梯间,然后转身走了。等我反应过来,他连人影都快不见
了。
  我心里不太踏实。我先让被阳光晃得发花的眼睛适应了一会楼梯间的半明半暗,
然后慢慢往下走。我把匕首拿出来握在手里,刀刃对着袖口,稍有异动就可出手。
  无惊无险地下到一楼。走道里有几个四到六岁的孩子。他们看来腼腆却很执拗,
拦在我前面,抓着裙摆不放手。我推开他们,态度和善但也很坚决,我告诉他们自
己会呆在原地,但他们不可以靠近我。孩子们很惊奇的样子,大概是觉得我的要求
古怪,看来他们已经习惯于毫无顾忌地纠缠大人。虽然不高兴,他们最终还是接受
了我的提议,走开了。其中一个孩子跑上台阶,进了房间。等他再出来的时候,身
后跟了一个老头,还有两个四十多岁的男子。
  年长的那个人问我:“你找谁?”
  “神经坚强的人。”
  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说:“来吧。”
  我们走进一个很旧的房子,几乎就是破败不堪。污浊的味道和厚厚的灰尘让人
恶心。味道像是从房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毯和靠垫上散发出来的,仿佛长时间没
有抖过和晒过,在本地区这种情况可不多见。我强忍住厌恶,“舒舒服服”地在主
人中间坐了下来。他们殷勤地递过一杯上好的薄荷茶,杯子颜色暗乎乎的让人生疑。
  年长者继续刚才的问题:“坚强的神经,干什么用?”
  “很简单,观察四周的氛围,一旦有什么变化就通知我。”
  他们摇摇头,审视着我。我也在审视他们,只是没那么露骨。眼前的人看起来
比最初那拨人显得坚强有力。但也更危险。慢慢地,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开始聊。关
于他们自己,关于家庭和责任,特别提到一些晦涩难懂的理论。接下来话就多了,
他们说起穿越沙漠的目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