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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我的自由-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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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三次抵御住邓南遮的诱惑,是在几年之后的战争期间。当时我来到罗马,住在雷吉那饭店里。由于不可思议的巧合,邓南遮竟住在我隔壁。每天,他都和卡沙狄侯爵夫人共进晚餐。一天,侯爵夫人邀请我赴晚宴。我来到她的府邸,走进以希腊风格装饰的会客大厅,坐在那里等待侯爵夫人的到来。这时候,简直难以想象,我听到一连串的脏话向我劈头盖脸地骂来。我看看四周,发现是一只绿色的鹦鹉在叫,我注意到它的脚并没有被绑住。我站起身闯进隔壁的会客室,又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声音——汪汪汪……是一只白色的小狗,它没有被拴住!于是,我又闯进另一间会各室。这间屋子的地上铺着白色的熊皮,甚至连墙上也挂着熊皮。我坐下来,继续等侯爵夫人。这时,我突然听到一阵嘶嘶声,往地上一看,只见一个笼子里有一条眼镜蛇正立起身子嘶嘶嘶地向我吐着信子。我急忙又闯进另一个会客室,这间屋子里布满了老虎皮,有一只大猩猩正冲着我呲牙咧嘴。我连忙躲进另一个房间,这是一个餐厅,在这里我总算找到了侯爵夫人的秘书。最后,侯爵夫人终于大驾光临了。她穿着金黄色的轻薄的睡衣。我说:“我想,您非常喜欢动物吧?”    
      “是的,我非常喜欢它们——特别是猴子。”她看着她的秘书答道。    
      但是很奇怪,虽然喝了刺激的开胃酒,但晚餐的气氛并不热烈。    
      晚餐后,我们来到那间养着猩猩的会客室,侯爵夫人派人请来了一位女相士。她戴着高高的尖帽子,披着女巫的斗篷,开始用扑克牌为我们算命。    
      


第六章邓南遮的诱惑(4)

    这时,邓南遮进来了。天哪,这个家伙竟然穿得怪里怪气的。邓南遮非常迷信,他相信所有的算命人的话。这位女相士给他讲了一个离奇的故事。她说:“你将在天空中飞翔,同时做着可怕的事情。你将在死亡之门前跌落下来,你将经历死亡并超越死亡,最后将洪福永享。”    
      对我,她是这样说的:“你将为各个国家创立一种新的宗教,并在世界各地建立教堂。你会得到最周全的保护,不论你发生什么意外,伟大的天使都守护着你。你将寿与天齐,万世留芳。”    
      回到饭店后,邓南遮对我说:    
      “每天夜里十二点钟,我会到您的房间里去。我已经征服了世界上所有的女人,但还没有征服伊莎多拉。”    
      后来,他真的每晚十二点都到我的房里来。    
      我鼓励自己说:“我要做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我将是世界上惟一一个能抵御得住邓南遮诱惑的女人。”    
      他给我讲他生活中最光彩的事情,讲他的青年时代和他的艺术追求。    
      “伊莎多拉,我要不行了!快抓住我,抓住我!”    
      我深深地被他的天才所折服,以至于在当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场面,只好温情脉脉地把他从我的房间拉出来,送进他的房间。这种情况持续了大约三个星期,我终于忍受不住了,毫不犹豫地冲到车站,坐上头班列车离开了罗马。    
      他曾问过我:“为什么您就不能爱上我呢”    
      “因为埃莉诺拉。”    
      在特里阿农饭店,邓南遮养着一条金鱼,他非常喜爱。金鱼养在一个非常漂亮的水晶鱼缸里,邓南遮常常给它喂食并和它交谈。这条金鱼也常常摇头摆尾,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回答他。    
      住在特里阿农饭店时,有一天我对服务员说:    
      “邓南遮的金鱼哪儿去了?”    
      “唉,小姐,太可怜了!邓南遮先生去意大利前交待要好好照料它的。他说:‘这条金鱼,和我有心灵感应,是我的幸福的象征!’后来他常来电报问:我最亲爱的阿多尔夫斯怎么样了?一天,阿多尔夫斯可能是在寻找邓南遮先生,慢慢地绕着鱼缸游了一圈,最后就停下来……我把它拿出来扔到了窗外。但邓南遮先生的电报很快就到了:我感到阿多尔夫斯不太舒服。我回电说:阿多尔夫斯在昨晚死了。邓南遮先生又回电说:把它埋在花园里,为它修座墓。因此我把这条鱼用银纸包好埋在了花园里,还立了一个墓碑,上面刻着‘阿多尔夫斯之墓’。邓南遮回来后就问:‘我的阿多尔夫斯的墓在哪儿呢?’    
      “我把他带到花园里,给他看了阿多尔夫斯的坟墓。他买来了许多鲜花放在坟墓上,久久地站在墓前,泪流不止。”    
      但是,有一个盛大宴会却以悲剧告终。我把工作室布置得像个热带花园,在浓密的枝叶和珍贵的植物中间,摆放了一些双人桌椅。这时,我已经基本上了解了巴黎社会各种各样偷情密会的手段,因此有办法让那些渴望婚外恋情的人得偿夙愿。这自然会让一些做妻子的以泪洗面了。客人们都身穿波斯长袍,在一个吉普赛乐队的伴奏下跳舞。在客人当中,有亨利·巴特耶和他那著名的翻译伯特·巴迪,他们都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    
      我前面曾提到,我的工作室就像一个小教堂,四周墙壁上挂着大约有十五米高的蓝色幕布。在高高的阳台上,有一间小套间,经过波瓦瑞特匠心独运的巧妙装饰,变成了一个充满了诱惑力的地方。深黑色的天鹅绒幕布,映射在墙上的一面面镶金的镜子里;地上铺着一块黑色的地毯,还有一张长沙发,上面放了一些用东方丝绸做的靠垫,这些就是这间小屋里的所有东西。窗户被封上了,门的形状很怪,就像古代意大利伊特拉斯坎陵墓的入口。正如波瓦瑞特自己完成这些装饰时所说的那样:“在这里,人们可以做很多在别的地方不敢做的事,说很多在别的地方不敢说的话。”    
      确实是这样,这间小屋子真的非常漂亮和迷人,同时也非常危险。这里的家具与别的地方的家具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可以分成什么正经的睡床和邪恶的卧榻、纯洁的的椅子和淫荡的沙发;但波瓦瑞特的话又千真万确,在这间小屋里,人的感觉和言语,与待在我那间像教堂一样的排练室里的确是不一样的。    
      在那个非同一般的夜晚,就像洛亨格林平日大宴宾客一样,酒香四溢。凌晨两点钟时,我和亨利·巴特耶一起坐在波瓦瑞特设计的这个房间的长沙发上,尽管他一直就像我的兄弟一样,但这个晚上,他被这个地方迷住了,一言一行和平时大不一样。就在此时,不是别人,正好是洛亨格林出现了。当他从无数镜子的反射中看到我和亨利·巴特耶在长沙发上的情景时,他怒气冲冲地跑进我的排练室,在客人们面前把我臭骂一通,然后对众人宣布他要离开这里,永世不回了。    
      对客人们来说,这实在是一件极为扫兴的事情,我的情绪也突然间由喜变悲。    
      “快,”我对斯基恩说,“演奏《伊索尔特之死》,否则这个晚上就全完了。”    
      我尽快地脱下绣花图尼克,穿上了一件白色的长袍。现在斯基恩的钢琴弹得比以往更优美动听,我在他的伴奏下一直跳到了黎明。    
      不过,这个夜晚注定了要以悲剧告终。尽管我们是清白的,但洛亨格林就是坚决不相信,并且发誓说他将永远不再见我。我恳求他并向他解释,但毫无用处;亨利·巴特耶被此事搞得心神不安,给洛亨格林写了一封信予以解释和道歉,仍然毫无用处。    
      洛亨格林仅仅同意在他的汽车里见我一面。他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那咒骂声就像魔鬼的钟声在我耳边叮当乱响。突然,他停止了咒骂,打开车门,把我推进了夜色之中。一连好几个小时,我独自徘徊在深夜的街头,心中茫然。一些陌生的男人朝我做着鬼脸,并含含糊糊地提出下流的邀请。转瞬间,这世界好像变成了一个淫荡的地狱。    
      两天后,我听说洛亨格林已经到埃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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