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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杀人:以色列女特工自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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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 M16步枪子弹都打到了他身上。一桩蠢事,一件恐慌之下发生的事故。这类事情
时有发生,据统计有千分之一的概率。
  在他下葬的那天,我也埋葬了自己对将来的计划。我随便找了份工作,很长一
段时间里一心一意赚钱生活,照顾母亲。母亲很开心,如她所愿我们留在了法国。
工程师这职位不错。每天要花两个小时在上班的路上,我在车里放上以色列音乐,
把音量开到最大。这是我最放松的时候。
  但有一天,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慢慢窒息。那个梦想重新回来敲门了,在清
晨的风里,在市场货摊上熟透的水果和照向干裂地面的阳光里,都透着它的味道。
于是我以短期旅行的形式,重新开始办理去“圣地”的手续。我认为迟早能说服母
亲跟我走。而在她看来,我这次旅行更像是日益明显的离弃。不知不觉我们之间的
裂痕变深了。她很难过,因为她发觉不再有力量给予我最大的幸福。
  母亲日渐显出疲惫,但拒绝去看病。我白天工作,晚上也几乎见不着她的面。
我通常深夜才回家。对母亲的病情发展我没有引起重视,直到那天她发了高烧。我
没去上班留下陪她。烧一直不退。等送到医院,医生诊断已是淋巴癌晚期。三个小
时后,她去了。
  我陪着母亲到最后一刻。灰色的发卷散落在她脸上,我不停地摩挲着它们,为
她哼唱那首赞美诗: 〃它们垂到脸上,就像加拉德。山上的羊群,〃 ……而她微微
笑着!这些场景,连同这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连同她肿胀的脸上每一块青痕,都
深深刻在我的记忆里。
  那晚,我最后看了她一眼,安详,平和。看到她不再有痛苦,这给了我些许安
慰。我感觉不到母亲的存在了,她身子轻飘飘地一动不动,我明白她是真的离我而
去了。
  母亲的走令我茫然,我没了继续留在此地生活和工作的理由。有一种很奇怪的
感觉,既是痛苦不堪的孤独,又有完全自由后的兴奋。
  我也该动身了。
  1993年 11 月间,“回到”以色列的那个晚上给我留下了迷人的记忆。我的目
光越过飞机舷窗落到这片“圣地”,它是被人如此热爱,如此渴望又如此充满理想
色彩。它布满点点灯火,被幽暗的海洋包裹在中间。在漫长的飞行之后,一种不可
思议的感觉最终伴着降落同时来临,落向这个美好的地方,落向我。大巴上面,
“公共”告示是用希伯来语写的:不准吸烟,不准和司机交谈,不准吃带核食物…
…棕榈树在晚风里摇曳。一面面以色列国旗像是专门在那儿反复向我证实:“你没
有做梦,这回是真的!”Eretz Israel,〃 以色列圣地〃 。 或者,就像这里所称呼
的, HaAretz:“祖国〃 。
  一进机场大厅节奏就紧张起来。有三条通道供选择:“以色列公民”,“移民”,
还有“其他”。我深夜到达,可是所有人都在热情欢迎我。我说的希伯来语显得年
代久远,不好懂。不过我是跟磁带学的……而他们说的,我也觉得有不少糟糕的语
法错误。很快就找到了暂时的解决办法:多数时候说英语,夹杂一点简单的希伯来
语。一些年轻士兵,有男有女,正忙着办理手续和进行安检。我察觉到一个女兵在
“测试”我,她轻轻把我推到后面但又尽量不做得那么明显,意思要我别走得那么
快。我明白过来并配合了一下。欢迎来到中东。
  走出机场,我便触摸到了热热闹闹的以色列社会。不断有出租车按着喇叭擦身
而过,有行人在高声打招呼。一辆警车停在路旁,收音机的声音开得老大,三个半
大不大的小伙子正兴高采烈地在车里你推我搡。
  我差点没赶上开往特拉维夫的最后一班222 路公车。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我,
样子有点紧张。我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年轻而且讨人喜欢。我的箱子把过道给挡
住了,不过车上没什么人所以司机也没说什么。开过几站后,一个新上车的乘客走
过来教训我:行李应该放到储藏格里去。他是对的可惜说晚了点,箱子这么沉,如
果司机不愿停车帮我安顿,我也无能为力。我无奈地耸耸肩。这人又过去找司机,
司机任他讲了一大通,最后很生硬地说了句什么便结束了这次争论,可惜我没听懂。
我是最后下车的。司机确认我没有弄错目的地,这才帮我把行李拿下去,然后两眼
炯炯地看着我,很郑重地道别。说不出为什么,我有一点留恋……           车站在一个很大的交叉路口,周围都是豪华酒店。虽说车来车往,我还是能在
夜色中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被挟着咸味的风带来的:大海。
  “你就在那,”我寻思,“你肯定在那,老兄……”
  我是地中海边长大的孩子,虽然到处游历也见过各种各样的河流,却始终只有
大海以他永远野性的殷勤来接纳我。在它身边我就像在家里一样。
  循着海的气息,我用不着搞明白那些交通信号灯就径直穿过了两条马路。我一
眼便看到海浪,无边无际的暗影扑打在沙滩上,在夜色中显得那么清晰。卷浪一波
一波,不时被月光返照着。这波浪的轰鸣声比我常见的更响也更有节奏。连这里的
大海也有别样的音调。
  一阵轻风吹得棕榈树簌簌作响。天空繁星一片。城市的明亮令星星只是隐约能
辨,但没关系,我知道它们在那里就足够了,和迷人的月亮呆在一起。
  我在沙滩上逗留了很长时间,看会儿海,又看会儿车流和灯火,听那些无忧无
虑的年轻人在酒吧角落里窃窃私语,任凭咸咸的小浪珠在我的肺里充盈起来。哦,
真是一个迷人的夜晚!
  我没有像别人那样住到“移民中心”去,在那可以把一切交给他们,走移民的
惯例程序。我更喜欢独自打理一切,最终也这样做了。
  我径直跑到特拉维夫一个朋友家住下。公寓很小,位于大海和广场——那会儿
还不叫“拉宾广场”——之间一条安安静静的小街上面。艾尔戴德很开心能参与拯
救一个落难的法国姑娘,这姑娘在她的国家正被不断扩张的排犹势头所威胁。所以
他什么都自作主张。最开始我很不习惯,随后也就习以为常了。我把这种姿态归结
为男人们出于自我保护而表现的骑士风度。以色列男人虽说属于东方,但也免不了
大男子主义。有一阵子,我心甘情愿地扮演弱女子的角色,听凭他指导我去了解新
祖国以及他本人日常生活里七七八八的事情。
  俗话说,要想认识以色列就得从南到北把这块土地走个遍。我当时并不知道,
以后我会有机会在做徒步训练的时候横穿南北。我搭乘大巴到处旅行。第一目的地
自然是耶路撒冷。我不是第一次拜访它,但依然充满激情。经那里我去了马萨德,
一座兀立在朱迪亚沙漠里的城堡。那是一支犹太部落英勇抗击罗马军队的地方,在
我看来有着比圣城更重要的象征意义。穿过内格夫沙漠我往南面走了一段,但没到
埃拉特港就折回了,那地方我觉得旅游气息过重。然后我重又折回北边,横穿儒尔
丹山谷。我爱上了那里的基尼烈湖,属Tiberiade 城地界。我还花了大约一个星期
横跨Jizreel 平原,它从加利利山脉脚下一直延伸到山的另一面。匆匆看了看海法
港后,我回到特拉维夫。
  很明显,民众在很多事情上是各不相同且四分五裂的。被反犹分子想出来的所
谓犹太复国主义联盟是个大笑话,毫无根据的幻影。事实上有的只是无休止的争斗
:右派和左派斗,反战派和主战派斗,宗教和世俗斗,西班牙系犹太人和日尔曼系
及斯拉夫系的犹太人斗,这两种犹太人又合起来对付埃塞俄比亚犹太人或者俄罗斯
犹太人,也门人则和所有人针锋相对。所有这些都以调和的方式存在着,值得探究。
尽管存在这些矛盾,甚至正是因了这些矛盾,以色列社会才在不断向前。
  而阿拉伯人很清楚可以从这些争执中得到什么好处。他们大量进行恐怖行动,
挑起争端和分歧,好让以色列政府陷入危机,经济停滞而且移民中断。他们一股脑
地跑到反战组织和极左派团体那边去哭诉悲惨处境。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成功了,
得以在同情巴勒斯坦人团体和早将他们集体宣判有罪的团体之间,添加了一个新的
中间阵营。
  以色列民众倒是理解那些一心希望掌握话语权的政治强人。这里设有很多民主
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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