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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既然醒了,也一起下来吃饭?”
“我”
“拜托!三哥,叫什么小姐?”看不惯老哥假斯文,沈丹青粗鲁地插口,“她是丁蔚,你叫她了蔚就行了。”
“不行,连名带姓叫多没礼貌!”沈行书狠狠瞪他一眼,转向丁蔚,又是一脸温文,“不好意思,我弟弟没家教,让你见笑了。丁小姐,一会儿一起下来吃饭啊。”语毕,他迷人地一笑,优雅退开。
丁蔚目瞪口呆,“丹青,你哥哥……好有礼貌。”
什么礼貌?他们只不过专会在女性面前装绅士、扮斯文啦!沈氏风度,哼哼。沈丹青不屑地冷哼,几乎忘了自己同样具有家族遗传。
“他叫行书?”
“对,就是书法里的行书。我们家四兄弟是依照琴棋书画来命名的。唉,我妈妈一时高兴,可害惨我们了。”
“你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其实我算好的。”他笑,“为了我妈妈一时兴起,他们在学校可被同学笑惨了,尤其我三哥,老被人追着问为什么人家颜行书打篮球打到可以主演‘MyP情人’,他却连小人物三步上篮也不会,搞得他快发疯了。回来想跟妈妈抱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为什么?”她向往地听着。
“因为在我们家,妈妈就等于是至高无上的神,我们四兄弟还有我爸,没人敢惹她。”
“怕她生气吗?”
“不,怕她难过。在这世上,我们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让她难过。”他低声道,神情好温柔。
她不禁痴痴望着。
“啊。”察觉她的凝视,他脸颊泛开可疑的红,“听我讲这些一定很无聊吧?你肚子饿了吧?要不要下楼吃饭?”
“我不饿。”她摇头,“我想继续听你说。”明眸渴望地瞅着他。
那眼神狠狠牵动了沈丹青,他深吸口气,镇定过于急促的心跳,然后继续说着家庭故事,直到疲倦的她甜甜入睡。
第十章 待丁蔚再醒来时,天光已从窗帘缝隙透了进来,她蓦地坐过,退了烧的脑子终于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于陌生的房间里。
她眨眨眼,好一会儿不知所措,数秒后,房门开启了,走进一个气质优雅的女子。
她对她微笑,“你醒啦?觉得好些了吗?”就连她的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
丁蔚怔怔地点头,“请问你是——”
“我是丹青的妈妈。”
“沈妈妈?”她轻唤一声,望着女人既美丽又慈蔼的容颜,心中一动。
他妈妈——丹青真幸福,竟然有这样一个妈妈,他真……真幸福啊。
“来,我看看。”沈母将柔嫩的玉手放上她的额,试了试温度,“烧完全退了。”低眸望她,“头痛吗?”
“不痛了。”
“肚子饿吗?”
“有点。”
“那下楼来吧。丹青为你炖了一锅鸡汤。”
“丹青……”她呛了呛,“炖鸡汤?”
“嗯。”沈母轻轻地笑,“他还再三吩咐我,一定要弄给你喝,一个早上唠叨了不下十次,好不容易才甘愿出门去上学。”
他干出这么夸张啊?
丁蔚不禁脸红,“对不起,为了我麻烦你了。”一面嗫喏,一面乖乖跟着沈母下楼。
“麻烦?我一点也不麻烦啊。”沈母笑,“麻烦的是我那四个儿子,尤其丹青,他一个晚上都没睡。”
她心一跳,“真的?”
“嗯。”沈母点头,若有深意地望着她,“看来他很在意你。”
她蓦地垂落眼睫,双颊更加发烫。
“坐下来吧。”沈母招呼她在店桌旁坐下,递了碗热汤给她,“慢慢喝,别呛着。”
“嗯。”丁蔚乖乖点头,抬起杨匙,一口一口舀着,偶尔瞥向沈母的眼神掩不住孺慕之情。
后者似乎看出了,嫣然一笑,“你叫丁蔚吧?”
“啊,是。”她连忙应道。
“丹青告诉我,你刚转学到南方时,还穿男生制服。”
“啊。”她脸又红了,不知如何解释,有些尴尬。
“这倒好玩,你跟丹青恰恰相反。”沈母笑道,明眸闪过某种类似淘气的辉芒,“你穿男装,丹青却穿女装。”
“嘎?”丁蔚一愣。
“你不知道吗?小时候他三个哥哥曾经千方百计骗他穿裙子。”
“什么?”
“你不知道?”沈母呵呵地笑,“丹青要知道我说了肯定想杀了我。”话虽如此说,她却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丹青……穿裙子?”完全想像不出那是什么样的画面,可丁蔚发现自己想看,非常非常想看——“为什么他哥哥要骗他穿裙子?”
“因为他们想要个妹妹。”
“妹妹?”
“一个可爱的妹妹。所以知道我又生了一个男孩子,他们好失望,我老公也很失望。”
“失望?男孩子不好吗?”一般人不都重男轻女吗?
“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仿佛看出她想什么,沈母柔声开口,“男孩也好,女孩也好,我都喜欢,不过他们倒宁愿家里有个小公主。”她顿了顿,“丁蔚,你如果生在我们家,肯定会被一群人宠上天。”’
是吗?有爸爸,有妈妈,还有三个哥哥疼她——
听来确实令人向往,非常向往。
丁蔚发现自己胸口微微抽疼,“那丹青怎么办?他小时候……一定常常被哥哥欺负吧?”
“那是当然啦。”沈母眨眨眼,“所以他小时候经常希望自己是女生就好了。”
可他不是。“好可怜。”
“不是这样的。”沈母摇头,她顿了顿,望向丁蔚的眸灿亮温暖,“知道他后来跟我说什么吗?”
“什么?”
“他说,他很佩服他爸爸。”说到这儿,沈母忽然又笑了,“不是我自夸,我的孩子们都很仰慕我。”
看得出来。
丁蔚急切地点头同意,她是个很容易让人倾慕的女人,那么优雅,那么温柔,像最美丽的月光女神,慈蔼地指引着归乡游子的路途。
“丹青说,他本来一直觉得我了不起,可后来发现,爸爸才真正是最厉害的人。”
“为什么?”
“因为他爸爸竟然能让这样的我甘心嫁给他。”沈母淡淡地笑。
丁蔚听着,不禁怔了。
“他说,他不必当女生,可他要成为最好的女生会喜欢的男生。”沈母说,忽地噗哧一笑,“是不是很傻?”
不,不傻,一点也不。
丁蔚恍惚地抬眸,静静望入沈母墨幽深邃的眼瞳。那眼睛,跟丹青的好像啊,原来他是遗传了妈妈——
“是不是该打个电话回家了?”沈母温柔的嗓音拂过她耳畔,“你爸爸一定很担心你。”
她闻言,容色一白。
“我想他应该很担心你的,昨晚丹青打电话给他时,他急着要来接你。”
“接……我?”丁蔚抬眸,心情震动。
”可我那个儿子不让他来。”沈母微笑,“他说,要让你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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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丹青。”唤他的人是蔡子麒,他奔向棒球场,紫色的发缯因激烈奔跑微微汗湿。
沈丹青停下练习挥棒的动作,“什么事?”
“有人找你。”
“谁?”
“丁蔚的爸爸。”蔡子麒蹙起眉,“丹青,你是不是哪里惹到他了?他看起来心情很不爽,还有,丁蔚今天也没来上课。”
“她在我家。”
“什么?”简洁的回应惊怔了蔡子麒,他愣愣瞪着好友.好一会儿,“原来……你们同居了?”怪不得丁蔚的父亲怒发冲冠。
“怎么可能?”沈丹青怒视他,“她发烧了,在我家休息。”
“发烧?怎么回事?”
沈丹青没回答,扔下球棒,脱下手套,一面快步往校园走,“他在哪里?”
“会客室。校长急着找莫大,结果他偏偏不见人影。”
“今天下午有一场比赛,莫大去帮球队处理一些事。”沈丹青迈着快速的步伐,走出球场,转进校园,在行政大楼前碰上来云飞。
后者虽不像蔡子麒那么明显,可冷凝的神情流露了他的担忧。
沈丹青望了他一眼,忽地停步,又回身看了看蔡