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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依旧是那么淡淡哀怨。
“先生，您的酒好了。”美女调酒师伸出手来，将一杯精致无比的红粉佳人推到张大少面前，有意无意地眨了一下眼睛。
张大少拿过高脚杯，轻轻呷了一口，像是一个木头一样，让美女调酒师一阵郁闷，难道，他没有收到我的信号？
“先生，您是第一次来？”美女调酒师又开了口，她很清楚自己的长相，或者说是姿色，对男人那是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但是这个年轻人自从进来之后就没有多看一眼，偶尔的一两个眼神也是像死水一样平静，根本不为所动。
美女调酒师意外的同时也暗暗较劲，不信老娘吸引不了你。
“吁！”张大少忽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让美女调酒师感到十分郁闷。
接下来，美女调酒师总算明白了张大少的意图，她顺着张大少的目光看去，牡丹正在拿起琵琶调音，刚才有客人点了一首歌。
“哼，原来是为了那个骚狐狸来的！”美女调酒师很生气，撅了撅嘴走了，不再搭理张大少。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世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歌声哀怨，调子更有一种苍凉和无奈，唱的是一首经典歌曲《红尘滚滚》。
张大少静静聆听，一曲唱完，大声鼓起掌来。
牡丹听到那响亮的掌声，回头一看，正看见张大少那桀骜不驯的脸，不禁点点头，微微一笑。
张大少冲她举起酒杯示意，叫来服务员，道：“我点一首《水手》。”
当牡丹听到张大少点的这首歌时，牡丹深深看了张大少一眼，眼神极为复杂，有麻木，有感动，也有颤动，只有她才知道张大少点这首歌究竟是什么意思。
歌声响起，牡丹的声音没有丝毫变化，这个女人心底的阴霾并没有散开。
张大少放下酒杯，大步离去，他无心多管这个女人背后的故事，或许，我知道你在这里唱歌，路过的时候来听一听，这就足以了。
“美女，哥哥和你合唱一首怎么样啊。”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一个酒气熏天的汉子直奔牡丹走去，来到牡丹面前，直往牡丹身上钻。
牡丹起身，急忙闪躲，汉子却不依不饶，一把搂住牡丹，拉扯着牡丹往麦克风那里走去，另一只手拿出一把钱来，呼啦啦一晃，哈哈笑道：“和哥哥一起唱，少不了你的好处！”
“放开我！”牡丹蹙眉，终于从汉子怀里挣脱出来，汉子手里的钱掉了一地。
“给脸不要脸！”
汉子大怒，过去一巴掌抽在牡丹脸上。
“怎么回事？”这里的动静惊动了他人，大堂经理迈着小碎步慌忙走来。
汉子瞅了经理一眼，却没有理会，继续指着牡丹，瞪着眼睛喝道：“妈的，让你跟老子合唱是给你脸，臭娘们，真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把钱捡起来，陪老子唱一首！”
大堂经理迅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分说对着牡丹厉声喝道：“你是怎么回事？客人的要求，就是你至高无上的宗旨！立刻给这位先生道歉！”
说完，大堂经理又点头哈腰地给汉子陪着笑脸：“先生，给你造成的不快，我们深表歉意，牡丹不懂事，我会马上让她陪你唱的。”
汉子哼了一声，道：“麻利的，不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砸了你这酒吧！”
“牡丹，听到没有！”大堂经理转过身去，怒气冲冲地指着牡丹，“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赶紧道歉！”
牡丹紧咬着嘴唇，泪珠直在眼眶里面打转，她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怀着无比的屈辱和不甘，缓缓向汉子走去。
但是在牡丹走到汉子身边的时候，一抬头，却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年轻人，正是张大少。
“跟我走吧。”张大少叹道，最终，他还是无法就那么装做陌生人走了。
牡丹愣住了，呆呆看着张大少，她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
第195章 打掉牙齿往肚里咽
“我靠，小子你哪来的啊。”
张大少的出现，让汉子怒火更盛，想不到老子在这里发威竟然有人出来英雄救美，看来老子的王八之气不够啊。
正好，老子就连你这个小子一起收拾。
牡丹看着张大少的眼睛，此时再次恢复了方才那僵硬无神的样子，道：“谢谢你，不过你还是走吧，我没事。”
“走？”张大少还没说话，汉子不愿意了，就像是被狗咬了一样嚎叫起来，“告诉你臭娘们，今天你们两个谁都跑不了！”
“我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留在这里，还是跟我走。”张大少没有理会汉子的大吼大叫，自顾自地对牡丹说道。
牡丹古井不波的心里再一次翻起了波澜，她知道张大少的话里的意思，并不是让自己跟他或者怎么的，而是要带自己逃出魔掌。
已经习惯了风吹雨打而变得麻木和高傲的牡丹，下意识地要开口拒绝，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哪怕在生活中腐烂，她也不愿意低下头颅。
但是在她开口的那一刹那，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张大少对牡丹微微一笑，那个笑，很迷人，他已经知道了牡丹的选择。
转过身来，张大少对汉子说道：“你很喜欢欺负人？”
汉子一怔，没想到张大少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随即就仰头大笑起来，鄙视无比地看着张大少，哼道：“老子就是欺负人了！怎么样？老子就是欺负这个臭婊娘们了，她除了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还能怎么样！”
“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呵呵。”张大少笑了，忽然对身边的大堂经理招了招手，“来几瓶酒。”
大堂经理搞不明白张大少是什么意思，也怕他和汉子之间搞大，但是看张大少年纪轻轻的，似乎也不敢招惹汉子，稍微一考虑，他问道：“要什么酒？”
“你们这什么酒卖的最好？”
“鸡尾酒。”
“那就先来五瓶鸡尾酒吧。”
大堂经理叫了一个服务员，很快把张大少要的就送了过来。
汉子看见酒送到面前，眼中鄙夷的神色更加浓重，撇撇嘴哼道：“怎么？想给老子敬酒赔罪？哈哈哈！还以为你是来英雄救美的呢，原来也是一个孬种！”
话没说完，汉子忽然发出一声惊叫来，张大少一伸手，提着汉子的脖子把汉子拉了过来。
汉子五大三粗的，张大少看起来倒是一个文静的大学生，外观上的差别还是十分明显的。
但是汉子就像是小鸡一样被张大少提了过去，连反抗都来不及，酒吧里的众人都是暗暗称奇。
汉子本来还想出手教训一下胆大包天的张大少，但是挣了几下发现自己根本就挣脱不了，这个年轻人的劲似乎比自己还大。尤其是那双眼睛，冷漠无神，犀利的像雄鹰。
“这小子真邪门！”汉子暗想，有些慌张，不禁冲张大少喝道，“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先生，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何必这个样子呢。”大堂经理也被张大少吓了一大跳，别看这人年纪轻轻的，说动手就动手，一点也不含糊。
顺手抄起一瓶酒来，张大少没有理会大堂经理，对准汉子的嘴巴，砰一下子狠狠砸了过去。
汉子的嘴巴，顿时鲜血直流。
“我的妈，真打呀！”
这一下子，把酒吧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大堂经理，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说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吗，我就让他尝尝这个滋味。”张大少把手里的烂酒瓶扔在地上，这才对大堂经理说道。
“你，你死定了！”汉子果真被打掉了一颗门牙，说话都有些漏风，张牙舞爪地吼叫起来。
“你把牙齿吐出来了。”张大少摇了摇头，他很不满意，不是说好了往肚里咽的吗，抄起第二个酒瓶，再次砸到汉子嘴巴上。
“唔！”
汉子差点被砸死，发出一声惨叫来，但是因为嘴巴被开了花，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来。
“我要杀了你！”
汉子发疯一样的挣扎起来，双目赤红，脸上全部都是杀气，恨不得把张大少大卸八块才能泄心头之恨。
但是无论汉子怎么挣扎，却都无法挣脱张大少那一只手。
“老老实实别动，不然牙齿打不掉，最后疼得还是你。”张大少善解人意地在一边劝说，手起瓶落，第三瓶子毫不客气地盖在汉子嘴巴上。
砰！
大堂经理身子一个哆嗦，看得心惊肉跳的，急忙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嘴巴，仿佛那一酒瓶是砸在自己身上一样。
“啊！”
牡丹发出一声低呼来，但又立刻捂住嘴巴，转过头去，不忍看眼前那鲜血淋漓的一幕。
“怕了？”张大少微微一笑。
牡丹摇了摇头。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